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沒處理好的女人
2024-05-08 03:02:30
作者: 阿銀姐姐
司機開車的速度很緩,每每經過顛簸的路段,總會刻意降低速度,讓車內的人坐得舒適些。
空調溫度正好,車載音樂舒緩,女高音的嗓音綿柔,歌聲一句句流淌進阮懷玉耳中。
儘管環境如此。
她還是沒能舒服到哪裡去。
聶秋拍了拍她的腿,「怎麼,孟含容跟你說什麼了嗎?」
阮懷玉遲緩回神。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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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真的。」
孟含容問了蔣京南的傷勢,又問了他的狀況,最後才問到他們這段婚姻的狀況,她是千金大小姐,金貴程度不比阮懷玉差多少,那張臉更是比仙女似的漂亮。
讓許多男人都垂涎三尺的人,最後卻落到了蔣京南手中。
這跟仙女跌入凡塵沒什麼區別。
儘管如此,孟含容也不在乎,在蔣京南面前,她自己的名聲婚姻都是最微不足道的東西,她只在乎這個男人。
她在毒辣的太陽下等了兩個小時,才等到阮懷玉出來,找到跟她單獨談判的機會,之所以是談判,是因為她還對蔣京南抱有幻想。
就在剛才,她淚眼婆娑地告訴阮懷玉,「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我做夢都想嫁給他。」
阮懷玉是不解的。
在她的印象里,孟含容那個姓趙的未婚夫,同樣是一表人才,還是高材生,家境殷實,讀書時就開始自立門戶創業,跟他們這群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嬌小姐是不同的。
這樣的男人在圈子裡都少見。
不比蔣京南差到哪裡去。
可孟含容卻還是為了一個男人,低聲下氣地求阮懷玉,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體面,「懷玉,你真的是跟京南做夫妻了嗎?」
阮懷玉木訥地點頭,「他因為我受了傷,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話音剛落,她的眼淚便啪嗒掉了下來,梨花帶雨。
「那言律……」
「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不要再提了。」
阮懷玉的話過於乾脆,讓孟含容失去所有希望,剎那間跌入黑暗禁地。
她這樣善良溫柔的人,卻為了一段本就不屬於她的感情,說了句昏頭話,「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把照片拍給你了,這樣——蔣京南起碼不會那麼快結婚。」
言律跟明薇在車裡的照片是她發給阮懷玉的。
這事她知道,也感激孟含容,她算是那麼多人里,唯一在這件事上幫過她的。
阮懷玉很是過意不去,心間很悶,竟然生出了有些對不起孟含容的心思。
她心不在焉地給蔣京南泡紅茶。
滾燙的熱水沖刷到了手上也沒有察覺,遲鈍地感覺到火辣辣的灼燒感,這才驚叫一聲,一下將茶杯打碎。
手上立刻泛紅了一片,好在沒有傷得太重。
又重新泡了一壺給蔣京南送去,阮懷玉拿著托盤,敲開門,蔣京南在忙,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阮懷玉將對了牛奶的紅茶給他,「要是累了就歇一下。」
是她的聲音。
蔣京南這才抬起頭,「好玩嗎?」
「不好玩。」
一整場下午茶的時間,都在跟她們鬥智鬥勇,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要仔細斟酌著,不能出差錯,這對阮懷玉來說已經很難了,結果還遇到了孟含容。
蔣京南勝在細膩。
他從小過著苦日子,後來又寄人籬下,最懂得從別人的一言一行一表情中,觀察對方的小情緒。
「不高興嗎?」
現在他這位小妻子便因為遇到了他不消停的前女友而悶悶不樂,卻又難以啟齒。
阮懷玉將椅子拖過來,在蔣京南身邊坐下,靠著他的肩膀,「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對,特別像一對狗男女?」
「你是,我不是。」
她以為他在開玩笑,並沒當真,蔣京南的認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剛才遇到孟姐姐了。」
「哪個孟姐姐?」
蔣京南的一側肩膀支撐著她的腦袋,另只手在翻看一些令人頭疼的文件,這個阮伯孝,真是會給他找麻煩,他早晚擺脫這個老傢伙。
阮懷玉從蔣京南的肩膀上起來,凝視著他,企圖從他臉上找到他在裝不懂的證據,可他的確很正派。
戴著眼鏡繫著領帶,一本正經地看著手上白紙黑字的文件。
阮懷玉的話,對他而言是耳旁風。
「孟姐姐,孟含容,你的前女友。」
蔣京南這才放下手上的紙,眉頭卻是深深皺起,「她又找你做什麼,真是閒。」
「她跟我哭訴,問你的身體怎麼樣,關心你。」
「不用理她。」
蔣京南拿起阮懷玉給他泡的茶嘗了口,紅茶的甘甜加上牛奶的醇香,味道很不錯,在一杯茶水上,她都懂得為他下功夫了。
「她挺好的,你不該這樣對她。」
蔣京南重重放下杯子,「那我該怎麼對她?」
「你凶什麼?」
阮懷玉沒了瓮聲瓮氣的小模樣,不由委屈,「那是你自己沒處理好的女人,我好心提醒你而已。」
「這兒。」蔣京南指著自己的臉,「我這還是被你那個未婚夫打的呢,我都沒找你算帳。」
「這怪不到我身上。」
她突然起身要逃,發覺沒道理的那個突然成了自己,蔣京南卻沒那麼容易放人,她拉著他,像是之前每次在書房偷情一樣,將阮懷玉壓在書桌上。
她的腰肢很軟,稍稍弓下,便能呈現出不一樣的曲線來。
蔣京南從後貼上來,壓著她的腰背,埋頭親吻她的脖頸和耳垂,呼吸灼燒在她的皮膚上,房門沒鎖,家裡人都在樓下,她有些害怕。
她一慌亂,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發抖,抖起來的小幅度像是在蹭著他的身體,喉嚨里顫巍巍的,「你……你別這樣,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
「我現在是你的丈夫,名正言順。」
之前需要躲藏,躲桌子下,藏衣櫃裡,現在都不用了。
蔣京南的手乾燥溫暖,忽然從衣擺探進去,阮懷玉被弄亂了,他還是一派衣冠禽獸的斯文做派,書桌的晃動幅度一點點加劇,阮懷玉剛要低頭,卻被他一把抓住頭髮,被迫仰起臉。
她想喊疼,手一動,忽然打碎了一旁的茶杯。
動靜傳到了房外,剛好被路過的保姆聽見,她折返回來,敲了下門,關心詢問:「京南,沒事吧?」
門把手被扭動,一條縫隙剛打開,蔣京南忽然抄起手邊的一本書砸過去,阻隔了視線,「沒事,出去!」
距離太近,保姆怎麼著也聽到了裡面的聲音,頓感面紅耳赤,連忙跑遠。
蔣京南咬緊牙關,悶哼了聲,將阮懷玉鬆開。
她被丟棄在桌子上,目光迷離,羞恥心被訓練的強大,現在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反而,很是刺激。
蔣京南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畢竟他們的開始,就是她的勾引,他系上皮帶,貼近她的耳旁,「還不把衣服穿好,真想被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