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2024-05-07 19:35:25 作者: 隱游

  「爭吵幾句就算了,別動粗。」

  蔚良才的一隻肉掌,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座山嶽,將神智陷入暴怒的亞艾力恩壓的沒有一點脾氣。

  來自a級異能者的威壓震盪而出,不僅讓亞艾力恩抑制住了怒火,同時也將現場圍觀的賓客,震懾地臉色發白。

  

  龍輝,鍾玲,南宮靜臉色同時一變,也被他所顯露出來的威勢所影響,心靈受到一陣衝擊和壓迫感。

  要知道,比起現場這些沒有經歷過血腥的賓客們。

  鍾玲從小在杜衡手中受訓,於深山老林中成長。上山打虎,下水捉蛟。見識過洪水滔滔,山體崩斷的大場面。

  南宮靜同樣是生長在南宮家,各路人傑英豪,天縱之材,她也是從小見到大。要論保持氣度,不在他人面前失態,這姑娘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至於龍輝就更加不用提,因為神秘強者的緣故,他近一年來的生活,要論杯具程度,堪稱舉世無雙。

  見識過的大場面,大人物,也總歸有那麼幾個。真要動起手來,異能量能級反應為a級的異能者,他肯定是打不過的。

  但是遇上地窟神教呂長老這種a級,他起碼不至於會因為心生膽怯,而無法去全力應戰。

  然而現在,曾經見慣了大風大浪龍輝他們,卻同時因為一位a級異能者威壓的餘波,不經意間變了臉色。

  當然了,三個小字輩,倒不是因為蔚良才的實力有多麼霸道,才失去表情管理。

  只是因為,在其威壓之中,充盈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場。

  就如同「優雅」之於貴公子,「瘋囂」之於癲狂者。或是先天伴生降臨,或是後天孕育成形。

  蔚良才的威壓之中,有一種特殊的氣場,亦或者說是專屬於他的個人魅力。讓其凌駕於亞艾力恩以上,從精神層面上造成壓制效果,讓他不敢再越過雷池半步。

  「我去,你這位蔚叔叔什麼情況?」龍輝小聲詢問起身旁的南宮靜,「我冷汗都出來了。」

  「蔚良才叔叔今天出現在這裡,你覺得他是什麼情況?」南宮靜恢復好自己的表情管理,湊到龍輝耳畔回應道,「他是一位常年在國外活躍的表演藝術家,氣勢如果弱了,怎麼可能鎮住那幫外國人?」

  南宮靜沒有說出口的是,即便她事先知道這些東西,剛才也同樣被嚇得心跳險些驟停。

  鍾玲扶著已經出現腿軟跡象的馮楠楠和端木巧巧,對蔚良才總結出來四個字的評價:「技以通玄。」

  演員出身的蔚良才,絕對在自己的職業技能上,狠狠地下過一番苦功夫。一舉一動,做出來的每一個神態,說出來的每一句話語,都是被他精心雕琢設計過的。

  長此以往,他對自己氣場的控制,才能達到眼下的程度。靜可平易近人,不顯山,不漏水。動如霹靂雷霆,將周身所處化作舞台,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夠輕鬆掌控全場。

  當龍輝他們三個,從震驚中脫離出來,「蔚良才甚diao」的念頭,同時浮現在了腦海中。

  而被蔚良才控制的亞艾力恩,更是滿臉鐵青,狼狽不堪地在賓客們的注視下,消失在聚會大廳里。

  「多謝前輩相助。」對於主動出手,幫助自己脫離困境的蔚良才。龍輝十分誠懇的向他表示感謝。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蔚良才淡然一笑,說道,「你既然和靜兒是同學,和她一樣,叫我一聲叔叔就行了,顯得親近一些。」

  蔚良才沒有因為龍輝的現狀,表現出來任何輕視的意思,對龍輝的態度依舊地非常和氣,像一個隨和的長輩。

  不僅僅是蔚良才的個人修養,為人和善。更重要的一點,還是龍輝自己的與眾不同。

  作為一個異能量能級反應僅為f級初階的小鬼頭,龍輝不但能夠對他這個a級異能者進行探查,更是能在他的威壓之中保持從容。

  並且蔚良才驚訝的是,現場這麼多賓客當中,除了龍輝和南宮靜以外,先前和龍輝有交集的另一個女生,同樣也表現亮眼。

  以南宮靜為溝通橋樑,龍輝鍾玲他們,和蔚良才慢慢熟絡了起來。

  正如先前南宮靜說的一樣,蔚良才是一位活躍在國外的表演藝術家,雖然他始終只認為自己是一個拍戲的演員。

  作為一個把打磨演技作,為工作重心的演員。當初龍輝出事,在全世界面前露臉的時候。蔚良才正好因為工作原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

