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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可不能被帶跑偏啊

2024-04-27 12:37:34 作者: 半百老叟

  「荀先生?」

  晌午過後,劉協提溜著一沓從長樂宮順來的面點甜食,趁著荀彧沒注意便將其放在了書桌上。

  「小殿下,您這是。」

  荀彧抬起頭見到這一幕不由得苦笑一聲。

  「微臣不餓,小殿下無需如此的。」

  「哎,這可不是一般的甜食,這可都是我為您精挑細選來的,荀先生你看,就比如這個核桃。」

  劉協一把拿出了幾個核桃握在手中,興沖沖地對荀彧繼續說道。

  「這東西吃了可補腦,荀先生一定特別需要!」

  

  「啊?」

  荀彧一愣,核桃?

  此物不是胡桃嗎?

  「殿下,這原來叫核桃嗎?」

  「對啊,荀先生您看,這東西裡面有核,外狀形似與桃,核桃嘛。」

  劉協撇了撇嘴,怎麼這詞還用讓自己解釋嗎。

  」原來如此,是文若孤陋寡聞了。」

  荀彧只當是自己先前聽錯了,隨手拿起了幾個核桃盤在手中,沉思了一會兒他又抬起頭來繼續問道。

  「那殿下所言補腦?又是?」

  「就是吃多了腦袋會變聰明嘛。」

  「可此言為何文若從未聽說過?」

  「哎呀,荀先生您不知道也正常,這是父皇偷摸跟我說的,現在整個宮內都沒多少人知道呢。」

  「原來如此。」

  荀彧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還是才疏學淺了,連這般事物都從未聽聞過。

  然而這時跟在劉協身後的曹昂見狀趕忙上前拿了幾個核桃。

  「殿下您早說啊,既然補腦,我要多吃點。」

  「吃你的糖球去,這都是我給荀先生拿來的。」

  劉協翻個白眼,怎麼哪都有你這個顯眼包。

  「殿下。」

  良久過後,荀彧欲言又止。

  「荀先生有話直說啊,我今個也沒什麼事。」

  劉協自覺的盤腿坐在蒲團上。

  按理來說自己往荀彧這已經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了,這好感度就算是再難攻略也應該刷滿了吧?

  「其實,文若是想請教殿下。」

  荀彧面色如玉,在說這話的同時,他將書桌旁的一個冊子拿了出來。

  當中第一頁便是劉協在鴻都詩會所作絕句。

  「啊?」

  這下子輪到劉協發愣了。

  自己沒聽錯吧?荀彧有事想請教自己?

  不過在看清了冊子上的絕句時,劉協面色一變。

  該不會是要來問自己這首詩的意境什麼的吧....這些東西自己早都還給高中老師了。

  「文若很好奇,殿下明明身為皇室貴胄,可為何心思卻如此的老邁,全然不像是一個孩童應有的。」

  荀彧放下手中核桃,認真地看向劉協。

  這是他很好奇的一件事。

  帝王家中少親情他是知曉的,但按理來說小殿下這般的年紀,應該不會造就如此心境才對。

  聽著荀彧的這話,曹昂同樣有些好奇地將眼神看向小殿下。

  他也很奇怪,為什么小殿下能作出如此絕句。

  「這個。」

  劉協小臉苦澀一笑。

  自己該怎麼編呢?

  「因為母妃吧...」

  過了好一陣子,劉協有些感慨似的說道:「荀先生您也知道,母妃自我出生之時沒多久便離開人世了。」

  「雖是襁褓,但我卻始終無法忘卻母妃。」

  聽到小殿下如此解釋,荀彧點了點頭,如此倒也說的過去。

  漢以孝治天下,小殿下如此年紀便深諳其中,倒也無愧於麒麟兒之稱。

  「可,小殿下明明前夕才向盧中郎講述報國志向,為何如今心思如此沉重呢。」

  荀彧皺起了眉頭。

  這中間間隔也不過幾天時間而已,變化這麼大嗎?

  「兩者有衝突嗎?"

