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2024-05-07 19:35:07
作者: 隱游
南宮靜站在龍輝的身旁,一縷平緩柔和的異能量波動,從她體內散發出來。
龍輝現在的異能量能級反應,是真的變成了f級初階的水平,和他當初離開時一樣。
而在端木巧巧的認知中,龍輝的異能量能級反應,也始終在這一水平。因此在偷襲的時候,她在壓制著自己的力量,限制在同一水準。
南宮靜則不同,比起和切磋較量,她的首要目標是護住龍輝,隔絕他與別的女生,任何多餘的接觸。
因此在龍輝即將中招的時候,她主動出手將兩人隔絕了起來。
端木巧巧f級初階的力量,自然是翻不出來任何水花的。
「除了在實戰演練教室里,學院理論上來說,可是禁置使用異能力戰鬥的。」南宮靜精緻的容顏上,帶著幾分善意的提醒,對端木巧巧和龍輝說道,「如果你們三個再繼續打下去,作為紀律委員的我,可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下去了。」
剛剛想對龍輝繼續出手的端木巧巧,頓時沒有了繼續戰鬥下去的理由。
理由很簡單,南宮靜在旁人看來,肯定會覺得她是一個溫婉善良,性格平和,十分好說話的大小姐形象。
然而實際接觸以後,才會南宮靜的本質。誠然,南宮靜的性格的確是溫和無害,十分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但是對於規則的執行力,她卻是自己的形象截然相反。一旦涉及到條條框框,南宮靜會立刻變換成另一模樣,一個做事相當嚴肅認真,認真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這個時候的南宮靜,會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壓迫力,將任何企圖違反規則的人,都壓的抬不起頭來。
有人傳說曾經在南宮靜那笑吟吟的身後,看到了神明的虛影,讓她們打心底里生不起半點反抗的想法。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一向與世無爭,善解人意的大小姐南宮靜,在班委換屆選舉的時候,才會被一眾老師們,以近乎於內定的方式,直接給推上了紀律委員的寶座。
「什麼啊,我們就是打著玩呢。」龍輝從碧波屏後走出來,意猶未盡地對南宮靜說道,「話說南宮靜你官威挺大的,還拿紀律委員的名頭壓人家巧巧。」
南宮靜淺淺一笑,猶如春風拂柳,能夠掃去任何人心中的不滿,她對龍輝說道:「如果你還相繼續動手的話,那不如我來做你的對手吧?
事先說好,我可不會像巧巧那麼照顧你,特意把異能量能級反應,壓制在f級初階的層次。」
「對不起,我錯了。」龍輝果斷舉手投降,慫地理直氣壯。
開玩笑,南宮靜看著弱不禁風,一副身嬌體柔的大家閨秀模樣。
但是人家作為異能者,可絕對不是地窟神教那些野路子,半桶水的邪教組織成員,能夠相提並論的狠角色。
就異能量能級反應這一塊,龍輝他自己就和南宮靜差了十八條街。讓這姑娘不留手和自己打,怕不是以為他皮癢欠抽了。
這時被龍輝反手一刀,直接抽出視野之外的馮楠楠,小臉苦兮兮地回到隊伍中。她一邊活動些關節,一邊對龍輝說道:「龍輝,你以前每次和巧巧交手,都會用這麼大力氣的嗎?我的手腕,都快要被你給打斷了。」
龍輝訕笑著湊到她跟前,一臉討好地將指尖點在馮楠楠的腕關節處,替她推血散淤:「我這不是中了你們的套路嗎?感知力出現了問題,把你當成了巧巧。」
端木巧巧神色不善道:「所以說,你對我下重手的時候,就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嘍?」
「你會卸力技巧好不好,我要是不加大爆發力,分分鐘被你纏到死。」龍輝一臉無奈的解釋起來,「馮楠楠不像你,這個笨蛋只會硬碰硬,本身又沒有什麼強力的突出點。」
正在被治療身體傷勢的馮楠楠,瞬間心靈被龍輝補三千六百多刀。本來就可憐兮兮的小臉,神情卻越發委屈了起來。
就差把「你欺負人」四個字,在臉上刻寫出來了。
「裝可憐也沒有用。」龍輝並沒有照顧馮楠楠的心情,特意說些好聽的話來安慰她,反而是繼續打擊起對方,「你的硬實力本來就不行,難道撒個嬌,賣個萌,就能夠改變這個事實了?」
南宮靜開口阻止道:「龍輝,話說過了。」
「本來就是事實,我又沒有瞎說。」正在治療馮楠楠的龍輝,突然畫風一轉,「所以說呢,馮楠楠同學,你就繼續和我組隊,在探索研究社團做一對圈地自萌的『貴(fei)物』就行了。
神仙打架什麼的,讓鍾玲,南宮靜,巧巧她們三個去出風頭,我們兩個當條鹹魚,整天混吃等死,躺屍混日子難道不香嗎?」
馮楠楠想到當初龍輝剛剛來到維爾雅異能者學院的時候,因為無力參與進鍾玲她們的社團活動。只能夠和什麼都不會的自己,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狼狽模樣。
原本還覺得無比委屈的小丫頭,瞬間破涕為笑,心裡的小疙瘩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情緒上的突然變化,又讓馮楠楠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恢復客觀,繼續嘴硬道:「那你的戰鬥力,還是比我強啊。我現在連你隨手的一刀,都差點沒有接下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龍輝敲了一下馮楠楠的小腦袋瓜,沒好氣道,「人體結構是白學了嗎?要不要我去找鎖惜影老師,讓她給你重新補課?
