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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飛劍傳書

2025-01-09 00:11:29 作者: 綠色朗兒

  「混沌青蓮陰至極,神人劫數有數迷。周青需往南天去,容玩兒成聖有玄機。」,周青正要去找容玩兒麻煩的時候忽然天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周青一愣這不是鴻鈞道祖的聲音嗎,莫不是鴻鈞道祖又想管這次封神了,那么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他們呢……還有那些二次封神九州之戰隕落的神明是否已經被鴻鈞道祖暗中復活了。

  對鴻鈞道祖所說的揭語,周青似懂未懂,天道玄妙,三五成群,自成一體,五行相融,伴以地水火風,其中天機,以億來數,虛無縹緲間,藏著星光萬點,鴻鈞道祖所說的南方,應該是南方星域所在的另一個宇宙,故而容玩兒仙姑所做的也是一種天道,順天而行,自己不該管。

  這時候,天邊忽然飛來一道亮如星辰的白光,像是一個刀的形狀,與普通的人不同,周青知道那並不是一顆普通的流星。

  飛刀的速度極為驚人,若是沒有聖人級別的境界,莫要說是接住飛刀,就連讓這柄飛刀近身也成問題,周青接住飛刀,看見了一封信件。

  「呀……」

  周青驚訝的叫了一聲,看完那封信件後周青將信件完全揉碎,驀地轉身,兩個衣著襤褸的少年,此時正朝著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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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不對勁啊,這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恩,現在還是做鴻鈞道祖交代的事情要緊。」

  邁步前行的周青,漸漸地走到了青樓的面前,結果,在他還沒有走進青樓之前,就遇見了正從裡面走出來的李嘯狂。

  不過,李嘯狂並不是出來迎接周青的,和周青面對面也讓李嘯狂大感意外,師傅不是說要去找第九號當鋪嗎?

  「師傅,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半道出了什麼差錯?」

  眼見周青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自己,李嘯狂也搖了搖頭,道:「我早就說不要去的,也許裡面藏著玄機呢!」

  「哼!就你鬼精靈,你這是要去哪裡。不是告訴你們哪裡都不能去嗎?小進,馬上隨著我回去。」

  「哦,好啊!師傅,等等我啊!」李嘯狂其實是想念那個讓他夢中常想見到的容玩兒了,想要偷偷的去看看他。

  對於周青層出不窮的古怪,李嘯狂已是見怪不怪,當下只是奮步急追,同時暗暗禱告,可千萬別因為這件事責罵自己啊。

  「師傅!我有點疑問?」

  「什麼疑問。」

  「為什麼鴻鈞道祖明知道容玩兒聖姑的秉性,還要讓他存活在世界上?」

  「天道循環,從未停止,自然要有正有邪才能陰陽平衡,而想要讓正義最終戰勝邪惡,最好的方法,就是疏導。這裡是一個大天機,你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嗎?」

  「啊!師傅你就告訴了我吧!」

  「不關你的事,好好的在這青樓裡面呆著。」

  「嘿!這句話,你上一次說過了。」

  「所以就說你笨嘛!明知道有危險還出來閒逛。」周青大笑道。

  周青雖是做事鹵莽,脾氣暴躁,卻並非蠢人,遠自數千年前起,便有「第七聖人」之稱,天道教裡面更是能人異士輩出,逐漸成為正道的中堅力量,威震天下。

  而三賢者中的溫藍新、藍神,亦和李嘯狂一樣修業已經大進,其天道教的實力精強,可見一般。

  兩個月之後,周青獨自一人離開了杭州城。

  周青走後,李嘯狂開始認真的思索這個信心滿滿的綁票計畫。

  周青臨走前吩咐道:「總之呢!你要找機會將那個第九號當鋪的老闆抓住,然後將它帶進青樓藏起來。」

  「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這是給容玩兒仙姑的一個警告,難道你認為我做得不對嗎?」

