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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2025-01-04 16:36:34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四十五章

  花纖月微微一愣,呀!她百里纖雪什麼時候還學會謙虛了,真是一大發現。

  「是我隨手一勒,沒想到馬竟然飛跨過去了,好馬就是好馬。」纖雪接著說道,花纖月差點沒摔在路上!她,她,她說的是真的嗎?他怎麼感覺自己的心這麼凌亂呢?

  花纖月回頭看了一下那個醫館,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情愫。

  「為什麼要做出割了凝香舌頭這種毒辣的事情?」花纖月不明白,剛剛那一幕是他眼花了,她會去救那個髒兮兮的小乞丐?

  「你的心中有在乎的人嗎?比自己還重要的人,你有那種不能讓人踩及的死穴嗎?」纖雪反問,花纖月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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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算是你教訓她一下,也不能割了她的舌頭!」花纖月心中還是不舒服,因為受傷的那個人畢竟是他的親妹妹,他想要一生呵護的人,若是算起來,凝香也算是他心中在乎的人,甚至比自己還重要,可是在面對纖雪是他的敵人的時候,這種重要的程度又開始下降,人,真是一個矛盾的物體。

  「我很慶幸割了她的舌頭,要不然,她現在就是一堆白骨。」纖雪轉過頭來看著花纖月,沒有解釋,只是平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花纖月再次無語,纖雪緩緩向前走去,如果,他想要為齊凝香報仇,她隨時恭候,而不是這樣矛盾著,卻又一味的指責自己。一抬頭,一襲荷青衣衣袍的公子哥正站在遠方,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自己所在的位置。纖雪緩緩停下腳步,不知怎麼回事,對上這一汪如荷塘碧水的眸子,她突然覺得赫連一族的人也不是那麼厭惡了。

  赫連清風,雖然只是在黑漆漆的夜晚不經意的一瞥,她已經記住這個男人,今日看他,到覺得他有幾分與世無爭的模樣,果然,剛剛還在身側的花纖月,早已經消失不見。

  纖雪自顧的走了過去,與赫連清風擦肩而過,纖雪能感覺到自己身後那雙眸子正在打量著自己,難道剛剛的攔馬舉動他當時也在場?難道他已經有所懷疑了?帶著自己的猜疑,纖雪淡然的隱入人流之中,轉身,赫連清風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隨意走了一會,都不見花纖月的身影,這麼熱鬧的大街像她現在這身打扮的確很難一眼認得出來,身上沒有錢,纖雪只剩下欣賞了,眼前的人流仿佛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三個身影越來越清晰。

  「劉楦,金寶,銀寶。」纖雪輕輕呢喃了一聲。肩膀一重,拉回纖雪的思緒,只見花纖月手上拿著一封信,臉上全是凝重的神色。

  「纖雪,你回去一趟吧,我哥他、、、」花纖月欲言又止。

  「齊晟玥?他怎麼了?」纖雪疑惑的問道,見花纖月的模樣乾脆拿出信來自己看。信上的內容越來越模糊,心也跟著一分分沉了下去。

  「纖雪,你去哪裡?」花纖月攔住纖雪。

  「回去。」纖雪冷冷吐出兩個字。

  「你知道,即使他現在不放棄,也活不了多久的!」花纖月終於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我不管!」纖雪推開花纖月再次兩隻前走去。

  「纖雪,你還不明白嗎,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早點離開這裡!」花纖月高聲喊出,纖雪突然感覺自己的腳步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你現在就跟我走,由我送你出海,若不是我暫時不能離開,我會親自送你走!」花纖月扶住纖雪的肩膀說道。

  「走?如今正值海風高發起,你這麼著急著讓我走,難道想著讓我被海浪捲走嗎?」纖雪冷冷的反問,回過身來扯下花纖月腰間的荷包,轉身剛剛剛路過的那個賣馬的小販走去。

  沒有討價還價,纖雪直接拉出一匹上等的馬兒將荷包扔給小販跨馬而去,信,是花纖月的外公寫來的,他此時就在雲池境內。

  晟玥生命垂危,所剩時日不多,無法用藥,速歸!

