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寬恕貴族,誰來寬恕那些苦難的民眾?
2024-05-07 18:32:21
作者: 豬心蝦仁
東境,新世界先遣基地,核心地區,參謀部。
房間內巨大的旗掛在牆壁上,長方形的實木桌前坐著一個個身穿軍裝的將領,每個人的軍銜至少上校級別,最高的是上將。
隨著玄律在新世界的軍隊不斷擴張,新世界也迎來了一位上將。
申屠,從世界大戰到衛國戰爭一路殺上來的上將,號稱軍神。
秦樂坐在右手邊第1個位置,位置非常顯眼,但一如既往的充當小透明。會議里根本不發表意見,跟上班打卡似的。
一名野戰營的上校正指著投影儀的畫面講述的接下來玄律的計劃。
「接下來是我們的主要工作,如何將克西安的人口遷移入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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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律在占領荒漠地區後,又花了三天時間控制住了6座大城周邊的村鎮級單位。
相比及大型城池村鎮級單位反而比較難搞,當地克西安官方武裝力量比較少,大多都為民眾,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樣進行猛烈的攻擊。當然玄律軍方內部類似秦樂這種鷹派,並不介意這麼做,在他們看來不用點手段,是沒辦法讓克西安的奴隸屈服的。
之前晨曦王國艱苦的城區戰,就是因為奴隸悍不畏死的攻擊,所以才打了半個多月。那些克西貴族只需要說一句,取敵人首級一顆,可以成為榮譽克西人,頓時所有奴隸像發瘋了一樣展開攻擊。
而玄律要把克西安南部地區的人向晨曦王國北部遷移,彌補人口空缺。為晨曦王國接下來的五年計劃做鋪墊,也為玄律以後在晨曦北部礦產開採提供勞動力,總計200多萬。
這些人里其中有30萬人是晨曦子民,被擄掠到克西安。考慮到路程成本,克西安把人抓回來就直接留在北部荒漠地區。剩餘的都是奴隸,在克西安一無所有,沒有太多的遷移成本。真正要面臨的問題是分散在鄉鎮的小貴族,他們糾結的奴婢給玄律造成了一定的麻煩。
從行動到現在已經出現上百人的受傷,有被石頭砸的,有被咬的,或被木棍偷襲的,甚至是丟大便的。在執行遷移任務的過程,玄律軍人總是不可避免的與克西安民眾接觸,這就給了一些心智不正常的奴隸機會。
不過好在大部分民眾還算正常,吃了玄律幾頓飯後立馬感恩戴德,一看到玄律軍人就下跪實屬為正常操作。一些襲擊事件里不乏有民眾挺身幫助玄律軍人,控制住被徹底洗腦的「奴隸」。
上校講完基本情況,接下來到其他人發表意見。
【論玄律接下來如何面對人口遷移所遭受的各種矛盾與衝突】
經典的玄律官話長句。
右手邊一名軍官舉起手來,道:「我認為面對遷移過程的各種問題,應該採取強硬態度,對任何違法亂紀的阻撓者進行嚴厲打擊。目前我們才開始轉移30萬左右的人,就有上百人受傷,往後很有可能出現傷亡。為了我軍將士們的安危,我覺得強硬的態度和手段是必要的。」
經典的鷹派發言,正在摸魚的秦樂都想拍手叫好了。
將領發言結束,左手邊的人舉手反駁,大致意思還是老套路。
國內的主體思想大致就是:要麼我死,要麼那些穿絲襪的娘們(貴族)死,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
國內那幾位是真的把當自己人,所以新世界玄律的做法才如此溫和。說實話秦樂不太認可這樣的做法,但實際效果卻出乎他的預料。
玄律所追求的東西太過理想和完美,無心之人看著覺得可笑,有心之人會忍不住加入。
