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節:在乎與不在乎的區別
2024-12-28 12:40:48
作者: 渝涵
聽到父親的囑咐,顧染白咬著唇重重的點頭,將心裡翻騰的委屈壓抑在心底,她不敢告訴父母林慕言在外面有了女人。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她願意和林慕言結婚,將那段往事永遠壓抑在心底。
可是,有關父母的病的流言卻像是雨後春筍般在周圍迅速的冒了出來,剛開始他們還只是竊竊私語,後來逐漸的公開談論。在美國應該說不像中國那樣是非多,對個人**上他們遠比中國重視,但是這次的流言卻來的迅猛,好幾天不見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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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覺都有鎖門的習慣,這兩個男人莫非有著穿牆術,每次都悄聲無息的出現在她房間。
她得到消息的時候,顧氏破產的消息也同一天傳入她的耳朵里,在她還來不及消弭心中的恨意,還來不及報復許靜婉的時候,林慕言親手將她推進了地獄--美國華盛頓的精神病醫院。
顧染白轉身,林慕言痛苦的彎下腰,半握著拳抵著唇瓣低低的咳嗽,臉色卡白、額頭冒汗、嘴裡有血腥味瀰漫,不知是她的,還是他胸口淤積的血氣。
她真的睡著了,剛開始還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僵,隨著外面一個個尖銳的問題輕顫,後來整個身子都柔軟了下來,前後不過三分鐘!
驚恐的咽了口唾沫,盡職的提醒著他們家被愛情沖昏頭的林總,暫時將他的指令當成腦袋抽風之語。真要撞上去,他們沒死,他肯定是死了,這麼多人,明知故犯,非坐一輩子牢不可。
他一副愛情專家的篤定模樣,林慕言不屑的冷哼,「我記得這兩天晚上你都睡的沙發,不是說嘴硬心軟?你怎麼就沒撬開門呢。」
看到顧染白睜開眼睛時精神飽滿、中氣十足,在看到是他時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裡完全沒有一點點的驚喜,竺錦年賭氣的別過頭,說的話也惡劣起來,「顧染白,你就這麼缺男人嗎?我才走了短短半個月,你居然和林慕言結婚了。」
「林總。」
「神經病」,顧染白噥咕了一聲,對竺錦年和林慕言兩個厚臉皮的男人,她是有心無力,說再多次他們也執迷不悟,「你媽沒教你,男女有別?」
顧染白痛得不行,尤其是他的舌尖有意無意的拂過她的傷口,便有種酥麻的感覺從那裡竄起,一直衍生到頭頂,再沉到小腹。為了掩飾心裡的悸動,惡狠狠的推開他:「你才有愛滋病,你全家都有愛滋病。」
顧染白在他終於離開了她微腫的唇瓣時,一盆冷水潑在了林慕言滿腔的熱血上,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也難以想像,他竟然已經愛到這麼深的地步。
他原本就是為了躲避顧染白才離開的,可是一看到新聞他便立刻忘了初衷,只覺得心裡有團火在拼命的燃燒著他被思念磨得差不多的理智。
「可是」
「血液、母嬰和興關係。」
「林總,您和顧染白小姐的婚姻還作數嗎?」
母親好幾次趕她回去和林慕言舉行婚禮,但都被顧染白以婚禮推遲的緣由給繞過去了,流言四起的時候母親已經沒經歷顧及她了。周圍有色的眼光讓母親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好幾次都突然間發狂,顧染白聯繫了美國最好的心理醫生,但拗不過母親,最終將會診推遲了一天。
勞斯萊斯的奢華,奧拓的速度!
那時,她剛失去孩子,也徹底失去了林慕言,除了父親留給她的資產,她一無所有。
林慕言緊緊的抱住神色激動的顧染白,外面的問話聲透過車窗玻璃清晰的傳入車裡三個人的耳朵。
顧染白睡意正濃,感覺到車子停下,舒服的翻了個身繼續睡,她似乎好久沒這麼輕鬆的睡過覺了。13acv。
話音剛落,顧染白便猛然間響起了竺錦年的司機對她鄭重其事的提醒,下意識的去看竺錦年絕色的五官。果然不出所料,他原本只是賭氣,此刻已經完全變成了暗沉的凜冽。
「林慕言,你有病呢,幹嘛咬我。」
「林總,我來吧,您的傷還沒好呢。」
林慕言將房卡丟到憋著笑的張秘書身上,小心的將顧染白枕著他雙腿的頭用手墊著,推開車門彎腰將她抱起。
為了得到林慕言,她竟不惜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愛滋病的潛伏期實在太長,前期又沒有什麼症狀,眼看著她和林慕言的婚期將近,才不得不鋌而走險買了個號碼給顧父打電話!