事先聲明一句,我不是在歧視女性哈。
要知道,從人體構造和先天肌肉力量上來說,男性的身體素質,力量數據比女性強大,本來就是存在著普遍性的客觀事實。
即便是咱們都變成了異能者,也同樣在一定程度上,遵從著這個規則。
相同能力的異能者,男女力量的對比數據,就擺在那裡。
然後是咱們兩個。
你這丫頭片子,說你蠢,你還真就是笨啊?
我是什麼異能力啊?天賦戰裝變身,增加防禦力,增加身體素質。指著肉體力量提升,妥妥的戰鬥型異能力,玩的就是一手力大磚飛。
你呢,異能力是飛行,這玩意兒了不起是功能性輔助型異能力。
你和我比力氣,腦子有毛病吧?」
馮楠楠縮了縮脖子,用軟糯的聲音問道:「是這樣嗎?」
「先不管是不是這樣。」龍輝突然扯住馮楠楠的略帶嬰兒肥的小臉,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丫頭到底是有多看不起我啊!
在你眼裡,我難道就只剩下和女孩子比力氣,這一條令人可悲的優勢了嗎!
哇~~馮楠楠,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在你眼中居然是真的廢物的存在。」
馮楠楠那張集天地靈氣,由上蒼精雕細琢出來的小臉,被龍輝揉搓成了一張小圓餅。當然龍輝下手十分有分寸,根本不可能傷到馮楠楠。
一臉苦相的馮楠楠,模糊不清地說道:「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過足了手癮的龍輝,剛剛把手放開。馮楠楠那張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duang~~的一聲,就自動回復了原來的模樣。
Q彈的肌膚上,蕩漾起一連串細微起伏的漣漪,看著跟果凍一樣。
還在回味觸感的龍輝,意猶未盡地說道:「馮楠楠同學,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端木巧巧不解道:「龍輝,你好像對和女生比力氣,存在著很大的怨念啊?」
「呵呵。」龍輝聳了聳肩,斜眼不爽道,「我難道會告訴你,這次跟杜衡老師出去見世面。遇見的十個家暴男,有九個都是因為生活不如意,只能仗著體型的力量優勢,在老婆孩子身上找優越感的辣雞嗎?」
馮楠楠揉搓著面部肌肉,不滿道:「那你還欺負我。」
龍輝嘿嘿一笑,賤兮兮地說道:「你又不是老婆,所以完全莫得關係。」
「家暴男?」南宮靜對龍輝和杜衡遊歷的見聞感到好奇,問道,「你們都出去幹了什麼?為什麼會涉及到其他人的家庭糾紛?」
「遊歷天下河山,見遍人間百態。」龍輝十分裝13的,總結著自己的所見所聞,然後向端木巧巧表示不滿道,「除了家暴男,還有仗著別人好欺負,自己為所欲為的家暴女。
沒錯,說的就是你端木巧巧。每次和你見面,有事沒事就拿刀捅我一下。
雖然我不是活在夢裡,但也不至於整天活在地獄裡好吧。
你這麼天天拿刀搞我,總有一天會把咱們兩個的交情,給徹底搞成負數的!」
龍輝這一番話,即是在對端木巧巧的行為吐槽。同時也是在心中奢求著,希望南宮靜能夠坦率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能陪著南宮靜,繼續將兩人之間這份虛偽的情誼,維持到什麼時候。
雙方虛與委蛇的配合著彼此,裝作一副相敬如賓,情投意合的模樣。這種扭曲的相處關係,著實讓龍輝頭大不已。
不過他卻不敢點破其中的關鍵,因為如果點破了,自己和南宮靜之間,大概率會連這份虛偽的聯繫都維持不下去。
當然了,他這種為了把南宮靜留在身邊,故意和人家裝聾作啞的做法,也的確稱不上多乾淨就是了。
明知道彼此之間不可能,卻還在浪費著彼此的時間和感情。南宮靜和龍輝從這個角度來看,到還真有一些天造地設,莫名相配的意思。
「哎呦~哎呦~你這又是家暴男,又是家暴女的。」鎖惜影一條纖長且有力的玉臂,纏在龍輝的脖頸上,將其一把控制在自己的肋下,「龍輝,什麼意思啊,是對我們家的楠楠和巧巧示愛嗎?
