第144章 懷玉可不歸你管
2024-05-08 03:04:08
作者: 阿銀姐姐
沒喝幾杯,言律率先回到房間,被褥還皺巴巴的,鵝絨被一半拖在床尾,一半掉到了地上,往常這樣的狀況,他是一定要叫人來換被褥的。
可這次沒有。
只因這上面,充滿阮懷玉的氣息。
喝了兩杯洋酒,算不上醉,大腦的確有幾分不清醒,言律撲進床褥中,隔著一面牆,聽到了隔壁房間的動靜。
有叫聲,是嗔著的,又嬌又綿長,伴隨著很重的喘聲。
都是他自找的。
不是嗎?
當初陪阮懷玉一起出國試禮服,是他提議帶上明薇,同樣是一面牆的距離,也是他為了尋求刺激、發泄怒火叫來了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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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可是絲毫未顧及隔壁的阮懷玉。
她聽到那些污穢的,難以入耳的聲音時,又是怎樣的痛苦煎熬?
言律睜開眼,揉搓了下臉,在痛苦中尋求一絲安慰,好在蔣京南並沒有真的愛上阮懷玉,如果自己幫他,等他事成了,總會將人還給他了。
借著這樣異想天開的心思,言律睜著眼睛到天明。
他甚至知道隔壁是幾點鐘停止的,也知道發生了幾次,也會去自殘性地幻想他們用了什麼樣的姿勢,瞳孔中的紅血絲堆滿了,眼下的疲憊更重。
用冷水洗了把臉,言律又躺回去,用枕頭捂著腦袋,嗅著床單枕面上屬於阮懷玉的氣息,幻想她就躺在自己身邊。
不知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門被敲響。
言律頭疼欲裂地醒來,開門便看到柏然那張驚愕的臉,「咱們是出來度假的,你倒好,從早睡到晚,這都幾點了?」
「管得著嗎?」
正要繼續回去補覺,胳膊卻被柏然一手抓住,「人都到齊了,都在樓下等著你吃飯呢。」
「都到齊」這其中必然也有勞作了一整晚的蔣京南。
這一夜三人都是煎熬的。
言律的煎熬在心,蔣京南的煎熬在力,阮懷玉則是身,她疼了好幾個小時候,一上午都沒敢動,是蔣京南特意去買了藥回來給她擦上,這才好了許多,勉強可以下地行走。
手腳卻還是酸疼的。
手腕上甚至浮現著青紫色的勒痕,是她昨晚扭動得太厲害,蔣京南只好將她的雙手合攏,綁在床頭。
餐廳內,阮懷玉坐在蔣京南身邊,半個肩頭依偎在他的身側,一半髮絲挽在腦袋上,淡裸色的毛衣襯托得她格外溫婉動人,一雙眸水光泛濫,仰眸看著蔣京南時,有濃烈的愛意,有純粹的仰慕。
每次撞見這樣的場面,言律就嫉妒得發狂。
相戀十幾年,阮懷玉什麼時候用那種眼神看過他?
一次都沒有。
快走到位置上時,言律嗤笑一聲,笑她的愚昧無知,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身邊這個男人給耍了。
他早晚讓她知道,她的選擇有多愚蠢。
生怕他們起衝突,謝紹均特意將言律的位置安排得很遠,是與阮懷玉面對面的距離,可偏偏是這樣的角度,讓他一抬頭,就能在刺眼的燈光下,看到她脖頸上的斑斑點點。
那都是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可這個男人是她光明正大的丈夫,所以她可以不去遮掩這些痕跡,大方坦蕩地袒露給這裡的所有人看。
喝了點酒,阮懷玉唇角沾染著酒汁,蔣京南伸手替她擦拭掉,柔情百倍,目光關注。
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笨拙的妻子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餐廳內,其他人的眼神。
在這方面,言律學會了淡然處之。
程舒卻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嫉恨之心,她寡淡的雙目之下是不甘,有意舉起了酒,敬向阮懷玉,「懷玉,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好,昨晚喝了那麼多都沒醉。」
提起昨晚的事,是她的不聰明。
但這份不聰明,恰好能讓蔣京南多看她一眼,這一眼中附帶著探究,似乎在好奇,究竟是誰將阮懷玉弄成那樣。
言律?
程舒?
總之就是他們其中之一了吧。
對昨晚的種種,阮懷玉似乎真的不記得了,一臉子的天真單純,還以為是程舒將她安全送到了蔣京南的房間。
「我都喝得有些斷片了,還要謝謝程舒姐送我。」
引出這些時,程舒就沒想要隱瞞,「我不送你,京南不得要吃了我?」
她笑得柔軟,這笑卻是在朝著蔣京南。
蔣京南沒吃她這套,又瞬間明白了,是她將阮懷玉送到了言律床上。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所遮掩,那現在就是將面具全然揭下了,不加保留。
只有阮懷玉忘記了自己在言律房間的那段經過,還笑呵呵地喝下了酒,道了謝,「要不是程舒姐,我可能要在溫泉里過夜了。」
「要不是她,你也不會喝斷片。」
一直未出聲的言律低著頭,刀叉滑動在餐盤的牛肉上,刀刃劃在瓷盤上,聲音不太悅耳,與他的話一樣。
阮懷玉還沒分辨出這話里的意思,程舒便略顯無奈地看向言律,「我說言律,你成心找茬是吧,我們泡溫泉喝點酒又怎麼了,現在懷玉可不歸你管了。」
他讓她難堪,她也不會放過羞辱他的機會。
蔣京南突然摔了下刀叉,用一旁的餐巾擦拭過嘴角,臉色比言律的更冷,「那歸不歸我管?」
「你們這是怎麼了?」
專心品嘗食物的柏然被餐桌上的暗流涌動給影響到,「咱們不是來吃飯的嗎?食不言寢不語,你們還沒我懂事。」
「好了,你也少說兩句。」謝紹均打斷程舒,「不是喊著餓嗎?多吃點。」
在保護阮懷玉,給她撐腰這件事上,蔣京南跟言律奇蹟般的和諧。
面對這樣的境況,程舒是沒有勝算的。
她一笑了之,「開個玩笑,我不說就是了。」
阮懷玉用手肘碰了下蔣京南,小聲附耳道:「你們這是幹什麼,程舒姐沒有惡意的,就是邀請我品酒,我自己酒量不好。」
如果真的只是品酒,他們又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關於那段恥辱的回憶,蔣京南跟言律一同隱瞞了下來,「沒什麼,你酒量不好,下次少喝,或者乾脆別喝。」
不然誰知道下次,酒里又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