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申公言兒

  黑暗的洞窟中。溫暖的大衣里。美人在懷。溫香暖玉。

  可是唐風卻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莫言的臉紅紅的。甚至有些燥熱難安。她偽裝了十多年的冷傲和矜持。在今晚。在這個洞窟中。在這個男人面前。丟的一乾二淨。

  「把你的棍子拿開。」莫言的臉貼在唐風的下巴處。小口輕吐。溫熱的氣息便打在唐風的脖子上。

  唐風當然知道莫言口中的「棍子」是何物。他無奈。於是稍稍翻轉身體。讓昂立的小唐風朝向上方。處在一個比較安全的方位。畢竟剛才那個位置實在是有點危險。只要二人的腰稍微動一動。便會造成毀滅性的後果。

  莫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少了那根棍子的阻隔。莫言和唐風的距離更近了。莫言乾脆整個人都匍匐在唐風的身上。黑暗冰冷的空氣中。露出兩個人交纏在一起的四隻腳。

  

  「對不起。」莫言輕聲說道。「可是我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話。所以我才會發信息給你。」

  莫言趴在唐風的胸口處。黑暗給了這個女子說話的勇氣。

  唐風的手緊緊攔住了莫言的背部。那右手悄悄往下。幾乎碰到了少女的翹臀。

  「你能在困難時想到我。我很高興。我當然把你當朋友。咱們是同行。是朋友。剛才則成了患難與共的至交。而現在。更是成了坦誠相對的……好朋友。」唐風輕輕說道。手指不禁就按在了那片充滿彈性的翹臀之上。

  莫言的臉就更紅了。她低聲道：「你說過你不會亂動的。」

  唐風鬱悶了。他嘆著把手放在了莫言的背上。環住了這個美人。道：「我開始後悔。我真不該選擇成為一個言而有信的男人。」

  莫言咯咯就笑了。道：「唐風。咱們現在安全了嗎。」

  唐風的嘴唇輕輕親吻了一下莫言的額頭。說道：「最少今天夜裡。咱們是安全了。」

  莫言聽了這話。稍稍放下心來。

  「你……你不想知道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莫言輕聲問道。

  唐風嘆了一口氣。說道：「想。當然想。特別是看到那幾個吸血怪人之後。我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你沒問。」

  「我怕你不願意說。」唐風老實的說道。

  莫言幸福的低下了頭。趴在唐風的肩膀處。低聲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不願意說的。」

  唐風道：「你說。我聽。」

  莫言薄唇輕啟。「其實。我不姓莫。我們家族複姓申公。申公豹便算是我們的老祖了。」

  唐風一愣。不禁被勾起了興趣。道：「這麼說來。你們豈不是和姜子牙的後人是宿敵。」

  莫言輕輕拍了一下唐風。嬌嗔道：「《封神榜》上的內容都是古人杜撰的。怎麼能當真。其實我們老祖申公豹和姜子牙真的是同門師兄弟。而且我們老祖所學要比姜子牙廣博的多。」

  唐風趁著莫言說話的機會。他的手又按在了懷中美人的翹臀之上。

  這一次莫言沒有反對。只當是不曾察覺到。小口繼續說道：「可是我老祖壞就壞再所學太廣。所知太多。被周朝王室暗殺了。而我們申公一族。也由風光無限的大家族。轉而成為了一個只能生活在暗處的逃亡者。」

  唐風道：「這麼說來。《封神榜》則是故意污衊你們申公一族了。」

  莫言輕聲道：「歷史真相歷來如此。成王敗寇。也不用太過追究。當年我老祖所學甚多。最精湛的技藝便是這術醫了。他結合天地至理。陰陽術數。將術醫一道發揚光大。

  只是後人不才。學不到老祖本領的十分之一二。於是術醫一道。就越來越是沒落了。」

  說到這裡。莫言聲音不由變得慘澹。「到了我這一代。家族極度衰落。十五年前。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相繼離奇死去。於是申公家族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人。還有一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僕人。」

  唐風不禁起了憐憫之意。卻沒有出言安慰。他知道。莫言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心臟早已堅強。

  過了一會。莫言繼續說道：「那時我只有十歲。有很多事情還不明白。還不能自己生活。這時雞鳴寺的老方丈便收留了我。

  我的父母以前曾救過老方丈一命。所以老方丈得知了我家的慘狀後。便立馬趕到我的雲南老家。將我和僕人帶到這金陵市。我在雞鳴寺曾生活過兩年。」

  唐風聽得有些呆了。原來這老方丈和莫言還有如此淵源。怪不得他在最後一刻。會選擇捨身。也要守護莫言安全呢。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唐風不由想起老和尚最後一刻。那絕決的眼神。心底不由一陣感動。

