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2024-05-07 19:35:09
作者: 隱游
將短刃還給端木巧巧,龍輝他們向著杜衡兩人墜落飛碟的方向聚攏了過去。
由於鍾玲臉上的污漬,實在是不好用手絹清理。杜衡運轉法力,一片霞光從他的袖口飄出,像是具有自我意識似的,將鍾玲的全身包裹了起來。
一轉眼的功夫過去,一個光彩照人,乾淨清爽的鐘玲,就重新出現在了大家面前。
龍輝皮到不得了,對著杜衡就是一頓飆車口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外甥女清洗身體,玩的挺花啊。」
啪!
不等杜衡有所反應,鎖惜影直接一巴掌將他拍翻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在那裡玩行為藝術。
「什麼玩笑會開,什麼玩笑不會開,自己心裡沒有一桿秤是吧?」鎖惜影一改先前嘻嘻哈哈,不正經鐵流氓的風格,對龍輝厲聲呵斥道,「臭毛病都是從哪裡養出來?」
突然發火的鎖惜影,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帶著被調侃的鐘玲,此刻也只是怔怔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怎樣的反應。
龍輝趴在地上,並沒有解釋自己語言所表述的意思。
被鎖惜影拍在地上扮演鍋貼的同時,他也被一巴掌打清醒了過來。
「那個,對不起,杜衡老師,鍾玲。」龍輝沉吟了片刻,又繼續說道,「還有巧巧和楠楠,剛才實在是對不起。」
鍾玲和杜衡剛剛被調侃,龍輝道歉倒也算了。端木巧巧和馮楠楠被一起列入道歉對象,卻是讓兩位當事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滾到旁邊去自我反思,別在這裡礙眼。」鎖惜影幾乎將「不爽」兩個大字,刻印在她那張艷麗誘人的臉龐上。而後真的一腳踢出,將貼在地上的龍輝踹向了遠處。
一眾女生都不知道,鎖惜影為什麼會突然發火,紛紛噤若寒蟬,不敢去觸「女魔頭」的霉頭。
杜衡記得上次鎖惜影動怒,還是因為馮楠楠遭人暗算,險些丟掉小命的時候,她帶著龍輝去上門算帳。
來到鎖惜影身邊,杜衡不解道:「龍輝又怎麼了?」
「沒有出息的傢伙,光是看著就讓人生氣。」鎖惜影冷眼橫向杜衡,說道,「爛泥扶不上牆,你也一樣。」
因為龍輝的緣故,杜衡在鎖惜影這裡,也被一起牽連了進來。
不明所以的他,只能尷尬地摸了摸鼻頭。
不過從鎖惜影的表現來看,估計應該是和「情」有關係。
「真是麻煩。」
杜衡能文能武,十項全能。哪怕是照顧熊孩子,也同樣是得心應手,熟練到令人髮指。
唯獨那些情情愛愛的玩意,他這輩子都沒有觸碰過,自然也就沒法去給龍輝當人生導師。
畢竟在鎖惜影眼中,自己也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貴物」。
鎖惜影氣憤而又不解道:「他都經歷過那麼多人的人生,體驗過那麼多人的情感,為什麼還會這樣拖泥帶水的?這麼多時間,還不夠他把南宮靜忘了?」
「感情這種東西,是能用時間和閱歷來概括的?」杜衡反問鎖惜影。
鎖惜影眉頭皺起煩躁的弧度,說道:「我沒有說不支持他,只是這小子優柔寡斷的模樣,實在是看得人火氣大。
只要他有那個決心,不要說一個南宮靜,就算是鍾玲,甚至更多,只要他願意開口,我都能去給他爭取。
可氣就可氣在,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打死不願意踏出那一步。進又不進,退又不退!跟你這個混蛋一個樣子!」
杜衡淡然一笑,說道:「我好像已經拒絕過你不止一次吧?還有,關我們家鍾玲什麼事情,你不要亂點鴛鴦譜。」
鎖惜影美目與杜衡對視,嚴肅道:「只要你說不喜歡我,我立刻,馬上,現在就離開這裡,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只要你能昧著良心說出來,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杜衡無奈的搖了搖頭,有點被鎖惜影吃死的意思,說道:「你還真是會為難我啊。」
「你們人類真是磨嘰死了。」
徹底變成黑臉美人的鎖惜影,拉扯著杜衡,將一群小丫頭片子帶離了現場。臨走之前,將收拾飛碟的善後工作,順手交到了龍輝手中。
原本應該是一場十分歡快的重聚,最後卻因為龍輝自己作死,氣氛瞬間變得沉重了起來。
作為始作俑者的龍輝,更是被鎖惜影一腳踢出了小團體。
就那麼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堆正不斷燃燒的飛碟旁邊,落魄的像一條沒人願意收留的流浪狗。
他明白惜影老師為什麼生氣,也明白她為什麼趕自己離開。
僅僅只是在怒自己不爭氣而已。
