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偷窺的攝像機

2024-12-16 10:44:58 作者: 冰山蝶

  (7)偷窺的攝像機

  「蘇小姐請自便,少爺回來前,您都可以自由活動!以後的每天,直到您懷孕,生子的時間裡,都可以自由安排時間,只要少爺不在家的話!」白玫話一說完,蘇皖剛轉身的身子怔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只從鼻子發出一個單音。【fei suzw26nbsp;】

  她靜靜道:「嗯。」

  白玫看這她的身影消失,拿起電話放到耳朵邊上,恭敬說道:「少爺,蘇小姐今天聽話多了。」

  那邊的聲音冷冽一笑,讓白玫一寒:「她從始至終都蹙著眉頭,不是聽話,不是不反抗,只是……她很聰明,知道反抗沒用,不做那些無謂的掙扎來浪費力氣和精力,以免引起注意和懷疑,你……一定要小心!」

  「是!」白玫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聰明的蘇小姐,更聰明的……是少爺。

  「若是出了意外……你知道後果的!」白玫正準備放下電話,少爺又叮囑了一句。

  白玫才掛了電話,憂心忡忡的離開。

  餐廳桌子上方的天花板里,一個黑色的針孔一般的小洞裡,正閃爍了一下光芒。

  

  那光芒好小,在這輝煌的餐廳里,哪怕再細心的人,也發現不了……

  ***

  蘇皖上了樓,到房間裡換了一套寬鬆休閒的衣服,讓白玫給自己找了一套小鋤頭鏟子之類的東西,去了樓下的花園。

  蘇皖一直都知道,山灣的房子是非常豪華的別墅。

  可是到了樓下寬大的花園裡,仰視著這巨大的房子才知道,這簡直就是個城堡。

  這裡的房子,只有最富有,最有權的人家,才能住進來。

  就算你有錢,沒權,也買不到這裡的房子。

  歐式風格的房子,到處彰顯著大氣,不說裡面今早看到的裝飾,光是外面的一件件配飾,就讓蘇皖驚訝不已。

  她就仿佛掉進了童話世界的灰姑娘,縱然她亦是富家千金,也未見過這等奢靡的生活。

  這,僅僅是少爺一個閒暇的娛樂之所而已。

  而自己,是他娛樂的一個玩具……

  一想到此處,蘇皖便只能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屈辱的感覺,再次襲了來。

  她閉目,轉身面對著高大的樹蔭下那圈圈點點的陽光,深深吸著氣。

  她一定要努力的養好身體,快點生完孩子,結束這該死的歲月。

  她捏了一朵玫瑰,紅色的花醬沾在白皙的手指上,那麼刺目。

  她夏天考上了濱海市最好的大學,這個季節……應該是跟同學們快樂的學習,偷偷看心儀的男生打籃球才對。

  可是她呢?只能蹉跎歲月跟一個男人在床榻間,耳鬢廝磨……做見不得人的運動……

  她深吸一口氣,鎮定,要鎮定,自己,一定要鎮定才行……

  她呼了一口氣,看著身後的火紅玫瑰奇怪不已。

  看著這天氣,大約過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為什麼這裡,卻還有玫瑰?摘種在地上的玫瑰?

  呼,他果然是個奇怪的人。

  她拿著鏟子,鋤草,摘了花瓣,忙碌的一個下午,似乎也很快的過了。

  不知道是充實了時間,還是害怕夜晚的降臨,這個下午,過的特別特別的快……

  蘇皖拿著摘好的玫瑰回了屋子,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她將花瓣遞給白玫,說道:「幫我收著,我要泡澡的時候用!」

  白玫點頭。

  她嘆息一聲,說:「少爺什麼時候回來?」

  白玫道:「今晚少爺回來比較晚,蘇小姐不用等了。」

  「不用等了?」蘇皖有些激動:「那麼……我,我是不是,可,可以自己睡了?」

  白玫點頭。

  蘇皖一陣驚喜,甚至有點不敢相信:「他,他親口說的嗎?」

  白玫只是點頭。

  「好,好,我……我還可以安排自己的時間嗎?」

  「只要少爺不在,在這個房子裡,蘇小姐都可以!」

  「好,好……」蘇皖簡直有些語無倫次了。

  擔心了一個下午,沒想到,他居然忙的不回來了。

  太好了,這種喜悅,簡直比一個窮人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要開心。

  那是絕處逢生的喜悅,令人不可自抑的笑容,不自覺的就染上了她的臉頰。

  那笑容緩緩度到眼角邊,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也帶上了笑意。

  她飛快的上了樓,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放水,拿了一大把花瓣去放水,晚飯後,好洗澡。

