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大章

  妖皇帝俊等都是憋屈難言。

  你們都有了準備了，一早就確定了己方勢力不會淪亡覆滅，那豈不是說我們這些沒做準備的，將要充作此次量劫之中的炮灰麼？

  這尼瑪的，你徵求過我們的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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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小心，我們就被……代表了？？？

  不過量劫生滅，總有公平之所在。

  那就是，道統。

  道統保全了，並不代表就是這個族群，這個教派保全了。

  換句話說大家都明白了：只要這個世上還有人傳頌佛法，那麼佛教在這世上就是存在的。

  至於佛存在還是不存在，卻是另外一回事，兩者有著本質的差異。

  也就是佛教存在，便是道統還在，這箇中道理很簡單。

  然而接引准提能看得開，別人可未必就能看得開。

  你們就算隕滅了也還有道統存在。

  我們若是隕滅了卻是啥也沒了？

  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眾人走出紫霄宮的時候，人人都是憋了一肚子火。

  天命如此？

  老子偏不信天！

  天要滅我，我就逆天！

  左右准提也是逆天啟劫，才有當前格局，他准提可以逆天，我們便逆不得嗎？

  左小多走出紫霄宮的時候，心下哪哪都是迷惑不解。

  突然就來了。

  突然就走了。

  中間稀里糊塗的聽了一段話，見證了一些事。

  可貌似就沒整明白。

  為什麼我來了？

  為什麼我走了？

  中間又到底發生了那些事？

  全程下來哪哪都是稀里糊塗恍恍惚惚。

  可眾人甫一出得紫霄宮，便即瞬時各奔東西，走得無影無蹤，將兩人給撇下了。

  「擦，沒人管俺們了？」左小多有點牙疼。

  好歹也該有個善始善終吧？

  「看來是沒人管咱們了，回程要靠自己了。」左小念嘟著嘴，眼神中現出幾分慌亂之色。

  她是真的感覺，自己接觸到了好多好大好大的人物，聽到了無比了不得的事情！

  這簡直是太……令人驚悚了。

  「小多，這邊的這些事，只怕影響深遠，咱們得趕緊回去跟爸媽還有乾爹說！」

  「好。」

  主意打定得兩人便即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兼程返回祖地星魂人族那邊。

  而在諸族首腦離開紫霄宮之餘，除卻左小多和左小念之外其他人之間，足足發生了三波截殺！

  各自傷痕累累。

  當然這些就不必要細說了。

  一切盡都是應有之意，立場已經明確，若有剪除敵方的機會，不動手才是稀奇，自然不足為怪！

  左小多兩人幾乎第一時間就決定返回，急速兼程離開，卻也避開了一重麻煩。

  只因在兩人剛剛離開之後，妖皇帝俊與東皇太一，還有妖后羲和就急匆匆的撕裂空間趕了回來。

  「人呢？」

  「怎地走得這麼快！」

  三人心下有些鬱悶，氣不打一處來，妖后羲和表現得尤其失落。

  此行紫霄宮，妖族得了一尊聖位自然不勝之喜，然而感應自左小多身上的三足金烏氣息亦讓三人動容。

  在心中一直懸著。

  但出於種種考量，此時絕不宜大張旗鼓。

  三人計定不急於一時，沒有當場挑破這層因緣，等此次集會告一段落，自有大把時間搞清楚狀況。

  可妖族三人沒想到的是，大家甫一離開紫霄宮，三人就被通天聖人給拉走了，說是有要事相商，可是跟著走了一路，通天又說其實也沒多大事，之後有時間探討也不遲……於是自顧自的走了。

  三人等於被涮了一道。

  而再回來找人，人早就不見了。

  這心情之鬱悶可想而知。

  還有另一邊，元始也帶上接引准提約了魔祖羅睺走了。

  嗯，更準確一點來說，應該說是三聖挾裹著魔祖走了……

  對於這三人的聯袂邀約，即便強如魔祖羅睺也只有跟上看看什麼事兒的份……不意走著走著，元始就自行離去，半途消失了……

  然後准提想要回來看看，恰巧羅睺也想要回來看看，他可是始終惦記著曾經在左小多身上所感應的氣息，那是獨屬弒神槍的氣息，他絕不會弄錯！

  可接引卻是提議趕緊回去，於是准提也回去了。

  羅睺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要是西方二聖也一道回去，因此察覺左小多身上有弒神槍的氣息，只怕還要另生變數。

