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 妖界煉獄：訣別

  「要是現在七煞還在我手中就好了。」

  聽完哪股波動的話後。雁楓第一個反應便是自己的武器七煞。

  「楓。之前我明明能穿過這無形牆。要不我現在再試試。」

  「嗯。」

  兩者在使用了全力一擊後。不得不相信那股波動傳來的話。另外它最後說的那句話也不無道理。這裡畢竟是妖界。而他們使用的是妖術。

  這時紅蓮身形一閃再次朝無形牆飛去。可是結果如先前一樣。紅蓮輕鬆的就越到了橋上。而且毫無阻礙。

  「楓。怎麼我還是能過來。」

  「嗯。你先回來。要是我能過去。等我到了傳送門。到時候你再自己過來。」

  「楓。若真的非要我留下。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你去就是。」

  

  「別再說這種傻話。」

  兩者正在合計自己的計劃時。那邊的蒼老聲音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連連催促道。

  「要出去速度快點。我可沒時間陪你們兩個在這裡耗著。如果你們再不下決定。那麼你們就一起留在這裡吧。」

  紅蓮十分無奈的回到雁楓身邊。非常不爽的白了那股波動一眼。卻無奈的看著雁楓緩緩靠近無形牆的背影。

  果然。這次因為紅蓮還在牆的這邊。雁楓再通過無形牆的時候真的沒了阻礙。就像紅蓮那樣踏上了橋上。

  可是就在雁楓踏上橋後。他身後的幻境立即陷入一片漆黑。之前的哪股波動。包括紅蓮也不見了蹤影。雁楓剛要回頭示意紅蓮做好準備。卻只能見到一片漆黑。

  「蓮兒。」

  連續呼應幾聲後。雁楓始終沒有得到紅蓮回應。這時雁楓連忙往回撤。可惜就像之前一樣。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了起來。

  現在面臨的變化確實讓雁楓始料不及。可是現在除了橋和橋頭那邊的傳送門的光亮。全部都是一片漆黑。

  「不好。我剛才踏上這橋就意味我放棄了紅蓮。這可怎麼辦。現在和紅蓮內心的呼應也被中斷了。難道要讓紅蓮永遠被困在這黑暗之中嗎。」

  想到這裡雁楓不禁渾身發軟。無力的望了一眼橋那邊的傳送門。正在這時蒼老的聲音再次出現。

  「聶楓。現在你已經踏上了自私之橋。又何必再在這裡糾纏。現在還不過了這橋出了這傳送門才是正道。」

  「正道。第三重火讓我捨棄自己的妖獸是算什麼。奉獻。放棄自己的妖獸就算是奉獻嗎。」

  「你不必向我抱怨。要是你不願意過去。留著這裡便是。我只是執行我應該執行的命令。」

  「你把紅蓮怎麼。把我的妖獸還給我。」

  「是你自己捨棄了它。現在何必假惺惺的向我討還。你不要忘記你只要出了這門就可以掌控妖月令。到時候別說南主紅蓮。就算通天神龍也會與你結成契約。你又何必如此沒有志氣糾纏於小小的紅蓮身上。」

  聽到這裡雁楓火就不打一處來。剛才踏這橋是和紅蓮商量的一個計劃。雁楓根本就沒料到才踏上橋就失去了和紅蓮的感應。剛才紅蓮穿越無形牆明明可以感覺到紅連能看見他。可是當雁楓此時回頭時身後已經一片漆黑。這無形牆說分明就是讓他捨棄紅蓮。然後讓他背上一個自私的精神負擔。可是第三重火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雁楓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前一刻還和紅蓮親密無間。現在卻讓他接受捨棄紅蓮這樣的一個結局。實在落差太大。

  此時雁楓沒有繼續和那聲音繼續下去。他現在不能讓自己失去理智。在這個關鍵時刻他需要尋找其中的玄機。破解第三火的玄機。

  可是。這第三層的玄機到底會在哪裡呢。即沒有什麼危機。也沒有什麼糾纏。面對的就只有一個抉擇。而且是一個讓他無解的抉擇。至少剛才不小心的嘗試。現在已經讓他無法回頭。

  雖然雁楓不再理會哪道蒼老的聲音。但是蒼老的聲音還是繼續說道。

  「你不用在這裡浪費心思了。現在你要麼離開這裡。要麼永遠留著這裡。即使你永遠留在這裡。你也無法再見到你的妖獸。你們打的那點小算盤根本就是多餘。既然說了是自私之橋。那麼就一定要捨棄。你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橋就不可能再有回頭的機會。還是安心的到橋的哪一邊通過煉獄。」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通不通過煉獄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除了會讓我捨棄紅蓮。還能說點別的嗎。你要是那麼想成為宗主。你大可自己過去。我可不會犧牲自己的妖獸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哈哈哈哈……」