奢華的勞斯萊斯幻影緩慢的駛向了酒店的方向,張秘書一邊開車一邊打著哈欠,真想高唱一曲: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啊,一步一步往上爬。
「林慕言」,顧染白悶悶的聲音從他懷裡傳出,張秘書挺得筆直的背脊驀然就鬆了,狼狽的跌坐在靠背上喘著粗氣,腳移開油門的時候都還在劇烈的顫抖,止也止不住。
「我那女人是顆極品金剛鑽。」
「嗯--」
「林慕言,愛滋病是不會通過唾液傳播的。」
顧染白順著他的話解釋,就像一個醫生面對病人時一樣的理智,可是林慕言的眸色卻亮了,帶著種邪肆的灼亮。而顧染白也反應過來她剛剛說了什麼,臉微微泛起紅暈,顯得她被吻得嫣紅的唇瓣更加的嬌艷欲滴,林慕言再次禁錮住她的頭,準確無誤的吻上了她努力晃動的唇瓣,這一次不是允吸,而是狠狠的咬了一口。
而許靜婉為什麼會這麼煞費苦心的對付她的父親,不,應該說是對付她,理由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許靜婉,做這一切的竟然是許靜婉,甚至告訴父親真相的人也是她。從找愛滋病患者到製造和父親的相遇,一切都策劃的天衣無縫,就像巨獸張開大嘴,只等著蠢笨的獵物跳入他的陷阱。
外面,果然還有三三兩兩的記者流連著不願意離去,看到林慕言的車從裡面開出來,頓時迅速的圍攏了過來。鎂光燈不停的閃爍,顧染白抬起手擋在眼前,不知道是要遮住自己還是遮住刺眼的燈光!
噥咕了一句,明明是冬天,他咋就覺得這車裡的氣溫那麼高呢。從後視鏡里用眼尾瞟了瞟睡得正好的顧染白,再看坐得筆直,額頭上已經沁出汗漬的林慕言,再看他手裡拿倒了的季度表,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明目張胆的笑出聲,只能雙手壓著腹部,肩膀劇烈的聳動。
當私家偵探將一迭資料放在她手中時,她的手在顫抖,帶著滔天的恨意,她想,如果知道是誰一定要將父母所受的傷害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停車場到電梯的距離並不近,胸口撕裂般的痛抵不過抱住她時胸臆中的滿足,只要能這樣抱著她,就算痛,也是值得的。
張秘書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難得看到他們家英明神武的總裁有這麼窘迫的一面,也忘記了害怕,調侃道:「總裁,這女人都是嘴硬心軟,身體更軟,如果我是你直接拉上床再說。對自己的男人,女人總是捨不得怨恨責罵的。」
紅色的鮮血如梅花一樣綻放在地面上,那熟悉的身影就算是化成灰她也是認識的,雖然是臉朝下,但顧染白還是在那驚鴻一瞥中看出了是自己的父母。
剛癒合的胸骨似乎有錯位的症狀!
力道用得極大,她幾乎感覺自己的唇都要被他給咬下來了,痛得頭皮發麻!
他的心是苦澀的,像被泡在苦膽里一樣的苦,其實,他更想做的質問,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瞞著他,還千方百計的堵了悠悠眾口,讓他派去調查的人一無所獲。那段時間原本就在氣頭上,沒查出什麼他也作罷了,哪怕後來接手搖搖欲墜的顧氏後查到一大筆資金不翼而飛時也沒有任何的起疑。
湊近他,語音里有著奇異的韻調,「我也得了,知道是什麼病嗎?愛滋病,全世界十大絕症之一的艾」
「啊?」張秘書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在那一刻出現了問題,轉過頭去看林慕言,剛好對上他眼中的狠絕,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這才知道他們總裁是動真格的了。
她一直以為林慕言性子冷漠,卻沒想到過,他竟然願意為一個女人去死!
