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實權王爺鎮守邊疆，個人武力值點滿，麾下有雄兵百萬，在軍中聲望無雙，並且還能統兵打得周遭各國抬不起來頭。

  毫無疑問，龍輝接到的角色，是一位天生的王公貴族。

  既能夠指揮千軍萬馬，統兵於千里之外，也能夠率軍衝鋒陷陣，鎮壓各國群雄。

  標準智力點滿，勇猛無敵，並且個人魅力值極高的角色。

  與鍾玲拿到的小公主人設比起來，龍輝是真的找不到，自己和對方哪怕有半點相關連的地方。

  充其量也就是……大家都是個人？

  也正因為如此，當蔚良才以「本色出演」的方法，引導他自己選擇服飾的時候，龍輝才會遲遲做不出決斷。

  「果然是這樣。」蔚良才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著龍輝的神態，心中有了結論，「龍輝在否定自己的存在，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著自我壓制。」

  「龍輝，過來一下。」蔚良才招手，將還處於選擇困難狀態下的龍輝，叫到一旁說起了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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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輝以為是自己動作太慢，讓蔚良才失去了耐心，不好意思道:「對不起，耽誤的時間有些多，我馬上就選好了。」

  「龍輝，這只是演戲而已，你用不著那麼多壓力的。」蔚良才沒有責問龍輝的意思，反倒如同一位盡職盡責的導師，在一旁開導起來，「總感覺你這孩子，在某些事情上認真過頭了。」

  龍輝臉上露出不自然地神情，矢口否認道:「有嗎？其實還好吧，畢竟是演戲，認真一些不可以嗎？」

  「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演戲時態度不應該認真。」蔚良才搖了搖頭，指出龍輝是把自己和電影角色之間，完全割裂了出來。

  龍輝這回是真的聽不懂，蔚良才話裡面的意思了。

  把自己和電影角色完全割裂開，怎麼看都是不入戲的表現，怎麼就和「認真」扯上關係了？

  「所以我說，你是認真過頭了。」蔚良才像是看透了龍輝的想法，說道，「只不過你的認真，不是在演戲上面，而是在自己的評價上面。」

  蔚良才作為一名演員，屬於那種千人千面的類型。他是能夠以演技，將自己變成任何他想要的模樣。

  了解角色的故事，揣摩角色的內心，然後將他完美的演繹出來。

  然而對於龍輝和鍾玲，因為兩人都不是科班出身。比起沒有經過訓教的尷尬演技，讓他們進行本色出演，反倒更加利於拍攝。

  畢竟從現有資料來看，鍾玲自然是不用多說的，杜衡親手撫養長大，才情絕世，儀態完美，並且心性活潑好動，從小受盡親人的寵愛。

  她本身就是杜衡捧在手掌心的小公主，根本用不著任何多餘的修飾。

  而龍輝這邊，確實，從過去的履歷表來看，他的確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社畜。

  長相一般，能力一般，心性更是一般。是一個平凡到平庸，一眼就可以看到人生盡頭的碌碌無為的角色。

  這些都是龍輝的過去，也是真正的他的一部分。

  可是當蔚良才站在第三方勢力，以旁觀者的角度再看龍輝的時候，卻覺得這樣的評價實在是很可笑。

  龍輝作為一個碌碌無為，就那麼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普通男人。在一朝獲得了遠超普通人類的力量之後，他既沒有報復性地炫耀自己的與眾不同，也沒有為此心性大變。

  二十多歲的年齡，生理上的確可以算作是成年。但是在蔚良才看來，很多人的心理年齡，真的很難和成熟扯上關係。

  然而龍輝因為遭受全世界的指責，而被動社會性死亡之後，不但沒有就此陰暗沉淪，墮入黑暗，甚至於誕生類似「報復世界」的反人類想法。

  反倒是比當初的自己，更加多了幾分活躍，韌性和任性。

  他那種記仇，且報復心理極強的個性，就是最好的證明。

  面對敵人嘴賤毒舌，並且喜歡抓住對方切實要害，進行真實傷害的語言風格。

  在進行殺戮時，那一瞬間所展現出來威勢。

  這些都是當初的龍輝，從來沒有，或者說，是被隱藏埋沒掉的東西。

  要知道，當初龍輝即使是被外界給坑進禁地型地窟送死，他甚至都做不到在鏡頭面前暴粗口，豎中指。

  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傳送台上，就像是一頭被人圈養的畜生，沒有任何反抗的，安安靜靜的主動去送死。

