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重歸平靜，天庭蟄伏

  神虎國為勝利慶祝了足足一個星期，而在這段時間裡，天庭可謂是人人自危。

  玉帝和王母到現在也沒從驚愕與恐懼的情緒中走出來，他們是真的完全沒有想到，趙磊竟然的能力，竟然可以與如來相抗衡。

  這下玉帝是真的怕了，他看向王母，在王母眼底接收到同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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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母也怕，她怎麼能不怕呢？若趙磊真的有那麼強，那就是把天庭所有人都砸進去，也無法抗衡啊。此前一直出招對付趙磊的王母，現在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一步錯步步錯，天庭與神虎國現如今已經到了這不死不休的局面了。天庭先是讓神虎國大旱，接著用暴雨沖刷，還近乎半強制地讓神虎國與天庭結盟，攻打靈山，企圖削弱神虎國力量。

  事情進行到這一步，恐怕已經徹底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王母目光中流露出堅毅之色，她猛地抓住玉帝的手，神色間全都是視死如歸。

  「我們必須打敗神虎國。」

  這可讓玉帝犯了難，若是真的可以打敗神虎國也就罷了。放在之前，玉帝絕對不會認為這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趙磊既然有如來那樣的實力，想要打敗神虎國與做夢的區別就差不了多少了。

  要知道，如來可是三清時刻緊盯，甚至互相勒令不許出手的人，但趙磊跟三清可沒有任何協議。

  若是趙磊鐵了心要滅了天庭，只恐怕，三清也不會幫自己。

  畢竟，是自己主動招惹上對方的，而對方的實力，實在太過強大，三清沒必要為了自己這個已經頹廢的玉皇大帝去得罪那麼強大的存在。

  現實大多數時候就是這麼無賴，實力就是發言權，想要得到的任何幫助與資源，都可以通過實力獲取。而在西遊這個世界，一個實力強大的人，很多時候完全能夠與一整個國家抗衡。

  像趙磊如來三清這般實力超群的人，放現代就是會自主移動的原子彈，走到哪裡都是巨大威脅，一旦爆炸就將萬劫不復。

  王母說的道理玉帝很明白，他們先前的作為已經徹底得罪了神虎國，加上趙磊的野心，打上天庭是遲早的事，他們不可能逃過的。

  趙磊出道至今，所有的事跡，就算玉帝之前不清楚，現在也全部重新溫習了一遍，對於敵人，那個人絕對不會手軟。

  那麼已經明確針對過他的玉帝王母，不是敵人又是什麼？

  打是打不過的，可是不打就是等死，玉帝心生絕望，除了寄希望於三清的拯救，他們似乎已經沒有任何活路了。

  可三清會救他和王母嗎？玉帝十分忐忑。

  這邊托塔天王李靖感嘆一番，就準備會自己的居所，卻沒想被半路攔截。

  看著自己面前的三位白鬍子老人，李靖當即端正姿態，拱手行禮。

  「不知三聖找我李某人，是為何事？」

  話是這麼說，但李靖猜，極大概率是為了趙磊的事情。

  要知道三聖可是聖人級別，便是佛門奠基人的如來，比其他們也要差上一截。

  但就算是差一截，也是整個三界都不敢忽視的聖人之下第一人。三清基本不會出手，同時也限制著如來出手，若非如此，西天也不會兜個大圈子，搞什麼西天取經。

  這正是因為三清制衡著如來，他們才只能想其他更費時費力的辦法，從中原謀取利益。

  而現在，如來敗退是事實，這一點，李靖相信三清都有辦法去分辨真偽。

  所以三聖來找他，絕對是和他堂前說的話有關。關於趙磊力扛如來這件事。

  果然，只見元始天尊面上帶笑，手指輕撫他那雪白的鬍鬚，安撫道：「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李天王此番辛苦，舟車勞頓還不得歇息，我三位也不耽誤你太多時間，方才你堂上所說，哪位神虎國君主之事，是否屬實？」

