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是那個寒酸小子……」

  「該死的垃圾佬。」

  「居然又和錢家大小姐勾搭上了。」

  「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麻雀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不論什麼時候，都有這種人啊。」

  「現在的小女生，太容易上當受騙了。」

  「看錢家這次怎麼處理。」

  「快拍下來，這回有好戲看了。」

  ……

  在舞池燈光的籠罩下，龍輝與錢笑璇指掌接觸的瞬間。並沒有體會到過多的軟玉溫香，入手處反而是一股冰冷。

  蒼白的手掌，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每一處關節，每一條肌肉，每一片肌膚，每一個毛孔，都有恐懼感滲出。

  

  一直到近距離接觸到錢笑璇，龍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先前的一聲呵斥，究竟對她造成了多麼大的心理陰影面積。

  跟隨杜衡遊歷國內各地，偶爾斬妖除魔，匡扶正義，亦或者出於生存和自保的需求。龍輝的雙手，難免沾染上鮮血。

  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連一隻雞，一條魚，都會因為心裡膈應，扭頭開溜不敢殺的小年輕。

  早已經適應見血的龍輝，並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戾氣，會對剛剛經歷過地窟世界翻車危機的錢笑璇，造成所謂的二次傷害。

  只不過他失算的一點，是對方會因為心裡陰影面積過大，以為自己會真的對她下殺手。

  「長這麼大，有殺過什麼嗎？」一身便裝的龍輝，絲毫沒有在意的衣著形象。通過模仿蔚良才的步伐，為自己留在舞池，進行著最後的掙扎。

  錢笑璇聽到「殺」這個字，身子像是泄了氣的氣球，險些不受控制地癱軟了下去。

  要不是有龍輝這個罪魁禍首支撐著，估計離摔個大馬趴也沒多遠了。

  感受到錢笑璇通過身體接觸，傳來的物理性壓力，龍輝這才真正意識到，對方究竟有多畏懼自己。

  生靈始於「生」，終於「死」。死亡這一概念的存在，對生靈而言，有著難以言喻的大恐怖。

  對於心思細膩而又脆弱的某些存在來說，其中的恐怖更加是如此。

  龍輝現在很喪，被他之前嚇唬過的錢笑璇，好像真的讓她嚇出毛病來了。有些三魂離體，七魄出竅的徵兆。

  「臨。」

  心中運轉「臨」字真言，龍輝藉由與錢笑璇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以此為觸媒，在自己的意識與對方的魂靈之間，搭建起一座溝通的橋樑。

  一處虛無縹緲的奇特空間裡，錢笑璇的一部分魂魄，無意識的徘徊在其中。

  這裡天空黯淡無光，昏暗又空曠，將手掌探出不遠的距離，便會徹底失去它們的影像。

  四周有熙熙索索的雜音傳來，像是腳步在地面摩擦，發出來的聲響。又仿佛是有人在耳邊竊竊私語，自顧自地嘟囔著什麼。

  錢笑璇無意識的靈魂，無法主動進行任何行為。她只能夠被動地感知著一切，並通過魂魄天生一體的特性，將其同步回本體的意識。

  沒有來由的驚悚，無法驅逐的恐懼，時時刻刻折磨著錢笑璇的意識。讓她的身體越發疲憊，心靈愈加憔悴。

  她的一部分處於一片無法理解的空間，無意識的魂魄，更加沒有自救手段。

  「喔，你個倒霉孩子，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以「臨」字真言搭建橋樑，龍輝的意識，在一望無際的昏暗空間中，準確定位到錢笑璇的位置所在。

  感受到龍輝同為人類，所散發出來的活人氣息。錢笑璇那部分無意識的魂魄，出於本能的靠攏過來。

  呆滯的臉龐，無神的目光，此時的錢笑璇，就如同一隻做工精細，粉雕玉琢而成的大號洋娃娃。

  而她依靠在龍輝身旁的模樣，又與一隻害怕被拋棄的小貓沒什麼兩樣。

  實話實說，剛剛降臨下來的龍輝，著實有些被這個狀態下的錢笑璇給萌到了。

  無意識的依靠與信賴，更重要的一點是，錢笑璇天生麗質，瓊花玉貌，眼下更是自然而然地表現出來了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讓人著實有些難頂。

  「嘖，你丫要是早點這樣，也不至於被我嚇唬咯。」龍輝頗為可惜的搖了搖頭，為以後見不到這種狀態下的錢笑璇感到惋惜。

  「走吧錢大小姐。」龍輝拉起錢笑璇無意識魂魄的手臂，就要帶她離開這片，活人本來應該是無法靠近的空間。

  然而錢笑璇的魂魄，就仿佛是被焊接進了這片空間裡。任由龍輝怎麼用力拉扯，都無法幫她解脫出來。

  「死氣。」龍輝眉頭一皺，這才發現了端倪。

  原來在錢笑璇的腳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居然被只有逝者亡靈才會散發出來的死氣牢牢地禁錮了起來。

