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僵持

  第一百零三章：僵持

  「太后認為昂兒和禹兒如何？」軒轅珏忽然轉移了話鋒。

  太后一怔，飛快地說道：「兩個孩子都很有能力。」

  「任何一個，若是朕立為儲君，太后是否會有所反對？」

  太后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才予以肯定的答覆，「二人各有各的優點，哀家認為，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可以擔當大任的。」

  軒轅珏笑容更深，眸光卻更冷了些，「既然如此，朕應該也算不上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嗯？」太后還沒反應過來，軒轅珏只是自顧自地繼續道：「既然已經有了很合適的儲君人選，太后不認為，其他的人，多與少，都沒有任何區別嗎？」

  相反，若是子嗣多了，日後對於這個儲君之位的爭奪也就更多了，極有可能兄弟之間互相殘殺，自古以來這種事情不勝其舉，還用他再繼續往下深說嗎？

  軒轅昂和軒轅禹是貴妃一手帶大，兩個人從小關係就極好，他不認為其中一個做了太子，另一個和他的關係就會有所變化。

  「太后是願意看見眾多的皇族子嗣為了奪取皇位自相殘殺，搞得頭破血流……還是看著昂兒和禹兒彼此扶植，相親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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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被他堵得一時犯了難，「這……」

  這種問題，回答說多更好些也不可，說少好……更是不能。太后臉色青白難辨，沒了話語。

  「太后不說話，是不是表示，你也認為之前說的話，其實並沒有什麼道理？後宮的作用，也就是盡到給蒼原帶來優秀的繼承者的責任，現在，朕認為它應做到了，那麼朕要怎麼做都是沒有影響的吧？」

  「也不能單以此就這樣下定論。」太后急急道，「不過皇上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也許是哀家說的過於片面了，先不說這些了。」

  軒轅珏無所謂地聳肩，「那麼太后想談些什麼？」

  太后暗暗舒了一口氣，試圖轉移話題，從軒轅局身上移開視線開始思量著要說些什麼。

  軒轅珏的視線很緊迫盯人，在這種視線下，她實在是無法保持理智，明明是想轉移話題，最後反而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

  「適才皇上不是提到寶寶了嗎？」

  軒轅珏想了想，點頭，「的確是如此。」

  「其實哀家剛回宮的時候，就聽說了不少關於她的事情。」

  「哦？」軒轅珏頗具興味地挑起眉，「太后都聽了些什麼？」

  「哀家聽說，寶寶是數年前憑空出現在宮中的。」

  「……」空氣中的溫度驟降了下來，軒轅珏的眸色忽然變得晦暗。

  居然一開始就用這麼尖銳的問題？

  「那又如何？」軒轅珏冷哼。

  太后道：「皇上難道就如此輕易地把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留在宮中數年？」

  「來歷不明？太后又為何如此肯定她來歷不明呢？」

  「難道不是嗎？」

  「朕可以肯定地說，朕很清楚她的一切，她絕不會給宮裡帶來任何的危害。不過，詳細的事情，朕也不打算對任何人提及就是了。」

  寶寶根本不是這裡的人，就算太后想查，恐怕也什麼都查不到，軒轅珏暗笑。

  太后臉色逐漸鐵青起來，早猜到皇上的態度會很強硬，卻沒想到是如此不加遮掩的，後宮裡的那些妃子當真沒有故意誇大其詞，皇上專寵於寶寶，是鐵一般的事實，比起她們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麼至少，皇上也應該給她一個正當的身份吧？」太后皺眉道：「哀家知道寶寶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在宮中，皇上對她的感情自然也是非常深厚，可是卻一直毫無讓人信服的身份，哀家聽聞宮裡的人都只是叫她『小主子』如此模糊的稱呼怎麼可以？皇上若真疼愛那孩子，應該也不希望她被人看低吧？為了不委屈了她，哀家認為皇上應該把她認作養女，給她一個確定的身份，也免得招人話柄。」

  養女？話柄？軒轅珏直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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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話柄，是從何而來？他倒是很想看看，現在這宮裡，有人敢隨便說寶寶的閒話嗎？

  背地裡說的，被讓寶寶知道的，他都不知道處置掉多少，還會有人不長記性？

  「太后真是會說笑。」軒轅珏止不住笑意地說道：「我是不會認她做養女的，而且太后其實心裡也很清楚，她本來就不是吧？」

  他和小東西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名分他是暫時還沒有給她，可這不代表宮裡不會做最基本的記錄。

  太后一聽，語氣變得更差，衣袖一揮，頗有氣勢地說道：「那就立為妃子，也總好過就這樣拖著！待把她立為宮妃，也將是後宮中的一份子，屆時，皇上也該雨潤後宮！不管怎麼說，蒼原乃泱泱大國，只有兩個皇子如此稀薄，說出去都怕人笑話！」

  「笑話？」軒轅珏滿不在乎地嗤笑，「誰敢笑話我蒼原？」

  「……」

  「太后。」軒轅珏正色道：「我今日來此，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並不是為了徵求你的任何意見，或者是想聽你的任何建議。」

  太后臉色微妙地變了變，「那麼，皇上今日到底是為了何事來哀家！皇上日理萬機，哀家也不如皇上如此賢明能幹，無法猜透君心，還請皇上莫要再兜圈子了。」

  「朕也不想再兜圈子了。」軒轅珏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小東西=……寶寶在宮中的身份，永遠只會有一個，太后若是不贊同，朕也只能說，你的想法沒辦法動搖我一絲一毫，所以……還請你不要做些不該做的事。對於那些試圖找寶寶麻煩的人的下場，我想太后也應該多少有所耳聞。」

  他相信後宮裡那群閒不住的女人應該很賣力地在她耳邊說道她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更詳細的，他不需要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