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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寧撞不辱

2024-12-31 09:14:14 作者: 蒼槿

  兩天過去了,祭塵沒有回宮稟報任何事項,劍閣樓也不見他的蹤影。

  邵柯梵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派人去墳場尋了一番,然而,只在逐鹿荒原上撿到那張與丹成有兩分相似的麵皮。

  

  邵柯梵接過麵皮,展開,定定地看著,若有所思。

  祭塵是一個敏捷聰慧的劍客,卻不料,在製作麵皮上出了這等不易察覺的疏漏,偏偏這是鄭笑寒最敏感,最柔軟的方面。

  然而,既然麵皮撕下,祭塵肯定是暴露了身份。除了他之外,鄭笑寒最恨的人莫過於祭塵,不知會如何殘忍待他。

  邵柯梵放下麵皮,輕輕嘆了口氣。

  時已至戌時,幽暗的小閣屋裡,置於案上的小截蠟燭寂寂燃燒,光芒被穿過破敗窗戶的風吹得明明滅滅,靠里牆的一張床上,帷帳高高掛起,垂下襤褸蒙塵的布條,森然地搖擺。

  除了床,衣櫥,梳妝檯和一張椅子外,閣屋裡再無他物。

  這是一間廢棄的婢女房,格外淒清荒涼。

  身著白色墓匠服的青年緩緩醒過來,卻感到渾身難受得厲害,想要舒展一下身軀,竟無法動彈半分,垂頭一看,渾身已被繩索緊緊縛住。

  青年不服氣地以內力沖,然而,繩索上發出一道金色的光,竟將元氣壓了回去。

  試了兩三次,仍然無濟於事。

  青年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鄭笑寒,你這個歹毒貨,快放開我。」

  蠟燭快要燃燒到盡頭,滴蠟堆積在一起,火光一跳一跳。

  一雙眼睛從窗戶上移開,輕聲對身旁的人語,「醒了,快去稟報國君。」

  察覺到外面的動靜,青年的憤怒有了發揮的去處,「鄭笑寒的走狗,快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們不得好死。」

  「小少爺,別喊了,要不是你對國君不懷好意,又怎會落到如此境地,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窗外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冷冷地響起,說罷陰桀地乾笑兩聲。

  「你們想把我怎麼樣?」

  祭塵心一緊,鄭笑寒是用毒高手,要是她對自己用毒,那麼,死相一定慘不忍睹。

  窗外的人不再回答,似乎一下子沒了訊息。

  只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喘,祭塵的神經一下子繃緊,拼命轉過頭,在蠟燭欲滅的微弱光線中,一個渾身**的女人輕輕扭動著雪白的身體,胸脯輕輕顫動,黑亮的美瞳挑逗地注視著他,盈光激盪,艷色橫飛,甚為撩人心魄。

  原來,這屋子裡還有其他人。

  祭塵從未碰過女人,渾身一陣躁熱,一種原始的渴望在心底升起,愣愣地盯了片刻,忽然想到這一定是鄭笑寒搞鬼,閉上眼睛,厲叱,「不要臉。」

  「呵呵。」床上的女子開口,聲音婉轉若黃鶯,「公子方才不是看得過癮麼?」

  祭塵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鄭笑寒,她究竟要幹什麼?

  窗外一陣落地的聲音響起,一個威嚴的女聲吩咐,「開門。」

  「是。」回答的,正是方才與祭塵說話的男子。

  床上的女子停止扭動,拉過被單,裹住身體,下得床來,面朝大門跪下。

  「鄭笑寒,放開我,你又出什麼齷齪的主意。」確認來人,祭塵心中的憤怒翻湧不斷,衝上喉嚨,似乎屋子震顫了一下。

  鑰匙扭轉的聲音過後,房門「吱呀」地被推開,三個人走了進來,一人點亮手中拿著的宮燈,置於案上,與此同時,仿佛被氣勢所壓,那丁點蠟燭的如豆光芒最後跳動一下,無聲熄滅。

  小閣屋一下子明亮起來,殘破的景象變得清晰,更顯荒涼。

  「齷齪的主意?這你得問邵柯梵罷!」鄭笑寒冷笑一聲,目光一狠,一腳踢在祭塵的身上。

  她身旁的兩名男子一身劍客裝扮,仿佛正幸災樂禍地盯著祭塵。

  祭塵用力一動,仍是徒勞,咬牙問,「你究竟想要怎樣?」

  「民女拜見國君。」那個被四人忽略的女子恭敬地伏身跪拜。

  鄭笑寒側過身,睥眤地垂下目光,神情閃過一絲厭惡,「陳眉兒,按照本王說的做,事成之後,本王會重金聘請神醫董幻為你醫好花柳病。」

  花柳病!