  可等羅睺回來尋找的時候，比妖族三人還要更晚，自然更加是什麼都見不到了！

  「那小子乃是人族幼崽，而今諸族會戰已成定局，早晚還能見到，倒也不用急在一時。」

  眾人都這麼想著，畢竟大家都是修行無數歲月的老牌子強者，耐性遠比尋常修者為佳。

  尤其是大家還清晰地認識到，這小子貌似頗受各方眷顧，元始通天對其青眼有加乃是在場眾人公認的事情，還有新晉獲得聖位的那個靈族後輩，貌似叫萬民生的，與之也頗有淵源，當真想要動他的話，只怕還挺不好辦，後續手尾良多。

  起碼真箇動粗的話……只要不是一下子徹底打死，那麼面對的就有可能是元始通天，說不定還有接引准提，乃至媧皇陛下……

  若是同時對上這五個人，就算是魔祖羅睺，估計也只有瞬間涼涼的份兒，難得僥倖。

  ……

  「什麼？」

  洪水大巫與左長路被震驚得齊齊站起身來，七情上面。

  畢竟這一趟左小多出去帶回來的消息，實在是太勁爆，簡直就是石破天驚。

  左長路更在意的是事情竟然如此嚴重，赫然已經去到了失控，至少是超出了星魂人族可以應付的範疇。

  左長路與吳雨婷等星魂高層，實力固然不弱，但究其根本，仍舊屬於土著，大陸分裂之後，經歷滅世災劫之後才重新出現的人類，對於左小多說出來的那些人，原本是沒有什麼感覺概念的。

  但洪水大巫出身的巫盟大陸因為曾經分裂出去，並沒有經過滅世之劫，對於故老傳承乃至古老傳說，他還是有比較清清的認知。

  無論是上清玉清太清，接引准提……這些人等，每一位都是僅止流傳於傳說中的無上仙佛！

  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清楚這件事情究竟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能讓這些存在全部都跳出來，更兼慎重其事的安排布置，不難想見這一次的量劫規模將會去到何等地步。

  諸聖齊聚，重新落定聖位，以應大劫！

  「九尊聖位？到最後只落坐了八位？還餘下一位？」

  洪水大巫很有興趣。

  「的確還空了一個沒有人坐。」左小多道。

  「哦……」

  洪水摸著下巴，不禁有所意動。

  那可是聖位啊！

  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機會可以上去坐坐試試。

  「萬老竟也得一尊聖位……」洪水大巫心下羨慕之意更甚。

  他對天下間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到無視，不在乎。

  但是這聖人之位，卻不能不在乎。

  以洪水大巫對萬老的認知，修為修境自然是極高的，更在自己之上，即便是自己已臻祖巫至境的當下，修境方面仍有些許差異。

  但若是論及戰力，卻是自己勝出許多，只不過大家屬於同一陣營，而萬老素來不以戰力自鳴，知道誰強誰弱也就是了。

  是故洪水大巫找誰試手也不會找萬老，可是如今，星魂等三大陸戰力都排不進前三的萬老，居然得了一尊聖位，這結果可是讓洪水大巫的心下有些吃了檸檬的感覺。

  牙根稍稍有點……不大得勁。

  但洪水大巫只是想了想，就將這件事放下了。

  通過左小多的轉述，他很清楚，聖人之位雖好，但卻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坐上的，並不以自身修為戰力為考量標準，否則冥河龍鳳麒麟列強誰誰也好，怎麼也輪不到萬民生萬老上位。

  而現在坐上聖人之位，卻又絕不是說，一定就是聖人了……

  相比較來說，后土祖巫竟也於此次集會之上再現，而且還坐了一尊聖位，更讓洪水在意，外加心情振奮。

  「我們的后土祖巫再現塵寰了？還坐了一尊聖位？果然是天佑吾族，吾族重興有望！」

  洪水大巫心下莫名激動。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活著的祖巫訊息，這個消息，對於整個巫族，將是一針強心劑。

  更不要說還有先前那白衣人說的，八位祖巫還活著只是被人封印起來的消息。

  雖然此事洪水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但相比教於被人封印，事態必然隱秘難以探尋的那八位祖巫，再現的后土祖巫，才是更容易找尋、接觸的巫族前輩。

  洪水大巫越想越是激動，漸漸都有些失態了。

  多少年了。

  巫族一直是在夾縫中行走，無論面對任何強敵，也都只得自己死扛著，沒有任何可以依靠可言，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份，只有更加拼命地修煉，強大自身，規避被人欺凌的份！

