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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使用暴力

2024-05-07 17:11:36 作者: 誰家MM

  「等我什麼時候吻你讓你感到噁心了,噁心吐了,我就同意離婚。」月光照在顧懷安的俊臉上,他的語氣十分嚴肅。

  

  蘇景還沒掙開,就一陣吃痛。

  他附身在她的脖子上 地嘬了一口,仿佛從皮膚上吸出了血一樣。

  蘇景失望的回了宿舍。

  郝米趴在床上看書,手托著下巴偏過頭問蘇景:「你老公到底什麼意思,他表態了?」

  「表態了,他不離婚。」蘇景有心火。

  這股火成功的把她燒蔫巴了。

  事實上,顧懷安的意思不僅是不離婚,還要過夫妻生活。

  而蘇景的意思是,婚必然得離,只差時間、程序,若是協商不成,最後就只能撕破臉離。

  至於夫妻生活……

  去尼瑪的!

  蘇景擱心裡 地爆著粗口,脫了大衣,去洗澡,沾著水珠的手指摸在膚色雪白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抹了一下水汽覆蓋的鏡子。鏡子裡面,一個他用嘴嘬出來的吻痕,愈發明顯,在潮熱的水氣下,那吻痕仿佛能代表他的氣息和影子,揮之不去。

  第二天早晨蘇景要去醫院看蘇忱,吻痕在身上的任何部位蘇景都能接受,但脖子不行。

  找了很久,找到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

  換好衣服,蘇景拿皮筋紮起頭髮,乾淨利落,拎了大衣和包就出宿舍。

  蘇忱的狀態還是老樣子,氣虛貧血,臉色不好,蘇忱人比較樂觀,但醫生說,蘇忱的情況不樂觀。

  「蘇忱以前只是月經過少,加上輕微的腹脹,現在我們基本可以確定蘇忱已經閉經,而且,蘇忱的下肢開始有水腫的症狀。」醫生看著蘇景。

  蘇景有點懵:「閉經?我姐怎麼會閉經?」

  這樣年輕的一個人,怎麼會閉經?

  蘇忱前一次住院並不是因為婦科問題,上次的病經過治療,基本痊癒,出院以後的個人生活也不錯,後來父母去世的打擊,又讓蘇忱住進了醫院,斷斷續續,一直不好,身體各方面被拖的很差。

  蘇忱的丈夫溫明偉,看著面容憔悴的妻子,耐心逐漸消失,岳父不在了,他便行為更加放肆,總以出差為名撂下妻子不管,不往醫院交錢。

  外面天氣變冷,蘇景在醫院待到下午兩點多,陪蘇忱聊天,但總是掩飾不住的心不在焉,憂心忡忡。

  快三點時,蘇景在醫院外的大街上站著。

  沒有往公交車站走,沒有招手攔經過的計程車,滿腦子都是醫生的話——卵巢癌,早期發現通過化療和手術治療,存活率還是挺高的。

  有車鳴笛的聲音,蘇景沒抬頭,往後退了幾步,以為自己站的位置礙事了。

  那輛車停了,下來一人。

  林宇的寶馬X5距離蘇景只有五六米的距離,他下來,打招呼道:「蘇小姐。」

  蘇景抬頭,雙手都在大衣口袋裡擱著,強扯出一絲笑容跟他打招呼:「林先生,你好。」

  「去哪,我送你一趟。」林宇指了指自己的車。

  蘇景看見車裡坐著一個小女孩,八九歲的樣子,林宇又說:「帶我大姐的孩子來看眼科,這裡眼科不錯,你呢?」

  「我姐住院。」

  蘇景沒多說,林宇便沒多問。

  蘇景只當他是出於禮貌過來隨便打個招呼,拒絕了他。

  林宇堅持:「這裡不好打車,就當我是跟你討杯茶喝,你跟我諮詢完法律方面的問題,總得感謝我一下吧。」

  「改天好嗎?」蘇景現在沒心情。

  「不行。」

  林宇玩笑似的說完,見有車開過來,是蘇景擋了車路,就自作主張伸手拽著蘇景往他車前走。

  蘇景上車,說:「送我到地鐵站就好。」

  看得出他並不是真想喝茶,蘇景無力周旋其他。

  小姑娘跟蘇景打招呼,叫阿姨,蘇景笑笑。

  林宇問蘇景:「你去哪?AL大廈,還是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

  蘇景下意識跟顧懷安的一切保持距離。

  手機響了,是郝米打來問蘇忱身體情況的。

  蘇景說:「等我回宿舍再告訴你。」

  林宇打著方向盤,往左拐了:「你住宿舍?聽說你是京海南校的學生。」

  蘇景點頭:「是的。」

  蘇景往外看了一眼,發現不對:「這不是地鐵站的方向,你把我放在公交車站也行,就前面不遠。」

  「我有個案子去你們學校,你信嗎?這是真的。」林宇從後視鏡里瞧了眼蘇景。

  蘇景當然不信。

  林宇打給律所:「我把洋洋送到大廈下面,你下來接洋洋一趟,順便把我桌上的檔案袋拿下來。嗯,就一個檔案袋在桌上放著,你進去就找得到,好,十分鐘吧。」

  林宇收了線說:「你們大學有個叫丁臣的主任,正處級幹部,我最近在忙他的官司。」

  蘇景知道這個丁主任。

  過了七八分鐘的時間,車到律所樓下,蘇景要下車,林宇擋住不准:「有順風車,卻不坐,你對我有意見?」

  「沒有。」蘇景看他:「只是很不好意思,麻煩你。」

  林宇強調:「順路。」

  大廈門口出來一女人,洋洋叫「二姨」。

  車窗玻璃上貼著太陽膜,蘇景坐在車裡,林端妮並沒有看到蘇景,以為車裡沒人。

  林宇領著外甥女上前幾步,早已叮囑孩子不准亂說,林端妮領過孩子,把手上的檔案袋遞給林宇。

  蘇景在車裡望著林端妮。

  這麼冷的天,林端妮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女衫,櫻花色 半身裙,高跟鞋,外面披著一件長袖女款西服。

  蘇景不禁自卑,自己跟她完全是兩個世界和氣場的人。

  林宇上車把檔案袋扔在車後排的座位上,開車,問心不在焉的蘇景:「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蘇景被問得一怔:「世界人權日,還是世界防治哮喘日?我記不清了。」

  林宇伸手鬆了一下領帶,唇紅齒白的笑起來,聲音很輕的轉頭看她一眼:「你好乖。」

  蘇景沒有被人這樣說過,難免臉紅,但蘇景的腦子裡很亂,全是姐姐蘇忱的事情。

  林宇過了一會說:「今天是你婆婆的生日,你不知道?」

  蘇景搖頭。

  顧懷安的生日都不知道,哪裡會知道婆婆的生日。

  「我姐記得很清楚,顧家人的生日她全記得。要說愛沒愛過,我認為我姐愛過。我姐適合跟顧懷安過好日子,苦日子一個月都捱不成,倒不是怕身體吃苦,是怕面子苦。」林宇看蘇景:「我了解你跟顧懷安的關係,你們,確定能走得下去?」

  蘇景也看他:「我不相信人會無緣無故的對誰施捨好心,看來沒錯。你送我一程,我感謝你,但你不必替你姐說話,我跟顧懷安走不走得下去,我心裡明白。」

  林宇皺眉。

  「停車。」蘇景說。

  「你誤會了,你認為我是有目的接近你,可我說的哪一句話有錯?」

  「你不停車就是錯。」

  林宇在前面把車停下,蘇景下車。

  他沒有離開,目光盯著裹緊大衣往街道對面走的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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