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你還有我

  天剛蒙蒙亮林霆就偷溜回了家，杜涼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睡成雞窩的腦袋，下了車還是被凍得直打哆嗦。

  昨天掉在地上的手機被雪水浸了一夜，估計也不能再用了，彎腰把卡拿出來，裡面還有很多林霆珍藏的照片，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靠在牆上看著東方慢慢升起的朝陽，杜涼呼出一口氣，覺得心裡也跟著明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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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媽媽出來開門時，杜涼正無聊的踢著腳邊的積雪，在外面凍了這麼一夜也沒見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到底還是年輕人啊，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也行。

  「伯母。」杜涼對她笑了一下，燦爛的讓人不敢直視:「早上好。」

  「哎，好。」林媽媽點點頭，也沒敢多做停留，林父再三囑咐他不要對杜涼心軟，不管他出什麼招，男人和男人和在一起這種事，他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杜涼也沒勉強他，把玩著手裡壞掉的手機琢磨著要不要先在這邊買一個湊合著，差不多是吃過午飯的時間，顧家兩兄弟過來串門，看到杵在門口的杜涼也著實嚇了一跳。

  這段時間林霆三天兩頭的就被往醫院裡送，想問問到底怎麼了，林父和林母卻總是支支吾吾的隨便敷衍，臨近年關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過來看看，沒想到竟然會看見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杜大老闆。

  「喲，好久不見。」

  接連兩天受到林父林母的冷漠對待，現在猛的看到熟悉面孔，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會覺得很親切的，杜涼抬起頭，笑著對他們打招呼。

  「你也是。」顧辛點點頭，看著他滿身狼狽的樣子笑了笑:「這是怎麼了？大過年的不在自己的豪宅好好享受，跑這兒來受什麼罪。」

  「這會不受這份罪，以後想受都不一定有這個機會了。」

  這麼一說顧辛也算徹底明白了，想想這幾天林霆爸媽奇怪的反應，也難怪一直見不到那二貨的影，往年可就他自己最能鬧騰了。

  「就這麼出櫃了？」一旁的顧霖也湊了過來，滿臉擔心憂慮的樣子:「杜涼，你們是不是太草率了，林叔叔的性子，你能招架的了嗎？」

  「招架不了也不能放棄啊。」杜涼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沉了下去:「我吃多少苦沒關係，只要他們不為難林霆就好，顧辛，待會你們進去幫忙照看著他點，他最近一直吃不下東西，瘦得也怪嚇人的。」

  「再嚇人那也是你的寶貝。」顧辛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林叔叔那兒我也會幫你說兩句的，不要擔心，慢慢來。」

  「謝了。」

  ……

  或許是受了林霆家裡沉悶氣氛的影響，本來心情很好的顧霖也變得鬱鬱寡歡起來，抱著抱枕縮在沙發上發呆，顧辛接完電話走進來，看到他這麼無精打采的樣子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抬手把吵吵鬧鬧的電視給關掉，顧辛轉過身，把沙發上的人整個抱在懷裡:「爸剛才打電話了，說是晚上留在那邊明天才回來。」

  「嗯。」顧霖點點頭，埋在他懷裡蹭了蹭:「晚上的飯你來準備，我餓了。」

  「行。」顧辛笑了笑，低頭溫柔的吻吻他:「想吃什麼哥都給你做，別多想了，笑一個我看看。」

  「唔。」顧霖皺皺眉頭，抬手推開他的臉:「笑不出來，我難受。」

  「難受什麼，下午不還好好的。」

  「就是難受。」顧霖不想理他，掙開他的手坐在一邊:「哥，你明明就知道的，你看林叔叔今天的樣子，想讓他同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們，我們……」

  「好了。」顧辛柔聲打斷他:「這件事情不要你來擔心，我以前沒有這麼說過？」

  「為什麼不用我來擔心！」顧霖抬頭對他大吼，忍了一整天的情緒也終於爆發出來:「哥，我也是個男人，這明明是我們兩個的事，你為什麼老是要把我排除在外？我知道你是想保護我，不想讓我受到傷害，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你再這麼過度保護下去！哥，我喜歡你，不想只是讓你一個人去承擔所有的壓力和阻撓，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小霖。」顧辛垂下眼睛，輕輕握住他還在不停顫抖的雙手:「你在害怕。」

  顧霖沒有說話，倔強的抿著嘴角，眼眶卻慢慢的紅了。

  顧辛嘆口氣，抬手把他摟在懷裡:「乖，不要怕，不管怎麼樣，你始終都還有我。」

  「……哥。」

  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被他的溫柔給慢慢瓦解掉，顧霖緊緊抱住他，終於還是大哭出聲:「唔……哥，哥！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林叔叔不可能會同意他們的，爸媽也一定會和他一樣，我們不僅都是男人，而且還是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兄弟，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的，爸媽一定不會同意我們的，哥，哥……」