  劉協含笑看向曹昂。

  「如若天下太平盛世來臨,世間少了諸多苦難,那豈不是更好?」

  「那殿下所言,莫不是認為當今天下不平?」

  荀彧來了興致,將筆桿放下認真地看向劉協。

  「荀先生認為天下太平嗎?」

  劉協聳聳肩,繼續道。

  「起碼在我看來,當今天下災民成群,世道紊亂,當是應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感慨至此,劉協一時不慎竟是將腦海中的這話給蹦了出來。

  糟糕。

  怎麼嘴突然就禿嚕皮了呢。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荀彧微微皺起眉頭,細細思索著這話。

  當今天下,倒也的確如小殿下說的這般,豫州境內據叔父所說近些年已經出現易子而食,鄉間棄嬰的故事了。

  殿下果然深不可測,看來自己斷不能以孩童之眼看待。

  「荀文若受教了。」

  站起身來,荀彧鄭重地向劉協躬身一拜。

  「我荀文若自恃飽讀詩書,通讀聖人之言,可今日與殿下所談之後卻受教良多。」

  躬身拜罷,荀彧盤腿坐下,面容嚴肅地看向劉協繼續問道。

  「那依殿下所言,微臣如今所做之事豈不是徒勞無功?」

  啊?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劉協看著荀彧書案旁謄抄的那份熹平石經。

  壞了壞了。

  自己該不會要破壞歷史吧…

  」不不不,荀先生誤會了,我並非這般意思。「

  「可文若多年所學卻無法報效以國投身與民,如今卻反在此處謄抄經文空耗時間,這豈不是徒勞無功?」

  荀彧心思有些沉重。

  在聽聞劉協的這番話後,他在內心深處也是不免對於自己這些年來所堅持的事情產生了一些動搖。

  做這些真的有用嗎?

  「荀先生此言差矣,您學富五車,如今年紀輕輕便成了學宮講師,只需將您的學識傳與他人,這般來回傳遞之下,怎會不利國?」

  「可文若至今也只是頂了一介講師之名,並未真正授課。」

  媽的。

  看著荀彧逐漸落寞的神情,劉協頓時就有些著急了起來。

  這怎麼說著說著你還自閉起來了?

  這曹昂已經被自己帶得有些畫風突變了,你荀彧可不行!

  你可是我看中的大腿之一啊。

  絕對不行!

  「荀先生可莫要如此言語,教千萬人是教,教一人亦是教。」

  「若是荀先生當真覺得自己無所事事,本殿下正好缺一宮中講師,荀先生自當取捨。」

  聽到小殿下這麼說,荀彧抬起了頭來,他眼眸有些閃爍,輕聲問道。

  「小殿下當真是如此想的嗎?」

  「對啊。」

  「那就是說微臣可以擔任小殿下的師傅嗎?」

  「對啊,哎。」

  劉協一愣。

  啥?

  師傅?

  在他對上了荀彧那期盼的眼神後,劉協嘴角微微抽搐。

  自己這是被繞進去了嗎?

  在當天夜幕降臨之前,荀彧便寫了一份奏章遞了上去,不過片刻的時間,那位大漢天子就應下了此事。

  即日起調學宮講師荀彧為皇子協宮中講師。

  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那便宜老爹現在辦事效率確實快,總之在劉協回到自己那偏殿寢宮時,荀彧已經將自己的行李盡數搬了過來。

  「小曹。」

  劉協站在院子門口看著那正在收拾行囊的荀彧有些傻眼。

  「怎麼了殿下?」

  「你打我一下。」

  「啊?」

  曹昂一時沒反應過來。

  「打我一下!」

  劉協抬起頭看向這傢伙。

  「我怕我在做夢。」

  」殿下。「

  曹昂苦笑著,自己怎麼可能敢對劉協動手,況且殿下這要求多少有些奇怪。

  「這些都是真的,殿下您沒有在做夢。」

  「嘶,那也就是說,荀先生以後就成了我一個人的專屬講師了?」

  劉協眼眸一閃。

  那自己這算是抱到大腿了嗎?

  還是說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來了那什麼王霸之氣?但是自己好像也沒做啥吧…

  偷了柳哥的一首詩,又背了個標準答案出來。

  然後這就俘獲了荀彧的心?

