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只愛她一個人
2024-12-28 23:18:14
作者: 零郁
「紀宿君,你別亂來!」耳麥沒斷,傳來木亦佐歇斯底里的嗓音,「你不是愛簡熙雨嗎!有本事你去愛啊,你每天憂鬱的擺臉色算什麼!有本事你出來和我說啊,派手下的人收拾我算什麼啊,有本事你讓我見我大哥和二哥啊,紀宿君,你出來!」
宿你斷木哥。桃衣宇聽著,再度的愣住了。
果然是二哥的情敵……
他淡淡的笑了聲,把瓶子還給了他,「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收下,如果僅是出於歉疚,那麼請你收回。」
在他踹了他一腳的同時,紀宿君就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穴位,看著他的背影,準備上前,卻莫名的發現——
究竟是何人?竟如此的大膽猖獗?
繞著站在那裡似乎定住了的某個人,他無比高貴冷艷的笑了,「嘖,不是想讓我的手廢掉嗎?如你所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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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隨著木亦佐骨頭斷裂的聲音,咔嚓咔嚓的響起。
地上是一灘血,一灘又一灘的血,一直淅淅瀝瀝的到他走的地方。
他抬起自己的手,笑的依舊諷刺,「斷了,看到了吧?為什麼我還能制服你?呵呵,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忍耐嗎?」
木亦佐倒吸一口冷氣,「嘶……」
他的手傷……「你沒事吧?需要我幫忙接上嗎?」
木亦佐悶哼了聲,抬眼看著眼前的人,目露凶光,「你不是說我今天可以取藥材的嗎?你這又是做什麼?!」
「這個世界上……」頓了頓,「除了她,我誰都不會正眼瞧!包括你!」
紀宿君看著他,擰起了眉頭,「你瘋了?!你……」
桃衣宇驚愣了。
明明一個很出色的中醫師,連怎麼解開穴位都不知道?怎麼可能。
紀宿君看著地上的血,又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覺得,心抽抽的痛,痛得停不下來,無法抑制。
「還動得了嗎?嗯?」他陰陰的笑了聲,放開了自己的手臂,揉揉,再揉揉。
「所以,你現在在我眼裡,也就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膽小鬼罷了,偏執,腦子長草,還知錯不改。」他勾著唇冷笑著看他,「想掰彎我給你那群手下們玩兒?想的真是美啊。」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笑的和他之前一般雲淡風輕,「確實斷了,然後呢?不也一樣能弄死你嗎?」
無論別人說什麼幼稚,偏執,他都認了,無所謂。
他冷冷的,「我今天的這一番話我也只說一遍,我不會再勸你,也不會在說什麼,你好自為之。」
他所謂的,愛情。追不到,便放棄,寧可看著她幸福,而自己寧願百年孤獨。13acv。
木亦佐看他一眼,搖頭,又看了他給的瓶子一眼,「你給我這個東西,是想讓我回去研究?」
中醫學的人,再加上身手這麼好這麼bt,專門找准你穴位,讓你生死不如。
臥槽,小七這是鬧哪樣啊,他的手,他明明看到紀宿君扭了快要三百六十度了啊?這是腫麼回事?!
「你……」他轉過身去看他,木亦佐卻沒有回身。
他滿意的勾著唇笑了,看著原本雲淡風輕的紀宿君臉色的臉色驀地從晴轉陰,從白變黑,他就無比的舒爽。
他遞給他一個小瓶子,無比誠懇的道歉,「對不起,這是止血的東西。」
「紀宿君,我這樣的身手,你還滿意嗎?」他的眸光淡淡的掃過手臂上的幾個穴位,輕輕的一點。
耳麥那頭忽然沒有了聲音,半晌,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有磁性的,但是卻無比殘忍的男音。
他並沒有喜歡過誰,所以他也不懂那種愛到癲狂的感覺,只是覺得幼稚。
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自己有多狼狽吧。
他真的覺得,他的手已經斷掉了,骨頭都快被他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了吧,該死的。
木亦佐看了眼站在原地的他,「你沒錯,所有人都沒有錯。愛一個人沒有錯。」
桃衣宇猜想這聲音或許是那姓紀的人的,沒想到竟然這麼的低沉,更沒想到一個中醫出身的人的聲音,竟然這麼的有威脅力。
「這次,留你一命。」
紀宿君臉色尤為的少笑,他的臉色並不如陳久遠那麼黑,也不似桃衣絕那麼冷,更多的只是一種疏遠的距離感。
「見鬼去吧你!」他踹了他一腳,果決的經過了他往他的身後走去。
他說的沒錯。他今天卻是見識到了一件事,也確實領會到了一件事。
呵呵!
