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京南很難拿下
2024-05-08 03:01:34
作者: 阿銀姐姐
「什麼人?」
阮懷玉沒想到會有跟言律鬧得這樣難看的一天,他跟明薇都滾了床單,他卻好意思對她疑神疑鬼,「你在想什麼?」
這裡沒有人。
言律逐漸平靜下來,他讓自己鎮定了些,抬手將額前的髮絲摜了上去,「沒什麼……」
他眸光觸上阮懷玉的臉,沒有在她臉上找到一絲慌張,難不成,真的是他多想了?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囂張的氣焰不再。
阮懷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到底是來看她,還是來捉姦?
「現在看到我了,你可以走了。」
她一瘸一拐地去打開門,想要趕走言律。
言律怔怔站著,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在房內掃視一圈,風很靜,夜色濃郁,的確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他鬆了口氣,接下來要面對的卻是要怎麼哄好懷玉,「你的腿怎麼樣了?」
「不用你管。」
阮懷玉指著門口的方向,「出去。」
言律心情鬱悶,再沒了之前哄懷玉的耐心,加之對她的懷疑,就連愛意都有衰減,「好,你好好休息。」
他走到門外。
又回頭,眼神中是無奈的辛酸,「懷玉,你沒忘記我們下周的婚期吧?」
「沒有。」
她記得很清楚。
並且準備要好好迎接這場婚禮。
「那就好。」言律收斂了自己的真實感受,重新帶上一貫平和的假面,「這段日子,我們都是有些累了,我相信你說的退婚只是衝動,不是真心的。」
阮懷玉略顯煩悶,「是不是衝動,我自己知道。」
話畢。
她關上門,深吸了一口氣。
直到聽見門外離開的腳步聲,她才鎖上門,走到臥室,那裡有一道門,言律來時沒有注意,門敞開一半,門後足夠藏個人了。
阮懷玉將門合上,蔣京南微微貼牆站著,眉宇間是倦態,卻還在笑。
真不敢想。
要是他剛才被發現了,會怎麼辦。
「你怎麼知道要躲起來的?」
蔣京南用手點她的腦袋,「那麼大的敲門聲,明擺著是來捉姦的,你我要是想現在被發現,我倒是可以出去。」
「不是……」
阮懷玉沒想到他在狀態不好的情況下,反應還是這麼快,就像是,經常做這種事一樣,「……我沒什麼事了,你回去找姜凝吧。」
「我找她做什麼?」
轉身走到了床邊,懷玉正要開口,蔣京南從後抱住她,她沒站住,摔到了床上,蔣京南身軀沉重,卻沒有亂動,他累起來就是這樣,每晚出現在阮懷玉房內,就如現在這般,疲憊到眼皮都抬不起來。
他調整了下姿勢,動了動下巴,蹭著懷玉的臉,「要不是聽說你哭了,我早就回家去了。」
原本沒什麼事,他這麼一說,委屈又似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阮懷玉沒受過這樣的排斥,眼睛剛發酸,蔣京南便掰過她的臉,在眼皮上留下了一吻,「這樣還要跟言律結婚嗎?」
「我已經想好要怎麼辦了。」
在婚禮上,言律出軌的事,可以用來大作文章。
可在蔣京南眼中,這就是二次犯傻。
-
場館燈光熄滅。
謝紹均親自送姜凝去樓上,他的笑總是有很多意思,「姜老師,是要我送你到京南那裡,還是單獨給你開一間房。」
他說這話時,言律跟在後。
探究地看向姜凝。
她的小表情都是端莊的,「京南在哪間房?」
「老師就是老師,問話都這麼含蓄。」謝紹均貼耳過去,湊在她耳邊說了房號。
他挑挑眉,「京南很難拿下的,就看姜老師的了。」
「怎麼個難拿下法?」
轎廂里站的都是玩的好的這群人。
謝紹均隨便點了下言律的名字,「咱們都知道的,多少女人都近不了京南的身,言律,你說是不是?」
「這個你要問京南自己,畢竟我們也沒守在他床邊,誰知道真假?」
對蔣京南的惡意在他的話語中都體現了出來。
姜凝多看了言律兩眼,他是個好看的男人,這點毋庸置疑,這好看又太過淺薄,只是皮囊之上的優勢,並不像蔣京南那樣,皮相骨相,包括氣質都是上等的。
她對蔣京南,自然也有愛意濾鏡。
自己喜歡的人,怎麼看都是好看的。
「這位就是懷玉的未婚夫吧?」
姜凝伸出手,「經常聽京南提起你,果然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她跟謝紹均說了這麼久的話,卻沒跟言律說上一句,這才聊起來,言律卻愛答不理的,儼然是一副清貴做派。
「是麼,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姜凝聽出他的冷淡,沒有再聊下去,「那我就先去京南那裡了,明早見。」
謝紹均跟她揮手。
「姜老師,早點休息。」
柏然從後攬住他的肩,「跟她說這麼多幹嘛,反正沒兩天又要滾蛋。」
「感覺這個姜凝跟京南之前的女人不一樣。」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八卦著。
言律從後繞過去,走的方向卻不是阮懷玉的房間,謝紹均發現這點,他叫住他,「你怎麼不去懷玉那裡?」
「……不是在這兒嗎?」
他裝傻。
謝紹均指著反方向,「被卡丁車撞傻了,在那邊。」
「好。」
言律轉了方向,前往懷玉的房間,卻不知自己能不能進去。
跟謝紹均走了不同的方向,沒走幾步,卻聽到了熟悉的笑聲,是許多天沒見的明薇。
上次威脅過她後,她就沒有再出現。
原來是找到了別人。
跟在她身邊的男人攬著她的腰,明顯是在揩油,她還要笑著應對,在跟言律面對面擦肩而過的瞬間,給他的眼神,是類似求救的。
這眼神,是個男人都會動容。
相比楚楚可憐的明薇,難搞定的阮懷玉就沒有那麼大的誘惑力了。
言律定住腳步,回過頭。
「明薇。」
被叫了一聲,明薇的笑收住,將身邊的男人推開,「孫先生,那是我朋友。」
「朋友?」
言律要直白得多,「不是朋友,她是我的女人。」
既然阮懷玉早晚都是他的妻子,他又何必過去自討苦吃,不如在明薇這裡,多嘗嘗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