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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2025-01-04 16:36:08 作者: 一葉菩提

  第一百三十五章

  花纖月,這個人名頓時湧入腦海,最終,在纖雪的心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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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頭吹來的風,還是有些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只見剛剛的青衣女子拿著一個一件貂皮小褂輕輕的為纖雪披上。

  纖雪的目光緩緩的看向船艙的第二層,立即向前走去,青衣女子欲攔在纖雪面前,但是被纖雪冷厲的眼神嚇的退了一旁,纖雪順著木梯向第二層而去,剛走到門前,便感覺一陣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冷得她忍不住輕顫一下,這一種感覺,太過熟悉了!只不過,這些冰冷更甚了些!普天之下,還有誰有這種冰冷的氣質,哪怕隔著一睹牆冰冷之意也絲毫不減!可是他,不是明明都已經葬身火海了嗎?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裡面的人究竟是誰!推門而入,只見一個冰藍色的身影一閃而過,便藏於屏風之後,顯然是躲著纖雪。

  「不要過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如一支利箭一般射了過來,纖雪陡然停下腳步。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而那個身影,以及還露在外面的袍子,都讓纖雪的身影為之僵硬。亮銀色的透明的鏤空外衣,內層是天藍色的華服,銀色外衣的鏤空處剛好是藍色衣服的圖案,精緻的繡工使那些圖案栩栩如生,亮銀與藍色相襯相托,仿佛一塊千年寒冰一般。

  一塊上等冰玉的屏風朦朧的顯出他的輪廓,只見他仿佛坐在椅子之上,就在他剛剛躲到屏風之後的時候,纖雪聽到了車軲轆轉動的聲音,而且就在眼前的這一塊上等的木質地板上,還留下了兩排輕微的印記,而印記消失的地方正好是屏風之後。

  纖雪好像明白了什麼,眉宇微緊,「花纖月和你是什麼關係?」只見屏風之後沒有回應,纖雪站在原地,一步也未上前。

  齊晟玥的雙手控制不住的緊緊握住膝蓋上的衣服,上等的蠶絲華服被緊緊的握成皺皺一團,透過一旁的鏡子的反射可見看到纖雪的身影,只見纖雪雲鬢簡約,烏黑的青絲垂在臉頰兩側,細眉如柳,雙眸之中,有幾分探尋,但更多的是一種源自心底的自信,那種就算是別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的時候,依然不減絲毫的自信!重傷之後,又長途跋涉,久久昏迷未曾進食使得她相較以往他所見到的時候,更加消瘦了一圈,臉頰雖然太過於蒼白但是卻依然不失顏色,神色有幾絲少有的纖弱,讓人想要忍不住去憐惜,唇色微紅,沒有之前的乾裂,素顏朝天,不施粉黛,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女兒家的柔美。上身淺藍色的錦服,胸前寫斜繡著一隻回頭觀望的孔雀,披著一件銀白貂皮小褂,下身的裙擺處點點鏤空,形狀似孔雀羽毛上的花紋一般,金線溜邊,富貴卻不繁冗,華美卻不庸俗,整個人都顯得的精緻起來,仿佛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沉默成了兩人之間唯一的交流,纖雪沒有再問任何問題,心中卻翻起了滔天巨浪,齊晟玥沒有葬身在那片火海之中,他還活著!可是,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依然信奉著得她百里纖雪,而得天下這個狗屁預言嗎?

  「你的傷怎麼樣了?」久久這後,齊晟玥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不似之前那般,仿佛香爐里緩緩升起的白煙,飄渺的讓人抓不住。

  「好多了。」纖雪深吸了一口氣,她聽的出這句話中的關懷之意。只是這抹關懷已經讓她分不清是不是真正的發出內心。就好像赫連驚雲的刻意接近就好像劉楦的愛,是不是也摻雜了其它?如今的她,至從知道那個預言之後,就如驚弓之鳥,她好像走進一個魔障之中,思緒無法清明,她明知道,她可以透過重重迷霧看清一切東西,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去看。不知不覺,會將有的一切都與那個預言聯繫到一塊,她知道,她的雙眼就好像蒙了一塊布,看不清楚眼前的任何東西,亦或是她不想去敢,也許是不敢去看。

