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歹毒

  倩兒果然高興了。回過頭來，笑的蕭貫虹心神蕩漾：「蕭公子，你這不也挺懂風情的嗎？」牽著蕭貫虹的手來到裡屋，扶他在桌子旁坐下。沏了一杯茶給他放下，便拉著丫鬟來到一旁。

  倩兒掏出幾張銀票給丫鬟：「這些錢去給媽媽，告訴她我這幾天不見客。」

  丫鬟拿著銀票出了門，心裡不住感嘆。這世道，還有姑娘出銀子留客的？

  倩兒心裡歡喜的不得了，終於能和蕭貫虹單獨呆上幾天。

  蕭貫虹喝著茶，想著一會兒怎麼逃。倩兒這裡是絕對不能住的，一住就失，身了……可是，以我蕭貫虹意志堅定，怎麼可能說失，身就失，身？！哼，我偏要在這裡住住看！又想到，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聯繫姐姐，又有些發愁。

  倩兒走了過來。「蕭公子，想什麼呢？」

  蕭貫虹怕倩兒又小生氣，笑道：「想你。」心道媳婦不在真好，想說什麼說什麼！

  倩兒笑道：「是麼？小嘴越來越甜了。」坐到蕭貫虹旁邊，看著他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道：「蕭公子，看看你這一身灰，來洗個澡吧。」

  蕭貫虹心想也在理，這一路走來，身上都快臭了。點頭道：「也好。倩兒姑娘，不知澡堂在哪？」

  倩兒笑道：「還去什麼澡堂？就在這，我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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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貫虹小臉紅彤彤：「倩兒姑娘，這不好吧……」

  倩兒「撲哧」一笑，道：「蕭公子，這麼大了還害羞啊。告訴你哦，多少男人求著我給他洗呢。」眼神里是說不出的妖嬈，仿佛瞬間就能將人的魂魄勾走。

  蕭貫虹看著倩兒美貌，唾沫不住地在嘴裡醞釀。此刻突然產生一種想法，讓倩兒姑娘照顧自己洗澡的感覺，一定很不錯……理智卻告訴他，不行！蕭貫虹你可是有媳婦的人！飛雁待你不錯，你可不能忘恩負義！「這個，感謝你的好意，不過，還是我自己洗吧……」

  倩兒撅撅嘴，「一個大男人哪來的那麼多的事！我說幫你就幫你，廢什麼話！」回過頭去叫丫鬟準備水桶。

  蕭貫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水桶很快準備好。

  「倩兒姑娘，洗的時候，能不能留一件啊……」

  「不行！」倩兒斬釘截鐵：「洗澡還穿衣服，不像話！」

  蕭貫虹無奈，紅著臉道：「這個，倩兒姑娘，我要脫衣服了，你不許看……」

  倩兒捂嘴笑個不停：「好好好，我進屋去，我不看。」

  蕭貫虹望著清澈的水面，心道這也不是辦法啊，肯定什麼都看到了……靈機一動！對丫鬟道：「小姑娘，往水裡撒些花瓣好不好？」

  小丫鬟沒想那麼多。笑道：「大男人洗澡也要花瓣啊？」

  蕭貫虹咧咧嘴：「我們西域附近的男人都這樣。」

  「是麼……」小丫鬟好奇的走了。

  蕭貫虹連忙提醒：「拿的越多越好啊！」

  不一會兒。

  蕭貫虹望著飄滿花瓣的水面，嗯，這一下倩兒什麼也看不到了吧。高興的脫了衣服，鑽到木桶里。

  溫熱的水在周身涌動著，好舒服，好愜意！

  倩兒走過來一見，咦？花瓣？明白過來，這個蕭貫虹挺聰明的嘛。自己的計劃泡湯了……過來給蕭貫虹洗澡。「哇，蕭公子，男人洗澡居然放花瓣！」

  蕭貫虹臉一直紅著。儘管有厚厚的花瓣在水面上擋著，雙手還是不自覺的護住身體的某一處……

  倩兒脫下外衣，只穿著一個肚兜，兩隻白玉般的手臂伸到木桶里來回亂摸。

  洗澡中……

  「倩兒姑娘，不行！不能再往下了……」片刻後：「不行不行，不能再往上了！」

  「哎呀我說你這個人煩不煩！」片刻後：「別亂動！老老實實的！手躲開！」

  蕭貫虹帶著哭腔：「可是倩兒姑娘，那裡真的不能摸……」

  洗完澡後，蕭貫虹感覺就像被強，暴了。

  「累了嗎？」倩兒問道。

  蕭貫虹確實是累了。這麼多天，從南疆一路駕馬狂奔，又經過和南宮芸的十數場打鬥，早就疲憊不堪。再加上，這洗澡也是個力氣活，為了貞操得不停地跟倩兒鬥智鬥勇。聽她這麼一說，一個激靈，打著哈欠，口齒不清道：「累了……」