  待雁楓有些惱怒的說完後。蒼老的聲音一陣狂笑。其中不免帶有藐視的意味。

  「真是天大的笑話。不會犧牲自己的妖獸去完成自己的目的。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天真。若我告訴你剛才你。紅蓮是主動捨棄自己成全你。而你卻在這裡止步不前。你就不會還在這裡磨磨唧唧了。」

  「你說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紅蓮剛才已經恢復全部的記憶。它作為一個領主妖獸對妖界煉獄清清楚楚。從開始它就知道自己要被你捨棄。只是在你面前裝模做樣。難道你連這都沒有看出來嗎。」

  「……難道說。剛才蓮兒一直在……」

  雁楓不敢再想下去。從一開這到蒼老的聲音說話就很有道理。現在雁楓經它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這樣的感覺。

  「莫非蓮兒剛才真的是在裝傻。可是……剛才它明明將信息波動都傳遞給了我。不對。難道是我剛才忽略了它在這方面的信息。」

  被震驚的雁楓已經顧不得他想。連忙凝神再次翻閱紅蓮傳遞給他的信息。不過多久。蒼老聲音說的話被證實。

  「原來……原來蓮兒早就知道這一切。可是它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蓮兒。你真是傻。我若是捨棄你而背負著自私的名義。就算出去了。哪裡還有什麼資格去承擔宗主的重任。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可是說到底我才是契約主。一個連自己妖獸都無法保護的廢物。」

  「唉……明明通過了第二重火。怎麼還是沒有覺悟。看來當初第一代設立如此設計第三道火一點都不多餘。簡單的第二重果然不能讓人完全覺悟。」

  此次雁楓完全不再理會這聲音。只顧自己在紅蓮的信息中繼續翻騰。希望還能找到一些之前忽略而又很重要的東西。

  「你不要忘記了。妖獸是你的戰友。既然是你親密無間的戰友。你就要尊重它的選擇。」

  「你給我閉嘴。」

  「哼。聶楓。我最後問你一遍。你過是不過。你若不過我現在就撤了自私橋。你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撤吧。撤吧。什麼自私橋。什麼第三重火。全都給我消失。」

  「這可你自找的。」

  哪聲音剛落下。雁楓腳下的橋果然消失不見。包括哪邊的傳送門也一併消失。然而。雁楓不曾料到自己竟會失去重心的墜了下去。在一個沒有一絲光亮的漆黑中無止境的向下墜落。

  「就這樣結束了嗎。」

  「要永遠留在這裡了嗎。」

  「……」

  此時雁楓腦海中一片混亂。處在黑暗中既沒有聲音。也沒有視線。只有一種腳不著地的墜落感。慢慢的。慢慢的時間不知覺的流逝。而雁楓也隨著失去了意識。或許是睡去。或許是死去。

  「楓……」

  「楓……」

  「楓……」

  忽然。雁楓被一陣熟悉的呼聲喚醒。而此時他已經落地。只是周圍依然一片漆黑。等他意識清醒後。哪呼聲卻沒了蹤影。漆黑中根本不知道要何處去尋。這時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雁楓眼前也因此再次出現那雙光亮般的眼睛。

  「後悔了嗎。」

  「沒有。一個人心死了。在哪裡都一樣。」

  「難道你還是不能理解奉獻的真義嗎。」

  忽然。這蒼老的聲音發生了變化。眼前的哪股波動也搖身一變。雁南飛赫然回到雁楓的視線中。雁楓見雁南飛終於出現。立即恢復了精神。連忙起身貼了過去。

  「第一代宗主。你終於出現了。紅蓮真的要永遠困在這裡嗎。」

  「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這裡是妖界。而紅蓮本來就是妖獸。何來困在這裡一說。無形老人三番五次的點撥你。你卻始終沉迷在自己的內心中。難道你忘記了第一重火的覺悟嗎。」

  「第一重……」

  「四隻領主妖獸教過你什麼。」

  「……」

  「紅蓮是你的妖獸。也是你在九霄大陸的夥伴。它既然有為你奉獻自己的覺悟。你為什麼要辜負它的犧牲。」

  「我不想失去它。」

  「哪是因為你沒有尊重你的夥伴。」

  「尊重紅蓮。」

  「不錯。紅蓮對你而言不僅僅是你的妖獸。更是你的朋友。既然你把它當成你的朋友。那麼在朋友以犧牲自己為代價成全你時。你不應該辜負這情誼。試想。若將來你有生命危險。紅蓮勢必會拼死保護你。而你卻像現在這般糾纏於此。那麼紅蓮的犧牲的意義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