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玉泉宮救人
2024-05-07 19:49:03
作者: 玫瑰夢清可
「你說的這些當真?」
「自然,父皇騙你作甚,且她所頂替的那戶人家,如今已經被兒臣所控制起來了,他們就是最好的人證。」
「父皇如此以來,那武家原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在誤會都在有機會的時候,解釋清楚後,兒臣追求葉小姐的話,就不算違背常理了吧?」
歐陽宏郎在將該說的都說完了後,歐陽雨澤終於不在反對。
在他們二人當晚研究過後,沒有拖沓的,當即給葉嵐月下達了一張聖旨。
當晚皇上賜封了一位郡主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皇宮,眾人頓時議論紛紛,直到了第二日依舊是所有人好奇的互相問詢著,知不知曉這其中的隱情之類的,還有一些乾脆探了風頭,來著造亊房來『觀察』葉嵐月。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她第二日並未因昨天沾了冷水就休息,而是繼續來到造亊房進行製作的時候,始終是感覺到不同的視線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交措著。
這樣的八卦的話題,自然也躲不開不了杏子與桃子。
在她打磨車輪子之時,她們二人便湊了過來。
「嵐月,你現在可是突然間貴為一國的郡主了,就不打算將其中的隱情告訴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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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想來周圍那些人,之所以會圍在這裡,不畏嚴寒,探頭探腦的看你,想必也是因為這個,作為你的朋友我們可是想知道第一手消息呢。」
杏子與桃子一應一合的詢問著,而最終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從她這裡得到內幕消息,但葉嵐月對她們卻是只有一句,『無可奉告』。
聽到她給出的答案,免不了一陣的失落。
但她也著實沒有故意欺騙她們,是因為自己也沒有弄清楚,為何那歐雨澤為何平白無故的賞賜了她一個郡主。
在想了大半夜,也依舊不明由頭後,也就不再想了。
不過,他既然會做出此選擇,定是有他的原因,就算不去猜悶兒,遲早有一天她也會明曉的。
當天中午,借了個留下來將最後剩下一點所拼接的由頭,讓杏子桃子翠心她們先去吃飯,趁她們離開後,她這便材成功脫身。
她原本計劃在這四周轉一轉的,卻未曾想到剛出門,就被一群人攔住了。
面前的兩排人大多都是各宮的宮女宮人,而她們的言辭大多都是一樣的。
「郡主安好,我們許娘娘想請郡主用膳,請問您可否賞臉前去?」
「郡主金安,我們封娘娘也想請您過去用膳。」
「郡主,住在闌釵宮的貴妃娘娘也是一樣,想請您過去。」
他們眾人一通這麼嚷下來,實在是令葉嵐月感到了頭大。
她雖然理解他們為何會這樣,並不適應,始終想要脫身。
她環顧了一圈,在眾人的圍搡中,還是讓她發現了薄弱之處,她便咬了咬牙,腳下加快了速度,當即沖了過去。
待她衝破重圍,繼續跑著,直到徹底逃離了他們,這才停下了腳步。
但待她環顧四周,看著陌生的環境,不由得輕蹙了眉頭。
她這是無意中來到了哪?
這裡的土地上,並未有任何積雪,但水汽卻依舊時很足,且這裡所種植的植被種類也是繁多。
她順著由兩邊樹木所形成的道路,試探性的走著,一直走到了面前矗立了一間宮殿,這才停下了腳步。
她仰頭看著匾額上寫著的金燦燦的三個大字,不由輕聲念出了聲。
「玉泉宮。」
在宮殿的四周繼續進一步打量觀察時,她靈敏的耳朵,驟然聽見了裡面所傳來的一聲驚慌失措的叫聲,同時還有著多人嘈雜的腳步聲,以及兵器間碰撞的聲音。
她的臉色驟然暗沉,心中暗自叫了一聲,不好!
