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炮灰女配要逆襲24

  世家子弟說走就走，烏泱泱一群人前去雅間找秦纓要個說法。

  而以葉遇春為主的寒門學子，愣在原地。

  有人問：「葉兄，我們該如何是好？」

  葉遇春低頭想了想後說：「去找秦小姐。」

  說罷，大步走向麒麟閣中。

  其他人見狀快速跟上，宋子恩等人尾隨其後。

  世家子弟聲勢浩大，邊走邊叫嚷著要個說法。

  可真到了雅間，看見冷麵無情的孟周，他們像是啞巴了，被堵在門前，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支呀」一聲，門開了。

  

  秦纓從裡面走出來，她掃了眼眾人，眼神落在世家這邊，聲音平淡的問：「什麼事？」

  世家中走出一錦衣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他行禮道：「在下盧渠，見過秦小姐。」

  「何事？」

  「在下想要問問這兩份考題為何不一樣？」

  頓了頓，他繼續說：「而且世家的考題比寒門難許多。」

  後面有人忽然嚷了句，「你這樣做是作弊，有失公平！」

  這下世家公子們情緒激動。

  而寒門子弟臉色迷茫，不知如何是好。

  科舉考試標榜是近百年來最公平的考試，人人都可以通過各自的努力考中舉人，從而為官。

  但今日考題一出，為何不同？

  這本該最公平的考試，此刻卻處處透露著不公平。

  秦纓明白了，原來是為這件事而來。

  她目視前方，認真的詢問每個人，「何為公平？」

  眾人眼中迷茫，不知她為何這麼問。

  盧渠思量再三，只是說：「眼下的公平，就是考題相同。」

  「如何相同？」秦纓再次反問。

  他不解，「當然是統一考題。」

  這很難嗎？

  人群中有人贊同，「要難一起難，要簡單一起簡單，此為公平。」

  「這是公平，但不是眼下該有的公平。」秦纓回答他們的話，聲音沉悶。

  「世家文化壟斷百年，民間流傳書籍少之又少。

  民間雖有私塾，可所傳之書不過是些末流，而你們世家數世累積、壟斷，藏經閣中圖書百萬，造成民間知識匱乏，這公平嗎？」

  「你們投得好胎，自幼就有好的啟蒙老師；而寒門學子生活艱苦，無良師啟蒙，這又公平嗎？」

  眾人低頭不語，少些寒門子弟更是眼中含有淚花。

  他們知道，這不公。

  「回答我。」秦纓冷喝一聲，目光灼灼。

  盧渠眼神暗了暗，「不公。」

  有些東西自出生便定下了，世家公子的起點太高太高，寒門子弟窮盡一生恐怕都無法與之比肩。

  「既然不公，那就只能慢慢縮小差距，」秦纓大手一揮，身上湧現出一股磅礴之勢，「所以我將考題分為難易兩份，分門別類進行考試。」

  「不僅如此，我也會上奏皇上，科舉放榜分兩榜，世家、寒門各占一榜。」

  「而寒門榜單上，個別人興許評級會不如世家的落榜之人，但朝廷仍舊會讓其走仕途。」

  人群內騷動一下。

  秦纓看過去，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一字一頓鄭重的說：「或許世家會為此不服，認為這是有失公平，但這就是目前我能做到最大的公平。」

  世家公子低頭不語，而寒門子弟早已經熱淚盈眶。

  盧渠沉吟片刻，眼中忽然一亮。

  他明白了。

  秦纓此舉是為了抬寒門，平衡各方權勢，可他身為世家公子，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世家利益受損。

  他道：「秦小姐，若是長此以往……」

  「此制度只會存在五年。」秦纓出言打斷他的話，「五年後將統一出題，沒有寒門、世家之分。」

  這五年，一來給寒門學習道統；二來也是為了平衡。

  帝王術講究平衡各方勢力，世家、寒門，任何一家獨大都不是好事。

  盧渠考慮不到這個層面，只是這個結果是他能夠接受的，故而拱手作揖，「秦小姐思慮周全，萬事有因有果，世家壟斷文化多年，用五年來彌補，公平合理。」

  話雖如此，可其他公子嘴硬張狂，哼了兩聲甩袖道：「讓他們五年又何妨！」

  「莫要小看人，我等雖然起點低，但是奮發向上，不比爾等差！」

  本就互相瞧不上的雙方，這下更加暗暗較勁，勢要爭口氣。

  爭強好勝也不一定是壞事。

  秦纓沒有制止他們，她擺擺手，「都退下吧。」

  學子們相繼離去，宋子恩兩人的身影顯現出來。

  幾人擱著十幾米遙遙相望，秦纓鳳眸微挑，泛著冷光。

  看樣子這件事出自此人之手。

  她走過去，聲音平淡而又極其諷刺，「你若是有功夫不如想辦法把宋青青撈出來，省得讓她委身於人，夜夜承歡。」

  宋子恩臉色瞬時間變得鐵青，牙齒咬的吱嘎作響。

  秦纓，秦纓！

  本官要你生不如死！

  秦纓冷笑一聲，帶著孟周從麒麟閣出來。

  陽光如瀑，秦纓等人在主街道緩緩前行，準備去尋個地方用午膳。

  可奈何二十四衛氣勢太過駭人，也不好去酒樓，壞了人家生意，只得去路邊找了個餛飩攤。

  「店家，來二十五碗餛飩。」秦纓扭頭看了看，皺眉道：「都愣著做什麼？一起坐下吃。」

  孟周等人面面相覷，「小姐，這不合規矩。」

  她淡然說：「本小姐的話就是規矩。」

  「遵命！」

  眾人剛落座，忽然看到一頂花轎從眼前而過，但奇怪的是並沒有其他隨行的人，只有抬轎子的八人。

  這也算是八抬大轎，可怎麼沒有迎親的人和嫁妝，這不合規矩。

  秦纓好奇招招手，將店家叫過來，「店家，你知道這是誰家娶親嗎？」

  「還能有誰，當然是三皇子府。」

  「趙雲州？」秦纓低頭呢喃聲。

  她想起來了，今日確實是趙雲州大婚之日。

  「不過話說回來，三皇子對這位王小姐真好。」

  「哪裡好？」秦纓望著遠去的紅彤彤的轎頂，「只有八個抬轎人。」

  明明是寒磣的不能再寒磣才對。

  「那還不是因為皇上龍顏大怒，只讓抬進府，所以才弄了八人抬轎。

  但是三皇子早早就送去了好些聘禮，聽說有十條街那麼多。

  又聽說老丈人喜歡刀劍，親自命人打造了幾把利刃送過去。」

  秦纓吃了口餛飩，低頭笑了笑，市井傳聞罷了，趙雲州哪來的這麼豐厚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