  在那種狀態下,別說去關注一個被媒體口誅筆伐的倒霉孩子了。哪怕就是世界末日來臨,蔚良才估計都是死的糊裡糊塗的。

  另外,除了必要的工作原因,蔚良才也很少會以新聞人物,或者是綜藝媒體的形式,出現在大眾的眼前。理所當然的,他的曝光度也就低了。

  巧合的是,龍輝本身就不怎麼追星。國內的尚且如此,國外的無論是影視作品,還是什麼明星大腕,興趣就更是一般。但凡能看見一眼作品,那都是十成十的緣分在搭橋牽線。

  如此兩個佛系的傢伙,再加上雙方之前相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最終造就了眼下,這堪稱詭異的一幕:明明是兩個早已經名動世界的人物,相互見面時卻愣是誰都沒有認出對方來。

  因此在搞清楚狀況以後,無論是龍輝還是蔚良才,兩人都難得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場面顯得既滑稽又搞笑。

  也就是有鍾玲這個活寶,見誰都不怵,跟誰都能聊上幾句。愣是憑藉她那堪稱恐怖分子的社交能力,將眾人之間的氣氛給活躍了起來。

  拉著大家跟蔚良才合影留念,又替端木巧巧和馮楠楠管要蔚良才的簽名照。龍輝得知蔚良才的簽名照,在網絡上能進行售賣以後,特意去搜了一下價格。

  之後他甚至一度產生了,每個月去找蔚良才零成本進貨,以後乾脆放棄直播賺生活費,就此躺平混吃等死的念頭。

  期間,蔚良才也得知了,南宮靜被南宮家除名的消息。之後便被他不動聲色的揭過,心中對龍輝的評價又上升了幾分。

  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蔚良才並不知道,龍輝究竟能不能算作是英雄。但是就憑他能夠抵擋住南宮靜的攻勢,起碼在蔚良才眼中,龍輝就比先前的亞艾力恩好上一些。

  而後他們又聊起聚會的事情,蔚良才最近工作告一段落,難得清閒了下來。錢萬通得知消息以後,好說歹說費盡心思才把他從家裡出來。

  毫無疑問,錢萬通不僅財力通天,人脈更是涉及各個領域。

  不過當蔚良才和錢笑璇接觸以後,他卻非常嚴肅的向自己這個友人之女建議道:「笑璇,如果可以的,我希望你不要踏足這個行業。」

  蔚良才直言錢笑旋不合適,原因很簡單,她被錢萬通保護地太好了。錢笑璇就像是一位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通過一扇窗戶,所見所聞皆是鳥語花香,陽光燦爛,晴空萬里。

  但是在塔外,很多東西就未必是如此了。

  對於蔚良才的好言勸說,錢笑璇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坦言自己沒有那麼單純,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蔚良才見錢笑璇這麼回復自己,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開口勸誡這丫頭,也僅僅只是出於好意,一時興起。人家的父親都沒有發話,自己一個外人還能說什麼呢?

  就算再勸說下去,最後估計也是枉做惡人。

  蔚良才又看了一眼,陪伴在錢笑璇身旁的褚師韻馨,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將注意力轉向龍輝,相比起現場的其他賓客,這小子課餘時間搞的「兼職」,倒是更加能引起的興趣。

  談論起自己的兼職,龍輝並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這玩意兒從頭到尾,就是神秘強者出面,代替他簽的一張長期飯票。

  每個月只要露上一面,就能把工資拿到手,穩定簡單的一pi……個鬼啊!

  每個月都要作死下地窟直播,相當於每個月都得把腦袋瓜子綁到褲腰帶上面去玩命。

  但凡有翻車一次,他整個人就徹底涼涼了。

  就比如說,第一次下地窟的時候,直接遇上子母地窟,差點讓食腐樹一族攪成了糊糊。

  不久之前去f級的危險區域,玩什麼三天兩夜荒野求生。他麼的居然能夠撞上,異能量能級反應在sss級的大佬互毆。

  他自己更是以f級初階的能級反應,和地窟神教的a級異能者呂長老過了一招,順便還單挑一群高自己好幾級的地窟神教教徒。

  每次想起自己所遇見的離譜事件,龍輝心中就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瘋狂奔馳。

  蔚良才表演技能通玄,通過龍輝在寥寥數語中,所表現出來的微表情,很清晰就能夠察覺出來,他埋藏在心中的怨念。

  那種情緒真實無比,絕對是經歷過不可言語的事件後,由內心深處自然而然誕生出來的。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蔚良才突然感嘆起來,「我剛才還在羨慕,龍輝你在鏡頭前,不需要按照預設好的劇本,隨心所欲地展現自己。