  李嘯狂搖了搖頭,她的臉上浮現了抹莫名的笑容,她已有了可以執行的方案,明天,鐵定會很精彩的。

  師傅周青走了,李嘯狂卻在策劃綁架鄧姬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容玩兒的身份,並且和師兄溫藍新一起掐算出來,想讓容玩兒恢復失去了的法力,需要等到大陸上第一個雙魂相聚的英雄出世,完成這個大功德容玩兒才能恢復法力參加封神,這需要等待整整的十八年之久。

  說起容玩兒的對頭秦朝鬼王還有一段故事,那是在古秦朝柔金年間,正午時分,烈日當空,草木低垂,萬物都萎靡不振死氣沉沉的好似死界一般。臨安城斷頭台前站著的人都已經被烘烤得滿頭大汗,拘魂燈上的燈火輕輕搖曳,好似地獄的鬼火看著滲人。南邊突然響起一個平空驚雷,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此時已經開始傾瀉不止。

  斷頭台上面,一個中年漢子昂首向天,迎風而立,雙手雖然已被束縛,臉上依舊英氣逼人。身後站著兩個面目猙獰的儈子手,互相的問道:「這七月,怎麼下起雪來了?」圍在周圍的百姓紛紛吵鬧:「冤枉阿,連老天都有異象了。哪有不問理由就斬人頭的?」那坐在高台上的羊英傑惱道:「吵什麼吵,如今午時已到,快快下手砍下顓孫昂雄的人頭,休要讓人著急!」中年漢子朗聲大笑:「羊英傑,倘若都象你這般心急,我也就不會是那個威武將軍侯了。」眾人聞言包括兩個儈子手都在悄悄抹淚,為顓孫昂雄的冤死憤憤不平。

  天雷滾滾,烏雲急速聚攏,向北翻湧而來。斷頭台上方的天色一片陰暗,太陽早已看不到半點蹤影,原本悶熱的夏風也很快轉冷,一陣陣刮來,竟頗有冬天時候才有的寒意。

  羊英傑道:「皇上下令午時斬首顓孫昂雄,如今怎麼還不實行,難道要我請出尚方寶劍嗎?」中年漢子道:「你還真是急脾氣啊。」話音未落,斷頭台上面忽然狂風大作,一柄鬼頭刀夾著一陣激流捲來,一瞬間就將中年人的人頭砍落地面。

  周圍百姓哭喊著大叫:「將軍將軍!」中年漢子的頭顱在地上還在喝道:「羊英傑,你休要得意,會有人來找你報仇的!」眾人一楞,接著哭聲更加的大了起來:

  「將軍,是死不瞑目啊!」中年漢子的頭顱再次沉聲道:「保家衛國,就靠你們了,通知前線軍隊原地待命,等候新將軍的派遣,一舉直搗黃龍,拿回我們失去的土地。」話一說完立刻將眼睛望向手握鬼頭刀的羊英傑,在洶湧的烏雲中似乎看到了一抹光亮。一個身穿勁裝的漢子擠到前面,滿臉懊惱之色,自己千趕萬趕最終還是晚來了一步。

  雷聲更盛,烏雲涌動,已經徹底覆蓋了整個天空,頃刻間,鵝毛大雪不斷飄墜,寒風逼人。偶爾閃起來一道雪亮的閃電將天地映得雪白。

  看到將軍慘死,百姓們依然不肯離去,和官兵之間的推搡越來越劇烈,那些官兵雖飽經滄桑,還是不自禁的面色發白。那個勁裝漢子目光如炬,此時死死地盯著一臉得意的羊英傑,最終一咬牙施展輕功離開了斷頭台。那羊英傑竟也無絲毫懼色,一雙手握緊那柄鬼頭刀,手背上青筋暴起。