  巫族之所以始終致力攻伐星魂人族乃至道盟，最大的初衷就不希望自己喪失危機意識，十二大巫之中的其他十一人，可不是一開始就是大巫，每一個人從小打過的仗，挨過的揍，不知凡幾。

  嗯，一半是被對手狂揍，另一半則是被洪水揍，洪水大巫能夠早早確定十二大巫第一人的位份，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存在，從來不曾被超越。

  如今，各族歸來，令到巫族頭上，陡然罩上了久違的危機陰霾。

  無論是對上妖族，對上道盟，對上魔祖……

  大家都知道，巫族不是對手。

  但是巫族上下沒有人考慮過後退！

  無論是面對任何事情，我們只有衝上去一門心思，若是連我們都不衝上去對抗，後面巫族大地還有什麼希望。

  相對的，若是我們衝上去仍舊頂不住，巫族仍舊避免不了玩完！

  既然都是要完，何不戮力一拼，拼個壯烈，拼個先走一步，讓巫族覆滅在自己隕落之後！

  洪水大巫從一開始的時候與星魂大陸交戰之初，可沒有左長路這個足堪匹敵的對手，道盟七劍聯手固然可以壓制洪水大巫，但巫盟其餘的大巫難道是擺設，對方聯手了，己方卻不會聯手？

  原因其實很單純，巫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滅絕星魂乃至道盟。

  不外就是為了沒有幫手，沒有盟友，沒有依靠！

  他用數千數萬年的戰鬥，來培養自己的競爭對手，可以在未來的時間點，因為形勢而成為自己的盟友！

  可也不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成為盟友的！

  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足夠的份量，足夠的價值！

  洪水等了偌久，也不過才等到一個左長路而已，其餘人等，便是道盟之首雷道人，仍舊不如入其眼目。

  而事實也證明到，洪水大巫的等待，培養競爭對手，確實令巫盟綜合實力得到了長足進步，也讓他自身在無數積累之下，晉升到了巫族的頂點——祖巫之境！

  但是，在通天教主劍射九天，強勢宣布歸來的那一刻，洪水大巫仍舊羨慕得眼珠子發藍。

  看看人家的師尊！

  看看人家的前輩！

  看看人家！

  有什麼事情，都有人出面，都有人做主！

  不過如今，后土祖巫也再現塵寰了，雖然她老人家並沒有歸來……

  但是——

  「天地之間還有巫！」

  洪水大巫恍如發泄一般的吼了一嗓子：「還有！還有！」

  驀然間，他也對另一句話，深信不疑，那句還沒有得到佐證的話。

  「左兄！」

  洪水大巫轉身：「過幾天，我們巫族將要有所行動，此舉對未來影響深遠，意義更是重大，希望，到時候你能伸把手。」

  左長路微笑：「可是遠赴妖皇宮，嘗試救出祖巫之事？」

  「不錯！」

  「你不怕那是陷阱？」

  「那白衣人想來是西方教之人，他們利用我們的則損妖族實力不算多意外，但卻不會擺布這樣無緣無故的設置，尤其是這般與己無益的陷阱。」

  「更何況，當初說這句話的，極大可能是西方教的兩位聖人之一。」

  「聖人，言出法隨！」

  洪水大巫道。

  「既如此，那我們就走一趟。」

  左長路道：「不過此事，太多人參與反而於事無益吧。」

  「我的意思是到時候最多不能超過十個人，而且對於人手的選擇，須得慎之又慎。」

  「丹空能熟練操作空間之力，可用，烈火可去，無毒也可去，若是金鱗能夠再進一步，抗擊力再上層樓，那就也可去，風帝參悟風力之速有成，可提升我方所有人的移動速度，也可去。」

  洪水大巫道：「我們那邊，計劃以我六人為主。但我再三思量之下，確認高端戰力有所不足！若是萬一遭遇妖皇截殺，我們莫說是將祖巫們解救出來，便是想全身而退都有所不能。」

  「而左兄與夫人，在這次開天之後，實力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單以戰力而論，該當已經臻至准聖級數……」

  洪水言語間滿是不好意思。

  這輩子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開口求人幫忙，羅里吧嗦的說了一大堆，才說到關鍵處。