龍輝自以為是的在配合某個人逢場作戲,又自以為是的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自以為是的心生怨念。最後更是利用身邊人對自己情感,將怨氣自顧自地發泄在他們身上。
明明惜影老師以前就提醒過他,讓他不要自我感動。結果僅僅是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將鎖惜影的教導,給忘了個一乾二淨。最後更是變本加厲,把自己的怨氣釋放到身邊人的身上。可謂是害人害己,白痴加腦殘。
龍輝注視著不斷冒出濃煙的火堆,在不久之前,它還是一台結合了現代科技和修行者銘文的無價之寶。
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這堆被火焰吞噬的破銅爛鐵。害得鍾玲灰頭土臉,又被杜衡這個製造者棄之如敝履。
「又舔又渣,廢物一個。」龍輝自己問自己,「何必呢,何必呢?」
「龍輝,你一個人站在這幹什麼呢?」
身穿黑色工裝的容羽彤來到龍輝身旁,她所穿的服飾只有簡單的黑色,簡約質樸,毫無花哨可言。也正因為如此,反而相當貼合身材,曲線起伏,凹凸有致。
龍輝示意旁邊的飛碟殘骸,將鎖惜影交給自己的任務,告訴了容羽彤。
容羽彤四處張望,在尋找消防栓,滅火器之類的滅火設施:「那你還在旁邊干看著,趕緊滅火啊。」
「我在等這玩意,自己把自己燒乾淨,到時候收拾起來也方便一些。」龍輝說出自己的想法,覺得順其自然比較好。
容羽彤嘗試催動異能量,化作一道流光,想要將飛碟殘骸上的火焰撲滅:「方便什麼啊,一會兒這堆東西再炸幾下,把咱們維爾雅異能者學院點了,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麼方便。」
「那更好啊,把學校點了,就不用上學了,這可是我小時候的人生三大夢想之一。」龍輝依舊無動於衷,站在原地繼續看戲口嗨道,「雖然其它兩大夢想,我現在還沒有想好。」
「你很無聊嗎?」容羽彤的異能力是超速記憶,屬於輔助類型的天賦。可以用於戰鬥,但是沒有辦法直接提升異能量的破壞力。
容羽彤並不知道,這架飛碟是杜衡製作出來的。在這家架飛碟內部,不僅充滿了液態燃料,電能,還有修行者特有的銘文法陣。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飛碟殘骸由於火焰高溫的炙烤,幾乎變變成了一個大型燃燒彈。任何未知外力帶來的衝擊,都可能導致銘文法陣破碎,再次引發爆炸。將熊熊燃燒的液態燃料,潑灑滿小半個維爾雅異能者學院。
轟隆一聲巨響,不出意外的話,飛碟還是被容羽彤的異能量,給意外弄炸了。
好心辦壞事的容羽彤,作為現場唯二距離飛碟殘骸最近的人,自然是首當其衝被火焰波及。
濺射而出的液態燃料,變成一片奔騰的火海,明艷的火光攜帶著灼燒感,鋪天蓋地向著容羽彤席捲了過來。突如其來的劇烈爆炸,竟然讓容羽彤一時間失去了反應能力。
「你在發什麼呆啊?」
同樣被爆炸聲嚇了一跳的龍輝,想也不想,直接一步踏出,擋在容羽彤身前。白色戰裝覆蓋體表,卻沒沒有召喚出巨劍,而是將黑色長刀握持在手中。
畢竟那把白色巨劍無論是造型還是體型,都屬於特別扎眼的類型。現在召喚出來,擺明了實在自爆身份。
龍輝和容羽彤距離爆炸源太近,想要使用御劍術一類的術法,來阻止火勢蔓延,憑龍輝現在的施法速度,明顯是來不及的。
心念電轉,龍輝已經在瞬間做出了應對手段。
黑色長刀狹長的刀身,給人一種輕快靈動的印象。
然而當它此刻出現在龍輝手中的時候,卻反而讓人生出了沉重如山,難以揮動的錯覺。
龍輝全身上下肌肉緊繃,一張臉被漲得通紅。異能量全部加持在肉身之上,被他用來提升肉身力量。
他的動作是那樣吃力,像是在和某種不可察覺之物比拼力氣。
終於,龍輝的手中的黑色長刀動了,刀身仿佛畫板上的油彩刷子,每挪動一分,便會在空中刷出一筆黑色的帷幕。
本應向四面八方濺射的液態燃料,似乎是受到了帷幕的吸引。沿著噴濺的軌跡,一點一點倒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容羽彤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龍輝沒有施展任何術法,更加沒有將異能量注入黑色長刀之中。
他所做,僅僅是揮動黑色長刀,在虛無縹緲的空中拉出一簾黑色匹練,就將所有因為爆炸,而推動出來的火焰和燃料壓制了回去,沒有遺漏出哪怕半點火星出來。
就像是海岸邊上的潮起潮落,所有水滴一齊奔騰翻滾,同進共退。
這還沒有完,龍輝的黑色長刀繼續下壓,對準那架飛碟殘骸的銘文核心壓制下去。
伴隨著一道清脆悅耳的斷裂聲,飛碟殘骸上的銘文陣法核心被破,無形之中的能量循環被截斷,爆炸威力當即驟減五分之四。
至於那些依舊燃燒的液態燃料,則是被黑色長刀的匹練所覆蓋,火情轉瞬間便被壓制了下來。
一直到長刀深入地面,將火焰徹底斬滅,龍輝才長出一口濁氣,緊繃的神經和肌肉,一齊放鬆了下來。