  要是現在的龍輝，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還有戰鬥能力，龍輝第一次正式進入地窟世界，就體現出來了遠超一般同級異能者的強大戰力，以及在與地窟怪物戰鬥時，自身心態的超強適應能力。

  第一次進入地窟世界，還孤身一人進入。在那種環境中，不安，惶恐，驚懼才應該是正常人類的表現，哪怕他不久之前已經覺醒了異能力。

  最後就是龍輝身邊的人，確切的說，應該是龍輝身邊的女人。

  還是那句話，龍輝過去的經歷，無論怎麼看，都只是一個碌碌無為，平庸過活了二十多年歲月的普通成年男性。

  或許他的性格很慫，讓他不敢去主動接觸那些女性。

  但是在龍輝身邊，可是存在著南宮靜，馮楠楠這樣的主動向他靠近的人。

  尤其是南宮靜，在第一次地窟直播的時候，就已經近乎於明示的在大眾面前，表明了她對龍輝的心意。

  在蔚良才看來，以龍輝的心性和能力，讓他出演一位老成持重的角色，並不算是在為難他。

  和鍾玲一樣，只需要本色出演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看來，龍輝是在自持的同時，還在否定自己。他將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完全割裂成了兩個部分。並且一直將自己的視線，停留在了過去的自己身上。

  蔚良才的分析，讓龍輝不知道該怎麼進行反駁。對方只是在訴說他所看到的事實，以至於讓龍輝感覺，自己似乎真的被蔚良才讀透了。

  蔚良才開口稱讚起龍輝:「你有很清楚的自我認知。」

  然而還不等龍輝客氣，蔚良才卻話鋒一轉，說道:「就是沒有及時更新信息。」

  蔚良才拍了拍龍輝的肩膀，沉聲說道:「在我看來，作為一個戰鬥型異能者，其它的都不說，你的戰鬥力絕對不應該被任何人詬病。」

  拋除蔚良才不知道的龍皇鎧特性和來源。

  論真正實力，龍輝可以肯定，異能量能級反應沒有被降級的自己，並不會比穿上龍皇鎧的自己弱上分毫，甚至可以說是只強不弱。

  他可以打殘c級地窟神教的教徒，也能夠與地窟神教的a級異能者交手。

  在實力持平的前提下，除了最後吳永因為詛咒被爆頭，以及借著血流奔騰不息，聲勢磅礴如江河大海的s級特徵，將呂長老嚇得落荒而逃外。

  龍輝雖然做不到那麼完美，卻也不至於完全沒有用處。

  心中芥蒂得到明示，並從蔚良才那裡得到認可的龍輝，非常陳懇的說道:「蔚叔叔，謝謝你。」

  蔚良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干我們這行的，有專門搞笑的，也有想方設法搞人眼淚的。有演繹歷史的，也有傳播文化影響的。當然了，還有ga韭菜的，有好有壞。要是有幸能稍微給你帶來一些好的影響，那我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說著，蔚良才打趣道:「就是稍微有些可惜，影響你的，並不是我的作品。」

