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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是否動搖?

2024-12-29 09:25:35 作者: 風逝流螢

  她正待要張口,卻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堵住了。

  「你先別急著回答我,你在心裡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他的話帶著幾分篤定,又讓她莫名地有些疑惑。

  這麼些天以來,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每次一想到都迅速而果斷地否決了。

  

  甚至他開口打斷自己的時候,她心裡都有下意識的嘲諷,可細細想來,這才生出了幾分後怕。

  原來之前的那些下意識,不過是根深蒂固的「思維定律」,其實只要細想,就會知道其實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想起上次這般在他的懷中迷茫,還是在那從皇宮回焰王府的馬車之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那樣的迷茫會是猶豫和情動麼?

  「訾衡哥哥,你覺得這樣執著開心麼?」思量良久,說了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就想暗示他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這個時候,任何直接的拒絕或是解釋都是蒼白的,既然他都隱隱約約猜到自己的動搖,那麼直白的解釋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這樣的事情之上,她倒是也不知不覺之間用起了心計來。

  如果被他發現自己哪怕一點點的感覺會怎樣?真是不敢想像,之前完全沒有感覺他都揪著不放了,那樣豈不是更加難以放手。

  「螢螢,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和小時候那個沒有建成的木屋?自那以後,我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報仇,後來愛上你是我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現在大仇算是報了,沒有了仇恨支撐,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就只有你了。所以愛你,對你不放手是為了維繫我這原本沒有期盼的人生的動力,你說我的執著是為了什麼?」

  本想說與她小時候,一想到自己愛上的這個女子是另外一個靈魂,便也打住了。

  是那個未建成又被賀遂溪一舉破壞的木屋讓他不再逃避,從而有了清楚的報仇意識,亦是當年生母自縊於眼前那深刻的記憶每次都在他想逃避的時候纏繞在腦海提醒著他。

  這麼多年以來,若不是有她,若不是愛上了她,恐怕他就算是支撐到了今天也只是一個冰冷的行屍走肉。

  「你把對我的感覺看得太重了,我早說過,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美好的女子。」不知是不是該放任心中的嘆息,愛著啟印,此刻卻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讓她只覺得諷刺。

  「你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就像我根本就不能夠把他從你的心中趕走一樣。」無意識之間,他倒是終於承認了這個挫敗的事實,但緊接著的一句話又拉回了現實,「所以我只能用盡一切辦法留住你的人,再試圖駐進你的心。其實你的心目之中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也很滿足了。」

  這就是愛吧,愛到不能放手,只好傾盡一切的努力去挽留。

  「所以訾衡哥哥,我從來都沒有辦法讓自己恨你。」反倒是在這最後的時候,放鬆了那原本繃緊的神經,和他說起了自己真實的感覺來。

  如果他們之間能夠撇開一切的愛和獨占欲,也許還能夠很和平地在一起像知己那般喝酒談天。

  「早些睡吧,明日還得早起出行。」伸出右手在她的頭上輕撫了一下,悶悶而又寵溺地低聲道。

  聞言她便乖順地閉上了眼,再這樣說下去,恐怕她也沒有辦法保證自己再說出什麼可能讓他察覺到什麼的話來。

  夜漸漸深沉,這殿內原本就微弱的燭火燃盡那刻,窗外的月光卻似找准了時機一般悄悄地溜了進來,映照著那火紅的地毯,一如封后大典那一夜。

  這短暫的安靜而平和,伴著二人均勻的呼吸之聲,以及不知是誰微皺的眉抑或夢中的一聲低囈。

  至少在見識到戰爭殘酷的一面之前,她真是對他恨不起來的,這片刻的平和之後,等待著她的波濤洶湧是她這一生都不願憶及的痛。

  當那清冷的月光漸漸淡去,又在片刻之間轉為一室的白光,最先睜開雙目的是她。

  這樣自覺地早醒,絕對不是因為以往的任何期盼,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害怕。

  自己與啟印,終究是要沙場相見了麼?

  又緩緩地閉上眼,微微動了動身子,試圖讓他也儘快「自然」地醒過來。而殿外已經有了細碎的腳步聲,看來是準備隨時聽候訾衡或者她的吩咐進來伺候。

  「昨晚睡得好麼?」她剛剛消停,正待要再蹭幾下的時候,他便淡淡地開口。

  他最滿足的事情便是如此,每天早上一睜開眼,便能看見在自己懷中的她。

  身子不自覺地一僵,又不自然地抬眼往他的方向看了看,見他正以一種寵溺的眼神看著自己,不覺心跳漏了一拍。

  果然女人最最害怕的就是男人的柔情攻勢了,而他這一刻的柔情真心讓她接受無能。

  「我在問你呢,看你都傻了。」輕輕地揉了揉她腦後微微凌亂的頭髮,他的嗓音低沉之中的溺真心能夠擠出水來一般讓人雞皮疙瘩頓起。

  「皇上還是快些起身吧,我看外面的人都等了很久了,要是耽誤了啟程的時辰可就不好了。」被他的動作嚇得一縮,終是以帶了幾分嬌嗔的語氣低聲央了他。

  「好啊,朕等著皇后給朕更衣!」說著便以一隻有力的大手扶著她順帶將她一起拉著坐了起來,又對著殿外喊了那聽差的大太監的名字,這才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裡衣的衣襟,一雙鳳目卻促狹地緊盯著她。

  「好,臣妾為皇上更衣。」微微垂眸,眼光自然是在搜尋他今日要穿的衣服,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今日的衣服會由宮女送進來。

  猶記得封后大典的那一夜之後,第二日他匆匆起來上早朝,而她躺在床上「挺屍」,真心對他是不加理會。

  而這個時候,她心裡的怨氣也沒有那時那般強烈,自然在這個時候會顯得乖順一些。不管怎麼說,她都要離開了,在走之前還是與他平和一些,也算是給他留有回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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