  花纖月收好信,迅速朝纖雪消失的地方追去。

  纖雪用力的勒緊韁繩,白晰細嫩的皮膚上一片殷紅,可見力道有多大,齊晟玥,你以為你這樣死了,我就會離開了嗎?你的好妹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了我!赫連一族的勢力幾乎到了無所不在的地步,相信各個出海口早已經布下重兵,即使你可以護我周全,但我又怎麼能安然的離開!即使你跟我撇清關係,在他們的眼中,我們依然同在一條船上。現在,你用死來威脅我,是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夫人!」守門的僕人突然一愣。

  纖雪沒有鬆手,而是直接駕馬向齊晟玥所住的院子奔去,一路上,無人敢擋,只見輕絕的身影站在屋外,眼中有幾絲鮮紅的血絲,看起來,好像幾日未曾合眼般的倦意。

  「你?」輕絕不明白,現在她不該已經出海回到屬於她的地方去了嗎?

  纖雪沒有回應,翻身下馬推門而入,屋內,除了兩個侍候的侍女之外,還有一個老者,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床上臉色煞白的齊晟玥,看到纖雪就這麼闖了進來,眼中帶著幾絲怒色。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花澤冥怒視著來者,突然,眼中一陣呆滯,他好像看到萬畝荷塘之中的那一抹倩影,她撐著小船,赤著腳,白色的紗裙帶著點點水珠隨風飄揚,腰間別著一支剛剛採下的白蓮、、、

  「芙瑤。」花澤冥忘情的喚了一聲。

  「去把輕絕叫進來。」纖雪對侍女低聲吩咐一聲。

  「是,夫人。」一旁的侍女立即領命而去。

  花澤冥回過神來,她就是那個百里纖雪?

  纖雪沒有理會這個老者的失態,徑直走到床邊,看著齊晟玥蒼白有臉色,只見他的唇色異常的鮮紅還略帶淡淡的紫,纖雪的心中升起一抹不安,這模樣,好像是中毒的徵兆,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一城之主下毒?

  「他怎麼樣?」纖雪轉過身來看著花澤冥問道,既然他連燒成那個樣子的齊晟玥都能救活,怎麼可能對這種毒無可奈何?

  「他所剩的時日不多了。」花澤冥的語氣之中沖滿著淡淡的哀愁,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多了幾分探尋,她怎麼與芙瑤這麼像?

  「輕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纖雪轉過身來向剛剛進門的輕絕問道。看著齊晟玥深度昏迷的模樣,心中有一種痛楚在無盡蔓延。

  「前幾日,主子和我說了很多絕別的話,然後就讓我下去了,事後,我不放心,半夜來看的時候,就見到主子倒在地上。」輕絕的語氣之中全是自責,「若不是我大意,一直陪著他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纖雪收回目光,看著床上的齊晟玥曾經叱吒風雲的鐵腕六皇子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是她的錯嗎?是因為她的出現導致他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嗎?

  倒在地上?纖雪抓住輕絕話中的重點,齊晟玥若真是服毒自己殺,又怎麼會狼狽的倒在地上,以他冷傲的性格,就算是要死,也要死的有尊嚴,他要麼安然的坐在輪椅之上,要麼就睡在床上,怎麼會倒在地上?纖雪環視了一下四周,已經過了幾天了,就算是有什麼可疑的線索也都被破壞掉了,纖雪不知不覺的走到窗前,這是齊晟玥最喜歡的地方。輕輕的撫在窗欞上,纖雪這才發現,原來,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自己所住的地方的一角,此時,那裡漆黑一片,若是亮燈,也定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原來,這就他最喜歡站在這個窗前的主要原因。

  突然,纖雪發現窗欞上有一個細微的印記,上面好像有一個乾涸的水印,確切的來說,應該是一個腳印。

  「城主出事的那天晚上,可有下雨?」纖雪輕問。

  「你怎麼知道?」輕絕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她不是走了嗎?聽城主說十有八九卻了清水城,她怎麼知道這裡下雨了?