那也別怪他不客氣。「紀宿君。」他平靜的抬起頭來看著他,「既然你的待客方式是這樣,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尊重你什麼的了。」
或許他今天的情緒有些過於激動了,因為見到沁水二少那個傢伙,難免會想到她。
紀宿君站在原地,不再往前。
他的手指划過紀宿君的臂膀,又笑,「你都掙脫不了我,更何況他們呢?畢竟帶頭的人都這麼敗類,你還指望他們?哎……你啥時候才能有智商呢?不要這麼幼稚了行不行?!」
他說的沒錯。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說,如果值得,才珍惜。若不值得,你又何必?」他的聲音迴響在腦海,紀宿君腦子一下子懵了。
這是他的愛情觀,別人無權干涉。
他的臉色有些白,但是依然低著頭,笑。
「你還不如乾脆一點兒!讓我早死早超生!」他看著面前的人,同樣冷淡的笑了笑。
他說過,這世界上能問他要到藥材的只有一個人。就是簡熙雨,也只有她本人才能來要得到藥材,其他人,那必須得一命換一命。
木亦佐,真是拿了自己的命在拼。
動脈。
一時之下才會情緒失控。
他強迫著自己把那些苦,那些痛,那些幾乎快要掉出來的淚花兒咽回去!「很好。」
紀宿君沒笑,依舊是繃著那張萬年面癱臉,眸光緊緊的盯著他,「我說過。」
他捏住他的下巴,一點兒情面都不留,「木亦佐啊,木亦佐。嘖……聽說你還是沁水七少呢,怎麼身手就這麼點兒啊?你大哥二哥的身手可是很好的呢。」
木亦佐教會他,什麼叫做頑強,而不是他所謂的偏執。木亦佐告訴他,膽小懦弱並不能解決事情,逃避並不是好辦法。木亦佐用慘白的臉色暗示著他,即使他今天血流幹流盡,即使他今天在這裡倒下,即使他的手就這樣斷掉,也不會說半句話,也會如此,義無反顧。
「呵……」他低低的在他的耳邊輕輕的吹了口氣,「這世界上,除了她,誰敢和我獅子大開口的?嗯?」
「我們每個人對待愛情都有不同的看法。」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或許你覺得愛一個人不可能一輩子,或許你覺得我是應該找一個姑娘好好過我的後半生,但是我並不樂意。」
木亦佐笑,他站在他面前笑的有些賊兮兮的,看著紀宿君的眼神也帶著些輕蔑和不屑,「明明比我大六歲呢,怎麼比我還要幼稚。愛一個人難道能長長久久的愛下去嗎?除了她就要與全世界為敵是嗎?你腦子裡沒洞,估計是長草了吧?」
「我昨天就告訴過你了,除非你和他,一命換一命,否則我絕對不會給你藥材的。」那一味藥材,只有他有,也是他們紀家的傳家寶,看家本領,那一味藥材,也算得上是精品了,「想好了,再來吧。」
「紀宿君,我是男人,我並不懦弱。也請麻煩你不要這麼幼稚。」他的音調淡淡的一步一步走,鏗鏘有力。
他的手被他牽制住,便低下頭去一口咬住他手腕處的動脈,被制住的那手竟然似乎完全沒事兒一般,反過來,指甲不長,但是狠狠地嵌進他的肉中。
有時候,有些人可能覺得,自己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一輩子。
木亦佐抿了抿唇,兩眼一閉,視死如歸,「你要說什麼!趁早說!」
紀宿君看著他,聲音酸澀,「其實。」
聳聳肩,他不等紀宿君說什麼,又道,「就像你現在,要是逼自己一把,穴位也一樣可以解得開。」
「我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他走過來,繞到他的前面,攥住他的眸子,「或許,你覺得很幼稚,覺得我很偏執,我認了,因為這世界上的所有都是最好的,也說不出她那裡好,但誰也替代不了。」
木亦佐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冷淡的掛著。
他的目光悠悠,「但是還是很抱歉,對於藥材的事情,我不能給你。」
他的目光轉到了紀宿君背後的那間破舊的倉庫,喘口氣,「把我大哥二哥you惑到這兒來,覺得能威脅我了?然後覺得就能見到簡熙雨了?」
這個男人!太讓人捉摸不透了!他昨天在電話里不是還答應的很好嗎?言而無信!
說完那些話,血就遮不住的往外湧出,不斷的翻湧出來,不管怎麼止都止不住血。
可是,他明顯就沒有要掙脫的意思。
他確實膽小沒錯,他知道什麼叫做報應,所以他也試圖不去傷害別人。
可,究竟是為什麼?他的心裡抽痛了一下,又想起了她。
「謝謝,對不起,我還是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的。」
百年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