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怎麼霸道的闖入我的夢中?
2024-05-07 17:37:21
作者: 歌月
美盼隱隱約約就覺得身體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她還不至於一點反應都沒有,更何況睡得並不算是踏實,似乎是有一隻手,始終都掌控著她的感官世界,讓她的體內就像是有無數的蟲子在爬著,啃噬著她的神經,慢慢的就變成了酥麻,痒痒的,這種感覺刺激著她,連帶著本來塞著的鼻子,都瞬間通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壓著的一塊大石頭被人驟然給搬開了,美盼用力吸了吸鼻子,有些漲漲的,澀澀的,可是至少是可以順暢的呼吸了。她嘴角一咧,就像是四肢百骸都被人給點開了穴道似的,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徵兆,驟然睜開眼--
蘇晉庭此刻距離她的唇,不過就是一公分的距離。
他的氣息粗重,時而緩慢,時而又格外的急促,分明就是在壓抑著那種澎湃叫囂著的 ,可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就像是蘊著一個漩渦,讓還處於半夢半醒的美盼,只看了一眼,就被吸入其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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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盼胸口有些不穩的起伏了兩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的關係,大腦如同是被漿糊給澆住了似的,眨了眨略略泛著迷茫光線的眸子,然後定定的凝視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既熟悉,又好似陌生的俊容。
――
眼前這個男人,是蘇晉庭?好像是蘇晉庭……真的是蘇晉庭……
這樣的五官,這樣的眉眼,除了他,還能有誰?
長得是真好看,眉宇間那種神氣,太容易就讓人一眼望進去,再也拔不出來。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叫做什麼,只是知道,自己光是這麼看著他,本就不怎麼清醒的大腦,就越發的混沌期來。
「醒了?」
美盼不清醒,可蘇晉庭無比的清晰,這雙澄澈的眸子,此刻泛著一些病態的紅暈,和平常在他面前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對比,他說不上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就是有一種沒有辦法把持住自己的 念頭,光是看著她現在這樣楚楚憐人的樣子,胸口勃發的那種 就越發的強烈,恨不得可以將她揉碎,再揉碎。
這種微妙的反差在他的腦海里不斷的被放大,再放大,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半個身軀都壓在她的身上,本是按著她胸前一點的手翻轉之後,大掌就直接罩住了她整個的柔軟。
美盼哼了一聲,身體某個部位傳來那樣敏感的直覺,讓她忽視不掉,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只是,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霸道?平常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就算了,現在連自己生病了,他還要這麼肆無忌憚的闖入她的夢中,胡作非為。
美盼動了動唇,想要開口說話,一張嘴,又覺得嗓子眼又干又疼,那聲音如同是從破舊的齒輪之中擠出來的,「你……你為什麼……在我夢裡?」
蘇晉庭太陽穴里就像是繃著一根線,本就是危在旦夕,這會兒美盼一張嘴,那種醫院病房裡的自帶的消毒水味道夾著她身上的某一種不正常的熱度,還有她說話的沙啞嗓音,這麼多本就不協調的東西驟然融合在一起,竟變成了一種強烈的催化劑,一下子就震得那根緊繃的線斷了之後,他氣息一沉,身體就撐上去。
兩個人上下對視。
男人一手捏了捏她的柔軟,一手撐在了她臉的一側,挑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懷裡的小丫頭。
「做夢?」說話的時候,他的薄唇無比 卻又控制著最後的那一點距離,似乎是觸到了她柔軟又發燙還乾澀的唇,似乎又沒有,「嗯?美盼,你是在做夢?」
「嗯,做夢……」她擰了擰眉,腦袋還是沉沉的,是真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說話也覺得嗓子嗡嗡的,不舒服,很不舒服,她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可又發現一手打著點滴不好動,一手就被他給壓制著。
這個夢……怎麼這麼清晰?
「……蘇晉庭。」美盼扭了扭下半身,隔著被褥,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沉重的壓在自己的身上,她就是使不上力氣,可轉念一想,自己是在做夢,只有做夢的時候才會有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吧?
