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2025-01-04 16:36:39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四十七章
「纖雪姑娘,為什麼不會趁機殺了赫連清遠那個狗賊?!」輕絕神色的全是不解,既然知道赫連清遠就在來遠的地方,怎麼不趁機殺了他一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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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赫連清遠一個人,太便宜他了,他們要付出的,遠遠不止這些。」纖雪的語氣很輕,就如同三月的春風,流淌的小溪,空中的白雲,但卻讓人感覺有一種恨,透進了骨子裡、、、
輕絕明白了,只殺了赫連清遠一個人,的確是太便宜他了!讓他多活幾天又何妨。
暗室內,兩人靜靜的坐在一旁,陪齊晟玥最後一程,屋外,兩個人影一前一後離去,剛剛的一幕,他們看的清清楚楚,這個看似纖弱的女子不是說說罷了,現在,下毒之人果然找上門來了,剛剛她逼供的那一招,也著實讓他們震撼了一把。海虞千百年來不曾再經歷戰,原因只有一個,即使島主再怎麼變幻,都是出自赫連一族,但是如今,卻換成了外人,他們怎麼可能不抱成一團。
花澤冥輕笑一下,這一切,都好像彈指一揮之間,雖然也有貧富之分,雖然也有欺善惡霸,雖然也有草菅人命,但是海虞依然是平靜的,哪怕是靜中花,水中月,可是,這一切很快就要成為歷史了。
次日一早,齊晟玥被抬出暗室,他就如同睡著了一般,靜靜的躺在眾人面前,花澤冥終究是忍不住悲傷,揮了揮手,將一切事物交給纖雪便蹣跚著走了出去。今日,狂風大作,捲起枝頭的樹葉零亂的飛舞著,頭頂上的天空烏雲密布,一聲驚雷響起,細密的雨點開始傾瀉而下。那一個略顯得蒼老的背景仿佛寫滿了全世界的孤寂一般,緩緩的消失在大雨之中。
「發喪!」纖雪沉重的吐出兩個字,一屋子的僕人侍女紛紛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雲池城主突染惡疾不幸離世的消失像長了翅膀一般,傳遍整個海虞,發喪當日,距離清水城城主大婚還有五日,清水城城主僅發來一封祭文,婚禮按時舉行。
城主突然故去,暫由城主夫人代理一切城中事瑣事,城主之位,待十日之後重新大選,到時不知道會是誰接下雲池這座城池。
纖雪淡笑一下,不管是誰來接替雲池城城主一位,但都不會赫連一族的人!負手站在窗前,桌上有一副墨跡未乾的草圖,花纖月不解的看著上面標記的一些符號,來到纖雪身側。
「這份圖是赫連清風府上的地形圖,上面所標之處,是赫連府上的所有暗哨,大婚當晚,一定要全部替換圖所有的暗哨。」纖雪輕聲說道。
「沒問題。」花纖月看了一眼草圖上密集的黑點,重重的點點頭。
「清水城有小規模的軍隊靠攏,其中大部分都是赫連江東的衛隊,說是隨行來賀喜的,其實是另有目的。這是他們的後路,即使在婚宴開始的時候不能把我們一網打盡,我們也走不出清水城。」纖雪輕聲說道,但是他們的後路對於她來說,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前來替赫連清遠,赫連江東收屍。
「這個你放心,我的人也會在當晚悄悄包圍,只要一聲音令下,半刻鐘之內絕對能夠將這些人包圍。」花纖月回應道,一切,全都部署完畢了。
「派人攔在府外的各個出口,就連一個狗洞也不能錯過,到時,只准近,不准出。」纖雪再次出聲,眼中閃過一絲絕決。
「嗯。」花纖月再次點點頭,控制赫連清風的府邸這可不是一件易事,也就她百里纖雪可以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若是讓赫連一族的那些人聽到,不知道作何感想。
「府上一亂,一定會有人衝出府去調駐紮在城內的官兵,到時,將這個人放出去,但要在他將消息傳遞出去之前將之擊斃。」纖雪交待道,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淡笑。人一出去,赫連一族便會放鬆警惕,也會給自己爭取寶貴的時間,即使外面的官兵到最後嗅到什麼風聲,再趕來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纖雪,你的意思是?」
「關門打狗,瓮中捉鱉。」
五日後,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出現在清水城門口,守城的侍衛立即上前去查驗身份,如今城主大婚,入城出城的盤查也格外的認真。侍衛見白上了的女子遞上一封請貼,立即緊張起來,開門放行。
雲池夫人一身素白,烏黑的青絲一半盤著一個簡單的髮髻,一半垂順的垂在香肩之上,髮絲之間僅有一支鮮紅的簪子點綴,怎麼看都不像是來參見別人的婚禮的,好像來送喪的一樣,眾人心中有些詫異,但也不敢多言,畢竟人家剛剛死了丈夫,這樣也情有可原諒,只見她背上背著一隻好似琴的東西,隻身一人出現在清水城內,不見任何賀禮。
