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嘴裡有一句真話嗎?
2024-05-08 03:00:21
作者: 阿銀姐姐
隔著一堵牆,聽覺感官上的刺激感都被無限放大。
阮懷玉的雙手搭在床頭,蔣京南從她身後覆過來,輕吻她的脖頸,用言語鼓動她的幻想,「你猜他們是什麼姿勢?」
身子猛地向前。
頭撞到了牆,發出「砰」的一聲。
驚嚇之餘又是痛快的。
誰說只有男人可以偷?
她照樣可以。
幾個小時沒停,任誰都要筋疲力盡,阮懷玉一覺醒來天色昏沉,她看了眼時間,六點鐘。
黃昏時刻。
有時差的緣故,她沒一點力氣,眼睫動了動,迷濛中看到了蔣京南,思緒立刻清醒,「你怎麼還在這裡?」
他皺起眉頭,有些不滿。
「我在這兒怎麼了?」
這女人,簡直翻臉不認人。
阮懷玉從舒適的床褥中坐起來,「等會兒言律就該叫我去吃晚餐了,你在這兒會被發現。」
「你想跟他吃嗎?」
沉默半響,她搖頭,「不想。」
「那起來,跟我去吃。」
蔣京南一早就穿戴整齊,在等她醒來,不給她說不的機會,便走出了臥室在外等她。
跟他吃就跟他吃,她還怕他不成嗎?
阮懷玉在行李箱內找了新衣服換上,打扮得清純乾淨,面容卻摻著點輕佻,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端莊嬌貴的大小姐,只有蔣京南分辨得出,她骨子裡是浪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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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結束得稍晚一些。
言律起身,將掉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套上,順帶將明薇的衣服扔給她,「起來,你該回去了。」
痛快過後,他是一點餘溫都不給。
明薇坐起來,靠著枕頭,緩慢地穿戴著自己的衣服,「喂,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你快點。」
這一場是夾雜著怨氣進行的,言律又狠又快,把在阮懷玉那裡得不到的東西都在明薇身上索取了回來,哪裡還有工夫去管什麼聲音。
可明薇就是聽到了,似乎是從隔壁傳來的。
系好紐扣,言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六點半。
超時了。
說好要去找阮懷玉吃晚餐的。
「你穿好沒有?」
「穿好啦。」
明薇赤著腳下地,從後抱住言律,「催什麼啊,催我脫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著急。」
沒時間跟她調情。
言律拿開她的手,「你出去的時候小心點,我要帶懷玉去吃飯了,這個時間她要餓了。」
身邊躺著別的女人,卻又惦記另一個是不是會餓肚子。
這就是他矛盾的性子。
穿好衣服,確認沒問題了,言律走出房間,站定在阮懷玉房前,他按門鈴,沒有聲音,「懷玉,餓了嗎?」
依舊安靜。
阮懷玉不在房間。
言律給她打電話時,她正在樓下餐廳,跟蔣京南用餐,眼睛不自然地轉了轉,「……嗯,我很餓,就提前下來了。」
蔣京南將一塊薯角餵給她,她本想躲開,卻見他挑了下眉,無聲道:「怎麼,不敢嗎?」
誰不敢?
她張口咬下,緩慢咀嚼,不忘跟言律說,「好,我在這兒等你。」
將手機放下,阮懷玉學會了淡定,「言律就要下來了,你還要坐在這裡嗎?」
「我工作回來到餐廳吃飯,剛好遇到你,就一起吃了,有什麼問題嗎?」
「你嘴裡有一句真話嗎?」
這麼一套謊言,蔣京南眼睛都不眨就編了出來,「我不編,等著你編?」
這下輪到她無言,繼續埋頭吃著盤子裡的食物,不知何時嘴角沾到了奶油,蔣京南伸手去替她擦,指腹緩慢地渡過她的嘴角,曖昧的眼神那樣濃重。
還沒擦完,就被趕來的言律看到。
在飛機上的事他就很不高興了,這樣親密的接觸,直接讓他喪失了紳士風度,快步過去,一把推開蔣京南的手,「你幹什麼呢?」
蔣京南將指腹上的奶油擦在熱毛巾上,表情淡漠,「阮妹妹吃到嘴邊兒了,我幫她擦擦。」
哥哥幫妹妹擦嘴,似乎不犯法。
阮懷玉更是一臉的無辜,有些耳濡目染地學會了蔣京南那套,「對啊,擦個嘴而已,你激動什麼?」
她拉著言律坐下,「你怎麼來這麼晚,忙什麼呢?」
這一句接一句的,既讓言律啞口無言,又讓他過意不去,他能忙什麼,忙著跟別的女人睡覺。
言律面色微不可察地一沉,「睡過頭了而已。」
「睡過頭還有理了,這頓你請客。」
言律對蔣京南的敵意加重,笑著興師問罪,「你們怎麼在一起吃飯,京南不是去工作了嗎?」
「我剛回來,吃飯的時候遇到懷玉了。」
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一起,沒什麼問題。
言律也挑不出錯,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溫和,「你怎麼下來吃飯也不叫我。」
阮懷玉將一塊肉遞到他唇邊。
「不是怕你在睡覺,打擾你嗎?」
他是在睡覺,卻不是一個人睡的。
言律咬下那塊肉,「下次記得叫我。」
被他用過的叉子,阮懷玉放下,沒有再用,低頭查看著菜單,「你要吃些什麼,再點。」
蔣京南是時候該識相地離席。
「你們慢慢吃,我回去了。」
言律仰面看他,似是審視,「你明天要工作對嗎?」
「後天工作,明天你們試禮服?」蔣京南很敬業,沒有忘記阮父的囑託,「我跟你們一起去,拍照給叔叔看。」
這是阮父交代的。
言律不好拂了長輩的面子,那失落的口吻,百分百是不想蔣京南同行的,卻又無可奈何,「那好吧。」
蔣京南明知故問,「怎麼,不想我去當電燈泡?」
「什麼電燈泡啊?」阮懷玉跟他唱雙簧,「多一個人幫我看看,我自己可挑不出來好壞。」
手指被言律捏了下,他醋勁很大。
「不是有我嗎?」
「你?」
阮懷玉用玩笑的語氣說著真心話,「你的眼光也不怎麼好。」
能看上明薇那種庸俗的女人,他的眼光能好到哪裡去?
蔣京南打斷他們交纏的眼神,「所以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去啊。」阮懷玉乖巧又輕浮,「京南哥不去,還有什麼意思啊。」
要她自己跟言律勾心鬥角,
她可不太行。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