  「好了，乖，乖。」顧辛溫柔的安撫著他，讓他在自己懷裡盡情發泄，顧霖說的句句屬實，他們尷尬的性別還有背德的血緣關係，隨便哪一樣都可以把他們打入最糟糕的境地。

  不是沒有想過要帶著他遠走高飛，走的越遠越好，離開世俗的阻撓和偏見，可也就只能這麼想想而已，他們不是只有彼此這麼簡單，不管走到哪裡，顧父顧母始終都會是他們最為牽掛的存在。

  好不容易等顧霖哭累了，發泄夠了，打著哭嗝縮在他懷裡一動都不動，顧辛低頭親親他，拿著水煮蛋給他慢慢的敷著眼睛。

  「哥。」哭完後大腦也清醒多了，顧霖抬起頭，捧住他的臉了幾下:「我剛才太激動了，對不起。」

  「那現在冷靜了？」

  「嗯。」

  「肚子呢，還餓不餓了？」

  「……餓。」顧霖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推開他自己坐好:「你快去做飯，餓了。」

  「好。」顧辛笑了笑，揉揉他的腦袋站起身:「先看會電視，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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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聽著廚房乒桌球乓的聲響，顧霖轉過頭嘆口氣，用力拍拍臉讓自己精神起來，顧辛在國外的事業已經讓他夠辛苦的了，自己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只會讓兩人的關係越來越糟，未來的路很難走這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現在這麼幹著急也不過是在杞人憂天而已。

  顧辛說交給他，那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他，把自己完全的交給他而已，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到底還有什麼好猶豫害怕的。

  踢著拖鞋拖拉拉的走到廚房，顧霖撓撓頭髮，雖然很不好意思，但還是紅著臉從背後緊緊的摟了上去。

  「怎麼了，菜剛下鍋，還要一會才行。」

  以為他是餓得不行了，顧辛拍拍他的手，笑著示意他再等一會。

  「哥。」顧霖搖搖頭，摟緊他的腰用力晃了晃:「這，這句話我只對你說一次，你可要認真聽清楚了！」

  「什麼話？說吧，我認真聽著呢。」聽他這樣說顧辛也來了興趣，想轉過身卻又掙不開他的手，無奈就只好保持著這個姿勢。

  顧霖有點不好意思，臉都紅到了脖子根，蚊子哼哼似的把那句話說了出來，聲音太小了，顧辛雖然聽到了一點但還是不太清楚。

  剛想勸他再好好說一遍，顧霖卻又一溜煙跑開了，因為太慌張，還差點就撞到了旁邊的冰箱，顧辛笑著搖搖頭，繼續專心對付著鍋里的大餐。

  因為家裡大人不在，兩個人理所當然的要睡在同一個房間裡，算起來也快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做過了，顧霖抱著懷裡的枕頭心裡有點緊張，還沒開始就已經覺得渾身發熱了。

  顧辛還在洗澡，嘩啦啦的水聲聽得人臉紅心也跳，門被打開的時候顧霖整個人都縮在被窩裡發著抖，顧辛卻像一點也沒察覺到似的，坐在床邊慢條斯理的吹著頭髮。

  好半天了也沒見他有要上床的意思，顧霖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偷偷掀開被子的一角看了看，不掀還好，被子剛拉開就看到貼在面前的一張笑眯眯的大臉，顧霖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就要坐起身來。

  還好顧辛反應夠快，動作迅速的把人給扯在懷裡，不顧他的掙扎三兩下把衣服都給脫光，顧霖不滿的掙扎了兩下，嘴巴被堵住時還是乖乖的老實下來。

  胸前的乳、首被粗暴的捏在手間玩弄，指甲划過乳、暈時帶來的尖銳疼痛的快、感讓他忍不住嗚咽出聲，右手時重時輕的摩擦著下面精神的部位，顧霖無力的搖著頭，緊緊貼合的嘴角滑下來不及咽下的唾液。

  「哥，哥，嗯……慢，慢一點……」

  太久沒做顧辛的動作也難免會有點粗暴，顧霖舒服又難耐的扭、動著身體，後面被東西進入時忍不住驚訝的瞪大眼睛:「唔，好冰，是，是什麼？」

  「你猜。」顧辛笑著親親他，低頭tian乾淨他額上的汗水，手裡的東西卻更用力的刺了進去。

  「嗯！」顧霖繃緊身體，竟因為後面的刺激直接發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