不得不說,私家偵探在收了她高額的錢財後真的是盡心盡力,時間、地址、甚至是通話具體時間都調查的清清楚楚。所以,當她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恨意才會那麼高揚,那麼撕心裂肺。
顧染白突然笑了,恨意滿滿的眸子一直緊緊的盯著坐在輪椅上就離他們不遠的許靜婉,她的臉色憔悴青白,望向林慕言的視線里有著好不掩蓋的傷痛。
可是看到她,所有的火氣都奇蹟般的削弱了,看著她睡得正好,他也掩了心裡的怒氣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她柔和的五官。
她快步朝著會議室外面跑去,在露出許靜婉身邊時步子微微頓了一下,譏誚挑釁的看著她慘白的臉。許靜婉,我怎麼捨得你這麼輕易的死,欠我的,欠我父母的,你還一樣都沒還呢。
公關部的人趕下來三言兩語便將外面打了雞血的記者連哄帶騙的送走了,幾乎被記者淹沒的保安也歸了原位。
到親咬唇是。張秘書頓了一下,直覺的去踩剎車,就這麼一愣之下,那些人便將車團團的圍住了。
林總想吃又不敢吃的狼狽樣還真是難得呢,以前那些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脫光了也能被他臉色不變的扔出來,那時候他還真懷疑他們家林總是不是同志,害得他擔驚受怕了好多年,身上隨時別著瑞士軍刀,必要時候以死明志。
如果,如果不那麼輕易的放棄,如果再派人去查一下,或許,他和顧染白就不會錯過兩年。可是他們不只錯過了,還做了那麼多讓顧染白不可原諒的事,這一刻,他真的想殺了自己!
張秘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早知道不跟林慕言抱怨了,為了工作偶爾偷偷懶,他犧牲了所有的形象,結果搬起石頭砸在了自己腳上。
胸口傳來的痛讓他閉了閉雙眼,甚至經不住溢出了一聲痛呼,原本還因晴欲略紅的臉頓時雪白一片。顧染白柔軟的身子在他懷裡沉了沉,險些沒抱住,咬牙,用力將她抱起。
那一眼,還真可怕,就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顧染白在睡夢中感覺到一道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身上,帶著探究、痛苦、深邃各種複雜的光讓她無法安然入睡。猛然間睜開眼睛,卻被眼前放大的俊臉嚇得瑟縮了一下,原本要斥責的話卡在喉嚨,害的她不停的咳嗽!
「慕言--」許靜婉拉住林慕言的手,輕輕的沒用力,卻成功的阻止了林慕言的動作,「如果我說我只是聽說的,你信嗎?」
顧染白將頭枕在他的雙腿上,倦怠的磕上了眼睛,是真的累,壓抑了兩年的痛苦如今展露在別人面前,心裡沉甸甸的壓力驀然就鬆了。此刻,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不想,恨也好、怨也罷,都暫時放到一邊。
顧染白的話還沒說完,林慕言卻已經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唇狠狠的壓在了她嫣紅的唇瓣上。輾轉、允吸,舌尖拂過她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她的病只是存在在口腔里一般,細細的掃過每一寸地方。
跟任何人結婚都可以,唯獨不能和林慕言,他為自己的暴怒煩躁找了個很好的理由,於是便連夜開了直升飛機趕到南海。
「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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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甜的血從受傷的唇瓣溢出,被林慕言一滴不剩的咽了下去,喉嚨吞咽的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聽起來尤為的清晰,「夠了嗎?如果不夠也沒關係,我們的新婚夜還沒過呢。」
「不是恥辱嗎?」她低低的喃喃,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盯著許靜婉的目光卻越加的灼亮惡毒,「許靜婉說的沒錯,不只我父親得了愛滋病,我媽也得了--」
「林總,請問許靜婉小姐剛剛說的是真的嗎?顧染白小姐的家人真的染上了愛滋病,顧染白小姐是不是也染上了,您對此知情嗎?」
出現在她房間的居然是有段時日沒見的竺錦年,此刻,他的眉眼是憔悴的,看著她的目光更是帶著譴責。
他冷冷的重複著這三個字,尤其是外面的記者在看到車裡的人全然沒有反應的時候,問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更讓人難以接受,充分發揮了狗仔的刨根問底。此刻,那些人仿佛是被注入了興奮劑,全然忘記了得罪林慕言的下場,這年頭大人物的新聞不多,遇上一個便忘了對方的身份,只憑著狗仔的職業操守想要努力挖掘出更有價值的新聞。