雲池夫人這般模樣出現在這時在,恐怕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惹人注目,相比之下,滄瀾城主就氣派多了,不但禮物豐厚,光是抬著禮物的家僕都來了兩百多人,吹吹打打,好不熱鬧,無數珠寶珍玩數之不盡。
熱鬧了一天的城門緩緩開上,四周也變得寂靜起來,相比,同一片夜空之下的清水城主府上卻熱鬧非凡,隨著一聲燦笑轟然而起,幾個身著華貴衣衫的男子圍著一身大紅喜服的新郎誓要不醉不歸。
纖雪淡淡的掃了一眼,只見花澤冥同赫連振宇一同坐在主位之上,兩人客氣疏離,有一句沒有句的閒聊著,收回目光看著桌前的美味佳肴,如今宴席剛剛開始,花纖月承諾一柱香的時間必定清理完所有的暗哨,如今,她還要再等等。
纖雪的目光再次隨處瞄去,突然看到一熟悉的人影,只見那個女子看著紅紅的燭光,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雙眼之中,有著說不出的愁,雖然只是相處了幾天,而且也是她蓄意接近,怎麼也算是有所了解,她所熟悉的火娘子,可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突然,火娘子的目光轉向一旁,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纖雪順著目光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金黃色錦服大腹便便的男子正在與人暢飲著。
「那人就是你爹。」花纖月的聲音突然傳來,剛剛還在新郎身邊的他不知何是來到自己身旁。
纖雪怒目圓睜,剛要發火,突然意會他話里的意思,那個人就是金元寶的爹,金大財主。纖雪的目光再次轉向火娘子所在的地方,只見剛剛還站著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怎麼,你還真看上那個火美人了不成?」花纖月調侃道。
「滾!」纖雪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花纖月自討沒趣灰了一鼻子灰準備邁步之跡,突然見赫連清遠向這邊走來,突然停下身形竟然坐到纖雪身側來。
此時,天空中原本飄著的烏雲被一陣清風散去,一輪圓月在空中露出它的淪落,清冷的光輝灑了一地,如今,原本太過素淨的纖雪卻不似剛剛的模樣,一身月白色的衣裙與月色相輝映,好似從月宮裡走出的仙子一般,也越發的有些飄逸起來。這樣的纖雪,任哪個男人看了,都為之驚嘆,移不開雙眼。
「聽說,嫂子沒有帶任何賀禮,是不是太過寒酸了?雲池可是出了名的富庶啊!」赫連清遠一出聲,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
纖雪沒有理會,目光始終盯在其它地方,好似赫連清遠這個人跟本就不存在一樣。
「瞧嫂子這一身打扮,真夠痴情的,這是為我那短命的哥哥守孝呢?想嫂子這麼如花似玉個美人,可惜卻命不好,剛剛大婚沒幾日,就成了一個寡婦,不過就憑嫂子這般模樣,一定能再嫁個好人家。」赫連清遠自顧自的說著,纖雪只當沒聽見,而一旁的花纖月手中的酒杯卻硬一而裂。
纖雪轉過身來,狠狠的瞪了一眼花纖月,花纖月站起身來離去。
「嫂子、、、」赫連清遠還沒有說出下面的話,便被纖雪打斷。
「誰說我沒有帶賀禮?」纖雪突然出聲,堵住了赫連清遠接下來的話,話音一落,臉上閃出一抹燦笑。
赫連清遠微微一滯,這一笑,竟然讓他有些失神,他突然改變主意了,不如把這個女人脫光了綁到自己床上,讓他親自來處理她!他發誓,他一定會好好的處理的。
纖雪看到赫連清遠臉猥瑣的笑意,心中冷笑一下,看來,她讓他活的太久了!究竟是誰短命,好就讓他好好的覺悟覺悟!
突然,花纖月從一旁做了個手勢,纖雪輕輕的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之跡,耳邊傳來一聲怒喝。
「清遠,過來!」聲音來自赫連清風,只見他快步朝這邊走來,命人將赫連清遠拉了回去。
「清遠喝多了,若是有什麼不當的地方,還望見諒。」赫連清風微微頷首,謙和有禮。
纖雪不明白,他不是一直都為了齊凝香而要至自己於死地嗎?怎麼今天卻如此客氣?他的風度氣質都不似裝出來的,平靜無波的雙眸之中,也看不到一絲恨意,纖雪的心中閃過一絲疑問,但很快便被掩去。
「沒有,剛剛令弟有些疑問,所以才過來問我。」纖雪淡笑一下。
「哦,不知是何疑問?」赫連清風的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解。
「他問我,為什麼沒準備賀禮。」纖雪的語氣十分的淡漠與赫連清風平靜的模樣有著幾分相襯。
「令弟唐突,今日我和凝香大婚,夫人能夠前來參見婚宴,就是最大的賀禮了。」赫連清風淡笑一下。
「也是。」纖雪點點頭,的確,她來了,對赫連一族的人來說,就是最大賀禮!