脫力感充斥著龍輝的肉身,握刀的雙手開始打起顫來,兩條大腿更是不受控制的發酸發軟,再也支撐不住來自身體重量的壓迫。
預料中倒地的撞擊感,並沒有出現。反倒是在後心位置,龍輝感受到了兩團柔軟的觸感。緊接著他整個人都倒進了容羽彤的懷裡,
肌體柔軟,嬌弱無骨,淡淡的清香順著鼻息,傳入龍輝的神經和意識。
容羽彤從後面接住龍輝,沒有讓他在自己眼前徑直摔倒在地面上。
然而容羽彤怎麼都沒有想到,看起來只是標準體型的龍輝,重量卻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
沒等容羽彤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反推倒地,讓龍輝給壓在了身下。
「你這傢伙,怎麼會這麼重啊?」容羽彤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雖然是女性,可再怎麼說,那也是擁有超凡力量的異能者。哪怕再怎麼不擅長力量,也不至於被區區一個人類的體重給壓趴下。
正在享受人肉靠墊的龍輝,有氣無力解釋道:「異能使用第三等級強化,異能者可以選擇鍛筋煉骨,強化肉身,也可以著重於對異能量的操控施展。
能把你壓趴下,看來我對肉身的強化鍛鍊,還是沒有白費功夫的。」
「強化!」正在地板上面掙扎的容羽彤,因為過於驚訝,手上忍不住一滑。將剛剛推起來的龍輝,又一次砸在了自己的兩隻大白兔上。
而龍輝的後腦勺,更是不偏不倚地落在容羽彤臉上。把她撞的那叫一個滿眼金星,天旋地轉,差點連小命都無了。
感受到身後的波濤洶湧,那種連綿不絕的起伏,所帶來的衝擊感,也差點讓龍輝在大庭廣眾下出洋相。
一個土豆搬家滾犢子,龍輝主動從容羽彤的身上給翻了下來。
「無量壽福」,「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之類的口頭禪,被他輪流過了一遍,這才堪堪穩住了心神,沒有做出什麼過激反應。
容羽彤雙手捂著發紅的鼻子,兩眼淚汪汪地從地上坐起來,一副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樣子。
配合上她那一身職業套裝,還真就是一如既往地維持著天然呆反差萌的人設。
不得不說,相當養眼!
龍輝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惡人先告狀,對容羽彤說道:「你這玩的太大了吧,萬一讓人看見,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寧(你)曲(去)系(死)na!」容羽彤感覺,自己的鼻子被剛剛那麼一撞,現在可能都快腫成大蒜了。眼淚鼻涕忍不住地往外面鑽,說話都是嗡聲嗡氣的。
「餃(早)子(知)到(道),奏(就)砍(看)李(你)謄(挺)四(屍)。」
龍輝仰面朝天,視野顛倒著看向容羽彤,聽著在那裡不停絮絮叨叨的台詞,毫無惡意的詛咒埋怨著自己。
「吸~吸~吸~啊唒~」
過了好一會,容羽彤通過一個噴嚏,讓鼻腔再次恢復了暢通。
被淚水清洗過的大眼睛,猶如雨後的天空,乾淨明亮,無塵無垢。配合上用雙手遮掩保護鼻頭的小動作,讓龍輝想到了「憨態可掬」,這種用似褒非褒,似貶非貶的形容。
從地上爬起來,容羽彤兩隻無處安放的小手,依舊在不住的揉搓著,到現在還不停犯酸的小鼻子。
見到這樣的容羽彤,龍輝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生物?」
見慣了平日裡喜歡裝模作樣的容羽彤,而今再看忘記繃著臉的容羽彤,實在是一種難得享受。
龍輝感覺自己的心態,都因為對方的出現,而變得歡快了不少。
可能是龍輝的笑容太過於露骨,容羽彤被盯得頭皮發麻,恨不得就要往他臉上踩上一腳。
「喂!喂!喂!你這種想往我臉上踩一腳的表情,趕快收起來好不好!」龍輝在地上大喊大叫,「我警告你容羽彤,要是你真的敢踩下來,未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你一定會後悔的,我跟你說!」
「我才沒有那麼惡趣味呢。」俯身將龍輝從地上拽起來,讓他保持著坐姿。容羽彤淚眼婆娑,又吸了吸鼻子,避免鼻涕從鼻子裡流出來。
「你是把鼻涕吸進肚子裡吃掉了嗎?」龍輝問了一個相當現實,卻又帶著些許噁心屬性的問題,「小仙女不但會拉奧利給,還會吃鼻涕嗎?」
「你稍微正經一點會死啊!」容羽彤又羞又氣,揚起拳頭就往龍輝的肩膀上錘了一下,被他的問題搞得尷尬不已。
「女孩子的小秘密,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因為我很好奇啊。」龍輝先是求知若渴,而後畫風突變,一臉失望地說道,「然後知道真相以後,就只剩下崩塌地稀碎的世界觀了。」
「女孩子也是人類好不好?」容羽彤對龍輝想當然的思維糾正道,「不要因為你的幻想和憧憬,就自顧自地想當然好吧?
