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對他一人心狠

  沒找到明薇，但言律找到了更有用的人。

  他安排手下的人去接，握著手機，置放在耳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交代，「務必安全地把人送到蔣京南家裡去，明白嗎？」

  電話那端應了聲，「明白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言律已經沒什麼可顧及的了，只要能給蔣京南添點麻煩，給他們的婚姻生活增添點事故，他便高興。

  柏然來時沒敲門，直接推門進來興師問罪。

  「你又把蔣京南家裡那些人找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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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言律越來越瘋，柏然根本拉不住，面對他的質問，言律也只是淡淡敷衍了過去，「還能幹什麼，蔣京南在這裡發了財，娶了富家小姐，不該讓他家裡那些人沾沾光嗎？」

  「他家裡那些人有多極品你是知道的，你這不是給懷玉添麻煩嗎？」

  言律灌下一口酒，「我就是給她添麻煩，讓她知道自己嫁了個什麼樣的人，這樣不好嗎？」

  柏然在他身邊坐下，「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愛懷玉，還是恨她。」

  「這兩者並不矛盾，都有。」

  愛在過去的點滴，過去的十幾年，他心裡只有她一個人，想要將這段感情連根拔起是很難的，恨在阮懷玉的心狠。

  還偏偏對他一人心狠。

  這要言律無法忍氣吞聲看著他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看不得他這樣自暴自棄下去。

  柏然將他拉起來，「別這麼悶悶不樂的了，到紹均那邊玩玩？」

  「沒興趣。」言律將手抽出，還埋怨起謝紹均來，「他現在是向著蔣京南的，跟懷玉一樣，都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在阮懷玉跟蔣京南剛結婚時。

  謝紹均沒少幫言律創造機會，卻得到他這樣的評價，要是讓他本人聽到，還不知道要多心寒。

  柏然看不得曾經的兄弟們如此水火不相容，「去坐坐，你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你想接近懷玉，也得通過我們這些人不是嗎？」

  「我跟懷玉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通過你們？」

  喝了點酒，言律便又開始犯渾了。

  柏然將他拉起來，「好了，你跟懷玉天下第一好行了吧，走，跟我過去。」

  強行將言律拉上了車。

  這次有驚喜給言律準備，這個驚喜，也許可以緩解當下的僵局。

  －

  謝紹均俱樂部的游泳館正式營業。

  程舒邀請阮懷玉一同去玩，她拒絕過，畢竟車禍的傷才剛好，程舒卻熱情不減，執意要她前去。

  還親自開車來接。

  阮懷玉不好駁她的面子，上了她的車，「程舒姐姐，我不是很會水的，游泳實在不適合我。」

  「沒關係，不會可以學啊。」

  程舒熱情大膽，跟她在一起，性子都被磨練的坦蕩了許多，阮懷玉坐在副駕駛，還對上次跌下游泳館的事一陣後怕，那時言律可是真的想看她淹死。

  在她快要死掉的時候伸出援手救她，這種損招，也只有他想得出來。

  脊背不禁發冷，冒著冷汗。

  程舒瞥她一眼，不動聲色，將話題往他們的夫妻感情上引導去，「最近不見京南跟你一起去俱樂部，他又在忙嗎？」

  「有工作，在外地出差。」

  她輕笑著，這笑聲中不太單純，引得阮懷玉看向程舒，深感異樣，「程舒姐姐……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們剛結婚，他就這麼忙。」程舒有意無意，諷刺著這段婚姻的廉價感，沒有婚禮，沒有儀式，就連鑽戒都是蔣京南隨便買的，這中間的敷衍意味有多強烈，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蔣京南表面做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實質上並沒有給阮懷玉什麼根本的保障。

  「而且，你們結婚這麼久，是不是連蜜月都沒去？」

  程舒一面專心開車，一面小心挑著這段婚姻的刺，只要是讓阮懷玉不舒服的話，她就全部吐露，還要裝作是為她好的樣子，「懷玉，再怎麼說你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現在的要求怎麼這麼低了？」

  「蔣京南不是言律那種人，他能給我現在這樣的生活就已經很好了。」阮懷玉非但不上套，還講起蔣京南的好，「程舒姐，你不知道他，他……以前過的很辛苦。」

  「你真是……死心塌地。」

  只有死心塌地的女人，才會這樣為一個男人說話。

  蔣京南的經濟條件在普通人中已經算是佼佼者，可對於阮懷玉這樣從小便游離在金山銀山中的女人，還是過於遜色，可她從沒有嫌棄過，還很珍惜。

  程舒頓時無言，收斂了許多，不再胡說八道。

  將阮懷玉帶到游泳館，程舒特地給她準備了游泳衣，她本不想換，可性格始終要軟弱一些，經不住別人的三言兩語。

  游泳衣是連體的，不算太過暴露，緊裹在身上，將身材的曲線顯露出來，阮懷玉平日裡對著裝要求不高，從小到大都是穿那幾個熟悉的牌子，一貫是富家小姐的保守溫婉模樣。

  這樣的衣服，是第一次穿。

  她走出更衣室，程舒在外等她，看到她時還是有一愣，阮懷玉的頭身比例過於優越，腿長要超過正常的比例，纖細雪白的胳膊又長，生生將身高比例拉長不少。

  加之皮膚雪白細膩，在燈光下，似乎鍍著一層淡淡的紅粉顏色。

  程舒大概明白，為什麼蔣京南會娶她。

  這樣美貌的花瓶又有著那樣富足的家世背景，最關鍵的是單純好騙，腦子不是一般的蠢，留在家裡當墊腳石，當床伴，都是極好的選擇，等睡膩了，蔣京南爬得高了，她不過就是一個當擺設的糟糠之妻。

  阮懷玉顯然還沒有意識到程舒是如何揣測她的，還甜甜地叫姐姐，「我們有游泳教練嗎？」

  她只差把「怕水」二字寫在臉上。

  程舒要的就是她怕水，「沒有，我可是校游泳隊的，我教你不是更好嗎？」

  她湊到阮懷玉耳邊，小聲笑道：「更何況，那些教練都是男人，要是讓他們碰你，我跟京南可沒法交代了。」

  阮懷玉紅了臉，笑得害羞。

  程舒拉著她直接下到深水區，游泳圈還套在阮懷玉的腰上，保證著她的安全，她試探性地在水中遊動，被溫水包裹著皮膚，這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可怕。

  程舒扶著她，牽著她的一隻手，「怎麼樣，很好玩吧？」

  「……還好。」阮懷玉小心在水中遊動著。

  言律跟柏然過來時，恰好便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