「你……恩,你別壓著我,我不舒服,你就是這麼討厭,我生病了也不讓我舒服,蘇晉庭……」
「我也不舒服。」
蘇晉庭氣息一頓,凝視著她眸子的那雙眼睛,幾乎是充血一樣的狀態,他眉峰緊緊的蹙著,掌控著她柔軟的那隻手,不由自主的動了動,是帶著幾分本能的技巧,這種美好的感覺,讓他的腎上腺瞬間飆升,身體的某個部位更是激動的在下面跳動著,想要得到一種極致的釋放。
他哼了一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薄唇重重的壓上去的時候,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試一下這樣,會不會讓大家都舒服。」
……
美盼覺得,本來不通氣的兩個鼻子,好像是一瞬間就都通了,可不過就是那麼兩秒鐘的時間,又塞住,這一次,她本能的想要張嘴獲得新鮮的空氣,只是唇一動,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 又熱切的闖入了自己的口腔里,攪亂裡面所有的一切。
她唔唔了兩聲,本就染著幾分病態紅暈的臉,這會兒憋得更是紅了。
蘇晉庭這會兒,就有一種得償所願的感覺。
這柔軟的兩片唇,自己光是看著,想了多少次,想要這樣吞併?可始終都克制著最後的一道防線,有時候壓抑過後就是更 的慾念,不如說現在--
哪怕是原本只是想著淺嘗即止,此刻卻有些停不下來。
分明知道她不太舒服,卻還是想要深入,再深入。
她生病的時候,比她平常要乖順多了,男人喊著那兩片唇,覺得不夠,手慢慢的撩到了她的下頜處,摸到了她的下巴,有技巧的摩挲了兩下,美盼只覺得癢,哼哼兩聲,就長大了嘴,他逮著機會,靈活的舌尖,極快的探入其中,直接勾住了她的小舌頭,用力 。
「……」
美盼想著,這到底是不是夢?
為什麼她的感覺這麼的清晰?不管是難受的,還是壓抑的,亦或者是現在……另一種怪異的酥麻,躥過她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是這樣強烈又直接。
可如果不是夢的話,也不可能是現實。
美盼心中的那桿秤始終都偏向了自己是在做夢的這一邊,她大腦再迷糊,也不可能感覺不到,自己此刻是在接受著一個男人熱切的吻,還是深吻。
他的舌尖熱熱的描繪過自己的唇,然後強悍的撬開了自己的齒冠,纏著她的舌頭,迷迷糊糊的聽到那 交纏的聲音,已經不止是 那麼簡單,是有一種,成熟男女之間那種渴望擁有,渴望得到的直接 在衝撞著她的靈魂。
她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不受控制,不管是現實生活,還是夢裡,從來沒有這樣過,一個男人可以如此強悍又霸道的吞噬著她。
她難耐的扭動著身體,摩擦的力道帶出來的感覺就更是直接,蘇晉庭只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藏在心底的一個炸彈被點燃了,爆炸了一樣,是真的克制不了,重重的啃噬著她的唇,還是覺得不夠,大掌捏著她柔軟的力道也在加大,到了最後,直接撩起了她的病號服,掌心剛碰到了她滾燙的皮膚,美盼就忍不住發出 。
蘇晉庭太陽穴劇烈的跳著,那眸子裡面的火,恨不得是要將彼此都給焚燒殆盡。
「這麼勾人?」蘇晉庭氣息粗重無比,含著她的唇,整個人已經到了床上。
這張病床不過一米二的尺寸,兩個人上下疊加在一起,正好,他的大掌肆意地遊走在她柔軟又滾燙的皮膚上,掌心並不算是冷,可和她那種病態的熱度一接觸,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就是舒服。
男人稍稍往後退開了一些身體,張開雙腿跪坐在她的身上,俯視著身下眯著眸子,如同貓咪一樣誘人又可愛的小身體,手指從上,到下,再慢慢的繞道了她的腰部,穿插過去,托住了她的臀,將她的身體重重的抵在自己漲的都有些發痛的部位。
「弄得我一身的火,你說我現在該把你怎麼辦?」他貼著她的身體,還是覺得不夠,索性就掀開了她身上的那條被子,丟在身後,抓著她的小手就往自己的皮帶扣子上面帶。
「蘇晉庭,我不喜歡你――」這麼霸道的闖入我的夢中!
……
後半句話來不及說,因為嗓子癢,黯啞的聲音說到後面的時候,幾乎是喃喃。
剛才纏住了她的小手指,可皮帶扣子還沒有解開,就聽到她嘴裡說了那麼一句話,蘇晉庭動作一頓,只覺得渾身的熱切就像是被一桶冷水給從頭澆到尾,他蹙眉,凝視著身下意識不清的女孩兒,本是慾念濃厚的眉宇,這會兒卻透著幾分清冷,「你說什麼?」
「……你幹嘛這麼霸道在我夢裡欺負我?你快點……從我的夢裡面走開,我不想做夢都見到你,我不想做這樣的夢……不想把初吻給你……」
……
初吻?
原來是她的初吻。
男人身體依舊是緊繃著,可心頭卻已經徹底的柔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