現在本土那邊可謂是天下無人不通玄,各國早就被玄律滲透的跟個篩子一樣。
講個笑話,西伯利亞正在進行一個絕密計劃,由於保密級別過高他們的副總理不知道,玄律領袖就已經知道了。
希望本土的方法在新世界管用。
這時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出現在腦海里。
【這有什麼好吵的呀?】
秦樂表情一愣,隨後無語的默念:【我不是架設了一個靈魂法術嗎?你是怎麼直接把聲音傳到我腦子裡了,難道你給我的是假貨?】
經歷過那次詛咒攻擊,秦樂就一直在學習各類防禦性的法術。
現在的他雖然是個二階正式法師,攻擊性法術學得那叫一個蹩腳,用同等量的靈性,別人的火球能把人砸死,自己的火球只能點菸那種。
但防禦性法術拼的就是一個量多,他抬手就能搞十幾個。
【我怎麼可能給你假貨,我是那種沒有道德的人嗎?你這是在對一個善良精靈的污衊,罪大惡極!】
就你還善良,先問問你口袋裡的一堆東西再說。
秦樂問道:【究竟是什麼法術?】
【並不是法術哦,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這是啥東西,早上起來自然而然就會了。根據我的一番研究,發現這是我們兩人靈性的共鳴。簡單來說就是由於你太懶了,搞得現在已經有點超出靜脈血和動脈血的區別,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快成複製人了。先不說這個,他們在吵什麼?】
【當然是搶主導權,玄律雖然是獨黨制,但內部還是會劃分出多個派系。軍隊內部也有,不過不太明顯,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人其他國家稱之為鷹派和鴿派。】
【你們人類還真喜歡搞這些歪歪道道的,那你是什麼派?】
【我沒有什麼派,我個人非常討厭這種稱呼。我們玄律可沒有如此膚淺的把自己畫在某個標籤里,真要論起來我們是又鷹又鴿。對真正的敵人趕盡殺絕,對人民和平友善。】
近些年來玄律內部忽然流行起了鷹派和鴿派的說法,表面上看似在區分兩種不同的形式態度,實際上是在分裂玄律。拿西方報紙常出現的玄律評價,鷹派人士主張掀起世界大戰,鴿派人士主張,懷柔性政策,盡力的維護和平。
實際上玄律從始至終就沒有這種區分,對於舊勢力基本都是大清洗一個不留。
【我們在滲透其他國家的時候,其他國家實際上也在對我們進行滲透。一些人開始玩起文字遊戲,比如暴力等於不正義,而我們主張的可是暴力革命。】
就在這時討論逐漸平息下來,秦樂發現在場的眾人都在看自己。
申屠道:「秦樂上校是否有意見?」
秦樂舉起手來,嘴角微不可查的上翹道:「暴力等於非正義是世界上最荒謬的說法,能消滅舊有階級的只有暴力。任何視圖讓暴力與非正義掛鉤的人,都是在掩飾自身的變質。」
此話一出,一些人臉色微變。
「上校,我們討論的不是這個話題。」申屠雙手提著下巴,身體微微向前傾,一股鐵血氣質瀰漫。
「申屠首長,我是在表達應該採取強硬措施,我可沒有討論其他問題。」秦樂裝糊塗道。
「按照傳統來,所有貴族階級,包括貴族的後代全部清除。」
「那統計下來可是有上萬人。」
「上萬人而已,我們當年可不止這個數。況且以克西安貴族的習俗,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當初他們沒有放過苦苦哀求的底層民眾,為什麼我們要放過他們?」秦樂目光森寒的說道。
「有道理。」申屠認同的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在場的所有軍官。
「投票決定,反對的舉手。」
你們兩尊大神都擺明態度了,這種情況誰敢舉手啊?