  看輕絕的反映,就證明真的下雨了。

  「從城主出事的那天晚上,可有人打掃過?」纖雪再問。

  「回夫人,城主一出事,就沒有打掃過。」兩個侍女立即答道。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纖雪揮了揮手,兩個侍女立即退了下去。

  輕絕一臉不解的模樣,她問這些幹什麼?對主子的身子有什麼用處嗎?而花澤冥走到窗前一看,眼中立即露出一絲讚嘆的神色。這個女子,果然是心思聰慧,不是尋常人能比的。他也只是懷疑,可是就是沒有發現可疑之處,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他的這個外孫子絕不是自服毒的!

  「輕絕,你主子不是服毒自殺。」纖雪看著輕絕說道。

  輕絕的臉上立即閃出一抹恨意,雙手緊握,恨不得想殺了自己!要是主子自己尋短見,他很難防範,可是如今竟然是有人下毒,他怎麼能夠原諒自己!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警戒,是他沒有看好主子!

  纖雪走上前去,拍了拍輕絕的肩膀,這樣的舉動,比任何安慰的語言都能慰藉輕絕些時的心。

  「怎麼回事!」花纖月的身影推門而入,他一來到這裡,就聽到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外公,真的是中毒嗎?」花纖月轉向一旁的花澤冥問道,走上前去看了一眼齊晟玥心中頓時已有了答案,「毒是誰下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冰冷有著排山倒海一般的恨意。

  「有嫌疑的人我已經派人去盯著了。」花澤冥此時也沒有頭緒,這毒藥究竟是誰下的。

  纖雪淡笑一下,赫連清風大婚在即,難道他們就那麼心急,再多等幾日不行嗎?即使那日他們打的主意是將花家的人全都一網打盡,為什麼獨獨為齊晟玥這麼特殊「照顧」?難道這之種還有其它的仇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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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辦法讓下毒的人自動現身。」纖雪的話音見落,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纖雪,眼中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花纖月顯然不信,口氣這中全是質疑。

  突然,床上的齊晟玥發出一生輕咳,纖雪立即走上前去,下意思的握住齊晟玥的胳膊,一陣異樣的感覺從指尖傳來,纖雪的動作頓時停住,正要拉下齊晟玥的衣服卻被輕絕死死護住。

  「不要看。」輕絕的眼中幾乎是哀求,主人最後的一點心愿也就是這個了,不想讓纖雪姑娘知道主人此時的情況,更不想讓她看到他被燒得體無完膚的模樣!

  纖雪緩緩轉過頭來,眼中全是不解,她能感覺自己的手在抖,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是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希冀。

  「是燒傷。」花澤冥的聲音傳來,輕輕的將齊晟玥的胳膊放回原位,四肢算是輕微的,比前胸前的傷口不堪一提,胸前的傷口才叫人觸目驚心,若是打開這件衣服,只能看到心臟跳動的模樣。

  「這毒真的沒救了嗎?」纖雪的聲音都有幾絲飄乎,雖然她不能親眼看到齊晟玥究竟傷成了什麼樣子,但是她已經可以想像到了。

  「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到也不是沒救,但是下毒的人好像知道晟玥筋脈不通才故意下這種毒。」花澤冥再一次深深的痛恨起這個下毒之人,他已經失去了唯一的女兒,難道還要黑髮人送白髮人,看著自己的外孫子死在自己面前嗎?雖然知道他的情況,但是即使痛苦的活著也比死了好。

  「晟玥身上的傷導致他身上的血液全都換了一遍,如今毒素早已經擴散到血液之中,他筋脈不通,無法排出毒素,要麼,就要再換一次血,但是這樣做的話晟玥必死無疑!」花澤冥為齊晟玥拉了拉被子,握住他的手腕他用藥壓制著毒素,但是毒素擴散的速度還是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若是拿到解藥呢?」纖雪帶著幾絲希望。

  「此毒無解,只有換血方能治療。」花澤冥說的十分肯定,纖雪的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致於齊晟玥於死地啊!

  纖雪的臉色黑了幾分,若是找到這個下毒的人,她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讓他嘗嘗齊晟玥所受的苦!

  「輕絕,你隨我來一下。」纖雪說完,輕絕立即跟了上去,屋內的花澤冥與花纖月對視一眼不解其意,但是他們的心中有一個共同的疑問,她真的能讓下毒之人自己找上門來嗎?