  「下官絕不敢妄言，確是我親眼所見。」李靖立刻將戰場上的情況一一道來，從頭到尾地描述了一遍，重點講述了如來出場之後與趙磊之間的戰鬥。

  三清一面聽著，一面互相傳遞眼神，想必也在分析李靖話里透露的信息。

  半晌之後，李靖終於閉上口，不再言語，三清沉吟片刻，復又笑道：「如此看來，此戰頗為兇險，李天王能全身而退，實乃大幸之事。如此天色已晚，老朽三人，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也不等李靖回話，三人便駕著祥雲，頭也不回地走了。

  見此情形，李靖反而鬆了口氣。他倒是沒說謊，甚至連一點修改都沒有，只是剛才面對三清，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壓力好大，氣氛簡直叫人窒息。

  那邊三清走在路上，也沒有理會被丟下的李靖，他們有更重要，且繼續商量的事情，那就是趙磊。

  「聽李天王的言論，那神虎真君的實力，確實是可以與如來相較高下，甚至於最後來看，他似乎是勝了如來。」

  「你我三人皆是在世聖人，如來能摸到准聖邊緣已經實屬不易，若是真如李天王所說，神虎真君能勝如來，恐怕已經踏入准聖之境。」

  「現今靈氣日漸匱乏，連修行都不易，竟有人能修成准聖，甚至不過短短千年，實在是……」

  道德天尊的話沒有說完，但另外兩位天尊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也就點了點頭。

  元始天尊更是帶著認可的態度說道：「確實是天之驕子，只恐怕他的出現，都與天道有關。」

  元始天尊抬頭，望向九天之外，大道所在。靈寶天尊循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皺起了眉頭，他乾脆沉聲道。

  「元始，你可是看到了什麼？」

  誰知元始天尊搖搖頭：「什麼也沒看見。」

  一旁的兩位聖人頓時面色大變，這可是元始啊！他們三人之中最強的就是元始，距離天道最近的也是元始，竟然什麼也沒看見？

  元始沒有理會身旁二人的震驚，繼續說道：「自從那神虎真君計破靈山，我便對他上了心。」

  「但是奇哉怪哉，我身為元始，距離天道最近之人，卻未曾在天道之中看到關於哪位神虎真君的任何信息，就仿佛他從不屬於這片天地一般。」

  「直到今日，我也未能窺破天機，未能在天道中看到神虎真君的存在。」

  靈寶天尊與道德天尊不由得對視一眼，若說之前，他們只覺得如今這天地，還能新出一聖，實在是令人驚奇。那麼現在，他們可就不再是那般輕鬆的心態了。

  連元始都無法在天道中看見他的存在，這神虎真君，究竟是什麼來歷？

  靈寶天尊蹙緊眉頭，回頭望向南天門。

  「天庭與神虎，註定會有一戰，如今，連你都無法窺破神虎，這一戰，我們管還是不管？」

  不單是元始天尊，連道德天尊都陷入沉默，三位聖人停在空中，遙遙望向天庭所在，無人言語。

  許久之後，才聽到元始天尊開口。

  「我們與神虎真君並無契約，就是能窺破他的隱秘，也無法限制他出手。」

  「若硬要插手這一戰，到時候就必定與那神虎交手，如你我這等境界，這方天地恐怕無力支撐。」

  「所以不管是否能看透神虎，這一戰，我們都不應該參與。」

  元始天尊的話說與自己兩位兄弟聽了，彼此都點了點頭，算作認同。

  三人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雖然玉帝封神榜上有名，可事到如今，他早已不復當初。

  昏庸無能、狂妄自大，他在皇位上坐了太久，以至於早就被權勢迷了心竅。招惹上趙磊，也是玉帝自己主動，如今就算是被人打上門來，也是玉帝自找。

  若是打不過，敗下陣來，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所以從一開始，三聖就不打算插手玉帝與神虎之間的恩怨。

