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不想回來就隨便
2024-05-08 03:03:31
作者: 阿銀姐姐
沒有蔣京南在,晚飯桌上只有阮懷玉一人。
陰霾籠罩的很重,保姆為了哄阮懷玉開心,特地做了她愛吃的,之前她不怎麼喜歡阮懷玉這樣身驕肉貴的大小姐。
阮母出事後,連保姆都開始同情起阮懷玉來。
「小姐,你該多吃些,每天就吃這麼一點,瞧你瘦的。」
保姆眉眼有著焦急和煩悶,同情是有,心煩也是真,這要是蔣京南回來,看到阮懷玉這樣,還不是要怪她這個保姆麼。
這樣一想,阮懷玉又成了麻煩精。
可她實在吃不下什麼,「不好意思,明晚不用煮晚飯了,我沒什麼胃口。」
就連嗓音,都嬌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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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碗筷,起身要上樓,保姆嘆了口氣勸她,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勸她,「小姐,實在不行你去哄哄先生,讓他回來,你這樣,你們要僵持到什麼時候?」
可為什麼是她去哄蔣京南。
她跟言律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保姆是粗人,有著頑固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哪怕蔣京南是入贅阮家,在她看來,男人就是家裡的頂樑柱。
只要家裡有了問題,那一定是女人的問題。
女人也一定要先服軟。
可阮懷玉哪裡是那種會輕易低頭彎腰的個性,「我沒錯,是他誤會了我,他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隨便。」
嘴上說得這樣硬氣,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經在動搖。
長時間沒有見到蔣京南,怨是一部分,思念也是一部分,又沒了母親可以替她排解憂愁,聶秋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時時刻刻陪著她。
這些天,阮懷玉真正感受到了什麼是孤立無援。
每晚她都是含著淚水入睡。
這樣的日子太煎熬,她身心俱疲。
正要上樓時。
門鈴被按下,保姆放下碗筷,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是不是京南回來了,我去開門。」
烏雲散開,即將見到陽光。
阮懷玉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下,心臟卻跳得厲害,如果蔣京南這個時候回來,她願意跟他和解、服軟。
跟言律擁抱是她的不對,她承認。
只要他回來,要她怎麼樣都可以。
可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
按門鈴的人不是蔣京南,是柏然。
「懷玉在嗎?」
他問保姆。
保姆回頭,「小姐在的,小柏先生進來坐?」
「不了,我找懷玉有些事,比較著急。」
阮懷玉茫然地緩步走出,還沒站穩,便被柏然一把拉出去,塞進車裡,她連衣服都沒換,身上還是家居睡裙,綢感的衣服掛在身上很涼。
這是深秋十月,夜晚氣溫寒涼,她身體本就不好,剛坐好便打了個噴嚏。
柏然沒有理會,直接鎖上車門,開車。
阮懷玉的反應沒有太過激。
經歷過這些事情後,她改掉了一驚一乍的個性,變得恬淡許多,「柏然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柏然踩下油門,「這些天京南是不是沒有回家,你們吵架了?」
阮懷玉低著頭,不願多談,「沒有,我們很好。」
「很好?」
他嗤笑,「你確定?我親眼看見他帶著孟含容進了酒店房間,這次你要是還懷疑我,我帶著你過去看就好。」
「……這不可能的。」
經歷過姜凝的事之後,阮懷玉對蔣京南是無條件的相信,他們會吵架,會冷戰,但蔣京南知道她的底線,他一定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猜到了阮懷玉會是這樣的反應,柏然半點不吃驚,「沒關係,上次你不相信我,這次我帶你去看就好了,親眼看到的,你總歸不會再質疑了。」
「柏然哥,我身體不舒服,不太想去。」
是想逃避才對。
柏然看穿阮懷玉,並沒有停車的打算,「懷玉,你是什麼身份,完全不需要這樣委屈自己,京南不是你的良人。」
「你停車吧,讓我下去好嗎?」
已經開出了一段時間。
柏然沒什麼耐心,「我可不送你回去。」
「我自己走回去。」
寧願自己回去,她也不要去看到真相,這是愛蔣京南愛到了極點,柏然深感無奈,又恨阮懷玉爛泥扶不上牆,「懷玉,就這一次。」
這六個字,讓阮懷玉不再掙扎,坐在車裡,有些認命地跟著柏然去驗證蔣京南的忠誠。
還沒到酒店,夜空中便飄下絲絲小雨。
擋風玻璃蒙了層雨霧,柏然打開雨刮器,將這些障礙污點掃除,阮懷玉的大腦宕機,像是傻了,目光跟著雨刮器轉動。
柏然在心中嘆氣,又不好說些什麼,一意孤行將阮懷玉帶到了酒店門口,下車時,特地給她披上了自己的西服。
她薄弱的身子在雨中像一朵即將被風雨吹打凋落的鮮花。
還沒盛放,便在摧殘中凋謝。
「懷玉,你等一下。」
柏然從車中抽出傘跟上去,撐在她頭頂,雨被風吹斜,打在他的身後,阮懷玉身上那件不合身的男士西服衣擺隨著風飄搖,模糊看去,她的身子似乎也快站不穩,就要被風吹倒。
柏然跟上去,想要給她遮風擋雨,可她似乎不需要,一直在往前走,想要印證蔣京南的房間裡是不是真的有孟含容。
既然到了這裡,也就沒有退縮的必要。
柏然一路帶著阮懷玉上樓捉姦,這裡有言律看守,不會出錯,「懷玉,你走慢點。」
走到這裡,阮懷玉的步伐越來越快,出了電梯,她幾乎是用小跑的,可到達那扇門前,她卻遲疑了。
抬起去按門鈴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懷玉,怎麼不按門鈴?」
柏然逼她,追問她。
在一刻,阮懷玉看清楚了怯懦的自己,她沒有辦法再直面被拋棄後的自己,「……柏然哥,我不想。」
「我知道,你還是捨不得。」
柏然將阮懷玉拉開,「你不捨得,我來。」
他要去按門鈴,卻被阮懷玉拉著,「我不想看了。」
沒有理會她,手指觸上去,鈴聲大作。
房內的人似乎早有預感那般,很快過來開門,開門的是裹著浴巾,頭髮濕漉漉,面若桃花的孟含容。
她看到阮懷玉,心虛與慌張表演得很好,栩栩如生。
而房內屬於蔣京南的聲音,很適時地出現,「是誰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