  次日,天色剛亮,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晨曦的光芒在空中劃出一個個美麗的光暈,整個院子都灑了一層薄霧,美的好似仙境一種,纖雪推著齊晟玥從府里走出去,一路上,兩人恩恩愛愛,一副甜蜜的新婚燕爾的模樣,整個府上的下人全都驚的呆愣在當場,花纖月跑到齊晟玥的房中,只見床上空空的。纖雪竟然有本事解了六哥身上的毒?他不信,但是他又聽下人說真的親眼看到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外公,外公。」花纖月看到花澤冥的身影,立即攔了上去。

  「臭小子,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花澤冥一邊說著一邊向下人所說的方向追了過去。

  雲池湖邊,纖雪站在齊晟玥的身後,兩人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美景,晨曦的光芒帶著幾分溫暖,兩的的影子映水湖水之中,仿佛湖水之中的一道風景,無數的小魚在影子下面歡快的游著。

  「外公。」坐在輪椅之上的齊晟玥看向來者,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這聲呼喚即不親熱也不疏離,花澤冥一下子激動起來。這真的是他的外孫子啊!只是,還是少了些什麼,少了那一分寒意,難道是他的錯覺?

  「晟玥真的是你,毒解了?真的解了嗎?」花澤冥好似不放心一樣,上前就要握住齊晟玥的胳膊。

  「外公,毒真的解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齊晟玥情疾手快的握住花澤冥的手,擋住了他想為自己把脈的舉動。

  「纖雪姑娘,你真是神了!你是怎麼解的?」花澤冥的眼中全是讚賞的神色。

  「只因我所來的地方剛好有這種毒的解藥,我便找輕絕配了一副。」纖雪淡笑著回答。

  「輕絕呢?」花澤冥輕問。

  「辦事去了。」纖雪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卻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原來如此!好,好!」花澤冥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沒有什麼事情比這個事情更讓他開懷的了。

  「哥,你真的沒事了?」花纖月上前去,還真沒有發現一絲異樣,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真的是他的哥哥嗎?他的心中怎麼老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再看看一旁的纖雪,找不到一絲異常,他的心更加的沒有著落了。

  「至從我把纖雪帶走,你就沒有叫過我一聲哥了。」齊晟玥有感而發,花纖月臉上有一絲難看的,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的哥哥,這口氣錯不了。

  「外公,纖月,我想和纖雪走走,看一下風景。」齊晟玥看著兩人說道,花澤冥立即拉著不情願的花纖月離去。

  兩人的身影一消失,輪椅上的齊晟玥便與纖雪交匯了一道只有他們兩人才明白的眼色,纖雪繼續推著齊晟玥繞湖而行,直到傍晚他們才回到府上。今天,他們去的地方很多,有集市,酒樓,大街上到處可見他們的身影,由於大婚當日沒有遊街接受百姓的恭賀,今天他們兩個格外的引人注目。仿佛重新舉行了一次婚禮一般。

  纖雪將齊晟玥推到屋內,扶著就寢之後,便回到自己的住處,今天晚上,應該能有一個好眠,明晚,最遲後天晚上,就會有動靜了。

  次日一早,纖雪依舊如昨天一樣,推著齊晟玥遊蕩在街道與集市之中,總之,哪人多,哪最能引起轟動的地方,他們就必定會出現。

  傍晚時分,纖雪推著齊晟玥踏著陽光的餘輝走進府門,兩人有說有笑,向齊晟玥的住處而去。

  「吩咐廚房準備幾個小菜,取兩壇上好的花雕來送到房中。」齊晟玥對著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不一會功夫,東西全都準備齊全了,屏退所有人之後,整個房中就只剩下兩人的身影。纖雪將門窗全都關上,借著燭光的影子,只能看到屋內的兩人相歡對飲的影子。今天探子來報,赫連清遠秘密的潛入雲池境內,總之,是不是他,一會便知。

  「纖雪姑娘,你說那個人會出現嗎?」輕絕小聲的問道。

  纖雪淡笑一下,拿手沾著酒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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