  須知他們是三聖，並不是天庭職員，更不是玉帝保鏢。

  雖然趙磊身上的謎團有讓靈寶天尊動搖，這人出現得實在是太過離奇，由不得他不警惕。但是元始天尊都這麼說了，想必是不會有什麼大礙的，那就不用再插手管這等閒事了。

  於是三清結伴繼續遠離南天門而去，道德天尊手捻鬍鬚，笑得暢快。

  「想來，老朽該去備點禮物。」

  「你備禮做甚？」

  「這天庭就要易主，備點禮，算作慶賀？」

  「嗯，是該備點見面禮。」

  話說著，三清背影逐漸消失。

  玉帝那邊可不知道三清的決斷，仍在自己的頭腦風暴里備受煎熬。若是讓他知道，三清已經徹底打算丟下他不管了，又不知該是何等情形。

  再說趙磊，他倒是沒打算很快就攻上天庭。神虎國剛打完靈山，雖然損傷不多，但來回行軍，就算是妖也會心生疲憊，他的子民們還需修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立刻就與天庭開戰。

  正好也借著這段時間，做一下開戰的準備。

  經歷與靈山如來的一戰，趙磊對自己的信心更足，面對天庭也越發坦然。

  他想得很清楚，天庭已經沒什麼值得他放在眼裡的了，就憑他現在的實力，只要三清不出手，孤身一人也能蕩平南天門。現下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養精蓄銳。

  靈山是再不成氣候了，就算要再度出山，也要等如來傷好才行。

  趙磊估摸著，他給如來那一記重創，想要徹底養好，再怎麼也是百千年時間。所以，就算靈山想要捲土重來，也得是百千年之後了。

  至於觀音，趙磊可不怕她，觀音脾氣急，雖然頭腦靈活，但實際上並不堪用。實力上也中規中矩，對上神虎國其他妖怪可能還有些優勢，但是別說是趙磊，就是黑羊、白鹿、黑熊精、六耳獼猴等妖，都不見得怕她的。

  可見靈山是徹底不用放在心上，趙磊也就不再繼續思考靈山。

  正在這時，外面通報白鹿來了，趙磊一愣，他來幹嘛？

  本來白鹿是沒必要來找趙磊的，他手上也沒什麼要事需要找趙磊處理，但是左右也沒事做，他實在忍不住好奇。

  這一次與靈山大戰白鹿並未參與，他與六耳獼猴等人守在神虎國，防備他人偷家，所以很想知道這一場戰鬥具體情形。

  但偏偏，神虎國軍隊一回來就在黑熊精的帶領下開喝，如今黑熊精這群傢伙，一個喝得比一個多，沒一個說得清話的，白鹿也就只能找趙磊了。

  聽了白鹿來意，趙磊失笑不已，但還是把戰鬥的情況簡略地說了一說，然後詢問白鹿，城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沒有？

  白鹿搖搖頭。

  「這倒是沒有。」話說到一半，白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開口說道，「不過，雪女專門來找過我。」

  「雪女？」

  白鹿不提他都快要忘了這隻妖了，雪女從牢中出來之後，雖然沒有在神虎國做些什麼，但也從來沒為了神虎國做些什麼。

  她整日裡都跟著玉面狐狸，玉面狐狸走到哪裡她跟到那裡，就跟一個人形背景板一樣，久而久之，趙磊也就徹底忽略她了。

  現在突然聽白鹿提起，頓時覺得很奇怪，這雪女突然找白鹿幹嘛？

  心裡這麼想的，嘴裡自然也是這麼問的。

  「雪女找你幹嘛？」

  「她說神虎國與天庭開戰那日，她要一同上戰場。」

  白鹿說這話時，面色有些凝重。打仗可不是小事，就算自家大哥實力超群，但也不能防止所有的意外，小心永遠是不會有錯的。

  而雪女……

  白鹿實在放心不下，不說他，整個神虎國都放心不下雪女，也就只有玉面狐狸對她不設防。

  這女人畢竟是萬妖國的降將，而且與其他降將不同，雪女直到現在也沒有明確地加入神虎國，換句話說，是身在曹營，心不知道在哪裡。

  帶著這樣的人上戰場實在太過危險了，所以雖然雪女那麼說，白鹿卻並沒有立刻應允，而是拿來跟趙磊商量。

  畢竟神虎國真正的話事人還是趙磊，到底要不要讓雪女同行，旁人說了都不算，趙磊說的才算。

  趙磊沉吟半晌，並沒有立刻給白鹿回答，而是先讓他退下。

  這雪女，為什麼要跟著神虎國一起攻打天庭？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