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恐怖靈異> 神秘復甦:從詭湖開始> 第二百四十五章:碼頭工張洞

第二百四十五章:碼頭工張洞

2024-05-07 17:31:14 作者: 不提劍

  黑色的玄鳥旗迎風飄揚。

  張洞望著在風中肆意張揚的旗幟,眼眸微微眯起。

  「他有多強?」

  聽到張洞這問題,余千微微沉默。

  「很強,但就是這樣的人,卻無法留下太多的足跡。」

  回想起歷史當中對於那人的描述,大多都不算真切。

  真相如何,除了他自己誰能知曉?

  「你和他几几開?」張洞忽的問了一個古怪的問題。

  「不知道,得打過才行。」

  說實話余千也不清楚那人的實力在什麼地步,只知道很強,極強。

  本章節來源於𝕓𝕒𝕟𝕩𝕚𝕒𝕓𝕒.𝕔𝕠𝕞

  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穹,再看街道上那些忙碌麻木的百姓,這就是秦朝的風氣,剛剛覆滅六國,百廢待興的秦國。

  遠望咸陽之外,靜謐祥和,馬車揚起些許灰塵,滴滴答答的馬蹄聲很清脆。

  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還是太近了。

  可是已經不能再進一步了。

  「走了,這裡不是我們可以多待的地方。」

  余千最後瞥了眼不遠處那黑色的玄鳥旗,吐出一口氣,身影閃爍,幾人轉瞬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路程就很簡單了,順流而下。

  如果時間是一條長河的話,那他們幾人就是被小舟帶著的旅客。

  在每一個可以上岸的渡口停靠,且不會在長河當中顛覆,是余千作為撐船人的職責。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時間的變化,也知曉了時間的恐怖。

  片面的了解,雖然不多,但對於他們來說是足夠的。

  一切的一切都容不得深思。

  越深思越覺得自己渺小,越覺得自己渺小,越會產生無力的感覺。

  當你深深的覺得只要放下,一切就都變得不重要的時候,那麼恭喜你,你正在接近自然。

  距離自然只差去死這一步而已。

  渺小的人類,當你迷茫的時候,或者你可以試著出去走走,大自然很廣闊,容得下你。

  鬼斧神工的神跡不會因為你多看它一眼就對你心生厭惡。

  波瀾壯闊的大海會如同接納自己的孩子一樣接納你,溫柔且一視同仁。

  靜謐的夜空是一個值得傾訴的聽眾,它永遠不會覺得不耐,它會照拂著你,展現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直到它不得不離去。

  跳脫的白雲是值得追趕的存在,它是一個頑皮的小孩,雖然頑皮但點到為止。

  世界很大,燦爛盛大,不必拘泥於旋渦當中。

  被燭光照亮的教堂內,和藹的余千溫柔的撫摸著一個淚流滿面的女人。

  「您是神嗎?」女人抬頭,燭光照亮了眼角的淚珠。

  精緻的臉龐在燭光的照耀下褪去了疲憊。

  女人似乎很安心,她跪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胸口的十字架,仰望著微微彎腰的余千。

  「虔誠的孩子,神一直會注視你,但很抱歉,我距離神還差一步,不過你依舊可以稱呼我為神。」

  余千笑著將手從女人的腦子當中伸了出來。

  女人在這一刻激動起來,眼中滿是嚮往虔誠之色。

  「我主!」

  女人低下頭,虔誠的開始念誦聖經。

  余千溫柔的將女人的頭蓋骨合上,用純手工製作的骨粉遮掩住女人脖子上的斷口。

  很快,女人的脖子變得潔白無瑕起來。

  月色悄悄的爬入教堂,點亮了燭光沒有點亮的黑暗。

  月色下,教堂頭頂,吊起了的人微微搖曳。

  女人虔誠的匍匐在余千的腳下。

  余千始終帶著笑容,等待著女人念完聖經。

  但等了很久,女人都沒有結束,余千微微皺眉,有些不悅。

  但就在這一刻,教堂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腰間別著三把劍的青年,閉著一隻眼睛走了進來。