  「你也想信卜算子的那些話?」纖雪輕問,語氣之中有著淡淡的不屑。就算是她嫁給赫連驚雲,最終得到天下的也不一定會是他。

  「談何信與不信,你的確與眾不同。」齊晟玥的聲音緩緩響起,現在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擁有她,就憑現在的這副樣子?他連自己都不想看到現在的自己,失去的雙腿,然而,要這樣人不人的鬼不鬼的活著!他早就已經失去了一切,如今就如一個被人狠狠踐踏的小草,靜靜的爬在泥土之中,只等著秋日來了,枯黃,然後死去、、、

  「當然不同,因為我不是滄月紫嫣,根本不是那個滄月府中人人可欺懦弱白痴的九兒!我是百里纖雪,來自離這裡不知道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也或許跟本不是一個時空的二十一世紀!在我的世界裡,你們這些人是都被埋在黃土之下的森森白骨!我們眼中的你們,就好像是現在的你們看著你們的祖先一樣!」纖雪的聲音提高了幾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發泄,總之,她現在真的感覺好多了。

  「我知道你不是滄月紫嫣。」齊晟玥的聲音悠悠傳來,帶著從來都沒有過的溫度,連帶四周一直都冰冷的感覺都溫熱了幾分。這樣的語氣,讓纖雪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是滄月紫嫣。」齊晟玥補充道。

  她知道,其它的人哪個不是心裡清楚明白,只不過,她的來歷已經超出了他們知能知道的範圍。

  「這裡是哪裡?」纖雪輕問,這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雲池境內。」

  雲池?這個地名十分的陌生,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但是她的心裡卻十分的安然,她知道,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劉楦有分身之力,便會立即派人找她,什麼時候,她對劉楦的依賴已經如此之深了。

  齊晟玥不在出聲顯然,他沒有為纖雪答疑的想法,沉默再次席捲而來。

  纖雪緩緩的抬眼,透過這塊屏風看著裡面的人影,很多事就像眼前這般光景,如鏡中花,水中月,雖然你看不清他們,但是他們依然存在,雖然眼前是朦朧一片,但只要獨具慧眼,一切,都會真真切切!而如今,她突然明白了,什麼預言,什麼一統天下,若是劉楦葬身在錦嵐江的江底,還談什麼一統天下!若是她找不到泥菩薩,赫連驚雲就只有死路一條!也許,他們曾經帶著某些目的接近自己,但是最終,他們所為自己負出的,都是真情一片!

  這些信任,這些念頭,就如被烏雲遮蔽的圓月,最終風散了雲,月,還是明亮的掛在那片天空!

  雲池?就算是天池,也無法阻擋住她回到兩個小娃身邊,回到劉楦身邊的腳步!她明白,執念太重,只會讓自己以及珍惜自己的人更受傷。纖雪的腦中頓時浮現出她被擊飛出去之後,劉楦眼中的那種惶恐還有輕顫的雙手,她能感覺到,他的心都在驚恐的顫抖,他矢口否認不是他的時候,聲音都帶著幾分懼意,那一種懼意,足夠摧毀他的一切驕傲!有了這些,她還奢求什麼,足矣,足矣!

  劉楦只會說,她不信任他,可是,這一次她就要讓他知道,她信任他,真的,從一開始就試著相信了。

  突然,幾聲敲門聲音傳來,打斷了一屋的沉寂。只見剛剛的那個青衣女子緩步而入,繞過纖雪來到屏風一側,輕輕身齊晟玥比劃了兩下,齊晟玥揮手示意青衣女子退下。

  纖雪看不明白那些手勢,但是那個青衣女子臉上的神色卻讓她明白,青衣女子所向齊晟玥傳遞的消息絕不是什麼好消息。難道是劉楦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蹤跡,追過來了?但是很快,纖雪這種想法就煙消雲散了!

  「雲池是海虞島的西南邊境,那裡,是我在這裡的封地。」齊晟玥悠悠的開口,他的聲音十分平靜,但是聽在纖雪的耳中,就好像在滾燙的油鍋里硬生生的澆了一碗水一般,「嘩!」一聲的炸開了!

  海虞兩個字她一點也不陌生,之前她還在猜測這片海島還有沒有人居住,但是,這個答案直接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海虞,蜀國國君棄離的那座島嶼的名字,她在那個日記本上,多次看到過的名字!

  「再有十里水路,你就安全了。」齊晟玥的話讓纖雪一頭霧水,難道她現在還有什麼危險不成?