  突然,眾人齊聲驚呼,七月飛雪之後居然下起了冰雹,冰雹將互相推搡的官兵和百姓驅散,其時恰好閃電划過,羊英傑的臉上卻是一片怒容忽然一揮手,只見一隻長達四米的青色怪獸從他的身後狂嘯而出,來到羊英傑身邊引頸長嘯。它在斷頭台上望著古秦國將軍的屍首眼露貪婪之色,突然展開雙翼,巨大的翅膀帶著他龐大的身體,在空中划起一道快捷的黑影,徑直撲向了顓孫昂雄眼睛還怒睜著的人頭,三口兩口吞入腹中。眼中的慘綠光芒越來越亮,接下來顓孫昂雄的屍體也被他一口一口的蠶食掉,此時冰雹竟如暴雨般灑落。那怪獸皮糙肉厚還不覺得,羊英傑卻已經一聲長嘯招呼怪獸猛然騰空,雙手在半空中略一拍打,如雄鷹般展翅飛起。

  怪獸興奮的大叫道:「我升級了!神級就是神級!」轉身看想飛在身邊的羊英傑,卻見他滿臉煞白,雙眉緊鎖,似乎在想著心事。再回頭看那已經被冰雹打到的斷頭台,那些被冰雹打得抱頭鼠竄的官兵個個滿臉驚恐,竟似大難臨頭一般。羊英傑道:「老天,你也在怨我?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怎麼能將一切都歸罪在我的身上?」

  羊英傑眯著眼睛道:「楚國…我已經殺了顓孫昂雄,它,它不是可以和皇上相提並論的人,而是…是一個該死的好戰派!」羊英傑哼了一聲:「就算那些愚民愛戴你,那又怎地?」羊英傑長嘆一聲沖天慘然道:「它是大翅金鵬的轉世,所到之處,必有血光之災!」怪獸道:「什麼大翅金鵬…」卻聽羊英傑喝道:「住口!立刻和我回府!」回到相爺府,羊英傑並沒有做其他事情,而是徑直進入書房,立即給楚國王侯王爺夏侯旋寫信。兩國交戰數年,就在顓孫昂雄即將收復所有的失去土地之際,卻被羊英傑突然從前線召回來慘死在斷頭台上,羊英傑將自己的書信送給了楚國的使者,楚國的使者遠遠的拋下一句:「做的很好,六王爺一定會很滿意的!」羊英傑道:「希望如此!」臉上卻絲毫沒有一點開心,慢慢轉身,邁著大步朝著密封如橄欖的相爺府走去,惟有一支隨時保護他的侍衛隊,此時跟隨在他的身後。

  此地地神黃天化,透過巴掌大的洞口向外望去,模模糊糊瞧見天上一大翅金鵬扶搖直上,心中慨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就要發生了。

  地神黃天化正在洞中參修,此時凝氣高高躍起,喝道:「孽畜!我會為你報仇的!」大翅金鵬在空中扭動脖子,斜眼下望,張嘴大吼,眼中居然閃爍著淚光。地神黃天化衝著大翅金鵬一擺手,那大翅金鵬在萬米高空中徐徐轉向,瞬間加速,閃電般向自己常年居住的靈鷲山飛去!

  此時黃天化手拿八卦一陣神算,終於算出來應劫出生的人是誰,望著東方不停地眺望,心想這個孩子在不久的將來就會出生,此子將來必將大展宏圖完成顓孫昂雄沒有完成的願望。

  地神黃天化左手疾彈,一道白芒電射而出,眼前的一棵松樹立刻攔腰折斷,接著地神黃天化輕飄飄翻起丈余高,在空中突然扭身,如同一隻逍遙自在的鳥兒。在半空中雙手一拍,朝著神仙山山下飛去,到了半山腰沖勢稍減。從一個山洞上空越過,右手輕點一塊巨石就將山洞封上。