還小仙女,你以為真的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嗎?」
龍輝目瞪口呆道:「真的沒有嗎?」
「那你自己去找吧。」懶得理會龍輝破滅的幻想,容羽彤問起剛才龍輝所說的異能使用等級,「你現在才f級初階,居然就已經能夠進行強化等級的異能量操控,簡直不可思議。」
坦然接受下容羽彤的誇獎,龍輝帶著些許小驕傲的語氣說道:「那當然了,我可是天才好不好?」
容羽彤呵呵一笑,一盆涼水潑下來,對龍輝說道:「是呢,f級初階的天才,好棒棒哦,要不要我給你發一朵小紅花呢?」
龍輝也不客氣,反手就給容羽彤還了回來:「哇~常言道人艱不拆,沒有想到容羽彤你平日裡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沒有想到居然也是一個毒舌女。」
容羽彤揚了揚下巴,得意道:「你才知道嗎?」
龍輝突然沉聲道:「你就不好奇,我剛剛滅火的時候,究竟是做到的嗎?」
先前龍輝看似漫長的滅火過程,其實從他擋在容羽彤身前,到最後火焰熄滅,全都發生在一瞬間的變化。
畢竟液態燃料都已經被完全引燃,一邊釋放著光與熱,一邊從飛碟殘骸中向四面八方撲擊而出。
如果不能立刻成功壓制,這些東西可不會和龍輝講武德。
容羽彤無所謂道:「因為事情發生在維爾雅異能者學院,所以剛才的畫面資料還有能量技巧分析,現在應該都被特勤科記錄在案了。
問不問你的意義,在我看來都不怎麼大。
而且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繼續追問你可能會生氣。」
龍輝微笑道:「你知道我心情不好嗎?」
容羽彤覺得有些彆扭,說道:「你還說你心情好,皮笑肉不笑的,光是看著就讓人發毛。」
「沒事。」
龍輝終究還是沒有對容羽彤,說出他自己的心事。
不過經過剛才的變故,他也已經冷靜了不少。
正如鎖惜影所說,龍輝可是通過修行「臨」字真言,見識經歷過太多逝去之人的人生。
一時興起的鑽牛角尖,不代表徹底沉浸在執念中。
需要解決的問題,龍輝不會無視,只不過他現在需要一點時間。
先前龍輝滅火的斬擊,還真就和容羽彤說的那樣,已經被特勤科基收錄了起來,開始進行數據分析和記錄。
然而與容羽彤預想不同的是,這次特勤科基地的分析部門,並沒有從龍輝的身上,得到任何可以分析的數據。
亦或者說,剛才滅火的龍輝,特勤科基地根本無法分析。
「疑似聖君破龍斬。」
無法從龍輝身上,採集到任何數據的特勤科,只能從現場畫面的表現力,得到一個似是而非的結果。
在龍輝身上,不止一次出現過類似的現象。
明明在動用超脫凡俗的力量,卻不能被除肉眼以外的一切科技和精神偵測手段檢測到。
尤其是神秘強者附身在龍輝肉身上的時候,每次一閉上眼睛,就仿佛這小子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黑色的力量。」季鵬興盯著龍輝手中的黑色長刀,還有那一抹疑似聖君破龍斬的痕跡,「到底是什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當初龍輝在特勤科進行異能力測試,險些釀成大禍。
如今即便他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異能力,季鵬興也不敢再將他帶入特勤科基地來進行測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