  「一群死了還不安生的東西。」一團白光，匯聚在龍輝的手掌心上。他冷聲呵斥道，「想要拖她下水嗎？再不放開，我讓你們一個兩個全都給我提前上路。

  滾。」

  察覺到龍輝真的發怒了，所有纏繞在錢笑璇身上的死氣，一個個猶如草叢中被驚走爬行類，趕忙從她身上抽離出來。

  再次聽到龍輝的呵斥聲，錢笑璇無意識的魂魄，像是應激反應似的，也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沒有說你。」龍輝手指點在錢笑璇的額頭正中央，對無意識的人偶娃娃解釋道，「別這麼害怕我好不好？

  之前凶你，還不是因為你丫嘴賤招人煩。」

  黑色能量粒子化作涓涓細流，順著龍輝的指尖，流向錢笑璇的靈魂體。

  不多一會兒的時間，就在她的身體上，構建出來了一套專屬於龍輝異能力所具現的黑色戰裝。

  錢笑璇無意識的靈魂體，被死氣長時間侵蝕，總歸是還是殘餘下部分氣息，與這片空間糾纏在一起。以黑色戰裝覆蓋魂魄，削減氣息糾纏，才方便帶她離開。（至於為什麼不使用白色戰裝……一個選擇而已，非要這麼較真，那還能問為什麼不用黑色戰裝呢。

  好吧，其實不用白色戰裝，也是對錢笑璇的一種保護。

  以龍輝現目前階段對異能力的掌控力，擁有萬法不侵屬性的白色戰裝，對靈體狀態下的錢笑璇而言，可未必是一件好事。）

  然而即便有黑色戰裝隔絕氣息，附著有死氣的錢笑璇，依舊無法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沉沉死氣，始終維繫禁錮著她的魂體。

  不過此時的錢笑璇，對於龍輝而言，卻不是再是什麼搬不動的大山，翻不過高峰。

  俯身將錢笑璇的無意識魂體攔腰抱起，龍輝足下發力，在地面猛得一踏，縱身脫離出這片昏暗虛無的空間。

  就在龍輝將錢笑璇的無意識魂體，歸還進其肉身本體的，自我意識歸位的瞬間。

  舞池中的錢笑璇，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連串模的景象。它們猶如走馬燈一般快速划動，而後徹底消散不見。

  「嘖，你丫要是早點這樣，也不至於被我嚇唬咯。」

  「一群死了還不安生的東西。」

  「想要拖她下水嗎？再不放開，我讓你們一個兩個全都給我提前上路。

  滾。」

  「沒有說你。」

  「別這麼害怕我好不好？

  之前凶你，還不是因為你丫嘴賤招人煩。」

  龍輝的身影從天而降，將自己帶離那片令人心驚膽寒的空間。

  他在那片空間所說的話，在不經意間驅散錢笑璇對他的恐懼。

  公主抱的記憶，更是讓她面紅耳赤，羞澀不已。

  只是當錢笑璇意識到這些記憶的同時，那些畫面也隨之在她的腦海中消散的無影無蹤。

  因為那裡不是活人應該去的地方，同理樣的，活人也不應該存在有那裡的記憶。

  至於龍輝，嗯……就像剛剛說的，活人不應該去那片空間裡，可錢笑璇還是陰差陽錯去了啊。活人不應該存在有那裡的記憶，又不是說活人肯定不能留有那裡的記憶。

  錢笑璇的本體自我意識，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遺忘某些記憶。但是屬於無意識的魂體，卻本能的操控肉身，向前方靠攏。

  她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依偎在曾經帶她脫離險境，為她帶來安全感的避風港。

  然而這些動作，落在聚會大廳觀眾們的眼中，卻完全變了味道。

  錢家大小姐衣著寒酸的龍輝共舞，都還沒跳上幾步，就主動投懷送抱，當眾攬住對方。

  如此勁爆又詭異的畫面，驚地一眾吃瓜群眾們目瞪狗呆，身體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對錢笑璇有意思的追求者們，一個個妒火中燒。還沒有意識到龍輝身份的賓客，險些崩碎了自己的世界觀。而認識龍輝的賓客，則是在感嘆錢萬通出手果斷，同時對錢笑璇的感情問題持有迷惑態度。

  畢竟眼前這場投懷送抱的戲碼，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在演戲。難道說，錢笑璇的表演天賦，居然真的這麼逆天？