只見坐在主位的赫連振宇朝一旁的赫連江東使了一個眼色,赫連江東立即會意,纖雪也意識到,赫連一族終結的時刻到了!
「不過,我是有準備賀禮的。」纖雪的唇角上揚,雖然是在笑,但卻讓人從心底里發寒。赫連清風的臉色也隨之微變。
「很快,我準備的賀禮就會呈現在你的面前了!」纖雪說完,飛身而起,直直的向坐在主位的赫連振宇襲去,她不想費事,既然要出手,就先解決最大的boss。
「來人!抓住這個刺客!將花澤冥與花纖月兩人一同拿下!」赫連江東一聲令下,無數的侍衛立即沖了進來,纖雪掃了一眼人數,這府上遠遠不只這些侍衛,看來,其它的侍衛正在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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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賓客席上,有過半的人登時而起,手中握著的赫然是寒光森森的兵器,人數竟然也不比衝上來的侍衛少,還有那個大腹便便金老爺也在其中!怪不得,他能這麼輕易的在這麼快的時間裡弄到那麼多金岩碳。
纖雪看了一眼花纖月,看著他衝著自己那種好像小孩子討賞的笑意,纖雪收回目光,給花纖月一熱情澆了一盆冰冷,就知道他會給自己一個驚喜的,沒想到,這驚喜還不小。
「赫連振宇,你果然是狼子野心,今日,我就要、、、」
纖雪的身影已經逼近主位,赫連振宇不得不飛身躲開,只見白色的身影仿佛算準了赫連振宇的打算一般,竟然死死的堵在赫連振宇的前方。
「你,我還沒說完呢!」花澤冥大喝一聲,聲音剛落,婚宴場面便混亂起來,只見原本為喝喜酒的賓客突然舉起手中的兵器朝這些侍衛衝去,從古至今,大概都沒有這樣來參見人家的婚禮的。
纖雪手中的銀絲一閃,直直的纏住赫連振宇的手,用力一帶,赫連振宇顯身身形不穩栽倒在地,纖雪欺身上前,抓握,出掌,凌厲的掌風掃到赫連振宇的衣角,赫連振宇退後幾步,不可思議的看到面前的這個纖弱的女子,她的內力驚人,招勢絲毫不拖泥帶水,果斷狠絕,若不是他躲的快,剛剛就被她斷了手臂不說,還要硬生生的吃她一掌,這兩招下去,他的半條老命也差不多沒了。
「父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赫連清風扶住赫連振宇,眼中全是不解。
「若不是這個老傢伙,島主之位就是你的,今天父親不過是替你要回本就屬於你的東西。」赫連振宇沉聲說道、。
「爹,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是不是二叔叫在背後挑唆你的?」赫連清風雖然是疑問,但是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看著正向這邊攻來的赫連清遠與赫連江東父子,眼中更是出現一絲憤怒。
「別打了,都住手!」赫連清風怒喝一聲,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保持著剛剛的姿勢,這樣的場面異常的詭異。
突然感覺耳後一陣風聲,纖雪一個旋身,身形飛向幾米之高的半空,果然是赫連清遠暗###招,但是就憑他那半瓶水的功夫也想偷襲自己!纖雪的身影仿佛在半空中定格,手中頓時多了一把古琴,只見她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勾起,一聲老老而單調的琴音仿佛穿透了千年的時空而來一般,孤寂的響起。赫連清遠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最後直直的倒在地上,眼中全是驚恐,他甚至都沒有看到纖雪是怎麼出招的,只聽琴音響起,他的脖間就一陣刺痛。
纖雪的身影隨後落到赫連清遠的身側,嘴角的笑意不減,朱唇微啟:「你不是說我沒帶賀禮嗎?這就是我的賀禮。」
纖雪淡笑一下,赫連清遠只感覺混身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這個笑容他很熟悉,她,他就是好天攔他馬的那個人!突然感覺一陣麻木,接著便一種無法言喻的痛楚傳來,他只感覺肩膀兩邊空空的,地上散著兩隻完整的手臂,手臂的衣服縱然是血跡斑斑,依然看得出那是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後手臂!血,噴了出來,赫連清遠就如被丟到血缸時洗過一般。
「清遠!」赫連江東叫了一聲,突然感覺一股凌厲的力道撲面而來,硬生生的止住上上前的步伐,穩住身形後,便見到他的兒子赫連清遠只剩下半個身子狼狽的滾在地上。
「啊!」赫赫連清遠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的手突然鬆開,只是一眨眼,他便看到自己的四肢與自己的身體分離。這個女人,不是人!不是人!