你小子出去轉了一圈,色心色膽見都明顯見漲啊,想要明著腳踏兩條船?」
鎖惜影不僅神出鬼沒,而且臂力驚人。龍輝在不知不覺中,要害脖頸就被她控制牢靠,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老師!老師!惜影老師,我的脖子就快要斷了,饒命,饒命啊!」龍輝連連拍打鎖惜影的手臂,祈求鎖惜影放過自己。
不光是他被鎖惜影摟住脖子,生理上感覺難受。還有就是心理上接受不能,畢竟一個大小伙子,被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大庭廣眾之下扣住脖子讓人觀摩,著實有些丟人丟大發的意思。
可能有些lsp會覺得,被鎖惜影這種身材火辣的成熟御姐玩勒脖殺,是一種什麼sm的獎勵,抱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變態想法,對龍輝的處境趨之若鶩。
但是只要稍微變換一下角度,比方說把鎖惜影的身份,換成自己的老姐,甚至於是老媽,或者是類似身份的女性長輩。
要是還有類似想法的,龍輝只能說:「人不該,至少不能。」
「咳咳~~」逃出鎖惜影魔掌的龍輝,頂著一張被物理漲紅的臉,對鎖惜影問道,「惜影老師,你我怎麼有空來折磨我?杜衡老師呢?」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裡,還會來找你的麻煩?」鎖惜影眉眼間充斥著一抹煞氣,讓她多了幾分危險的美感。
然而這份美感,落在龍輝幾人眼中,那就估計就只剩下「危險」了。
毫無疑問,龍輝先前的所做所為,無疑是把自己主動往鎖惜影的槍口上撞了過去。
南宮靜,馮楠楠,端木巧巧三人此刻堪稱默契度爆表,以幾乎瞬息移動的速度,往龍輝身後躲去。
這是擺明了把龍輝推出去送死,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基本操作。
「你們三個『惡毒的女人』,就這麼想我去送死嗎!」龍輝說話時咬牙切齒,沒有半點演技,全部都是真情實感。
南宮靜於平靜中,死死抵住龍輝後退的腳步,不給他任何轉身跑路的可能:「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許跑。」
龍輝理直氣壯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是個貴物。」
端木巧巧低聲加油打氣道:「克服恐懼,直面危險,這才是男子漢應該做的。」
「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巾幗不讓鬚眉。」龍輝那是半點擔當都不願意接受,對端木巧巧說道,「克服恐懼,直面危險,這麼有意義的挑戰,巧巧你自己上吧,不用拉上我這個拖油瓶的。
話說你別推我啊!」
馮楠楠言簡意賅,只用了三個字,就將她現在的內心感受全面概括了起來:「我害怕。」
同為探索研究社團的「貴物二人組」,龍輝也絲毫沒有脫離自己的人物定位,只見他低沉著嗓音,言辭懇切地說道:「我也一樣。」
就在龍輝配合著三個女生耍寶的時候,進行「男的女的」折磨的鎖惜影,光潔的額頭邊角處,已經開始青筋暴起,正式進入怒氣爆發階段。
「你們四個臭小鬼,真的當我眼瞎耳聾嗎!」
以龍輝為首的四人小組,南宮靜,馮楠楠,端木巧巧。
一男三女誰都沒能跑掉,被鎖惜影在腦袋瓜子上,一人來了一下狠的,就此倒地,再起不能。
尤其以龍輝最甚,腦袋瓜子上直接鼓起來了個大包,頗有幾分搞笑藝人的視覺效果。
四個小倒霉蛋在鎖惜影面前重新排排站好,跟小學生接受老師檢查似的,不敢再有半分造次的行為。
「你們看見杜衡老師沒有?」
「沒有看見。」×4
四道拉長的聲音,讓他們小學生的既視感越發強烈了起來。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鎖惜影一把抓過龍輝,滿臉寫滿了高興,「老實交代,你小子到底給她們三個下了什麼藥,現在怎麼連南宮靜都變成這副德行了?」
龍輝被鎖惜影抓住衣領,只能依靠墊腳的姿勢保持平衡:「惜影老師,您就沒有想過是自己的原因嗎?」
砰!