  「殿下。」

  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呼喚,劉協一轉身,便看見自己那未來岳父竟朝著他跑了過來。

  「承叔?」

  劉協有些疑惑,自己這未來岳父再過不久不是要起程武威了嗎,怎麼今個想起來找自己了。

  董承看了一眼曹昂沒有多言,從自己懷裡不緊不慢地取出了一紙調令,面帶笑意地瞧著劉協。

  「殿下你看,我的調令下來了,下月起我就可以編入軍中了!」

  「喲呵。」

  劉協挑了挑眉接過軍令,雖然只能看懂一星半點,但大致意思他還是能明白的。

  「這麼快嗎?」

  按照調令上的日期,自己這個未來岳父下個星期就要出發武威了。

  也就是在大祭結束後的第二天董承就要離開雒陽了。

  「皇奶奶那邊承叔你去說過了嗎?」

  劉協抬起了頭眨巴著眼。

  「剛已經知會過了,所以現在才來殿下您這裡的。「

  董承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著。

  有些不太對哦。

  劉協眯著眼打量著董承。

  這人高興得有些過了頭吧?

  「承叔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這都被殿下發現了。」

  董承這張國字臉竟在這一刻露出了嬌羞的神情。

  只見他抿嘴一笑,似是變戲法的架勢,眨眼的功夫,一塊腰牌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什麼玩意。

  劉協皺著眉頭,這腰牌看著好熟悉,好像自己在哪見到過。

  「咦。」

  這時倒是曹昂開了口,他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塊腰牌,隨即從自己腰間取下了一塊近乎一樣的腰牌。

  劉協有些疑惑:「你怎麼也有這玩意?」

  「殿下您忘了嗎?這是我出入宮中的令牌啊。」曹昂頓感無辜,先前殿下也見過自己這塊腰牌才對。」

  「不是,等等。」

  劉協有些迷糊了,他先是指了指曹昂這塊腰牌輕聲道:「這是你出入宮的令牌。」

  「對啊。」

  曹昂點了點頭。

  「然後承叔手上這也是,但是不對啊,承叔你入宮還要這玩意嗎?」

  是自己腦子遲鈍了嗎,怎麼感覺沒繞過這個彎呢。

  見殿下有些迷糊,董承這時候也就不賣關子了,只聽他輕聲說道。

  「因為這塊令牌是給殿下您的。」

  「這樣啊,我說呢。」

  劉協點了點頭,但是片刻之後。

  「啥玩意?」

  「這是我...我的?」

  劉協頓時瞪大了雙眼。

  自由出入宮中的令牌,自己的?

  手掌顫抖地從董承手裡接過這塊令牌,劉協舔了舔嘴唇。

  這回自己該不會在做夢吧。

  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疼痛後,劉協愣神片刻後開心地直接蹦了起來。

  「媽的,老子可以出宮了!」

  自己辛辛苦苦努力這麼多天,又是吃魚又是打諢的,不就是為了這玩意嗎。

  但是不對啊。

  高興沒多久便迅速反應過來的劉協轉過頭看向董承,有些疑慮地握著令牌。

  「承叔,這玩意,是父皇給我的?」

  董承點點頭:「那是自然。」

  不對勁不對勁。

  劉協搖搖頭。

  自己總感覺有種陰謀的味道在裡面。

  那個老登閒著沒事怎麼可能把自己放出去,他巴不得自己被困在這宮裡面。

  看著小殿下神情的轉變,董承聳聳肩繼續道。

  「陛下的意思是,如今大祭當前,反正到時候殿下也要陪同出宮,倒不如趁此機會放殿下出去玩一圈。」

  說完這話,董承低下身子附在劉協耳旁輕聲繼續道。

  「蹇公公與我說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因為那天在太廟殿下與陛下說的那番話,這才最終讓陛下改變了想法。」

  「真的?」

  劉協縮了縮腦袋,那個老登有這麼好?

  「真的,殿下可以出宮,但必須要有人隨行。」

  說著這話的同時,董承平淡地看了一眼曹昂,似是意有所指的繼續道。

  「像是上次那樣的事,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曹昂站在一旁自然聽出來了這話的意思,對此他也只能羞愧地低下了頭。

  仁叔的傷勢至今還未痊癒,殿下當日確實差點出了意外,這般的罪責最後沒有追究到他頭上他已是感激不盡。

  「所以殿下打算什麼時候出宮呢?」

  董承笑眯眯地看著劉協。

  「就明日!」

  劉協握緊了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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