林慕言身子陡然間僵硬成了一座雕塑,放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自覺的握緊了,顧染白本就是躺在他雙腿上的,這麼一翻身,她的臉就直接貼在了他的某個位置上。溫熱的呼吸透過褲子傳遞進去,像岩漿般的炙熱,灼得他有些發痛。
他向來不是高調的人,平日出差更願意坐客機,這是他第一次動用屬於竺家的東西。
那一天,她親眼見證了父母的死,見證了他們的驕傲同時,也見證了她的毀滅,那種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的絕望一直緊緊的扼住她的咽喉,讓她在每一個午夜夢回時都喘不過氣。
「去開、房門。」
你還沒體會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絕望呢,那種叫天不應叫地不寧的無助,那種恨不得躲在自己的世界裡一輩子不出來的痛苦。
「林總,你記得替我養媳婦兒,找個好男人給她,記得多給我帶點好吃的到監獄,免得我做餓死鬼。」
而她沒想到的是,私家偵探會這麼厲害,連未登記名字的號碼也能查到她的頭上。
林慕言微嘆,卻堅定的拂開了她的手:「我會查清楚。」
他竟然吻她,在知道她有可能患有愛滋病的情況下,他竟然吻了她,如此的迫切。
樓下,已經圍了不少的人,混雜的英文連成一長串,她一個字都聽不見。
這些絕望一直壓抑著她,迫使她費盡全部心裡去尋找父親生病背後的陰謀,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事實的真相會這麼殘酷得令人髮指。
眉目中閃過嗜血的冷狠:「衝過去。」
「我好睏,想睡一覺,就停在這裡吧,他們問完了自己會走的。」
張秘書直接伸出手去想接過被林慕言抱起的顧染白,卻在接觸到他投來的冷冽的視線時陡然縮回了已經觸到顧染白衣服的手。
她回過頭,看到林慕言臉上掩蓋不住的痛苦絕望,這一刻,她的心裡是瘋狂扭曲的痛快,強烈的塊感讓她不顧一切的去傷害所有靠近她或者試圖靠近她的人。
張秘書側頭,剛巧便瞧到了這麼火辣的一面,臉色微紅,尷尬的低咳了一聲,「林總,車裡太小了,哪有床上舒服。」
「我還以為你被人拐跑了呢。」
而就是這麼一天造就了她永遠無法癒合的悲痛,她就站在窗前,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親手拉著手從窗前迅速墜落。眼前突然閃過兩團黑影的時候,她第一反映是往後退,咒罵樓上的鄰居沒道德,半晚上亂扔垃圾。
「小染,不是恥辱,不准想,我不准你再想那些。」
顧染白剛跑出去林慕言便追了上來,張秘書早就將車子停在了一邊,見他們出來,急忙下車將車門打開。
「林總,會死人的。」
他看著前面越圍越多的人,原本以為只有幾個,沒想到全都等在了外面,和剛才會議室的情形相比,更為聲勢浩蕩。
『砰』的一聲巨響,她直覺的探頭去看!
張秘書絕望的看了一眼神色冷凜的林慕言,這是他跟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發這麼大的火。心知沒有商量的餘地,緊緊閉眼,腳顫抖的踩上了油門。
纏綿絕望的吻,震痛了三個人的心扉,許靜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慕言仿佛要將顧染白拆骨入腹般強勢的吻著她,左胸的位置痛成了一團。
一記大力的晃動將她游離的意識拉了回來,林慕言痛苦的臉在她的眸子裡漸漸清晰,他的唇瓣抿成了線,不顧自身身體情況用力的搖晃著崩潰的顧染白。
顧染白想解釋,但支支吾吾了半晌後還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她無意揭竺錦年的傷疤,只是一時口無遮攔而已。
她居然結婚了,還是和林慕言,在他離開後,他們居然結婚了!
許靜婉的手緊緊的握著輪椅的扶手,「慕言,你竟然為了她可以去死。」
「閉嘴」,林慕言火氣十足的衝著他低吼,身體裡萬馬奔騰般強烈的**已經快要將他逼瘋了,如果不是顧及到她的情緒,真想在這裡便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是嗎」?林慕言挑眉,臉上絲毫沒有恐懼的表情,反而是心想事成的愉悅:「那是通過什麼傳播?」
她再一次把恨意變成了刀子,狠狠戳進了自己的心臟,她的試探、她的瘋狂、她的不顧一切,都將林慕言和顧染白推得更近!
「不不是。」
他只緩了一下便追著顧染白一起出去,雖然剛剛清了場,但難保不會有幾個不怕死在外面等新聞的記者。而他,不願意讓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揭開她心裡不曾癒合的傷。哪怕只是表面好的,他也不在乎。
再大的絕望也比不過被自己所愛的人親手送進那暗無天日的地方,**的氣味、經常面臨的拳打腳踢,連半夜她都不敢熟睡,雖然外面有拇指粗的鋼筋籠子,但她也不敢睡。
竺錦年看著她焦躁的想解釋的模樣,低著頭落寞的扯了扯唇角,「這就是在乎與不在乎的區別嗎?」
「什麼?」
「因為在乎,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林慕言心上撒鹽,因為不在乎,你連對我說一句話都如此小心翼翼?」竺錦年的眸子是幽深的,那種永遠看不到盡頭的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