  「是誰將我帶到這裡來的?花纖月嗎?」纖雪的語氣帶著幾絲冰冷。

  「沒錯!就是我!」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纖雪立即轉過身來,只見一個藍色的身影一閃而入,不過這一身藍衫不再似之前那麼樸實純粹,胸前袖口領口繡著層層圖騰,似龍非龍,好似那些流傳於民間的古老的故事之中上古傳說之中的神獸,獸沒有張牙舞爪,沒有怒目圓睜,但是依然讓人有一種望而生畏懼的感覺,沒有一點繁冗,反而氣勢逼人!腰間的宮絛繡的也是二龍戲珠,這的抹藍再也與那朵藍天白雲沾不上一點關係,有的只是帝王一般的氣勢。

  此時,花纖月正直直迎視著纖雪的眼神,而他的眼中也有著說不出的情愫。

  突然,一道輕風掃過,耳邊飛速的傳來一陣車軲轆轉動的聲音,接著,便有一個力道將纖雪向後扯去。而齊晟玥卻穩穩的擋在纖雪的面前,現在的齊晟玥讓纖雪突然有一種感覺,仿佛如寒冬臘月里從極北之地吹來的風帶著千年化不去的冰冷撲面而來。儘管,一旁的火爐內還冒著絲絲熱氣,但是她依然感覺寒到心底。齊晟玥身上的冰冷之氣,似乎越來越重了。

  花纖月看著齊晟玥的模樣,眼中全是嘲瘋的笑意,「哥,你在東吳是六皇子,哪怕東吳淪陷,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回到那裡,在那片大陸上你依然可以呼風喚雨!但這是海虞,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聲音帶著幾絲凌厲,凌厲的陳述著這個事實。

  哥?花纖月叫齊晟玥叫哥?他們兩個是親兄弟?這個消息,足以讓纖雪好好消化消化了,心中頓悟,怪不得,她老能在花纖月的身上看到齊晟玥的影子。

  「人,是我要你帶來的,生死都由我說了算。」齊晟玥氣勢一點也不比花纖月弱,反而更勝一籌,字字擲地有聲。

  「但是我卻不是因為你而把人帶來。」花纖月淡淡說道,「既然人是我帶回來的,那麼由我處置不是更合理一些。」隨後,絲毫不甘示弱語氣響起,目光轉向纖雪,剛想上前一步,便被一道凌厲的掌風逼退,不可致信的看著眼前的齊晟玥。

  「哥!是這個女人害的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害的七妹受斷舌之苦,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成一個啞巴!你竟然還護著她!」花纖月指著纖雪,眼中似要噴出火來,纖雪知道,那種情緒叫憤怒。

  「纖月,你真的想她死嗎?」齊晟玥抬起頭,仰視著面前的纖月,這個問題就好像一把利劍直直的插入花纖月的心窩。

  「回答我!」齊晟玥怒喝一聲,花纖月明顯的微愣一下。

  四周,有著萬物消匿一般的死寂,花纖月沒有回答,不是因為他的心裡沒有答案,而是因為這個答案太過直白,就連一絲猶豫都沒有!而且與他之前的想法大相逕庭!所以,他不敢回答。

  「你不想!憑你的功夫,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可以殺了她!」齊晟玥的聲音帶著無法融化的冰冷。

  齊晟玥的話讓花纖月臉色微變,伸出手,緩緩的指著纖雪,「我不殺她,那是因為我要利用這個女人讓劉楦與宗政祈爍兩敗俱傷!」

  「既然你的目的達成了,她又身受重傷,為何還要不惜一切的救她?讓她死了不是正好?」齊晟玥再問,顯然他的眼中已經有了笑意,因為,他在花纖月的眼底看了一抹被看穿的尷尬及慌亂。

  「那是因為,我答應了你,答應了七妹,要將她帶回來!」花纖月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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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既然如此,七妹要殺了她的時候,你為什麼出手阻止,甚至不惜與你最疼愛的妹妹動手!?」若說之前花纖月包裹著硬硬的外殼,但是那個外殼卻被這個問題震的粉碎!