  祭塵倒吸一口涼氣,轉頭去看那名女子,只見她的臉上,尚未裹全的肩上,生長著暗紅色的斑點,神情黯然,透著一股虛弱的氣息,夾雜著一絲對死亡的恐懼,已經不似方才那般模樣。

  「是,民女一定不違君民。」被花柳病纏身的女子虛細柔地答。

  祭塵隱約明白她要幹什麼,氣得渾身發抖,頭腦一片空白。

  鄭笑寒一聲冷笑,「迷情藥。」

  祭塵向她臉上啐去,「不要臉的賤女人。」

  她的意圖很明顯:讓他染上花柳病。

  青衣劍客蹲下來,封住他的穴道,抬起他的下頜,將一粒藥丸強塞進他的嘴裡。

  「等一下,要看誰不要臉了。」鄭笑寒移形換影一步,避開他的不敬,「本王猜測你還是處子,讓你嘗嘗人間極樂的味道也好。」說罷一揚手,「走。」

  她牽著繩索的線頭,不知如何解開的,走到門邊時繩索竟然從祭塵身上鬆開,再凌空一點,祭塵身上的穴道被解開,隨即,三人閃身出了門外,並鎖上門。

  那名女子,已經重新躺到床上,觀察著祭塵的反映,方才暗淡敬畏的眼睛開始流轉出迷人的波光,雖然暗紅色的斑點削損了她的美麗,然而,仍看得出她無恙時是個萬里挑一的尤物。

  「公子。」她嬌弱地喚,漆黑的頭髮垂下床榻,開始扭動除了斑點瑕疵外,可稱作完美的身子,如果不是花柳病令人厭惡的緣故,便若身上長有紅斑的白蛇那般妖魅惑人。

  「媽的,別以為我會上鉤,跟這類劣質貨色上床。」祭塵咬牙切齒,站起身來,然而,只是一瞬間,仿佛一把火在恥骨以下烈烈燃燒起來,迅速向上竄,席捲心靈和整個身體。

  他的全身一下子躁得通紅,不可置信地聽到自己的鼻孔里呼出急促的氣息。

  那女子見藥效發作,格格地嬌笑起來,掀開蓋在私密處的被單,讓整個嬌軀暴露無遺,扭動得更是厲害,「公子,難忍麼?眉兒為你解渴罷。」

  祭塵極力克制著自己,但仍是難耐強烈的**,頭腦一片混沌,只是盯著那誘人的身體,快步向床邊移去,手迅速撕扯著墓匠服,「噗」,白服被撕成幾大片,劍客一把扔在地上,朝床上的人兒撲去。

  此刻的他,幾乎忘記了那女子患有花柳病,只能聽從原始本能的驅使。

  他的口中發出喘息聲,眼睛睜大,瞳孔熾熱迷亂,額頭的有汗水留下。

  「公子,公子……」床上女子扭動不止,雙手撫上自己的雙峰,拔出一陣陣玉浪。

  「不,決不能……」尚存的微弱理智提醒他。

  決不能,犯下這等齷齪的骯髒事。

  決不能,喪了一個劍客的名聲。

  決不能,讓鄭笑寒看笑話。

  決不能,留下一個病怏怏,垂死的身體。

  「啊!」祭塵大喊一聲,快要碰到陳眉兒的時候,被理智和警告強扯住,猛地一個折身,朝牆壁撞去。

  「天!」床上的女子驚呼,挑逗的表情被震驚取代,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堅決。

  「嘭。」

  多年失修的牆壁顫動了一下,方才的所有躁動復歸平靜,劍客額頭抵著牆壁,身體緩緩而下,最後癱倒在地,牆上,一道血跡分外顯眼。

  閣房外的那兩名劍客詫異得面面相覷,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快要得手的時候,竟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快,去稟告國君。」

  陳眉兒愣了半晌,才下了床,走到祭塵的身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試探他的呼吸,幸好,尚有氣息存在,她鬆了一口氣,然而,想到任務失敗,國君不可能請董幻為她治病,一下子覺得人生無望,不由悲傷地戚戚落淚。

  風像無力的箭,從破舊的窗嗖嗖進入房間,卻只是撩起絲縷床帳,房間淒清寥落。

  方才被**填滿的兩個陌生人,一個昏厥,一個哭泣。

  惠珂殿。

  「什麼?撞牆?」鄭笑寒不可置信地喃喃,沒想到祭塵寧可死也不願受辱,況且,她煉出的催情**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可見此人的意志有多堅強。

  「是,本來快要得手的,在最後關頭那小子倒像是醒悟過來了。」青衣劍客低聲道。

  鄭笑寒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

  白衣劍客見狀,問,「陳眉兒怎麼處理?」

  鄭笑寒揮了揮手,淡淡,「殺了!這樣的女人,不配活在人世。」

  「那祭塵……」青衣劍客問。

  鄭笑寒想了想,眼裡的神色複雜地變了幾變,忽然冷笑,「把他帶進桑川殿,本王要留著好好折磨,要不是他阻擋,本王豈會敗在邵柯梵手中。」

  兩名劍客有些詫異地對視一眼,國君一向殺之而後快,這不似她的作風啊!

  邵柯梵步入憶薇殿,詫異地發現那沉淪於悲傷的女子竟練起武功來,璞元十式她已經練達極致,此時正在對著一本武功秘籍練其他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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