便隻身不再管顧沖了進去。
進門一瞬,在她視線所及的範圍內,有四個身著黑衣蒙著面紗的人,正同只穿一身白色裡衣里褲的人所打鬥著。
而黑衣人手中所持的都是鋒利的長刀,看那利刃的程度,怕不是能削鐵如泥,而這邊這獨自一人的男子,手中卻持了一把短刀,從他左肩被砍爛的衣衫,以及被鮮血所染紅,他已然是受了傷的,且身處下風。
迅速觀察到這裡,她不再猶豫,當即一個瞬移上前,一個掃蕩腿將他們全都掀翻倒地,隨後又用力,將他們掉落在地上的刀一一踢開,而後三下兩下,便將他們全都打成了重傷。
而就在她要走上前去,要一一將他們綁起,未曾料想,他們扔下了煙霧彈,遮住了她一時的視線,便藉機縱身離開了。
葉嵐月急速追了出去,可任憑她如何去用感識去追尋他們的所在,卻是最終無果,仿佛他們從未出現一般。
「逃的可真快。」
她低語了一句,握緊了力量拳頭,對自己的表現稍有失望。
他們既然徹底消失了蹤跡,也不好再大招旗鼓的去追尋,擔心著玉泉宮中的那人,她便轉身進了殿。
那男子早已經尋了地方坐了下來,上衣也被他所忍痛褪了下去,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痕。
他正想用旁邊池中的水去清洗,可傷口的疼痛讓他很是力不從心。
他手中握著的水瓢,隨著手指的顫抖掉落在地,葉嵐月見狀加快了走過去的腳步。
「你別動,我學過醫術,我來處理吧。」
她也不問他是誰,也沒有多話,只是撿起了地上的水瓢,從旁邊的水缸中舀了半瓢水。
又掏出了手帕以及秋梨瓷花膏,將水倒在了水帕上,擰出了多餘的水分後,便拿著它上前一步,為他的左肩,所進行著擦拭。
而在這過程中,那男子並未抗拒,面上的表情也一直是冷淡的,如同一尊冰雕,未曾因為擦拭所帶來的痛楚而做出任何猙獰的改變。
但在將傷口上面的鮮血,擦拭乾淨後,正要將所塗抹過花膏的白紗,按在他的肩上時,他這便開口了。
「你是誰?」
葉嵐月一邊找尋著正確的敷藥位置一邊介紹著自己。
「光聽名字的話,你肯定不知我是誰,如果還有疑問,那你就當我是個好人吧。」
「你說是就是嗎?」
男子語氣冷淡,葉嵐月聽著卻是倒吸了口冷氣,隨後嘴角莞爾一笑,隨後手準確無誤的往下一按,又用了其他的紗布將其固定住。
「不然呢?」
男子側頭看了一下左肩,那傷口所包紮的很是精緻。
「呵,算了,要殺便殺,隨便你們了。」
葉嵐月直起了身,將花膏瓶返回了袖中,這才輕笑了一聲說著。
「我雖然不知你是誰,不過抱歉呢,我可沒有隨便殺人的愛好。」
「給你用的藥膏,你可以理解為是上好的刀創藥,連敷兩天,中間不用換藥,不要沾水,而後再取下,皮膚便恢復可完好如初了。」
「我這就走了,你自己小心點兒。」
這男子的性格實在是不討喜,她也懶得再留下,算著下午開工的時間便差不多了,不好再耽誤時間,於是轉身就要離開。
卻未曾想到,剛走了幾步,便被來自身後的力量一把帶進了男子懷中,她並未過多猶豫,一個反手便掙脫了出來。
「你做什麼!」
那男子邪魅的輕勾了嘴角:「你可是救了我,不知我的身份就想離開?
也不想以此來邀功向我討些什麼?」
葉嵐月側歪頭,左手扶上了太陽穴:「我救人從不故意留名,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詢問你的名諱。
且救人也只是救人,從不奢求什麼。」
「哈哈,好一個不奢求,真是一屆清廉人士。」
男子聽了她所言,頓然沒有忍住的放聲大笑:「不過,這次你要是再如此,你可是要錯過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的。」
面對葉嵐月略帶疑惑的眼神,他這便又是開口:「你救了我,那我也就破例,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是當今北昌國的三皇子歐陽鶴茗。」
「三皇子?」
葉嵐月下意識的確認了一遍。
「沒錯,不過你要是宮裡的人話,應該不會有不認識我的,難不成你是新進來的人?」
歐陽鶴茗在說完後,又反問著。
「是的,三皇子,我的確是幾天前來皇宮的,我會前來也是因為要按照太子殿下的要求在造亊房製作一件東西,想來等製作完畢,我也就可以離開了。」
「太子,歐陽宏郎?
你竟同他有關係?」
歐陽鶴茗明顯的震驚:「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三皇子,我姓葉,名嵐月。」
「葉嵐月,這名字怎麼這般耳熟,似是在哪裡聽見過。」
歐陽鶴茗尋思著便陷入了沉思,隨著眸中閃過一抹慧色,這才眼中帶光的嘆惋。
「你不會就是那從昨晚一直在皇宮內開始盛傳的,被父皇不知何故直接封為郡葉嵐月吧?」
她微微屈身,臉上稍有不好意思:「回稟三皇子,那確實是我沒錯,我今日會陰差陽錯的跑到這玉泉宮也是因為,被圍在造亊房外一圈的宮人,所追到了這裡,真是打擾了。」
此時歐陽鶴茗的臉頰才終於漫上了些趣意,他輕勾了嘴角。
「父皇此舉,還真辛苦你了。」
葉嵐月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