  「還沒有好嗎?你這洗腦還沒有結束?」

  是葉真。

  葉真瞥了眼教堂上掉著的屍體,搖搖頭,沒有在意,他走到余千身邊,看著匍匐著的女人,輕咦了一聲。

  下一刻,他伸手掀開女人閉合的頭蓋骨,和住在裡面的一個長著眼睛的「胚胎」?大眼瞪小眼。

  「啥玩意?」

  葉真有些看不懂了。

  「大驚小怪,不過是一個月大小的胎兒罷了,就是眼睛發育的比較快。」

  余千白了葉真一眼,將女人的頭蓋骨給合上了。

  「下去吧,我會庇護你的。」

  女人身體微微一怔,隨後猛然抬起頭,眼中滿是興奮和癲狂,「我主!」

  余千點點頭,臉上的和藹始終如一。

  女人帶著虔誠,癲狂,興奮,扭曲著身體,爬出了教堂。

  葉真看著爬出教堂的女人咽了咽口水,「你在這邊做啥呢,這玩意還是鬼?」

  「我在創造克蘇魯神話的前身。」

  余千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你那邊搞定了?」

  「嗯,那口老水井確實不對勁,以前我們遇到的那口水井是被壓制過的,至於是被誰壓制的,就是我們。」

  葉真抱著腦袋,回想起這次的旅途,有驚無險,差點就讓余千死了一次。

  不過好在張洞出手了,暫時抹除了守井鬼的一部分靈異。

  差不多等余千將水井送到島國的時候,守井鬼的靈異就會恢復了。

  「老水井的靈異很恐怖,趨近於一隻完整的厲鬼,胭脂能在裡面待那麼久還是有些實力。」葉真開口說道。

  「對了,我好像被孟老看到了,這會不會改變過去?」

  「不會,這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余千瞥了眼月光,該弄的東西都弄出來了,是時候離開了。

  中世紀初的國外,差不多已經被他玩壞了。

  「你這是打算學三刀流?」看著葉真獨眼三刀的造型,余千有些無語。

  「有這個想法,最近正在修煉,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三刀流大成了。」葉真一臉自豪的說道。

  「……」

  余千懶得說話了,帶著葉真就離開了這裡。

  還有最後一個事情,做完之後,他們就可以回去了。

  未來已經沒什麼可以看的了。

  可以回去等著大決戰了。

  國外的神話開始流傳了。

  恐怖的鬼修女成了所有人噩夢。

  虔誠的信徒跪伏在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神像下,釘著神像的釘子鏽跡斑斑,像極了棺材釘。

  據說,鬼修女被神帶在了身邊,與神同在,望著那根棺材釘,似乎就是這樣了。

  「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一處小河旁,葉真蹲在河邊與余千一起看著一個在河裡掙扎的小孩。

  小孩穿著民國時期的衣服,留著長頭髮,此刻小孩努力的在河裡掙扎著,可卻無法阻擋自己被河水沖刷下去的結果。

  「你如果要是回去跟他說,那就真是不太好了。」余千吊著一根馬尾,望著很快就被衝到一處小橋下,然後被一個中年人給撈起來的小孩。

  那是小時候的張羨光。

  「可惜了,要是白採擷還活著就好了,讓她也看看自己帶娃是有多坑。」葉真隨處扯了一根馬尾咬在嘴中感嘆了一句。

  白採擷死了,就在兩個月前,記憶,靈異全部被一隻厲鬼吃的乾乾淨淨,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很慘,但沒有辦法。

  有些事情是連余千都是無法做到的。

  他不是神,距離神還差一步。

  「她死了也好,至少以後不會面對絕望了,老羅也是,現在死的早以後就不會那麼鬧心了。」葉真看著遠處被張洞逮住的白採擷,心裡不由得替她默哀。

  「你倒是看的開。」余千瞥了眼葉真,吐出嘴裡的馬尾草,拍了拍屁股站起身。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葉真,你的金牌打手。」葉真笑呵呵的站起身。

  余千也笑了笑,記憶略微厚重,但好在還可以翻閱。

  那個時候的葉真和自己配合是很好的。

  回憶似水流年,不應回首。

  「還想去看什麼?」

  「去看看小時候的老張吧。」葉真想了想說道。

  葉真口裡的老張肯定指的不是張羨光,而是張洞。

  「小時候有什麼好看的,走,我們去看還沒有成為馭鬼者的老張。」

  說著,余千和葉真消失在了原地。

  遠處正正修理白採擷的張洞微微皺眉,用餘光瞥了眼河邊的某處,空空如也,空無一人。

  「錯覺?」

  張洞心裡有些詫異,但很快注意力就被求饒的白採擷給吸引了過去。

  於是白採擷的腿斷了。

  「饅頭,白乎乎的饅頭,又甜又大!」

  民國,老大海市。

  「老闆,要一份報紙嗎?最新出版的,重大事件!」

  「抱歉,暫時不需要。」余千拒絕了悄悄咪咪靠近他,把手揣在大衣裡面,似乎是將報紙藏在了衣服裡面的中年人。

  中年人如此小心賣報,估計不是真正的賣報。

  至於是什麼,余千不清楚,他很純潔。

  「老闆,要不了多少錢的,只需要兩塊,可以讓你舒服一晚上。」中年人尤不死心的跟在余千的身邊說道。

  「報紙還可以包夜?」葉真詫異的看著中年人。

  聽到葉真這話,中年人也是詫異起來,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一臉的晦氣,直接轉身就走了。