  龍輝這會腦子恢復了轉速，說道:「所以這才叫德藝雙馨啊。」

  蔚良才笑得很開心，說道:「這話我愛聽。」

  再次來到掛滿戲服的衣架前，心態得以舒緩的龍輝，選中了一套和戰裝相同，捅體純白的錦緞華服。

  說是華服，也僅僅是材料上成，做工細密，給人的感觀非常不錯，沒有粗製濫造的感覺。

  但是在裝飾花紋上，卻相當樸實無華。並沒有多餘飾品存在，也沒有任何花紋圖案在上面。

  一套華服就如同一面白色的背景板，為穿上它的人，提供了一個展示自身的舞台，並且將其放大。

  不掩飾，亦不修飾。

  之所以選這一套服飾，龍輝的想法很簡單。

  一個離家多年，終於要和親人團聚的人，當然要打扮的光鮮亮麗一些。

  當然，龍輝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本色出演這個角色。

  在之前圍讀劇本的時候，蔚良才就讓龍輝在心中，構架出來了對方的框架。

  角色出身王室，在電影裡就應該有皇家的貴氣。

  在邊疆帶兵打仗，從小養成的貴族儀態，應該更加偏向於軍武氣息。

  皇家的貴氣，貴族儀態，軍武氣息。

  不吹不黑，憑良心說。講到貴氣，龍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錢萬通。

  只不過錢萬通的貴氣，是那種商賈巨富的貴氣，單論富貴綽綽有餘，和皇家的威嚴莊重著實搭不上邊。

  「說到皇家……我就見過實物里，也就聖天隼算是個獸『王』了。」

  龍輝回想起sss級地窟世界的主宰者聖天隼，開始模仿起它歸附於神秘強者之前的神態。

  然而在龍輝看來，階段的聖天隼，完全是就是一個桀驁不馴，天下唯我獨尊的主。太過於霸道，充滿了屬於飛禽走獸的野性。

  作為統兵者，略微缺乏了一些理性和內斂。

  說到理性和內斂，龍輝個人覺得，季鵬興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參考對象。

  至於貴族儀態方面，龍輝就得謝謝容羽彤了。

  自從龍輝穿著便裝，在錢萬通舉辦的聚會上胡吃海塞。這姑娘就好好給他惡補了一通，什麼叫做「禮儀」。無論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

  至於最後的軍武氣息，sss級異能者殷建修，絕對是龍輝最好的模仿對象。

  「皆」字真言，思維加速。

  龍輝的腦子多線同時運行，想要藉助杜衡傳授給他的氣息變化之術，在自己身上，同時模擬出數位大人物身上的氣韻。

  然而話說起來簡單，真正實施起來，難度卻不是一般誇張。

  季鵬興，錢萬通，聖天隼，殷建修，這幾位哪個不是身居高位，手眼通天的大佬？

  他們身上的氣質，要麼先天自帶，要麼在特殊的位置上後天應運而生。

  其中隨便哪一個，都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得了的。

  「等等，氣韻……」準備降低標準，自己估摸著來的龍輝，突然想起來，除開錢萬通這個速成水貨以外，其餘三個都是整兒八經的異能者高手。

  但凡高手，都講究一個精氣神合一，神形一致。出手時，必然是帶有非常強烈的個人色彩。

  恰好龍輝還都親自感受，這三位大佬動手的場面。

  季鵬興曾經與鎖惜影對上過，殷建修和聖天隼雙方更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過。

  「斗」字真言，鬥法萬千，演化世間各種鬥爭之術，快速領悟並進行學習。

  當然了，現在龍輝不是學習他們的招數，主要是也沒有那個能力。

  只是以招數起手處為切入點，將他們身上的「勢」的模擬下來，截取其中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不得不說，龍輝也是個狼人。

  為了拍部電影，愣是使出九字真言中的「斗」字和「皆」字，配合杜衡傳的氣息變化術法，硬生生將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神形，在身上構建了出來。

  這其中有對蔚良才的感激，龍輝不想因為自己蹩腳的表演，讓這樣的大前輩，因為人情世故友情出演的電影，被大眾罵的太慘。

  當然了，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他現在想要做的，或許就是將自己的遺憾，寄托在這一場看似玩鬧性質的電影當中。他想要放肆的，毫無拘束的，以真實情感來演繹憧憬。

  當龍輝穿著戲服，再一次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了過去。

  標準身材的龍輝，與白色華服的尺寸完美貼合。挺拔的背脊，周正的五官，涵而不發的氣韻，順利撐起服飾的造型。

  說起長相，龍輝的五官並不算差。畢竟他肉身年齡十八歲的老媽，完全可以用美少女來形容。

  龍示說不上多麼風流倜儻，卻也長得十分端正。一眼看過去，是一位標準的陽光帥小伙。

  繼承了父母基因的龍輝，也算是眉眼方正，唇形鼻樑都算是水準之上。

  只是這樣的搭配，反而讓他顯得比較普通。

  如今換上戲服的龍輝，不再如同早先那樣毫無特色，活脫脫一個無人問津的小透明。

  他行走時步子並不快，每一步的間距也不大，看起來慢慢悠悠，神態顯得相當悠閒放鬆，像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外出踏青，在欣賞周邊的風景。