  左長路哈哈大笑：「洪兄安心，屆時我和婷兒一道前去助力，想來我們八人聯袂而行，怎地也夠了。」

  洪水臉上露出笑容：「多謝。」

  左小多在一邊舉手：「爸，乾爹，我和念念貓也去，咱們湊個十人整，十全十美。」

  「你們以為你們機緣巧合之下去參加了一個什麼會就真和聖人平級了！你們去幹什麼？！你們去了就只有添亂的份！」

  洪水大巫，左長路，吳雨婷，齊齊出聲斥責：「不知天高地厚！」

  「我倆現在可厲害了，怎麼就只有添亂的份了！」

  左小念心下不服，鼓著腮幫子說道。

  吳雨婷鐵青著臉站起身來：「走，我和你練練，我倒要看你這丫頭的翅膀到底有多硬了！」

  「媽！」

  左小多低眉順眼的翻著白眼。

  「媽！~~」

  左小念明目張胆的翻白眼。

  「打開你的滅空塔！」

  「給我進來！」

  吳雨婷氣勢洶洶。

  這一次，一定要給這兩個小玩意兒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讓你們倆知道，天下之大，高手輩出！

  你媽媽還是你媽媽，教訓你們倆仍舊跟玩一樣！

  讓你們倆嫩黃瓜知道，薑還是老的辣！

  左小多和左小念垂頭喪氣的跟著進去了。

  左長路和洪水大巫對望一眼，也最大限度的收起自身氣勢，跟了進去。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至少是在不久之前，滅空塔已經漸漸無法負荷臻至祖巫境的洪水大巫氣息，目前左長路跟吳雨婷再做突破，亦臻至跟洪水差相仿佛的級數，等下還要交手，一個不好，一個釋放氣勢，就可能造成滅空塔由內而外的崩壞！