  臨走的時候嘴裡還罵罵咧咧,似乎是在說什麼居然是兩個沒吃過葷的雛,後面還說了什麼,余千沒有多聽。

  葉真摸了摸腦袋,摸不著頭腦,「余千,這人說的是啥?」

  「自己猜去。」

  余千朝著一處碼頭走去,葉真疑惑的跟在余千身邊。

  他還是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碼頭,碼頭的人很多,來來往往的。

  靠岸的船隻不少,大多數是運貨的。

  此刻,有一個二十出頭的漢子,正賣著力氣搬運著貨物。

  貨物是什麼,不清楚,可能是米,可能是面,也可能是鹽。

  余千和葉真蹲在不遠處,看著那個和其餘人一起搬貨的漢子。

  「沒想到以前老張還是一個碼頭工。」葉真嘖嘖稱奇。

  「這肌肉,這體格,嘖嘖……不簡單。」

  聽著葉真不斷的評價,余千抬頭看向了那艘貨船,略微估計了一下,這些貨物,今天是搬不完的。

  「走,去幫忙,順便拿點錢。」

  說著余千站起身,隨著他站起身的那一刻,身上的衣服就變化了起來。

  等變化結束之後,他們的穿著就跟這個年頭的碼頭工差不了多少了。

  葉真對此毫不在意,也不問為什麼。

  跟著余千就走向了幾個坐在陰涼處的人。

  那些是什麼人,余千很清楚,在這裡工作,就得跟這些人報備。

  不然就是在砸場子。

  老上海的布局,余千不怎麼清楚,但大略還是知道一些的。

  兩人一出現就朝著這裡的管理人走去,自然引起了注意。

  幾個坐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的人,也是注意到了這兩人。

  只是一眼他們就警惕了起來,手紛紛繞到了身後。

  「朋友,有事?」

  幾個人坐了起來,一個差不多二十幾歲的青年,看著余千開口問道。

  「討個活計做,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余千看著幾個人的動作,知道他們放在身後的手握住了什麼東西。

  聽到余千這話,幾個人一時間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兩米高的余千是很具備壓迫感的。

  「有,就是不知道你們做不做的下來。」聽到余千是來找生活的,開口的青年帶上了一點笑容。

  「怎麼說?」余千開口問道。

  「看到船上那些貨沒,今天搬完,一人給三塊錢,以後你們就是這裡的碼頭工了。」

  「怎麼樣,能做?」青年眯起眼睛,看著余千和葉真。

  「沒開玩笑?」余千問道。

  「兄弟,出去打聽打聽,我們是什麼人,我看你們也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找上我們,本著和你交個朋友,我可以告訴你,我們說的話,從來就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怎麼樣?要不要做?做了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

  招攬的意味已經透露的很明顯了,如果還聽不懂,那就說明這兩人的腦子有問題。

  余千看了眼那些貨,再看了看青年,沉默了一會,點點頭,「做了,你最好說到做到。」

  青年笑著點點頭,「去,拿兩條毛巾來。」

  青年轉身對著一個下手安排道。

  很快,兩條毛巾就到了余千和葉真的手上。

  余千和葉真對視了一眼,沒有廢話,將毛巾搭在肩膀上,就朝著那些貨走了過去,開始搬貨了。

  青年就看著兩人的背影,眼睛微微轉動,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他說道,「去個人查查兩人的來歷,如果沒有泥就回來告訴我,如果有,就回去叫兄弟們帶傢伙。」

  很快,一個人拿起帽子,小跑的離開了碼頭。

  對於青年的動作,余千和葉真一清二楚。

  他們對此毫不在意就是了。

  「兄弟,有膽子。」

  兩人剛剛上船扛起兩袋貨,一個漢子迎面而來豎起了大拇指。

  余千和葉真微微一愣。

  「兄弟,我叫張洞,你們叫什麼?」

  漢子麻溜的扛起兩袋貨,走在余千和葉真身後,開口問道。

  「我叫余千,他叫葉真。」余千笑著說了一句。

  隨後,在張洞詫異的目光下,他們一次扛的貨就是別人的三四倍。

  別人扛兩袋,他們兩個一人扛十袋,如果不是太高容易掉,看他們那麼輕鬆的樣子,可能還會更多。

  這把所有人都給看呆了。

  一袋子鹽少說有五十斤,十袋就是五百。

  這兩人……

  張洞咽了咽口水,這兩人力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