  自我的釋然，解開了內心世界的枷鎖。超然灑脫，不受凡塵禁錮。讓他原本一般的顏值，好像都上升了幾分。讓劇組中那些見慣了俊男靚女的工作人員，紛紛眼前一亮。

  出眾的相貌，的確是一種優勢。但是架不住看多，會讓人產生審美疲勞。

  尤其是近距離接觸過以後，憧憬與現實發生真正的碰撞，帶來的往往虛像幻滅。

  「你……」錢笑璇呆愣愣的盯著龍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要知道，她之前的職業，可是在鏡頭前主持地窟節目。

  褚師韻馨也張大了小嘴，被改還形象的龍輝給震驚到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現在見到的龍輝，和她記憶中的是同一個人。

  一旁，同樣是剛剛換上戲服的鐘玲，因為額外給自己挑選了幾樣飾品，反而比龍輝出現的還要晚上一些。

  各色寶石由細絲串聯成珠串，被編織成手鍊的模樣，固定在鍾玲的手腕與五指上，閃爍著璀璨光華。

  寶石們與鍾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華麗充滿了少女的活力。而不是純粹的財富堆疊，給人一種爆發戶庸俗感。隨著手臂的擺動，碰撞出歡快的聲響。

  「皇兄！」鍾玲雙腿起跳，跟只粉紅色的小兔子一樣，蹦躂到龍輝面前，用起了電影裡的稱呼。「皇妹這一身怎麼樣啊？」

  龍輝露出溫和的笑容，帶著幾分寵溺，輕輕在鍾玲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說道:「都多大了，還這麼跳脫，該穩重一些了。」

  兩人的互動極其自然，落在眾人眼中，就像是真正的兄妹在日常閒聊一樣。

  僅僅只是簡單的對話，鍾玲活潑俏皮，龍輝溫和寵溺，讓不少人心都看酥了，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當然了，肯定不是被尬演尬地頭皮發麻。

  負責在停機休息時，用攝像機拍攝劇組日常生活的工作人員，現在更是恨不得把嘴角咧到耳根邊。

  因為剛才那一幕，正好被他拍攝了下來。

  說起來還要多虧錢萬通的叮囑，由於這是錢笑璇的第一部電影。這位壕氣沖天的大老闆，特地讓眾人不要節省拍攝花絮的鏡頭。因為他想要看到，自家閨女在拍攝現場最真實的模樣。並且還發出了懸賞令，誰要是能拍到錢笑璇開心的，搞笑的，一切歡樂的鏡頭，他都會額外出錢買下來。

  因此在拍攝劇組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隨時隨地都處於工作狀態下的攝像機。

  因為龍輝和鍾玲的造型，以及兩人的互動，而引起的波瀾，動靜並不大，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感覺。

  但是卻像在平靜的水面上，投下了一顆小石子。即便石子早就已經沉入了水底，那一圈圈漣漪卻始終沒有平復下來。

  現場的工作人員們，時不時會下意識尋找著兩人的身影，就想要看看他們。

  按照新劇本的故事走向，龍輝和鍾玲兩人所扮演的角色，在第一幕登場時，全部都是騎乘著坐騎，出現在鏡頭前。

  因為不了解龍輝和鍾玲的真實狀況，劇組的工作人員，出於安全考慮，建議兩人意思意思就行了。萬一發生墜落事故，實在是有些讓人痛心。

  他們哪裡知道，鍾玲可是從小就與猛虎蛟龍作伴，嘯聚山林，為禍一方（野生動物）的混世魔王。

  人家跳懸崖，跳瀑布，玩蹦極都不屑於捆繩子的主，還能害怕從坐騎上掉下來？

  眼見鍾玲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龍輝並沒有忘記自己「帶孩子」的職責，突然問了十分現實的問題:「啊對了，鍾玲你穿安全褲沒有？」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事關龍輝的身家性命。龍輝當然知道電影可以剪輯，但是小丫頭片子萬一要是在片場走光了，那杜衡這個老父親，非得弄死龍輝十萬次都不止。

  龍輝一開口，直接給聽到內容的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給干沉默了。你這個問題，是現在應該問的？

  哪怕他現在的氣質再出眾，也依舊擋不住那撲面而來的鋼鐵氣息。

  鍾玲以不遜色於龍輝的氣勢，大大啦啦的回應了一道:「當然了，我穿的可是裙子誒，又是馬戲又是打戲的，不做好防護措施怎麼能行啊？」

  話音剛落，鍾玲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用略帶嫌棄的語氣說道:「嗚哇～～皇兄，你平日裡說話都這麼直來直去的嗎？」