  守洞怪獸扭頸長嘯,黃天化的手指向上翻起,登時落下萬朵山茶,丈余的山崖立刻花雨紛紛,帶著雷霆之勢,那守洞怪獸這才停止嘶吼。

  歐亞大陸,有雙魂相聚可修仙神的傳說,終於黃天化找到了張柔金的父親張天賜和母親諸念雲還有叔叔於良俊和嬸嬸巴秋蝶。

  散仙管奇志經過五水郊外瓏村,看到兩個英雄妻子即將臨盆,黃天化為紀念顓孫昂雄慘死,遂用管奇志的口分別起名為張柔金、於昂雄。

  張天賜和於良俊都是英雄豪傑之後,欣然接受這兩個名字,而管奇志此時正要去五水尋找他的師兄弟,就留下兩柄寶劍送給還未出生的兩個孩子,黃天化知道其中的一個孩子將來可以修成仙神,遂拿出八卦神算一番,算出張柔金的另一靈魂是在一個叫做沈三的瘋俠身上。

  為了幫著張柔金實現雙魂相聚,黃天化施展大神通想要幫助瘋俠沈三和武神歐陽劫相遇。只等著張柔金出生並長到十八歲,就可以安排兩個人雙魂相聚成就一代傳奇。

  後來,卻因為羊英傑的作祟而不得不放棄這個計劃,張柔金還未出世就已經慘死瘋俠沈三也在最後對抗楚國的時候壯烈犧牲,黃天化安排兩個人轉世投胎到現代社會,而奸相羊英傑二十年後死了卻成為地獄鬼王更是和地神黃天化處處作對。

  時間過渡到,到了現在容玩兒出世,地神黃天化成為容玩兒最忠誠的支持者,鑄造地神骨戒收藏數百仙人,包括自己供容玩兒差遣。這就是後來名聞天下的地神骨戒的傳說了。而這就是本書中最主要的一條故事主線,大陸上第一個雙魂相聚的傳說,且聽我為您慢慢道來。

  「我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法力啊?」就在容玩兒還在為自己失去的法力憂愁的時候,司徒平卻出現了,看到容玩兒和李嘯狂牽著手走在一起,司徒平醋意大發但是知道自己不是李嘯狂的對手,因此發下誓言日後一定找機會報此仇,然後便悶聲不響的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

  而容玩兒此時毫未發覺依舊長吁道:「這可怎麼辦啊?」她可沒有那麼天真,會認為這個很容易,但是福禍相依雖然失去了大部分法力,但是卻得到李嘯狂用自己真誠的心打動佳人芳心。

  「雙魂相聚,為什麼我要這麼替那個張柔金擔心?」

  容玩兒喃喃自語,腳步卻並沒有絲毫改變的跟著李嘯狂往前走。

  杭州文風極盛,騷人墨客本多,李嘯狂帶著容玩兒來到了杭州,他們還一起拜祭了專管戀愛之神,為自己的未來卜卦。

  此廟是年輕男女表白、求愛之所,開放廟門數十年,香火鼎盛,絡繹不絕,這就不是當初因為落魄留下來的任何一人,所能料及的了。

  「容玩兒,你怎麼還在為功力的事情煩心嗎?」

  在回家路上,李嘯狂關心的看著容玩兒說道。

  「恩,我想等到瘋俠沈三和張柔金雙魂相聚,那已經是十八年後的事情了。」

  容玩兒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臉上面冷若冰霜,卻努力的控制自己想要對李嘯狂笑一下。

  李嘯狂搖了搖腦袋,然後牽著容玩兒的手繼續往前面走,看見李嘯狂的表情容玩兒覺得好笑。

  才走了百十來米,容玩兒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本來飄浮在雲端的李嘯狂,一下子便摔落地獄。

  容玩兒撩了一下雲發,盈盈款款,朱唇輕啟,低聲道:「憐君密密情,妾心已發春,自古紅顏彈指老,怎會有長期。」

  語畢,盯著李嘯狂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李嘯狂看著容玩兒的表情頓時呆了,此時他們兩個就那樣互相注視著良久,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溫藍新曾經告訴李嘯狂,這個女子,只怕是不會輕易繫心於人的,她的冷清,不是獨對李嘯狂一人,而是對整個世俗。

  「自古紅顏彈指老,怎會有長期」兩句,道盡千古女子的悲哀,男人會對美女傾心,為的,也就是那一張絕世容顏吧!

