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親人的心態。(下)
2025-01-01 17:15:27
作者: 大白兔奶糖
果然,下一瞬間,他就被宵天給踩在腳下,然後狠狠的一踢,把他踢到一旁,很快,守在一旁的蠍子們就爬滿了他的身。
一舍的慘叫,在不遠處的一得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他想要去救一舍,卻被身邊的人緊緊的按住。
「你挑的好人,居然妄圖帶著寶物逃走!」宵天趁機諷刺的看了骨盛華一眼。
骨盛華低頭看著一舍,心底有些詫異自己的媚功何時下降了。
隨著一舍的慘叫聲慢慢平息,宵天和骨盛華才低頭看著奄奄一息,幾乎被吞噬的只剩下腦袋和內臟一舍的骨頭下的盒子。
「滋味如何?你不用擔心,我吩咐過,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的。」宵天一邊嘲笑一舍的不自量力,一邊把那盒子拿起來,慢慢的打開。
盒子被打開的一瞬間宵天就被一股從盒子底部噴出的藍氣籠罩,拿著盒子的手都無力抓緊,雙眼一片漆黑不說,全身也變得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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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骨盛華眼睜睜的就看這一幕發生,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到宵天整個人如同被人丟入墨水中一般,雙眼不斷有血跡流出來,痛的他十指成爪狀,伸手就要去抓自己的眼睛,骨盛華躲避不及,被他那帶著被毒素染成黑血的眼球給砸到了左手手臂,黑色,從她的左手手臂不斷蔓延,猜到可能是毒素在蔓延的骨盛華很快冷靜下來,下狠心砍去了自己的左手臂。
然後馬上坐下來,打坐驅毒。
看到眼前這一幕,奄奄一息的一舍,咳嗽了幾聲,然後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嘶吼著:「一得,快跑!跑……啊!」
「住口!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知道那盒子有毒對不對!!!」骨盛華恨不得掐死一舍,因為他的緣故,她損失了一條手臂,給她的美麗減去了幾分。
「咳咳,哈哈,只有,孤家寡人,才會不懼怕死亡,帶給……活著的親人,痛苦,咳咳咳……。」一舍此時面上紅潤,顯然是進入了時光返照,:「我們或許懦弱,可是,只要能為親人……掙得,一分生機……。」
傷及了雙目的宵天,非常的暴躁,聽到一舍斷斷續續的聲音,沒等他說完,便一抬腳,踩碎了一舍的頭骨,也算是給了他一個痛快,雙眼突然失明的他,聽到外面本來跟鵪鶉一樣擠在一起任人宰割的修士,紛紛開始站起來反抗自己的人面巨蟒和蠍子,心情更加焦躁,手中的法器不斷的到處攻擊,可是隨著他手腳慢慢的僵硬,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驅毒,便準備召喚出更多的魔寵,守護在自己身邊,方便他就地驅毒。
這裡的人必定會想害他,而骨盛華,一個狼子野心的女人,他絕對不會信任。
花顏在一舍的慘叫聲停止後,便悄悄探出神識,可能是因為宵天和骨盛華的視線都在一捨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她。
在一舍的頭骨被踩碎之前的話,以及後來反抗的修士們,都讓花顏很驚訝。
驚訝之餘,也慌忙把神識給收了回來。
她以為,一舍是貪婪狡猾的,並且貪生怕死的,沒想到,居然能為了一得,做到這個地步,只怕,那盒子他早就猜到有毒,而他想要抱著盒子逃走的舉動,怕也是假裝的吧。
花顏抬起手,在自己額頭上敲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特別的難受,把視線轉向空間內的沼澤,花顏忍不住在心底盤算,如果自己貿然出去,會如何?