  莫言繼續說道：「在雞鳴寺生活了兩年多之後。凌天便找到了我。說願意為我查明家人被害的真相。也願意提供給我最優越的條件。只要我答應幫助他完成藥物試驗。」

  唐風不由道：「凌天。追捕你的人。他姓凌。」

  莫言點點頭。說道：「對。就是軒轅國四大家族中的凌家。當時我一心只想報仇。便答應了他。凌天也沒有食言。他送我接受最好的教育。又從各地搜集來極其珍貴的秘籍古書。我的術醫水平也算是在他的支助下。才能達到今天的水準的。」

  「可是今天你卻逃了出來。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唐風問道。

  莫言點點頭。道：「原來凌天早已被美國飛瑞公司所控制。而他所做的研究。也正是想要破解中醫藥的終極密碼。」

  唐風按在莫言臀部的手就停住了。道：「他們在研究我們的中醫藥。」

  莫言點了點頭。說道：「我想這也是他們找到我的原因。他們知道我是申公家族的唯一傳人。」

  「怪不得。」唐風不由說道。同時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口藥王鼎。便問道：「那你們可曾有什麼進展。」

  莫言在黑暗中笑了一下。說道：「實驗進行了九年。雖然研究項目搞了很多。也花費了很多錢財。可是卻不曾有什麼大的進展。但是就在半年前。我突然找了一種破解中醫藥密碼的可能方法。」

  唐風的身軀微微動了一動。他不禁把莫言往上抱了抱。二人便已是臉對著臉。

  「這也是你出現在張仲景墓地的原因嗎。」黑暗中。唐風雖然看不到莫言的臉。但是卻能看清楚黑暗中的那雙美麗的眼睛。

  溫熱的氣息打在莫言的鼻子上、嘴上。讓這個少女更是嬌羞。

  莫言點點頭。櫻唇輕啟。說道：「對。當時我聽說有醫聖祠藏書閣出土。立馬便要求去看一看。你還記得。當日咱們在醫聖祠的那個銅箱子裡。發現的那張羊皮卷嗎。」

  唐風看著側面的莫言。點頭。道：「是用硃砂寫的那八個字嗎。天人合一。生命不息。當時還是你讀出來的。」

  莫言笑了。說道：「對。當時看到那八個字。我就明白。我的研究方向找對了。」

  唐風似有所悟。

  莫言道：「可是我知道這凌天已歸屬於國外製藥企業之下。自然不能讓他們得知我的研究方法。於是從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準備著出逃事宜。直到今天的大雪降臨。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便逃了出來。」

  唐風這才知道。這個外表冷傲的美女身後。還藏著如此多的艱辛苦痛。

  「可是我仍然低估了凌天他們組織的力量。我逃往玄武湖後。只來得及和你發了一條簡訊。便徹底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繫。於是便發生了今天傍晚的這一切。」莫言說完。心裡竟是輕鬆了許多。一個人背負了如此多的秘密。實在很累。

  黑暗中。唐風盯著莫言的雙眼。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不是你去醫聖祠盜書。我們怎麼會結識。如果不是你在今天想到我這個朋友。咱們現在又如何會摟在一起。共度難關。」

  莫言的臉稍稍離開了唐風一些。違心的說道：「我可不想和你摟在一起。」

  唐風不由笑道：「可是剛剛是你主動把我拉進來的。」

  莫言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慌忙解釋道：「這洞中氣溫如此低。我是怕你凍壞了。所以才……。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唐風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莫言慌忙道：「你以為什麼。我要是知道你就像狗熊一般這麼抗凍。我才不願意讓你鑽進來。」

  唐風的手又一次按在了莫言的雙臀之上。笑道：「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咱們就先湊乎著將就一晚上吧。」

  莫言眉目含水。說道：「可是你進來之前保證過的。你說你不會亂動。」

  唐風立馬保證。道：「我會信守承諾的。」

  「那你的手在幹什麼。」莫言的聲音如蚊子一般低吟。

  唐風訕笑了一下。低聲道：「這皮衣中的空間太狹小了。你讓我的手往哪裡放。」

  「你流氓……」莫言嬌羞的把臉縮到了唐風的胸口上。

  唐風環著莫言的細腰。道：「我可真是冤枉。我只是個正常的男人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