其餘將領們雖然內心吐槽,但實際上都非常認可這個決定。
唯一擔心的是國內把這位上將派過來,究竟是想幹什麼?本來秦樂上校殺性已經夠重了,現在又把申屠上將派過來,兩尊殺神湊在一起,指不定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會議結束,玄律軍隊高層們陸陸續續的離開,很快就只剩下申屠和秦樂。
申屠點了根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大坨二手菸,道:「你還是這麼的猖狂,就差指名道姓的罵了。兩年前在軍區見面時,我還以為你改了呢,沒想到這麼快又變回來了。」
「我只是在討論如何處置那些貴族,可不敢亂說。」秦樂陰陽怪氣的說道。
申屠瞥了一眼秦樂,道:「都是自己人,就別裝蒜了,國內有些人應該扣下指著自己的扳機。」
「那些在溪月宮開派對的少年才俊們?」秦樂道,「人家可是新時代的接,班,人。」
「呵。」申屠忍不住發出不屑的笑聲,最後自嘲的說道:「連我家那臭小子都經常參加那什麼夜燈組織,一群仗著父輩威風的小屁孩。還真是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啊。」
隨後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樂。
「說起來你和我家那個臭小子年齡差不多,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你在為國家開疆拓土,而他們卻在帝國公爵遺留下來的園林開派對,簡直就是人和狗的差距。要是我家那臭小子有理一半,不,有1/10我睡覺都能笑醒。」
越想越覺得國內那群高官子弟簡直就是一坨屎,一想到那個所謂的夜燈就怒由心生。一群十幾到30多的高官子弟,一同組建的小圈子,還非常驕傲。
有什麼好驕傲的?
玄律耗盡一代人的命,將貴族消滅殆盡,而這些人卻想成為新的貴族,這是對所有玄律先輩的侮辱。
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申屠直接把自己的兒子打進醫院,差點進ICU那種。
一群鐵廢物,不為國家做貢獻也就算了,還在那裡貪圖享樂。
秦樂16歲時在參與推翻帝國的革命事業,通過在尖兵部隊的職位,保住了搖搖欲墜的革命事業。
他們在跳舞玩女人。
秦樂25歲殺皇帝,給快咽氣的帝國臨門一腳。
他們在跳舞玩女人。
秦樂27歲參加衛國戰爭,保家衛國,活躍在最前線。
他們依舊在跳舞玩女人。
秦樂37歲依舊為國家開疆拓土,以尖兵的壽命,這種歲數相當於普通人類的80了。
80多歲的老爺爺都在為國家做貢獻,他們竟然在享受。
「天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申屠越想越氣。
「這個年紀就應該吃喝玩樂,這不就是我們想讓後代過上的日子嗎?」秦樂持相反意見。
遙想曾經,自己20來歲也在吃喝玩樂。
「不說這些煩人事。」申屠將菸頭掐滅,「大首長讓我問你,有沒有興趣參政。」
「沒有,我就一個臭扛槍的,當官我可做不來。」秦樂連連搖頭,「你是知道的,我對於這些東西根本不稀罕。」
申屠抬頭深深的看了秦樂一眼,道:「你這種人連皇帝不敢留。」
「沒有皇帝。」秦樂微微一笑,「比起錢和權,我更享受點火的過程。這個世界非常好,簡直就是我的快樂源泉。」
望著秦樂興奮的面容,申屠搖搖頭道:「瘋子。」
咚咚咚!
這時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申屠道。
咔嚓一聲,房門打開,一名士兵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
「報告,羅浮帝國的來信,據信使說,羅浮帝國將會在數日後派來使者,希望與我國進行友好接觸。」
……
與此同時,一道大清洗命令傳達至克西安荒漠地區。
所有南部地區的貴族階級,上至大貴族及家屬,下至類似克西武士這種小貴族全部拉出來。
咔的一下,人頭滾滾,殺得血流成河。
對殺這些人,玄律軍人般沒有絲毫負擔,甚至隱約有種爽快感。克西安的貴族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人皮靴子,肉類市場,角斗場各種泯滅人性的東西,讓人只是聽到就作嘔。
對於克西貴族臨死前的求饒玄律軍人更是不會理會,當初克西貴族沒有饒過即將死在他們手下的奴隸,現在玄律同樣不會饒了他們。
寬恕貴族,誰寬恕那些苦難的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