過早的把底牌亮出來,絕對是找死的行為,更何況,她本身的性子就是無利不往,總不可能為了所謂的道義,把自己捲入是非中。
是的,她重利,從上一世玄機門被滅,在沒找到小師叔之前,那些人的冷眼旁觀,她那被刻意驕縱的性格,不知道讓她吃了多少苦,縱然當日軒轅門有意拉攏她,想讓她拜入軒轅門門下,但當日的情形,卻是帶著脅迫的意味,她當年的性格哪裡受得了人威脅,自然是把傳話之人打了一頓,後來,她這個『不識好歹』的小輩,自然是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若非小師叔及時趕到,她哪有七百年好活。
她醒來後,忙讓小師叔幫忙去救左隱那小子,卻得知他因為變異靈根,受到的是禮遇,而非如她想的那般迫害。
後來怎麼了?好像是軒轅門門主找到她,並且同左隱一起,兩邊互相解釋了一下,才發現原來是那個傳話的人『心術不正』嫉妒與她,才故意用話激怒與她,回頭又傳給軒轅門一份她故意找茬,辱罵軒轅門的口訊,這才有了這個誤會。
這件事情,以那名傳訊的弟子被廢了修為,趕出了軒轅門作為了結。
前世的她,就算傻,也並沒有相信軒轅門主的話,試想一下,如果玄機門當日未被滅門,如果軒轅門主真的惦念著玄機門的好和她這個小輩,在她一心想要找到滅玄機門的兇手,和重建玄機門,的事情上,又怎麼會不搭把手,反而屢屢阻撓,他們不過是沒有徹底的了解她花顏的性格罷了。
只不過,到底是耐不住左隱的花言巧語以及局勢所逼,暫時隱忍罷了。
從那時候,她就知道,人若想好好活著,依靠的便是權勢和利益。
就像是她,縱然有匹夫之勇,卻也扛不住人家軒轅門的低階弟子的車輪戰,落到靈力衰竭,由人騎在頭上屈辱的局面。
這也是她為何會選擇了放棄修行,大量煉器,用來拉攏人心的緣故,別人得了她的法寶,心底自然會記得她的好,而她每次送人法寶,都表現出自己有更好的法寶在煉製,讓那些人,對她手中的法寶多少有些忌諱,進而花大量靈石與她身上,後來,她發現了自己對陣法的天賦後,更是混得風生水起,直到……死在了自己所創的陣法下。
想到這裡,花顏才深呼吸一口氣,就讓她,為了道義來做一次事情吧,就算是衝動了,也不枉自己重生到現在的這個年少輕狂的年紀。
花顏靈氣聚集在手掌,指訣一捏,手一揮,所有的竹蟲子全部出了空間,而剛由白蟲子變化出來的三隻蜘蛛一樣的被她取名為八足蟲的蟲子,也被她統統給丟出空間。
隨後又挑選了一批成年的白蟲子,被花顏放出空間,順便把赤色傀儡丟出去,:「白蟲子一半去挖十條可以讓人通過的洞,通往福地外面,剩下的一半,迅速清理四周的雜物,提供一個寬敞的場地。竹蟲子負責協助八足蟲,對付那個男人附近的蠍子和人面巨蟒,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哪怕是殺不掉,也要起到干饒效果!」
花顏說完,忙逆轉蓮花,眸色晦暗不明的盯著幾乎快要完成的土系傀儡,幾乎是在看到這個傀儡的外形之後,她就想起了前世,在通天塔之內的事情,但是轉瞬間,又發現其中的差距,想不通為什麼,乾脆不想,開始回想秘術中對這土系傀儡的介紹,土系傀儡金丹期以後可以製造,身形龐大,是一種有著超強防禦力,可以抵禦敵人的攻擊,對土系尤其有效,的主防禦傀儡。
可隨著製造者本身的修為升級。
升級後,在防禦的同時,也可以有著強大的傷害力,可以破壞最堅強的壁壘。
秘術的土系傀儡,絕對是最佳的盾牌。
土系傀儡當然也有弱點,比如,土系傀儡對飛在空中的敵人無法做出攻擊。
並且土系傀儡是所有系傀儡中,行動速度最慢的一個,因為體型的問題,狹窄的地方,無法做出攻擊。
花顏取出鵝黃色的蓮子,嘴巴一張,給吞咽入腹,如同之前一樣,疼痛非常明顯,這一次似乎比之前來的更猛烈一些。
千萬,不要走火入魔才好。
花顏這麼默念著,只覺得耳畔一陣轟鳴,唇舌間,一股腥甜……。
恍忽中,一個淡色衣衫的女子引入眼帘,手中畫筆垂在畫卷上,久久沒動靜,似乎是不知道如何下筆。
「師傅!師傅!」一個小小的男孩,只有女子腰一般高,抽抽搭搭的將頭埋在女子腰間,死死摟住了她的腰。
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雙手落在了男孩的背上,安撫般的輕拍了兩下,似乎只是這兩下,男孩心中的委屈就一下子去了大半,扭扭捏捏的在女子腰間蹭了蹭。女子彎下腰把男孩抱起來,又輕輕的拍了幾下,男孩終於止住了眼淚,不一會兒便抱著女子的脖子,頭枕在她的肩上,沉沉睡去了。
……。
「師傅,徒兒為你研磨近千年,你這副畫卻一直沒有完成,可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不如,今天陪徒兒出去走走吧!」有誰,正拉著女子的手,要往外走去,也不等女子拒絕,便奪去女子手中毛筆,放在一旁,離開那平放著畫了一半的畫作的書桌前,快步的往門外走去。
看背影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被拉得踉蹌了一下的女子,只好快步的跟了上去。
「師傅每次來回都是用法器一飛而過,怕是從未看過這錦繡河山。徒兒今日陪師傅好好走走。」意氣風發的少年說著,便拉著女子繼續往前,到了外面意氣風發的少年才放開女子的手,雖然意氣風發的少年是不介意拉,但意氣風發的少年知道女子肯定是不願的來到二樓的窗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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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台樓閣之上。
「師傅,覺得這裡怎麼樣?」少年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女子面前的九龍杯盞內斟滿。
「每日來回一趟,看不出哪裡不一樣。」女子拿起九龍杯盞輕輕吹了口,氤氳的霧氣緩緩的漂浮起來,模糊了視線和正望向這邊的少年的五官,卻也看得出那少年還未張開的五官,倒是有一副好相貌。
待霧氣散盡,女子看清那少年的相貌,只覺得一陣詫異,因為那少年,與傲世嵐非常相似,或者說,根本就是少年版的傲世嵐……。
她想打招呼,或者別的什麼,卻發現自己原來根本沒有『女子』的身體的支配權,她甚至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挪動一根手指。
「師傅,關於那小氣至極的禿頭龍王的那件事,我若早知道他還有力氣告狀,我就把他的鬍子都一併拔掉,碎了他的龍骨,讓他不能出門去告狀……唔,師傅,徒兒是不是又讓你難做了?」少年見女子沒什麼精神,便忙扯了一個話題。
「不會,仙途漫漫太過無聊有你闖禍,剛好解悶,反正,無論我難不難做,你都不會改的。」無奈中帶著寵溺的口氣。
少年聽到女子的話後,並未接話,只是倚著靠背,靜靜的看了女子一眼,便起身挑起女子的下顎,讓女子的眼睛與自己對視:「師傅,徒兒非常不喜歡你這幅淡漠的神情。」
花顏看到此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想要支配這具身子去捏,眼前這個長相很像傲世嵐的少年的臉,卻依舊無法支配,此時花顏有些摸不透自己的處境,難不成,她並沒有扛過去?又重生,或者說是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奪舍到了其他的人的身上,卻沒有成功,被壓制住了?