又是一擊鼓包在龍輝頭頂安營紮寨,一縷白煙從其中裊裊升起,要不是位置不太對稱,他都能去漫展cos哪吒三太子了。
「我覺得可以通過鍾玲,去嘗試定位杜衡老師的位置。」
龍輝都快哭了,自己和異能量能級反應為a級的邪教徒對壘,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損傷。結果現在可倒好,被自己老師邦邦兩拳打破防。
「鍾玲我也沒有看見,算了一會兒再去找。」鎖惜影掄了五拳,似乎是把心中的怨氣釋放了出來,倒也沒有再急著去尋找杜衡的蹤跡。
反倒是看著龍輝他們四個,讓他們交代自己先前在扎堆幹什麼。
龍輝如實告知以後,只換來了鎖惜影的一頓白眼。
「還以為你小子出去遊歷了一圈,終於開竅了,沒想到居然還是這麼廢物。」鎖惜影恨鐵不成鋼道。
龍輝撓了撓後腦勺,沒有接話。他將話題岔開,對鎖惜影問道:「惜影老師,我之前感應力出現了差錯,居然沒有分辨出巧巧和楠楠,差點被她們兩個給陰了,這是怎麼回事?」
鎖惜影叫過兩人,指著她們手中暗淡無光的短刃,對明知故問的龍輝說道:「是她們使用的兵器,把你的感知給干擾了。
你手裡面不是就有一把巧巧的短刃嗎,再者跟我裝傻充愣呢?」
經過鎖惜影的提醒,端木巧巧和馮楠楠立刻反應過來。剛才龍輝無論是用劍柄撞端木巧巧的腹部,還是反手劈飛偽裝成端木巧巧的馮楠楠,其實都早已經認出她們的真正身份。
也就是說,龍輝的應對策略,完全是有意為之。
「龍輝,我需要一個解釋!」×2
「啊哈哈~」龍輝想要看打哈哈糊弄過去,就在這時,他突然抬手指向半空,大吼大叫道:「你們快看,有飛碟!」
「龍輝,你不覺得這個招數太老套了嗎?」連一向囧傻呆萌的馮楠楠,這次都覺得龍輝的做法離譜,不滿道,「你不會真的把我當成小孩了吧?」
龍輝依舊指著天上,言辭懇切道:「不是,你們聽我說啊,天上真的有一隻飛碟在飛!」
端木巧巧直勾勾地盯著龍輝,雖然她是處於仰視的一方,卻仍舊給龍輝帶來了不小的壓迫感:「你以為自己很幽默嗎?」
空洞無物目光,配合上端木巧巧清幽的聲線,突然讓畫風詭異了起來。
龍輝依舊保持著指天的姿勢,略微有些不安的說道:「巧巧,你的異能力是用來玩刺客信條的,不是來扮演貞子的。
你別這樣看著我。
我現在有點壓力山大啊。
我靠……」
說話間,龍輝一手提著端木巧巧,一手提著馮楠楠,從原地閃身跳出。
與此同時,他們先前站立的位置,猛得發出一道巨響。
正是先前龍輝所說的,在天上盤旋的飛碟,一頭栽下來,撞擊在地面時搞出來的聲音。
感受到身後的動靜,被龍輝拎在手中的馮楠楠和端木巧巧,這才意識到身後發生了什麼,同時扭頭看去。
在漫天飄灑的金屬零件中,半隻外在形狀為飛碟狀的金屬器物,與火光中若隱若現。
這隻飛碟用自己的存在作為代價,向馮楠楠和端木巧巧證明,龍輝剛才真的沒有欺騙她們兩人。
「咳咳~~~~」兩道人影從火焰中衝出,從咳嗽聲來看,顯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杜衡護住自己鬍鬚,氣得直跳腳道:「小祖宗!舅舅都跟你說了,那個按鈕不能亂按啊!」
被爆炸火焰給熏成了大黑妞的鐘玲,整張臉上就剩下那雙眼睛裡的眼白,還能看出黑色以外的顏色。
配合上黑洞洞的瞳孔,還有那一頭披散在身上的髮絲。其詭異程度,完全不下於先前的端木巧巧。
就是這姑娘開口說話的時候,那一口大白牙忽隱忽現,實在是太引人矚目了。同時也把陰森詭異的感覺,瞬間轉換成了讓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的喜感:「我怎麼知道,那玩意兒是個『急剎車』的按鈕啊?
舅舅,你這個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你設計的是飛碟,是飛行載具,又不是陸地載具。
沒事在作業系統里加什麼『急剎車』啊你?」
杜衡見鍾玲的模樣,是又好氣,又好笑。掏出手絹,就開始給面前的大黑臉擦拭起來:「怪我嘍,受傷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