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有條件
2024-12-31 18:27:05
作者: 黎照臨
籃球場上,小胖正慷慨激昂的給兄弟們做著戰前動員,不得不承認,小胖忽悠人的水平確實不低。不大一會就把這150多個小兄弟忽悠的熱血沸騰。看著他他們嗷嗷直叫,陸羽心中也多了幾分把握,成敗在此一舉。
「羽哥羽哥」一個身材瘦小的大一學生跑過來,「有人找你。」
「誰?」
「花姐的人。」
陸羽一皺眉,花姐找我?
「老大怎麼了。」張凱見陸羽面色不善,趕忙跑了過來。
「你們的花姐找我。」
「還是別去了,明天就開戰,你今天要是有什麼閃失就全完了。」張凱有點神經兮兮地說。
陸羽呵呵一笑,要是這個小地方還有人能夠制服自己,那他這銀狐的名頭早就銷聲匿跡了。讓他擔心的並不是這個,他在想,那女人為什麼不等這場架打完。坐收漁利的事情,她也會放棄?[
「我過去看看。」陸羽說著已經起身,他也想見見這個大名鼎鼎的女人。
「老大!」張凱看了陸羽一眼,「你小心。」
陸羽一笑,沒有回頭。
「你就是陸羽?」一個長相平庸的男生站在路口,之所以用平庸來形容,是因為這個人真的找不出任何特點。這人,簡直就像是從生物書上走出來的一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不英俊也不難看,不高大也不瘦弱,他就淡然地站在那裡,不喜不怒不卑不亢,活脫一個石像。
「你是?」陸羽很欣賞這樣的人,因為沒有特徵的人最適合做殺手,不被別人記住是殺手最大的優勢。偏偏陸羽不是這種,所以,他的生涯異常血腥。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他不得不殺掉所有知道他真面目的人,也正因如此,銀狐只是銀狐,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相。
「我叫李天成。」他的聲音並不嘹亮,稍微帶著一點沙啞。「花姐讓我帶你過去。」
「我並不認識她」陸羽把手插進口袋裡,眼神呆滯地打量著他。
「這不重要。」男人也把手插進去,一點表情也沒有。「重要的是,她,想,見,你。」
「我不能拒絕麼。」陸羽感到一點不爽,他最討厭別人給自己施壓,從小就是如此。
「這個不是我能左右的。」他淡淡地說,「我要做的只是帶你過去。」
是麼,陸羽突然站住,他也跟著站住。
03秒的延遲,高手。
陸羽眯起眼睛看著他,「好身手。」
「彼此彼此。」男人也是一驚。
「我們可以走了麼,」他一揚手,稍微點了點頭。陸羽跟著他繞過主樓穿過過道來到了體育場。遠遠地就看見一個留著披肩長發的冷艷女人坐在雙槓上,女人四周,半圓形地環繞著二十幾號人,每一個臉上都帶著殺氣。[
「你來啦。」她一笑,一雙大眼睛在長睫毛的掩映之下格外傳神。
「你認識我?」陸羽看著她,神情有點輕浮,猶如一個在公交車上搭訕小妹妹的猥瑣大叔。
「見過。」她玩味地打量著陸羽的身材。微微一笑,也難掩骨子裡的冰冷。
「你的手很漂亮。」陸羽看著她緊握著雙槓的手,如玉的肌膚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謝謝。」她一笑,坐在上面就俯視著他,她就這樣盯著陸羽,完全沒有接著講下去的意思。
「你找我來聊天麼。」陸羽伸手把胳膊架在單槓上,故意避開她有點挑逗意思的眼神,在心底,他第一次體會到了被目奸的挫敗感。
「不行麼。」她抿嘴一笑,很驚艷。那留到眉毛上的劉海和李可欣很像,不過,她並沒有綁成馬尾,烏黑的披在肩頭,沒有化妝的臉白皙乾淨。
「我還有事,你要是沒問題我要走了。」陸羽看看她四周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壯漢們,弱弱地說了句,「他們嚇到我了」。
「做我小弟吧,我不會虧待你的。」她朝陸羽眨眨眼。
陸羽撲哧一笑,「也成,不過,我有個條件。」他說著,手一撐就坐在了她身邊。
「你幹什麼!」一個臉上有疤的大漢,指著陸羽喊道,「快下來!」在他的印象里還沒有人敢這樣曖昧地坐在女人身邊。
陸羽見他暴怒,絲毫沒有下來的意思,反倒是挑釁般地在單槓上上下一晃,帶動得同一根橫樑上的兩人一陣起伏。像不像造人運動,他很曖昧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意思說出口。
「你!」大漢臉上青筋浮動,馬上就要發作。就在此時坐在陸羽旁邊的花姐朝他一瞪眼,
「滾回去。」那聲音冰冷得不帶絲毫感情。
「嚇到你了?」女人笑著對陸羽說。
「有點,還是溫柔點的女人更適合我。」他把身體向旁邊靠了靠,故意和她拉開距離,似乎對她有點忌憚。
女人見狀也不生氣,輕輕地盪著腿悠悠地對著陸羽說,「我知道你要和九龍堂動手,你現在還沒這個實力。不如跟著我,你的事,我來幫你擺平。」
「不用了,你要是真的想幫我,不如幫我帶帶孩子什麼的~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男人來做好了,你說是不是。」陸羽側頭瞄了她一眼,抬身從上面跳下來,頭也不回地就要走。
「喂!」花姐朝他喊了句,「你還沒說條件呢!」
「我改主意了!」陸羽一揚手。
「你會後悔的!」她緊握著雙杆,失去了以往的平靜。
「陸羽!」見他動於衷,女人終於跳了下來,「你給我站住!」
「幹嘛?」陸羽回頭,卻沒有轉身。
「你連我的名字都不想知道麼!?」
「花解語。」陸羽一笑,「我還記得。」
「那你的條件是什麼?」她還是不依不饒。
陸羽想了想,笑眯眯地看著她,他緩緩地變換著嘴型,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再見,」他擺擺手。
「恥」,看著眼前俊朗的身影,花解語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麼多年,一點也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