  倩兒一笑。「那你躺到床上去，我給你揉揉身子。」

  蕭貫虹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用了吧，我自己睡一覺就好了。」

  「不可以的！」倩兒很堅決。「你的身子這樣緊繃著，睡醒一覺明日起來，肯定會渾身酸痛的！」

  「是嗎……」

  「當然是了！」倩兒笑得柔情萬種，「快去趴在床上，我給你揉揉。」

  蕭貫虹眨眨眼：「不用脫衣服吧……」

  倩兒心裡氣道：「你這個蕭貫虹怎麼如此不識情趣！自打你進屋，我費勁力氣，你怎麼就是不領情！」心裡這麼想，嘴上卻屈服道：「好吧，可以留一件。」心道：「哼！看我一會兒怎麼對付你！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蕭貫虹聞言鬆了一口氣。還好有一件。

  脫下了外衣，趴在倩兒柔軟的床上。剛一躺下，就覺得這床香氣撲面，分外誘人，似乎只要一躺上，就再也不想離開了。眼睛掃到床單上，不禁又臉紅了。處處流鶯似錦，很容易讓人想到平日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一切……有些害怕，倩兒不會對我做些什麼吧……

  倩兒的聲音里溫柔無限。「身子別繃著，放鬆，我又不會吃了你。」

  蕭貫虹聞聲倒真害怕她吃了自己……算了！吃就吃了！人生難得有此艷遇，不好好享受，豈不是對不起蒼天大地！閉上眼睛，放鬆了身體。

  倩兒驚喜，有戲！米抿抿嘴唇，想想一會兒怎麼吃他。雙手放在蕭貫虹的背上，似有某種韻律般的，輕輕揉按著。「蕭公子，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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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倩兒這麼一按，蕭貫虹感覺，這些日子在身體中積累的疲憊睏倦，逐漸從肌肉各處流失，渾身上下，都輕盈鬆快了。沉浸在美好的感覺里，沒氣力地哼哼著：「嗯……舒服……」

  倩兒呵呵笑著，有一句沒一句地和蕭貫虹聊。蕭貫虹開始還答應著，後來睏乏感逐漸襲來，神志迷離，說不出話了。

  又過了片刻，倩兒心知現在蕭貫虹已經神志不清，如痴如醉了。時候到了！心裡一甜，一會兒，你就是我的人了！停止揉按動作，褪下自己的全部衣衫……

  蕭貫虹趴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完全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倩兒輕輕上床，轉到蕭貫虹身後，緩緩地低身趴下去。她要用身子上最柔軟的地方，來讓蕭貫虹的防線徹底崩潰！到時候他慾火焚身，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想著今晚與心愛男子盡情歡暢的情景，高興的不得了！暗爽著……就在兩座雄峰要狠狠壓在蕭貫虹後背上的時候，突然傳來聲音陣陣。

  「呼……呼……呼嚕……呼嚕……」

  倩兒：「……」

  蕭貫虹：「呼嚕……呼嚕……」

  哇呀呀呀呀呀！倩兒氣得抓狂，差一點跳起腳來大罵蕭貫虹！蕭貫虹你個混球，你是榆木腦袋啊你！你懂不懂什麼叫**一刻值千金，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我這麼費勁八力地討好你，伺候你，你居然，居然，睡著了！

  蕭貫虹睡著了，倩兒氣得直咬牙。可沒有辦法，只好嘟著嘴下來，穿好衣服，坐在桌子旁喝悶茶。

  小丫鬟一見，小姐不開心了，連忙過來安慰。

  倩兒氣哼哼道：「你說天底下怎麼有這樣的男人，一點都不識情趣！」

  小丫鬟道：「哎呀小姐，既然蕭貫虹不識趣，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對付這種人，小姐，我倒有個好建議。」

  倩兒一聽來了精神：「什麼建議啊？」

  小丫鬟拳頭一握，陰森森笑道：「小姐，對付這種人，就得來硬的！硬上，簡單，快捷，效果好！我就不信，憑著小姐的容貌身段，他能抗的住！」

  倩兒撇撇嘴，輕扇了小丫鬟一個嘴巴：「那多沒意思！」眼神饑渴難耐：「我要讓他，真真正正喜歡上我！」

  劍宗城中。

  南宮芸等四處打聽著蕭貫虹的蹤跡。打聽了許久，都沒下落。難道是蕭貫虹已經出了劍宗城？不應該啊，他這一路風塵僕僕，距離下一個小鎮又遠，一定會留下來歇歇腳的。算了，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再說。

  南宮芸來到劍宗城的消息，很快就被林一劍知道了。

  萬劍門，林一劍房間中。

  林一劍對前來報信的常文道：「什麼？南宮老弟的女兒來了？她來這裡做什麼？」

  「好像，是找蕭貫虹尋仇。」

  「尋仇？為什麼尋仇？」

  常文道：「聽說，是蕭貫虹姦淫了南宮芸，她才率眾來找蕭貫虹尋仇的……」

  「什麼？！」林一劍很驚訝，這個蕭貫虹又惹著情債了？「此事當真？」

  常文道：「應該不假。據本門各地分支弟子回報，南宮芸追殺蕭貫虹一路，大小打鬥十數次，每次打鬥，南宮芸都大罵其『淫賊』。」

  林一劍聽完之後，沉默片刻，似在思考什麼。常文不敢打擾，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林一劍思考了許久許久之後，臉色凝重下來。嚇壞了站在下面的常文。他從沒見過，林一劍如此狠毒的目光。像毒蛇，像猛獸。

  林一劍開口，聲音緩慢，帶著一種陰森的狠意。「那好。常文，你找個機會，殺南宮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