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的醋你也吃？

  幾套禮服提前就為阮懷玉準備好了。

  主紗、敬酒服、迎賓服，還有其他的七八套，就連伴娘服都是她親自挑選的面料款式，她在這些東西上花的心思都因為言律這個人而白費。

  工作人員帶著她檢查禮服，「您如果覺得沒有問題，我們就給您上身試試。」

  言律跟她站在那幾套禮服前。

  「莉娜老師的設計，一如既往，是你喜歡的。」

  阮懷玉撫摸上紗裙，婚紗領口的鏤空設計是她要求的，這上面每一個繁瑣的細節設計，都是她苦思冥想的結果。

  這些都承載著她對那場婚禮的期許，婚紗是很漂亮，她的確喜歡，可要是配身邊這個人，多少有些可惜。

  她展露笑顏，「京南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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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她跟蔣京南的交集似乎過密了。

  言律嘴角下沉，「我不是在嗎？找他做什麼？」

  「說好讓他幫我看看的。」

  他才是她的未婚夫，他的意見卻沒有蔣京南的重要，言律一時沉默，卻又不舍地在這種時刻給懷玉臉色看，只得去找蔣京南。

  蔣京南坐在等候區，言律踱步到他身邊，「懷玉讓你去幫她看看婚紗怎麼樣。」

  「行。」

  他起身要去。

  言律慢步跟著他，「你最近跟懷玉關係很好？」

  「我們不是一直這樣嗎？」

  分明不是。

  蔣京南最初被阮父帶回去的時候，阮懷玉是礙於面子才稱呼他為哥哥，背地裡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

  偶爾見面，也只是點頭之交。

  哪裡會好到一起吃飯、頭靠頭睡覺的地步。

  不是傻子，都能察覺端倪，言律追問，「她最近張口閉口都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蔣京南垂眸輕笑，「不是吧，我的醋你也吃？」

  言律直言：「你們太親密了。」

  「你跟明薇不是更親密嗎？」

  「那能一樣嗎？」

  他停住腳步，「還有，你別總是說那些話，懷玉會聽出來的。」

  在機場，蔣京南說她們都喜歡他的時候，嚇得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這也是條件反射。」蔣京南露出不怎麼真誠的抱歉表情，「都要結婚了，這一兩句的，懷玉能在意嗎？」

  「她又不是傻子。」

  「那你還帶明薇來，這不是更明顯嗎？」

  他倒是冠冕堂皇得很。

  卻被蔣京南一句話就拆穿，「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懷玉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她那麼喜歡你，還能退婚嗎？」

  「她……」

  她喜歡他嗎？

  言律是有些摸不準的，如果喜歡，為什麼連親吻都躲閃，可如果不喜歡，這些年又算什麼？

  －

  主紗太過繁瑣，阮懷玉沒有試。

  她只試了下其他禮服，那些設計簡約卻不簡單，都是下了功夫的，她的背是極薄的，肩頸曲線曼妙流暢，她平常大都穿些小洋裝，掩蓋了自身優越的條件。

  造型師替她將頭髮整理好，不禁一陣誇獎，「阮小姐，果然是為您量身定做的，哪裡都合適。」

  禮服又是波光粼粼的紅色，她如雪的肌膚這下更加晃眼，白得晃眼。

  言律還在換西裝，蔣京南一人端坐在座椅上，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艷，他知道阮懷玉的身材如何，畢竟親身實踐過，可這些禮服，還是將她襯得過於明艷了。

  樣貌中少有的清純與風情兼具在阮懷玉身上，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了。

  明薇又怎麼能跟她比？

  言律換好西服出來，站在阮懷玉身邊，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他握住阮懷玉的手，「要是換主紗就更好了。」

  更登對。

  阮懷玉假笑了下，他不值得她穿婚紗。

  「京南，不是要拍照嗎？」

  蔣京南漫不經心地翻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拍過了。」

  在言律出來之前就拍過了，只拍阮懷玉一個人。

  「不是要一起拍嗎？」

  「不用，叔叔只說看懷玉。」

  他可真行。

  阮懷玉將手從言律掌心抽出，正好她也不想跟言律拍，「那我去把衣服換下來。」

  「不行。」

  言律摟住她的腰，很不是滋味。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說好的拍照不拍他？

  他是好脾氣，卻沒好脾氣到這個地步，「京南，勞煩你再拍兩張。」

  很是無足輕重的一句話，卻火藥味失足，好似蔣京南現在不舉起手機來，言律就要揍他一般。

  阮懷玉的心提到嗓子眼，等著蔣京南做反應。

  他慢悠悠地動了動胳膊，打開手機的拍照功能，正要按下快門，恰逢有電話打進來。

  「我先接個電話。」

  言律這下真的惱了，他啟步要追上去，阮懷玉拉住他，「你這是幹什麼，不拍就不拍，莫名其妙，我去換衣服了。」

  「不是，他……」

  沒聽言律說完，阮懷玉提著裙擺便走。

  一轉身，卻忍不住笑了。

  進入更衣室，她輕聲叫工作人員來替她解開背後的綁帶，「姐，麻煩你，我要換衣服。」

  沒人來。

  她打開門，探頭去看，蔣京南卻闖入她的視野，一推門，擠了進來。

  他簡直是不要命。

  剛惹怒了言律，又大搖大擺地闖進別人未婚妻的更衣室，這裡算是寬敞的，沒有太過逼仄，他的氣息席捲進來，很快占據這裡。

  阮懷玉後退了兩步，不再畏懼他，壓著聲問：「你怎麼敢那麼氣言律啊？」

  「我氣他你不高興？」

  「高興啊。」

  她掩嘴輕笑，「看他那個樣子，別提有多解氣了。」

  想跟她拍合照，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蔣京南靠著牆，上下打量著她這一套迎賓服，背後是綁帶設計，自己一個人是換不下來的，他走近，解開她背後的蝴蝶結，「我幫你換。」

  「……言律還在外面。」

  開口晚了。

  綁帶已經在他的手下被抽了出來，阮懷玉腰身的皮膚正寸寸浮現在他眼下。

  沒等全部鬆開，更衣室的門被敲了敲，是工作人員，「阮小姐，其他的禮服要試嗎？」

  「……不用了。」

  「不用嗎？」

  這一聲是言律，「沒關係，我可以等的。」

  他們都在外面。

  阮懷玉更加緊張，身上的禮服忽然被蔣京南剝落，她回頭瞪他一眼，慌裡慌張，不知該怎麼辦。

  沒等到她吭聲，工作人員又問，「阮小姐，如果不用的話我進去幫你換衣服。」

  她說著，推了下門。

  那門沒上鎖，瞬間打開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