  卻沒有想到,你自己也有旁人所不知道的難處啊。」

  嘴裡真話說一半的龍輝,知道蔚良才看出自己在滿嘴跑火車,當下訕訕道:「倒是忘記了,你是這方面的行家。」

  等到兩人徹底熟絡起來,龍輝才向蔚良才問道:「蔚叔叔,剛才那個叫亞艾力恩的,你知道他的底細嗎?」

  「怎麼?你以為這傢伙,是M國派過來針對你的?」蔚良才一針見血,點明了龍輝的憂慮。

  龍輝也不否認,說道:「一開始是有這種想法,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性不高。」

  在龍輝看來,亞艾力恩的心性太差,稍微撩撥一下,立馬就被他破防了。

  蔚良才好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啊。」龍輝將目標點向蔚良才,「他如果真有那麼大的來頭,你應該不會出手吧?」

  蔚良才一手端著酒杯,輕輕品了一口,優雅而貴氣:「那個蠢材只是為了爭風吃醋,才故意跳出來針對你的。」

  龍輝被這個答案搞得沒了脾氣,說道:「還真是老套的理由。他因為誰吃醋,鍾玲?馮楠楠?端木巧巧?還是南宮靜?」

  「當然是南宮靜。」蔚良才直接給出答案,「她和你最親密不是嗎?」

  ……

  「所以說,你這次過來,是為了故意接近我的嗎?」短暫的沉默之後,龍輝直接開門見山,明示自己懷疑蔚良才的身份。

  「還真是直接啊。」蔚良才並沒有因為龍輝的懷疑,表現出來任何不滿,「如果我是我不是,你會相信我嗎?」

  龍輝思索了一下,問道:「在讓我相信之前,你難道不應該先自證清白嗎?」

  蔚良才展露笑顏,在高顏值的加成下,瀟灑而又迷人,他說道:「因為我沒有被特勤科請去喝茶?」

  提起特勤科,蔚良才身份的可疑度,在龍輝心中呈直線趨勢下降:「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龍輝不會自視甚高,認為自己有多值錢。但他絕對不會質疑,神秘強者對於這個世界的價值。

  因此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唯一能夠和神秘強者產生聯繫的自己,因為與神秘強者捆綁在一起,身價自然百倍千倍於原本的價格。

  龍輝沒有繼續深究,和蔚良才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後者更是和他主動交換了聯繫方式。

  龍輝手握通訊器,半調侃半認真地說道:「主動和我扯上關係,不怕惹火燒身嗎?」

  「這麼多年下來,能夠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蔚良才稍顯得意地說道,「我自問還是有些本事的。可不要太小看我了,年輕人。」

  龍輝連連點頭,表情自己已經被蔚良才說服了。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聚會大廳的燈光逐漸黯淡下來。伴隨著悠揚婉轉的音樂聲,光束聚集在一處,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什麼鬼,這還有秀舞姿的環節?」龍輝挑眉望向匯聚焦點的的舞池,驚奇道,「還真是準備齊全。」

  蔚良才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材,即便是在昏暗的環境中,依舊是那麼引人注目。他用自責的語氣說道:「光顧著和你聊天,居然把今天參加聚會的本來目的都給忘記了。」