  而在龍輝的兩位老師，以及同門這邊，所有人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鎖惜影做夢都沒有想到，除了南宮靜以外，居然有人會在自己那批學生之前主動出手。

  而南宮靜同樣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對龍輝畏之如虎的錢笑璇彎道超車。

  就跟你媽個鬼一樣，sou～的一聲就過去了。

  龍輝更是差點被驚掉了下巴，雖說自己不是什麼彪形大漢，但同樣也不是什麼花樣美男。

  這之前你哪怕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錢笑璇反客為主了。

  話說這種耍流氓一般的行動，無論怎麼看，都應該是自己對身為女性的錢笑璇做的才對啊！

  電光火石之間，龍輝的大腦還在經歷短暫的懵逼，短暫的思考，短暫的糾結，然後他的身體就先腦子一步，因為過于震驚，主動從錢笑璇身前掙脫了出來。

  儘管之後他也非常後悔，以至於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他覺得自己剛才躲開，不是因為自己有多么正人君子，品德有多麼的高尚。純粹是因為錢笑璇動作太出人意料，把他給嚇了一跳，屬於無意識應激反應。

  在舞池燈光下分開的龍輝和錢笑璇，兩人靜立在原地不動，與對方隔空對望。作為背景音樂的舞曲，就跟故意為難龍輝一樣，非常「適合時宜」奏起帶有哀傷情緒的樂曲。

  搭配上錢笑璇此刻失神落魄，精神萎靡的模樣。很難不讓周遭圍觀的吃瓜群眾們懷疑，她和龍輝之間，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然而這個場景，落在已經回復冷靜的龍輝眼中，則理所當然的成了錢笑璇魂魄歸體的後遺症。

  畢竟早先他去那片空間，替錢笑璇招魂的時候，對方就無意識向他靠攏過。

  至於什麼精神萎靡，失神落魄的表現，那純粹是先前被自己嚇出來的。

  在蔚良才的提醒下，褚師韻馨上前將錢笑璇攙扶著帶離出聚會大廳。

  而龍輝也在賓客們集體注視下，回到了他那個由娘子軍組建成的小團體。

  當賓客們見到鍾玲，南宮靜，馮楠楠，端木巧巧四人向著龍輝圍攏過去的時候，現場的氣氛越發微妙了起來。

  龍輝當然也注意到了賓客們的視線，問題是這事就非常不好解釋。

  畢竟有南宮靜在旁邊守著，他的說辭估計鬼都不會信。再者說了，他跟這些賓客們半毛錢關係沒有，憑什麼去向他們解釋，人家又憑什麼聽他的解釋？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鐘玲率先發問道:「龍輝，你小子可以啊，什麼和錢笑璇發展到這一步的？」

  「發展個der。」龍輝沒好氣地回應道，「那丫頭被我嚇丟了魂，我也是在跳舞碰到她手的才注意到。剛剛幫她把魂找回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龍輝話音剛落，突然反應過來。要論眼力，鍾玲遠超自己不知道多少條街。他需要觸碰錢笑璇，才能察覺到問題，這個神仙家養大的孩子，應該老早就覺察到了。

  這樣想來，鍾玲無論是鼓動自己跳舞，還是現在的解釋，都帶著幾分引導的意思。

  「你還真不愧是神棍帶大的。」察覺到鍾玲的意圖，龍輝只想說，這些神頭鬼臉的做派，還真是一脈相承。當然了，他也可以肯定，鍾玲抱著吃瓜看戲的想法，不能說完全沒有，只能說是占了絕大部分。

  如果不是這樣，錢笑璇的問題，根本輪不到他來解決。

  很難不讓人懷疑，那群玄門道宗傳說遊戲人間的修士，會不會一個個都是跟鍾玲一樣，成天到晚遊手好閒，閒的沒事幹的傢伙。

  由於龍輝率先說出「招魂」事情，並且給予了合理的解釋。無論是南宮靜，還是馮楠楠和端木巧巧，都沒有在繼續糾結錢笑璇的問題。

  正巧現在錢笑璇離場，鍾玲這個社交悍匪出於關心，帶著幾個女生一起去看望錢笑璇的情況。

  即便對方只是她朋友的朋友（姬友），即便大家認識才一天不到。

  一群花枝招展，奪人眼球的女孩子離場，龍輝也樂得清淨。重新圍繞著盛放餐點的桌子轉悠起來，繼續自己的乾飯大業。

  這些東西可是錢萬通請大廚做的，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夠有機會碰上。

  「真沒有想到，錢家小姐居然會看上這吃貨。」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三五個外貌俊郎年輕男子結成小團體，將龍輝包圍起來。

  這些人神情帶著倨傲，看向龍輝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穿著寒酸不說，臉上更是化不開的窮酸相。」

