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報復

  我讓開他，才發現自己要問的重點是他怎麼知道我要離婚。於是我等了一會，他出來看到我，笑道：「在廁所外等著人，會讓人有，」他頓了頓，揚起下巴，上下打量我一眼，接著說，「不太正經的聯想。」

  又逼近我，笑的越發好看：「還是你就是有那個意思？想我了？」

  他胸膛貼著我，我不停往後仰，他身上已經沒有了從前那種帶著青春氣息的味道，身上有煙味和剛剛從ktv出來夾帶著的味道。我皺著眉避開，聽得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一眼看穿我：「我還以為你真愛上你那個老公了。原來是騙自己的。」

  我反駁道：「我是愛他！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懂我要什麼，我愛什麼！」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分手四年了，我最近是腦抽了是怎麼的，激動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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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獻之臉色也變了變，退開一步，大步流星的走了。

  我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才出去。樂璃這幾天玩的太瘋，嗓子啞了，不敢吃火鍋，只挑了些水果在旁邊可憐巴巴的戳著。她見我回來，湊過來問我：「你怎麼惹阿獻了？」

  其實我才是被惹的那位，隔著火鍋升騰著的熱氣，看了看擺著副臭臉的紀獻之，心情愉悅了點，挑挑眉：「非親非故，我惹的到他？」

  「你沒覺得你跟我們在一起，心情舒暢多了？我回來之前看你的那些個照片，一張張跟怨婦似的。」

  「有嗎？我覺得挺好的。」我邊吃東西邊反問她，其實我我心裡也發現了這一點，四年前的一切苦楚都被時光過濾，只剩下好的記憶，人永遠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低著頭吃著東西，此時此刻的場景是如此熟悉，阿獻因為我要跟樂璃坐而在那發悶氣，我和樂璃竊竊私語，旁邊我們共同的幾個朋友在乾杯喝酒。曾經這樣的場景不是經常上演嗎？

  我問自己，這四年來的生活是不是我想要的。那段婚姻是不是我該得到的。或者我只是寂寞太久？我有些迷茫。

  溫澤遠打電話問我在哪裡，我笑笑說：「你最不願意我在哪，我就在哪。」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想，說不定他最不願意我在的地方，是他的床上。我自嘲的笑了一聲，聽到他問：「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腦子轉的挺快的。我笑一聲表示默認。

  心中的鬱結繼續翻滾著，我進一步刺激他：「我倒看你可以忍到什麼時候再給我提出離婚。」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忽然傳來爸爸因憤怒而嘶啞的聲音：「她在哪？跟誰？跟誰！！」

  溫澤遠怎麼去我家了？我心中奇怪，一陣雜音之後，電話到了爸爸手裡，傳來他的怒吼：「你給我滾回來！你這個賤骨頭！我怎麼教你的！」

  我冷笑著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進包包里，抬頭看到紀獻之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起身坐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挽住他說，做親昵狀：「讓她們玩，我們出去走走？」

  紀獻之看怪物一眼看著我，我拉著他往外拖。他杵了一會才順著我的力道起來，走出火鍋店，到了僻靜處，我踮起腳尖勾住他脖子。紀獻之大概以為我要親他，伸手擋住我的臉，皺眉說：「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