  龍輝剛剛生出不妙的想法,蔚良才就已經以身作則,率先向褚師韻馨發出了共舞一曲的邀請。

  一身深藍色禮服的褚師韻馨,在黯淡的背景色下,婀娜的曲線,於隱約間顯得分外妖嬈。她欣然接受了,來自這位巨星前輩的邀請。

  只不過兩人在成功組隊以後,並沒有急著向舞池中走去。反而是停在了龍輝和錢笑璇之間,用近乎於明示的態度,暗示龍輝主動開口。

  面對兩人目光的柔和注視,龍輝硬著頭皮硬抗了一陣,最後實在沒法繼續裝傻充愣下去,說道:「別看我啊,我又不會跳舞。」

  「放心,跳舞很簡單的,我可以給你做示範。」蔚良才對龍輝身體的協調能力充滿了自信,「再不濟,你跟著舞伴的步調一致就可以了。」

  「我沒有禮服。」龍輝又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這麼上去不覺得很怪異嗎?」

  「只是跳舞而已,用不著那麼講究的。」蔚良才在一旁鼓動道,「再說了,你要是真的在意這些,還會一直待到現在嗎?」

  站在原地等待邀請的錢笑璇,突然身子一個踉蹌,幾步來到了龍輝跟前。

  「不是我,就剛剛有人推了我一下……」錢笑璇迎面撞上龍輝的視線,驚慌失措地解釋起來。她扭頭看向身後,希望找到能夠證明自己說辭的證據,「就在我身後……就剛才……」

  比起錢笑璇這個「受害人」,龍輝倒是藉助角度優勢,看到了更加全面的經過。

  又是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鐘玲,在背後捅隊友刀子。

  鍾玲彎曲著手臂,正在使用肢體動作,向龍輝加油打氣道:「努力,跳好看一點!」

  「你這個瘋丫頭。」對同班同學,也可以稱呼為同門師姐無語的龍輝,徹底對失去其應有的禮貌和尊敬,「真不愧是那個老神棍一手拉扯長大的。」

  錢笑璇站在龍輝跟前,見他一副有火沒處撒的模樣,再次回憶起之前被對方冷漠呵斥的情景。

  心中膽怯又緊張,想要逃跑,雙腿卻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莫名其妙發起軟來。無論她怎麼發號施令,就只是像一截枯死的木樁,在原地罰站,死都不動彈。

  龍輝將視線,從鍾玲身上收回來,恰巧看到這一幕。

  見錢笑璇雙腿抖動個不停,雙眼更是淚花翻卷,可謂我見猶憐。

  「你這是大晚上的見鬼了?」龍輝報復心爆發,明明知道對方是被自己嚇的,卻還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小肚雞腸,報復心理極強的他,顯然還沒有忘記,之前在維爾雅異能者學院裡的時候,被錢笑璇惡語相向的「冤讎」。

  幽暗的環境裡,龍輝整個人淹沒在其中。平成一條直線的聲音,落在錢笑璇的耳朵里,恍惚間居然讓她在腦海中,自動腦補出來了龍輝隱藏在黑暗中,冷漠又不耐煩的雙瞳。

  正因如此,錢笑璇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起來。

  「龍輝同學,你現在難道不應該,主動向璇璇發出邀請嗎?」受環境的干擾,褚師韻馨並沒有察覺到好姬友的不對勁。反而是因為龍輝的鋼鐵直男發言,覺得對方「剛」過頭了。開始在旁邊催促著,一個勁兒讓龍輝干正事。

  龍輝心裡盤算著,嚇唬錢笑璇也嚇唬夠了。有心想著改善一下關係,起身模仿著蔚良才的動作,彬彬有禮地向對方發出共舞邀請。

  他怎麼能想到,自己之前的舉動,已經讓錢笑璇在心理層面上破了大防。

  現在再過來邀請自己跳舞,無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錢笑璇先前搖頭表示拒絕,結果擔心龍輝惱羞成怒,怕他對自己鐵拳出擊,又趕緊連連點頭應下邀請。

  這番在龍輝看來意義不明的操作,卻是讓表情管理大師蔚良才,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安與惶恐。當即不動聲色地傳音給龍輝:「小姑娘好像被你嚇得不清啊。」

  龍輝聚音成絲回答道:「是她先惹我的。」

  「做為一個風度的男性,可不能對女士太斤斤計較。」蔚良才善意的說道,「人緣也不會太好哦。」

  「我是男女平權主義者。」龍輝一臉的浩然正氣,「無論是男是女,我都喜歡平等對待。」

  「不是讓你無條件的遷就。」蔚良才微微一笑,像錢笑璇的方向遞了一個眼神,「只是在合適的範圍之內,稍微照顧一下人家小姑娘而已。」

  聽到「合適」二字,龍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鬼知道「合適」,究竟是什麼標準。他又不是蔚良才這種婦女之友,大眾情人。

  蔚良才帶著褚師韻馨,率先一步進入舞池。在柔和的燈光與舒緩的音樂中,為龍輝表演起堪稱教科書式的標準舞步。

  他的腳步,每一次都是順著音樂的節拍落下。仿佛化身世界上最專業的舞者,在旋律中演繹著屬於另一個自己的人生。

  褚師韻馨在他舞步中,似乎是逐漸受到了感染,成為了舞蹈中的一部分。兩人翩翩起舞,默契度尤勝於配合多年的專業舞者。

  更讓人驚訝的是,蔚良才與褚師韻馨的舞蹈氛圍。兩人的舞步,並沒有給人以「愛情」的觀感。倒像是和善慈祥的長輩,在教授自己青澀稚氣的晚輩,熟悉著剛剛學會的舞步。

  溫馨而又美好,讓旁人見到以後,只是會心一笑,安靜地享受著屬於兩代人之間的美好。

  做為旁觀者的龍輝,這才真正意識到,憑什麼蔚良才,有信心和自己接觸,也不會引火燒身。

  蔚良才這個「演員」,不單單可以憑藉演技,將自己扮演成他想要扮演的角色。同時更能夠以演技,為他腦海中的場景,刻畫進所謂的「靈魂」。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龍輝身側的錢笑璇,伸手扯動了一下他的衣袖,怯生生地問道:「我們不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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