  對於容玩兒想法的延伸,李嘯狂悠然神往,自己並不是只是為了她的容顏,「我會真心待你的,而且一輩子也不會有絲毫改變。」

  「我怕什麼,你應該也會有些感覺的,難道你不擔心你的師傅會阻止我們啊!」

  說著說著,他們兩個繼續往前面走去,李嘯狂被容玩兒說的話弄得一聲不吭,以為內他也不知道師傅周青在這件事情上,會是什麼態度。

  「大師兄,我們回來了……」

  話還沒說完,李嘯狂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說不出話。

  「哎呀!這裡這是怎麼了。」

  容玩兒慘叫一聲,看著滿目狼藉的院子,同時也忙著尋找其他人去了哪裡,卻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有發現一個人的蹤跡。

  「不行,這個應該是鬼王派人來了啦!……我們怎麼辦,大師兄他們呢……啊!可惡,我要殺死那個可惡的鬼王……」

  李嘯狂望著眼前的一片凌亂,頭暈腦脹,可是不一會李嘯狂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一點責任心沒有,還能笑得出來。」

  「誰說我不負責了。」李嘯狂笑道:「看看那裡,你過來,我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容玩兒順著李嘯狂的手指,看著一棵樹上繫著一條紅綢子,剛才太著急沒有注意,那個紅綢子除了顏色搶眼之外,形式卻簡單,僅是系了一個環,容玩兒看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李嘯狂卻知道那是天道教獨有的暗號,並且知道他們現在已經回到了杭州。

  「唉!」

  「嘆什麼氣?你想要去找鬼王羊英傑報仇嗎。」

  容玩兒知道李嘯狂的發展潛力幾近無限,日後成就不可限量,更重要的,他舉手投足間,具有與生俱來的領袖氣勢,霸氣凜然。

  可是,這些東西需要時間來醞釀,以目前的李嘯狂,想要打敗鬼王羊英傑,簡直難比登天,就算溫藍新和溫藍新背後的天道教,也不會是鬼王羊英傑一個人的對手,如今自己兩人勢必面臨重重險阻。

  「聽我的話,現在我們不要和鬼王正面對敵,等時機到了再來吧!」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李嘯狂笑的好燦爛,「本大爺就不信邪,鬥不過那個鬼王羊英傑。」

  容玩兒無聲地仰天嘆息,或許,因為李嘯狂數萬年前就是個不願意服輸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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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寂深夜,將近子時,溫藍新獨自一人,緩步走在第九號當鋪裡面。

  在一個時辰之前,數日不見的容玩兒和李嘯狂,一起來到了第九號當鋪和大家會合。

  「溫藍新師兄。」

  「嗯!」

  「容玩兒有事相求。」

  思量再三,容玩兒決定請溫藍新幫忙。

  「我知道這事很重要,所以才會想要來請你幫忙。」

  這件事關係李嘯狂的生命,容玩兒什麼也顧不得了,一咬牙,叩地下拜。

  「別這樣!」

  溫藍新伸手相托,阻住容玩兒的動作。

  「你可能知道,我對李嘯狂有好感,他不自傲自大,不粗魯凶暴,完全集男性的優點於一身,這樣的人,有什麼理由,要我忽視他呢?」

  「你所說的,真的是你的真心想法嗎?」

  「如果說,她為了我去找鬼王羊英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讓我怎麼獨自活下去啊。」

  溫藍新默然不語,其實,這些東西,她並非毫無察覺,只是不知道如何解開這個結,今天聽容玩兒一說,知道李嘯狂有了再去鬼宮的心思。

  容玩兒的話,讓溫藍新回想起李嘯狂的數次戰役,溫藍新不禁微笑,那種處身危難,卻談笑自若的氣概,真是教人佩服,而當事情臨頭時,李嘯狂銳身赴難,用自己的身體來掩護容玩兒,這等英俠豪氣,也常常讓溫藍新看得痴了。