「如今,這個下場對你來說算是恩賜了!」纖雪的聲音十分淡漠,好像她眼前的跟本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隻死狗。
「我殺了你!殺了你!」赫連清遠大喝兩聲,卻只能將自己的頭微微翹起,再也沒有任何能力,剛剛噴出的血緩緩變成一滴一滴,赫連清遠僅剩下半個身子不停的在地上抽搐著,一會時間,咽下最後一口氣。
四周,靜的可怕,大家的目光紛紛集中在這個一塵不染的白衣女子身上,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眾人立即覺得不寒而慄,她不是人,是一個嗜血修羅!
「你這個妖女,我跟你拼了!」赫連江東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整個人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一招接著一招攻向纖雪,憤怒就像是一支催化劑,原本憑赫連江東的功夫,纖雪不足以為懼,但是面對被仇恨沖昏頭腦的赫連江東,纖雪還是有打起精神應對。
「爹!讓二叔停下來!」赫連清風是個聰明人,又了解二叔父子倆的為人,再聯想到雲池城主前幾日的死,一切的事情,都已經能夠猜到十有八九。
「城主!」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一身喜服的新娘站在不遠處,身旁陪著一個小丫環,開口的正是這個小丫環。
「夫人。」赫連清風一見到齊凝香,眼中立即溫柔起來,快步走上前去,本意不希望齊凝香摻和進來。
只見齊凝香伸出手指堵住赫連清風的唇,阻止他再出聲,接著,赫連清風便倒在她的肩頭,目光流轉,直直的看著遠方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露出一絲冷笑,示意丫環扶著赫連清風離開這個地非之地。
赫連振宇一看兒子被人帶走,立即一聲令下:「將這些人給我拿下,格殺無論!」
真正的殺戮,這才剛剛開始!
剛剛的那一幕讓纖雪微愣,她不明白赫連一家究竟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也沒有時間卻想,到處都是兵器相擊的聲音,花澤冥已經纏住剛剛狠狠出招的赫連江東,一時之間,兩人竟然難分勝負,外圍,又一撥侍衛急急的沖了過來。纖雪將琴放在腿上,十指在琴弦上撥動,一些空靈飄渺的音調響徹天空,只見剛剛上來的侍衛第一排整齊的向後倒去,後面的侍衛呆愣在原地,他們甚至連自己前面的這些人是怎麼中招倒下的,然後,下一秒倒下的就是他們!
花澤冥聽著這些再熟悉不過的琴音,陡然停下所有動作,只見纖雪一身雪白,墨發飛揚,手上的動作舒緩而優雅與對面一排接著一排倒下的侍衛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容顏,她的氣質,恍惚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影,也是這把琴,這樣的場面,只不過,不是在殺戮之中而是荷塘深處,月色朦朧,流水聲,蟲鳴聲,風拂荷葉的聲伴隨著飄渺的琴音,一切,都美若仙境,而她,就是那不懼跌入凡塵的仙子。
不!她不是她!花澤冥輕輕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失望,隨即便被隱去,轉眼間,上來的侍衛就已經半數失去戰鬥力,小小年紀看似纖弱的她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真氣?竟有如此身手?難道真的是他們老了嗎?
花澤冥的思緒翻騰,但也只是一瞬間的失神,赫連江東趁機使出一招,花澤冥吃力的躲開但是還是沒能倖免,只感覺一陣刺痛,一柄短劍貫穿當胸,花澤冥用力的使出一掌,將赫連江東的身子擊飛,赫連江東穩住身形,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口鮮血。
纖雪轉過身來,素手一揮,一根銀絲將赫連江東環環纏繞,用力一帶,赫連江東摔倒在地,纖雪沒有就此罷手,而是拉著赫連江東的身子繼續向自己靠近。滿是塵土的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印記,赫連江東抽出腰間的短劍,插在地上,暫時穩住身形。
纖雪忽然感覺一陣勁風從耳邊掃過,臉側向一邊,一縷髮絲飄落在空中,又被清風吹散,只見出招的是赫連旁系的另一個晚輩,名叫赫連清明。他向來都很低調,但是花纖月卻多次提醒一定要提防他,可見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傢伙。纖雪不得不放開赫連江東全力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