  然而三人甫一進入，即時便敏銳的察覺到滅空塔又有變化，甚至可以說，跟以往已經完全不一樣，不是一回事了！

  現在的滅空塔，內里天不知其高，地不知其厚，儼然有一個實在大陸也似的氣象。

  青空朗朗，白雲悠悠，處處氣息怡人，鳥語花香，靈氣四溢。

  而最關鍵的還在於，之前那種束手束腳全然施展不開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

  以洪水等三人的判斷，莫說是自己，就算比自己還要強出數倍，甚至是聖人級別強者在這片空間的高空里動手，也已經不會影響整個世界的安穩！

  擦，這是怎麼回事？

  這變化，這進化，這進度，也太……太他麼的驚人了吧？！

  三人難免心下詫異，甚至已經在思量，要不就帶上他們吧，就沖這滅空塔，有這塔在，至少全身而退的把握，陡增三成，至少三成！

  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

  也就是左小多和左小念在滅空塔之中的別墅里。

  沙發上，一張圖正自歪歪斜斜的躺在沙發上。

  就像是一個人喝醉了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一樣，毫無形象可言。

  媧皇劍飄飄蕩蕩，快速而平穩的來到這張圖跟前。

  劍柄位置……頂著一杯靈水。

  「老大，請用茶。」

  「直接倒過來。」

  「老大，你再怎麼的，終究還是一張圖，總有些地方不抗水吧！」

  「你才不抗水，你全家都不抗水！」

  這張圖狂罵起來：「本大爺乃是開天闢地的神秘物質自然形成，怕的屁的水，你丫懂個屁勒？倒水！立刻，馬上！伺候人都不會，你還有什麼用！」

  嘩！

  那一杯靈水登時盡數傾倒在那圖上。

  瞬時，沛然靈氣徐徐滲入進去，而剩下的純水部分則嘩啦一下子落到了沙發上。

  「舒坦，真是舒坦。」

  這張圖突然自動裂開了一個口子，就像是張開了一張嘴，一張一合：「沒人管了就是爽，就是舒坦。」

  「咳……」

  媧皇劍心下憋屈難言。

  你是沒人管了，但是老子呢，怎麼就一下子從沒人管變成了有人管了……

  這尼瑪還有沒有天理了……

  沒見過這麼用一把劍的。

  變幻形態讓老子用劍尖給你撓痒痒，而且還不能撓破了……

  這特麼是人幹的事兒？

  哦，差點忘記了你丫的就不是人……

  用劍尖給你炒菜，給你做好吃的……

  有你這麼折騰劍的？

  我不就是在你剛進來的時候說了一句「我草這玩意兒咋進來了」……這句話麼？

  不就一句話麼？

  你至於記仇到現在？

  你咋就這麼的小心眼，沒胸襟，沒度量，啥啥都沒有呢！

  「刷刷……」

  「哇哇哇……」

  「呼呼呼……」

  兩道風聲，然後就是兩個聲音不差先後的響了起來，赫然是小小和弒神槍。

  這倆這會差不多被圖爺給折騰廢掉了。

  被收進了圖裡，狠狠操練，各種環境的操練不過等閒事，可時時刻刻都處在神魂俱滅的邊緣，會不會有點過分了呢？

  小小和煙十四心下早已經咒罵了不止千百萬遍——因為他們在那張圖的世界裡，已經過了數千年！

  數千年的生死一發，動輒就是幽冥異路，天人永隔！

  小小感覺自己到現在沒有崩潰，已經很對得起三足金烏這個稱呼了。

  而煙十四感覺自己還能維持形神俱全，太對得起弒神槍原身了……

  跟他們同病相憐的還有小白啊和小酒，這倆現在還在裡面沒出來呢！

  嗯，裡面還有另一個葫蘆，跟著圖爺一道來的一個葫蘆，三個葫蘆加在一起，連成一氣，已經可以對抗圖爺了。

  雖然小白啊和小酒仍舊困在圖爺構架的圖中世界劇情，但只要另一個介入，就能讓這場歷練無疾而終，畫下句點。

  這個現狀讓近來萬二分順遂的圖爺忍不住光火。

  很是順手的所有火氣，全部發泄到了『同輩』的媧皇劍身上。

  逮住媧皇劍劍靈一陣毆打還不過癮，逐漸發展到了一天打三遍！

  到得後來，媧皇劍劍老漸漸淪為小廝，專門伺候脾氣不好的圖大爺，藉此規避毒打。

  可還是經常會因為伺候不好而招來一頓暴揍。

  現在媧皇劍可是萬二分的想念左小多。

  左小多雖然賤，臻至無敵境界的賤，但他……也就只是賤而已啊！

  這張可惡的太極圖，卻不僅僅是賤啊！

  嗖嗖。

  小白啊和小酒出來了，蹦蹦跳跳的蹦到了圖上：「圖大哥，你啥時候將三哥介紹給咱麻麻啊。他可是還有一肚子的丹要交出去啊。」

  「這個不急。」

  圖爺很喜歡小白啊和小酒：「趕緊把你們的生命能量再給我一點點，這個才是正經，你圖大哥饞了，來個幾百立方就好。」

  「你這廝長得不咋地，想的是真美啊！」

  一個紫金葫蘆嗖的一聲沖了出來：「你天天哄騙小孩子，搶小孩子零食，怎麼好意思呢？我真是鄙視你，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居然墮落成這個樣子！」

  「你懂個屁！那些東西他們倆能用得完？沒看清楚他倆已經熟了？再吃那些還有什麼用？一個孩子三歲的時候吃奶，難道到了三十歲了，也還吃奶嗎？」

  「你咋不說你都好幾百萬歲了，居然還要騙小孩子得奶吃？你咋張得開嘴的？老不修！」

  「我只是幫忙……」

  一時間，三個葫蘆和圖爺吵成一團。

  便在這時，外面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從聲響很容易就能判斷的出來——有人在戰鬥。

  「嗷……媽媽進來了！」小白啊和小酒歡呼雀躍的沖了出去。

  一側。

  小小從少年形象，瞬時變成了三足金烏的形象，仍是手足無措，兩顆圓溜溜的眼珠子裡，滿滿的儘是窘迫，三隻腳來回的交替站立，將局促不安的感覺展現得淋漓盡致。

  貌似還有點兒……無地自容？

  圖爺和媧皇劍見狀，滿眼儘是很有興趣。

  「七少，你這是恢復記憶了？」媧皇劍幸災樂禍的吹了一聲口哨：「咻……咻咻咻……」

  「嗨呀……」

  圖爺陰陽怪氣：「堂堂妖皇的七太子……就要忘記新媽媽的救命之恩，養育之恩，培育之恩，栽培之恩了嘛……」

  這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不愧是天潢貴胄，不愧是妖皇血脈，不愧為三足金烏啊……嘖嘖嘖……這翻臉就不認人，都不用練練的。」

  「直接無師自通，運用自如，水平更是登峰造極，爐火純青，隨心所欲，無往不利；嗨呀，真真是恨不能生在帝王家，讓我也能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

  【本章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