  溫藍新推開了李嘯狂的房門,溫藍新看到李嘯狂,他坐在床上,在李嘯狂眼裡,卻是相當平靜,還閃爍著喜悅的光彩。

  「你來了。」

  看到溫藍新走進屋來,李嘯狂微笑著,讓晶瑩的淚珠,首度流下臉頰,她伸出指頭,指向心窩。

  「我一直將蓮兒放在這裡。」

  溫藍新回望李嘯狂,兩人相互凝視著,在李嘯狂的眼裡,溫藍新的笑容,如同水面的波紋,輕輕晃動。

  「你真是傻的可愛。」

  一個相貌英偉,英俊不凡的男子,身子半漂浮在空中,白色的高級斗篷,隨風飄動。

  乍見他的人,李嘯狂和溫藍新都是大吃一驚。

  「自古情關難過。」周青悠然道,聲音如同水晶互碰般悅耳,「李嘯狂,既然你掘地自困,就莫怪做師傅的,要專斷行事了。」

  第九號當鋪之內,容玩兒滿臉不悅,看著眼前不請自來的客人。

  一身灰色道袍的周青,態度倨傲,朗聲道:「容玩兒,奉鴻鈞道祖之令,送來書信一封,請你過目。」

  拿起桌子上的香茶,細細茗了一口,容玩兒緩緩道:「真的是鴻鈞道祖嗎?怎麼他並沒有死,為什麼不親自來見我。」

  「道祖在另外一個宇宙,自然不能趕來,但是道祖卻一直為你的事情勞神費心。」

  「哦!為我的事情勞神費心,周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容玩兒冷冷道:「難道我做錯了什麼,需要你來代替鴻鈞教訓我嗎?」

  「看信,信上已經都說清楚了。」

  周青忿忿不平,憑他第七聖人的位置,在容玩兒面前居然連個座位都沒有,已是天大的屈辱,這女子居然還敢對他出言不敬!

  實在不明白,為何鴻鈞道祖不讓自己對容玩兒下手,而且如今這個小妖女還在勾引自己迭弟子李嘯狂。

  「如果不是鴻鈞道祖交代過,我早就給你點厲害嘗嘗了。」

  還沒想完,陡覺眼前一花,也不見容玩兒怎麼起身,如幽靈般倏地出現在面前,周青臨危不亂,腳踩青雲步,一秒鐘時間就已經躲開了容玩兒的凌厲一擊。

  甫一定神,卻發覺容玩兒好像並沒有聖人境界,此時站在那裡,動也沒動一下,適才的一切,彷佛只是幻覺。

  容玩兒展開信札,迅速覽過,驀地臉上一紅,揚聲道:「鴻鈞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知道信中沒有好話,也知道容玩兒此時已經惱羞成怒,周青冷冷一笑,回答道:「道祖的意思,是希望聖女能夠自重。」

  「自重?」

  容玩兒心下大怒,那個絕情寡意的傢伙,總愛干涉自己的行動,這次居然明目張胆地要她自重。

  這個周青看起來很瞧不起自己!

  容玩兒心中盛怒,還不等細辨,又聽周青吃吃輕笑道:「容玩兒,想不到你這麼大歲數,還有愛男人的權利。李嘯狂本是我的弟子,難道道祖讓你自重你還不明白其中含義?鴻鈞道祖都對你非常失望,你這樣怎麼能肩負再次封神的重任。」

  容玩兒心中又是一沉,這周青的意思顯然自己的師兄都不贊成自己和李嘯狂的愛情!

