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炮不能繳械

  東方烈走到臥鋪門口，並沒有進去。

  「跟她說聲，我去餐車看看。」交代完劉冷希，他頭也不回行向另一端。

  少年呆呆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心頭漫上一個疑問：「這男人不會是有病吧？這都幾點了哪還有吃的！」

  但東方烈從未搞清楚過狀況，怎麼會知道。=　=

  不過，當他插著褲口袋慵懶地出現在餐車，一行昏昏欲睡的黑衣手下外加幾個外國美女突然齊齊站起，朝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lewis好！」異口同聲，震耳欲聾。

  他還真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奧非看著老闆難得露出一絲不淡定，他急忙迎上去，用英文道：「lewis，我們終於等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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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非，你怎麼……」東方烈驚詫，他記得前幾天派他去英國調查珊珊的身世，怎麼這麼快就跑到火車上來了？

  奧非朝東方烈做了個請的動作，英俊帥氣的歐裔臉龐笑得有些奸猾：「是白讓我們跟著上了火車！他說您一定會需要我們！」

  「你們怎麼沒來找我？」東方烈用鼻孔出氣，媽蛋的，害他住那種小隔間，和那麼多人共用廁所！

  「是這樣的。」奧非笑容不減，招呼外國美女為東方烈沏了杯醇香牛奶，解釋道：「白說您想體驗體驗中國式坐火車，所以我們沒敢打攪……」

  他什麼時候說過想體驗共用廁所睡上下鋪的生活了？好你個鄭小白！

  奧非覷懂東方烈臉上的冰冷表情，忙堆出一臉笑：「lewis，別生氣，我們特地包下餐車和後面的車廂就是為了不時之需。」

  他指著餐車往後的一節車廂，邀功道：「現在已經打掃乾淨，還準備了臨時的地中海式風格套房，這些女人也都是我從英國帶回來孝敬您的，您看……」

  女人？

  東方烈斜瞥，幾個白皮膚好身材的美女正整齊地排做一隊，明眸皓齒朝他露出自以為勾魂的笑。

  「奧非，你準備得很周到……」東方烈聲音冷若冰霜，垂下長睫，遮掩住他幾乎想殺人的恐怖眼神。

  儘管是難得的誇讚，但奧非依舊察覺到空氣里流動的殺氣，他很識相地認錯：「lewis，sorry！我不知道你不想要女人，我這就叫她們離開您的視線。」

  老闆喜怒無常，只怕現在氣得不輕，不過他搞不懂為什麼生氣，他不是一直都很喜歡自己給他準備各種各樣的女人嗎？

  女人們被黑衣手下趕下去後，空氣停滯了十幾秒。

  誰都不明白東方烈為什麼突然發火，但誰都不敢吭聲。

  「奧非，今後別再自作主張為我準備女人了。」東方烈終於開了口，眉間陰霾依舊濃郁不散。

  奧非是個忠誠耿直的老外，他雙手迭在身前，決定冒死問出心裡的疑問：「lewis……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這個變化實在來得太突然，前幾個月lewis在澳大利亞還說那幾個女人口|活很好，現在直接連口|活也不要了。

  東方烈突然想到什麼，眉間微微舒張，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呆了！

  他歪頭把玩面前的牛奶杯，惡作劇地戲謔：「隨便找其他女人打炮，我怎麼向老婆繳械？」

  奧非和其餘手下面面相覷，怔了半秒，繼而露出詭異邪惡的笑，但笑中又夾雜著一絲對少夫人的嘆服。

  以前和慕安娜維持婚姻關係時，lewis身邊至少也有三個以上的女人，現在一個都不要了，可見lewis真的很疼愛冷珊珊。

  奧非抓住機會見縫插針：「lewis，我在英國找到一些線索。」

  果不其然，東方烈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說說情況。」

  「我暗地探訪了以前在慕家的老傭人，聽說少夫人的母親以前是慕家的家庭教師，專教慕家兩位小姐中文……」

  說到這裡，東方烈招呼手下去準備點夜宵給冷珊珊送去，並朝奧非示意：「快說重點，我得陪老婆去用餐。」

  奧非感嘆完lewis的細心，這才續道：「那位夫人叫冷佳薇，但自從孩子丟了之後，她也徹底消失了……」

  「說好的線索呢？」東方烈撐著頭，有點不耐煩。

  「聽說冷夫人回了中國重新組建了個家庭。」

  「什麼？」東方烈激動地拍案而起，如果真是這種結果，他寧願珊珊永遠也不要跟她母親見面！他不想讓珊珊以為她的母親徹底放棄了她拋棄了她。他不會讓她傷心！

  「您別急……」奧非忙拉著東方烈好好坐下，接著道：「我找了冷夫人原來住過的地方，但現在已經搬遷，聽附近鄰居說，她嫁的那個男人在當地是個小混混，冷夫人好像是被拐賣過去的，不久之後，冷夫人生了個兒子……」

  奧非突然停住，面色有點尷尬。

  東方烈瞟他一眼，反問：「僅僅是拐賣生孩子麼？」

  奧非哆哆嗦嗦，摸了把冷汗：「是強……強|奸……」

  「所以呢？」東方烈眸色陰沉了下來，似乎已經猜到結局：「那個男人死了沒？」

  「您怎麼知道的？」奧非一臉錯愕。

  他咬牙，眼底閃過一抹殺氣：「艾莉絲的手段我清楚得很！」

  奧非瞭然。

  「冷夫人現在在哪裡，查出來了沒？」東方烈修長有力的手扣在餐桌上，不自覺蜷起了指骨。他最想知道的是，冷夫人是不是還活著！

  「線索就在我們去的這趟火車上！」奧非賣個關子道：「小混混死了之後，冷夫人帶著那個孩子隱姓埋名。聽知情人士透露，她似乎總懊悔以前發生的事，所以打算一心向佛。」

  「拉薩……」東方烈驀地喃出這個美妙的城市名字，心似乎也一下子安定了下來。聽奧非的話，珊珊的母親八成去了那裡。只要沒死，就有希望！

  他們現在不就是去拉薩嗎？如果真有緣分，珊珊是不是能在布達拉宮下與母親重逢？

  她二十一年來沒有嘗過真情的滋味，他發誓，一定給她親情，愛情，還有友情。包括她想要的自由，他都可以給……只要她想，只要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