  平白無故被一群人惡言相向，龍輝怎麼可能忍氣吞聲，當即回應道:「那也比某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一臉刻薄相的死娘炮好。」

  「你說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說誰是刻薄相的……」

  幾個年輕人的臉色，同時陰沉了下來，像是被戳到了痛楚。

  有人直指龍輝的鼻子叫罵:「這裡是你這種臭要飯的能來地方嗎？」

  「看看你這身打扮，渾身上下冒著酸氣。光是看一下，都讓人想吐。」

  龍輝笑吟吟的直面幾人，渾然不覺自己有那麼不堪，說道:「哎呀，說笑說笑罷了，戾氣別這麼重嘛。我也有搞直播的好不好，也經常在屏幕上露臉。

  真要算起來，咱們多少還是半個同行呢。哥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把關係搞這麼僵呢？」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見龍輝服軟，幾個年輕人又趾高氣揚了起來，「就你們那些在網上當小丑，扮白痴的東西，也配和我們相提並論？簡直就是醜人多作怪。」

  「我對直播也有了解過一些，從來就沒有看到過你，」一人戲謔道，「想要和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有那個實力嗎？」

  「巧了嘿，咱們都彼此彼此，你們的作品我也沒見過。另外問一句，你們是負責演，還是負責幕後工作？」龍輝難得表里如一地說了實話，「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對真人影視作品的興趣，遠不如過去那樣痴迷。要是沒有認出幾位來，還請不要見怪。

  一來呢，平日裡沒有那麼多閒功夫。二來呢，比起以前的老作品，現在別說經典了，能上檯面的夠嗆。

  小丑嘛，咱們彼此彼此，大家風評都不怎麼樣就是了。」

  龍輝也不和幾人辯解，要論資排輩，他們都是一群後浪。要談鄙視鏈，那大家的名聲更是臭的各有千秋，爛的百花齊放。

  大哥別笑二哥，五十別笑一百步。

  之所以龍輝用這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回擊。主要還是因為自己臉皮厚了，亦或者說足夠沒皮沒臉，不怕自爆。

  但是他對面的這些人，龍輝覺得對方應該做不到自己這麼無恥。

  最起碼在自己的名聲上，他們是不能夠接受的。

  果不其然，對面幾人跟奶油蛋糕似的臉蛋，都快被他們扭曲成荊棘叢林了。

  對於龍輝厭惡感，讓他們紛紛失去了對自己面部表情包的管理。

  不等他們發作，龍輝將話題導回正軌，說道:「對了，你們剛剛過來，是不是因為錢笑璇啊？老跟我在這裡互相傷害，是不是吃飽了撐得？」

  幾個年輕人氣得想要吐血，他麼明明是龍輝這個恐怖分子全程抓住他們玩自爆，結果落在地方嘴裡，卻成了大家互相傷害了。

  領頭的年輕人正了正衣領，想要找回幾分被自己丟棄的風度，說道:「我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以後離錢大小姐遠一些，她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

  錢笑璇是人類安全區，自己遲早得被捆出人類安全區。從這個方面來說，龍輝是非常認同對方說法。他露出沉重的神色，附和對方道:「我的確和錢笑璇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關於這一點，不用你來提醒我。」

  見龍輝似乎是開竅了，幾個年輕人先是疑惑，而後開始神氣起來，一副他們成功把龍輝鎮住的模樣，並對他說教起來。

  「能夠認清楚自己的定位就好。」

  「錢家大小姐是什麼人物，哪裡是你能隨著攀附的。」

  「自覺退出，以後也免得灰頭土臉了。」

  ……

  就在對方趾高氣揚，擺出一副上位者姿態，對龍輝指指點點的檔口。龍輝突然畫風一轉，嘲諷度拉滿道:「話說你們這麼高興幹什麼，不會以為把我拉下去，你們就有機會上位吧？

  你們是不是瞎了，沒看見蔚良才大叔？

  就算錢笑璇跨界演藝圈，人家搭戲的對象，也肯定是知名度在國際上舉足輕重，演技實力都有目共睹的老將。

  麻煩你們搞搞清楚，人家是為閨女的出道做鋪墊。又不是獻祭親閨女，和你們這些傢伙去嘎nc粉的韭菜。

  讓你們過去尬演，上趕著壞自己閨女的名聲嗎？

  還是跟我一樣，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自己不弱於蔚良才，甚至於比他只強不弱，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畢竟自我感覺良好到這種地步，別人再怎麼說，應該也沒有什麼用了。」

  龍輝一番嘴炮輸出，可以說是貼著對方幾人的臉皮，肆無忌憚地狂跳踢踏舞。

  追求的就是一個快速連擊加啪啪作響的音效，至於暴擊不暴擊的，主要還是看對面臉皮護甲夠不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