  聽出言語中的嘲諷意味，龍輝臉色一黑，擰著鍾玲的臉蛋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這麼問啊？某個小丫頭片子，要是能變得穩重可靠一些，為兄我也不至於天天守著你了。」

  吭哧一聲，鍾玲轉動脖子，向龍輝伸過來的爪子咬去:「有本事你別躲啊！」

  「嘿嘿。」龍輝主動抬起手掌，五根指頭挑釁似的變幻造型，十分魔性帶感，回復道，「為兄好男不跟女斗。」

  ……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龍輝和鍾玲的互動，現場的工作人員們，都有一種想要磕骨科cp的衝動。

  雖然大家都知道，龍輝和鍾玲並不是真的兄妹。雖然大家也都知道，龍輝和鍾玲只是電影裡的設定兄妹。但就是這樣的設定，還有兩人的感覺，讓人不由得上頭起來。

  「過來看一下，這是接下來你們會用到的踏雲駒。」錢笑璇在一旁看得醋意橫飛，主動插進兩人之間，為他們介紹起坐騎來。

  踏雲駒體型高大，速度奇快。

  它們在全力奔跑的時候，周身會盤繞起一道氣流，將身體裡燥熱的汗液，提前卷出體外，形成白色水霧。在普通人看來，就像是騰雲駕霧的神駒一樣。

  踏雲二字，也是由此得名。

  見錢笑璇說的起勁，龍輝和鍾玲也不好打擾，總感覺可能會傷到對方。

  其實哪怕不用錢笑璇介紹，龍輝和鍾玲對踏雲駒的信息，也早就一清二楚了。

  踏雲駒算是這二十多年以來，人類馴養的地窟怪物中，比較成功的典型代表之一。

  相對於其它暴虐嗜殺的地窟怪物而言，踏雲駒在人類眼中，簡直不要太溫順。

  不僅收服起來難度係數低，而且還能夠被馴養。

  數代之後，甚至能夠像現在這樣，交給其主人以外的陌生人騎行。

  不過地窟怪物終究還是地窟怪物，和普通野獸比起來，踏雲駒的攻擊力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一蹄子下去，同級異能者輕則骨斷筋折，重則當場斃命也不是不可能。

  正因為如此，才會有工作人員勸阻龍輝和鍾玲，不要真的騎乘踏雲駒出場。

  哎嘿，可能這裡就有人要問了，既然龍輝和鍾玲不騎，那為什麼要準備真實的踏雲駒呢？

  那當然是公主殿下的護衛隊，還有王爺的親衛要進行必要的實物表演啊。

  再怎麼說也是皇家衛隊和邊軍親衛，排場總歸是要有的。

  在工作人員緊張的注視下，鍾玲就像是喝水一樣，無比輕鬆寫意地翻上了馬背。

  與高大的踏雲駒相比，鍾玲就顯得十分嬌小了。不過讓感到驚奇的是，在踏雲駒馱著鍾玲以後，似乎變得溫和了許多。

  之前它看向其人的目光，像是帶著一股高傲的野性。這會再看過去，都快變成彩虹小馬了。

  鍾玲騎馬圍繞著空地跑了幾圈，不一會兒的功夫，負責扮演皇家衛隊的演員，也加入了遊行騎兵的行列。

  龍輝接過自己坐騎的韁繩，腳下發力，也非常輕鬆地騎上了馬背。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邊軍親衛，有樣學樣，也跟在他身後行動了起來。

  看得出來，這些負責馬戲的演員，都有相當深厚的馬術造詣。跟在鍾玲和龍輝身後時，速度節奏全都在掌控中。

  劇組在細節方面，可以說是專業級別的。就是這些主要角色有些讓人牙疼，女主是跨行新人，「反派角色」更是兩個異能者學院的在讀學生。

  正二八經能稱得上演員的，一個演女二號，一個演了工具人師傅。

  不過還好，新來的「反派角色」，起碼會騎馬了，而且騎術都相當不錯。

  比起之前那位宮長青，讓扮演皇家衛隊和邊軍親衛的演員們，心裏面難得都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