  此刻聽她言中之意,似乎早已知道自己肩負封神使命,看他的樣子對自己和李嘯狂別有算計,隱隱大覺不妙。

  當下睜開妙目,凝神聚氣,嘿嘿一笑,道:「你這第七聖人倒也刁滑,明明在說著謊話,卻說是我師兄的意思……」

  周青格格笑道:「李嘯狂和聖女的事情,鴻鈞道祖的確已經知道,並已經授意在下拿下聖女,不許你們在一起!」

  容玩兒越聽全身越是冰涼,她咬著唇,心想:「蒼天無眼,連一向寵愛自己的師兄都下了這樣的命令。」

  容玩兒的芳心一顫,驚怒更甚。

  周青笑道:「正愁沒有機會和你交手,想不到卻來了這麼一個大機會,很好,很好!」

  容玩兒又是驚駭又是羞怒,喝道:「大膽周青,竟敢在我的地盤如此撒野!你可知我是誰麼?」

  周青嘿然道:「小小一個混沌青蓮,竟敢在我的面前裝傻充愣,你以為我周青是被嚇大的嗎?」此時周青目光炯炯,似笑非笑,看著容玩兒似乎胸有成竹。

  容玩兒一凜,知道一場大戰難以避免,當下索性不再多想,默念法訣,身上青光波動閃耀,現出青蓮原形。

  「聖人殺!」容玩兒臉色大變,周青哈哈一笑,森然道:「我道你並不會識得我的手段!怎麼,想要找機會逃走了嗎?」

  容玩兒一愣,還未說話,那周青眉毛一揚,縱聲大笑道:「我與聖女素昧平生,今有幸能與你一戰,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這個地方太狹小了,施展不開我們不如換一個地方如何!」

  容玩兒聽此人語氣囂狂,頗為幸災樂禍之意,懸吊著的心反而平定下來,碧波流轉,嫣然笑道:「本聖女並不在乎地方大小……」

  容玩兒生性桀驁自負,雖知此人真氣遠勝於己,但見他如此跋扈,不由怒從心起,喝道:「大膽狂徒,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當容玩兒當真怕了你麼!」

  話音未落,大袖鼓舞,一枚青色容玩兒破空疾刺,「轟」地一聲,青光怒爆,忽地變成了一條騰空巨蟒,猙獰飛舞著,朝著周青當頭咬下!

  周青嘴角勾起一絲譏嘲而又鄙夷的冷笑,虛空踏步,瞧也不瞧他一眼,右掌輕輕一拍。

  「嘭!」光焰噴吐,熱浪狂卷,那青鱗巨蟒轟然炸裂,沖天飛起。

  容玩兒「哇」地一聲,鮮血狂噴,重重地飛撞在身後石壁上,「咯啦啦」一陣裂響,偌大的山壁竟迸開了數十道裂縫。

  她雖身為洪荒世界容玩兒,見慣了各種場面,卻從未見過這等輕描淡寫、而又霸道兇殘的殺人招式。

  周青揚眉笑道:「容玩兒,你可是還要再戰嗎?」周青慢悠悠地踏空而來,在一塊空地上站定,似笑非笑地盯著容玩兒。

  容玩兒生性單純淡泊,此人自稱得了鴻鈞道祖的授意,難道卻是真的嗎?聽他言下之意,竟是妄圖要挾自己一同前往,臉上暈紅泛起,又是羞惱又是恚怒,淡淡道:「真的是鴻鈞師兄讓你這麼做的了?」

  周青眯起眼,精光閃耀,微笑著一字字道:「聖女若不去,我又拿什麼來交差?」話音未落,已經一掌擊出,再次和容玩兒戰在一起!

  兩人邊戰邊走,不一會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正在心中苦悶不知道該幫誰的李嘯狂抬頭一看,周青和容玩兒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李嘯狂猛然驚覺,暗自罵了一聲道:「該死。」

  一把拉過溫藍新的手,也不走樓梯,從三樓窗口縱身跳下,安全落地後,朝著容玩兒和周青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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