這個想法讓花顏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卻更冷靜的透過『女子』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少年,和『女子』的一舉一動。
只見女子撇開了頭,聲音清冷了許多:「你又不是剛認識我。」
「師傅!不要扯開話題。徒兒只是想問你,你剛才想到了什麼,才那般神態!」少年的手並未放鬆,反而更緊了些,捏得女子的下顎有些微微的刺痛。:「可是與那人有關,你同他連續下了三日的棋,回來後,便一直如此,你若說與他無關,誰會信?」
「回去修煉吧,不要偷懶了。」女子這麼說著,把手搭在了少年的手上,巧妙的一捏,少年的手竟然猛地一抽,縮了回去。
「師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而這件事情,還是那個人知道的?」少年知道,自己的師傅和那個人有一個共通的關於他的秘密,而他無論怎麼旁敲側擊,都無功而返,這讓他有些暴躁起來。
「小孩子不要胡思亂想,你現在的責任是好好修煉!」
少年看著女子,確信女子不會與自己說了,惱怒的瞪了女子一眼,抓著冰絲桌巾的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師傅,你寧願讓雲烏龜知道。也不肯告訴我麼?明明應該是,你同我關係更為親密才對!」
女子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少年惱怒卻帶著傷心的神色看著自己,不明為什麼少年會如此沒有規矩:「他與我同輩分,縱然你不拿他當長輩,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隨意辱罵與他!萬一……。」
萬一讓旁人聽去,指不定怎麼傳呢……。女子想這麼說,但卻被少年截去了話。
「我就是要罵他,他就是雲烏龜,雲王八,死雲,爛雲,別說現在,就是當著他的面,我也照樣這麼喊他!」少年見女子瞪大了眼看自己,卻是出聲訓斥自己,更加篤定了少年心裡的想法,心中的嫉妒開始泛濫。
女子看著言辭有些激動的少年,不知道是該訓斥,還是該安慰,一時間沒了法子,只能抿著唇一聲不吭的站著。
少年見女子不說話,叫囂的聲音也漸漸停下了,弱弱的扁扁嘴巴,突然,少年想到了什麼一樣,一把扯住身旁不語的女子的手臂,在女子還沒反應過來,一把把女子推回靠椅上,身子也跟著壓了過去,他不想忍耐了,一直都勸自己要慢慢來,最近這些年,女子的身邊,一直都有他陪伴,沒怎麼見過外人,可是從他如願突破,剛煉化出上仙骨絡後,女子就開始不再如他一開始修煉游龍決的時候一般,把視線全都投在他身上了。
不時的會不打招呼便出門,這也就算了,畢竟女子的身份擺在那裡,若是讓女子一直在自己身邊,也幾乎不可能,可是女子偏偏每次出去,都是為了那個雲烏龜……。
人人都道清瑤的仙緣極佳,無論是上仙還是小仙,都對其稱讚,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仙緣不錯的女子,卻每每轉身,必定是單影。
萬年光陰,洪荒古剎,形單影隻守盡了浮華,時光苒苒數千載與女子,也不過彈指……。從小,他就一直告訴自己,必須忍耐,等到他徹底修成上仙之體,偷取那個虛空命盤,必定能改掉女子那註定一生孤守的命運。
哪怕,用他的命替代之,也好過女子永生都逃不脫的寂寞身影。
「你這是要做什麼?」欺身上來的少年用身子封鎖了女子能逃離的所有路線。
看著在自己懷裡皺眉的女子,少年低下頭在女子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師傅,告訴我,我才是你最親密的人,那雲烏龜什麼東西都不算,只有我,我才是你最親密的人,從我出生起,從你把我帶到身邊時,我們便是最親密的人。」
女子掙扎著,躲避少年的舉動,少年低沉暗啞的聲音和周身散發出的壓抑的氣息都讓女子本能的覺得危險。「你莫要胡鬧!先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