  面對齊晟玥的問題,他終於無言以對。

  「總之,外公將這個人交給七妹處置,你若是遲遲不肯交人,赫連一族就會藉機生事,到時,赫連江東就有了除掉你的藉口!七妹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有點驕縱,有點刁蠻,但是心底卻善良的七妹了。到時,整個雲池都會落入他們赫連江東的手中,你可知道,他垂涎那塊地方有多久了?」花纖月輕問,七妹與赫連江東私下裡來往密切,這樣他又不是不知。

  「你以為回到雲池,她就安全了?錯!非但不安全,反而陷整個雲池與危難之中!」花纖月知道不用他來告訴齊晟玥這些,他這個哥哥心裡清楚的很。

  「雲池是外公的一切,不能毀在赫連一族的手上!」花纖月的話一句妝一句的傳來,齊晟玥抬起頭。

  「所以,孰輕孰重,你已經有了決擇是嗎?」這句話,是在問纖月也似在問他自己,看著臉上全是著急之色的花纖月顯然,他淡定許多。

  纖雪看了一眼兩人,一個著急,一個淡漠,形成鮮明對比。可是,他們似乎爭論的太過忘我,連她這個當事人,都沒有插口的份。

  「沒錯!把她交給七妹吧,就當是送給她的新婚賀禮。」花纖月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不敢再看纖雪的眼睛,他知道,若不是他將纖雪帶回這裡,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你也說七妹不是之前的七妹了,你可知道,所有侍候她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要承受斷舌之苦!若是纖雪落到她的手上,會怎麼樣?」齊晟玥輕問,他仿佛可以看到纖雪被七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住到赫連清風府上之後,她就好多了。」花纖月解釋道,目光移到纖雪身上,一絲說不清的情愫以讓人難以捕捉的速度飛速消失。

  「就算是七妹要割掉她的舌頭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動不動就割人舌頭!如此歹毒!」雖然花纖月這麼說,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厭惡的神色,看著纖雪聽到歹毒兩個字時的表情,甚至有一抹飛速消失的寵溺。

  「纖月!」齊晟玥怒斥了一聲。

  「哥!」花纖月不甘示弱的回應了一聲。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纖雪怒喝了一聲,她這個聽眾受夠了!是不是讓她這個當事人也了解一些情況?

  兩人微頓,一個看著纖雪,一個緩緩轉過身來,四周再次寂靜下來。

  纖雪白了一眼花纖月,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物,真面目果然露出來了!她想要知道,眼前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她來到這裡之後,一直昏迷著仿佛發生了很多事情,她必須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看這樣的情況,她仿佛昏迷好很久。

  「百里纖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囂張!你現在在我的地盤!」花纖月憤怒的吼回去。

  「閉嘴!聽不懂人話嗎?」纖雪不悅的瞟了一眼一旁還在憤怒的花纖月,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還記著呢!

  「你!」花纖月氣的語塞,指著纖雪的手指緩緩放了下來,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領教這個女人的伶牙俐齒了。

  纖雪的目光一一掃過兩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花纖月的身上,「我昏迷了多久?」

  「兩個月零四天。」花纖月記的清清楚楚,因為想讓她誤會劉楦,所以那一掌下的很重,但他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硬生生的挨了一掌,所以才會心脈俱損。他知道,若真是當面打她,絕對不會把她傷成這個樣子,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對劉楦絲毫都沒有防備,所以借劉楦的手打下去,才會這麼重傷於她。

  「為什麼會這麼久?」纖雪有些不解,那一掌竟然讓她昏迷了兩個多月,那劉楦與宗政祈爍怎麼樣了?兩個月了,他們無法調和的要致對方於死地,現在怎麼樣了?!

  「醫治的過程之中怕你醒來,導致傷勢更重,用了點迷離散。」花纖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好像蚊蠅一般,但是纖雪還是聽的清清楚楚。

  「你這個畜生!」纖雪怒罵一聲,「劉楦和宗政祈爍怎麼樣了?」她的失蹤,能讓他們兩人停下爭鬥嗎?

  「劉楦被龍騎營重傷,又被宗政祈爍的金箭一箭穿胸,雖然被泥菩薩還有暗影救走,但是生死不明,你的兩個小娃以為宗政祈爍帶走了你,夜探宗政祈爍的皇宮被擒。」

  「什麼?!金寶,銀寶!」纖雪忍不住驚呼一聲,自己的心,好像突然被人大力的握住一般,有一種一瞬間的窒息的無力感,「那宗政祈爍有沒有把他們怎麼樣?」纖雪的臉上爬滿濃濃的擔憂,他是那麼一個邪魅的一個人,而且嗜血殘暴,雖然面對自己是那麼的無害,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宗政祈爍會怎麼對負兩個小娃。

  見纖雪臉色的一瞬間蒼白如紙,花纖月卻沒有預想之中的興奮,反而有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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