  她的腳步輕盈愉快,甚至哼起了歌兒。

  有人歡樂,有人卻怒了。

  餐廳上方那個小針孔又閃爍了一下細微刺眼的亮光,白玫的電話響了。

  「到底什麼事情,她那麼高興?」少爺的聲音,他居然,立刻就知道了。

  「少,少爺,我說了少爺今晚不回來,蘇小姐可以自己睡覺,所以……她,她似乎很開心。」確實是的,白玫都感染到了,白玫那麼謹慎不愛笑的人,看著那笑容,都笑了。

  蘇皖那笑容,是窮人的麵包,是雪中撿到炭的乞丐。

  雖然卑微的可笑,卻是充滿了希望和生機的。

  是的,少爺。你是掌握命運的人,掌握了蘇皖和自己命運的人。

  然而,那笑容在告訴你,你傷害不了她,你的卑鄙和手段,那麼的讓人不屑一顧。

  此刻這奇怪的感覺,就像一個利爪在刺著他的心,就像最強大的敵人,在嘲笑他的懦弱無能。

  「砰……」電話忽然被掛了,傳來「嘟嘟」的忙音。

  白玫瑟縮了一下,同情的看著樓梯口那消失的歡樂身影,她今晚,完了!

  然而,蘇皖卻絲毫都不知道。

  她快樂的緩緩放著熱水,洗乾淨手和臉,在浴池裡灑下了火紅的玫瑰花瓣。

  那麼俗氣的花瓣,在此刻再也沒有那麼可愛的感覺了。火紅的顏色就仿佛帶給了她無線的生機和希望似地……

  她下樓,飯菜已經擺好。

  白玫在一旁陪著,神色有些不對,時而看她一眼。

  她不管,就算表現的再明顯,她也不管。

  對於她來說,少爺今晚不回來,她能獨自睡的消息,就仿佛對於一個失去母親,在雪地里孤獨行走的小孩手中拿著的最後一顆奶糖。

  那是能夠活下去唯一的支撐和安慰,那是能夠毫不吝嗇炫耀的理由。

  所以,她並不在乎讓別人用那種奇怪甚至擔憂和同情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寧願在這樣的假希望中快樂一下,哪怕這種快樂,是那麼的短暫。

  她拿起碗,吃了滿滿的一碗米飯,菜也用了不少。

  那永恆不變的山藥燕菜,甚至不用白玫提醒,她就咕嚕嚕一口氣喝下。

  今晚她吃的很快,可是這樣的一個美人,無論如何快,有著修養的底子,也還是那麼的優雅,賞心悅目。

  她甚至還喝了一小杯紅酒。擦乾淨嘴唇,便是熱烈而笑:「白玫,我要上去洗澡了。」

  「好,小姐!」白玫有些擔憂的抬頭,看了一眼餐桌上方的牆壁。

  動作落在蘇皖的眼裡,亦是抬頭望去。

  「茲茲……」幾聲奇怪的聲音響起,屋子忽然黑了一下,又亮了。

  這些離市區太遠的城堡就是這樣,電壓在天氣變化的時候,便有小小的不穩定。

  然而,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蘇皖的臉,卻徹底的冷卻下來。

  臉上的笑,就像結上肌膚的冰。

  一寸寸的冰冷寒涼,冷如冰霜。

  她怒不可歇的站起來,顫著手指著華麗的牆頂:「那是什麼?那是什麼?」她深深的吸了幾口起,在白玫語結的情況下,一字字冷冷問道:「那是監視器?針孔監視器,對嗎?」

  剛才,燈光黯淡下來的那一刻,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單單是那個針孔,任然閃了一絲光亮,最後才熄滅。

  雖然那麼的快,快的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卻還是被總是處於恐懼中的蘇皖看到。

  「他監視我?居然監視我?!」蘇皖驚問,聲音近乎歇斯底里。

  「我知道,我只是被他帶回來的一個玩具,一個木偶。他替我還錢,占了我的身體,是他花了錢。他用我哥哥的振作了蘇氏的重起威脅我,我也可以給他生孩子,甚至是無理的必須要一個男嬰,可是……可是他有什麼資格監視我,監視我的**?就像一個卑劣猥瑣的老頭子,看著隔壁上廁所的小女生嗎?」

  「……」這比喻,還真不是一般的刻薄。

  「樓上也有嗎?牆外也有嗎?或者……那個黑屋子,也有嗎?」蘇皖徹底的憤怒了。

  她可以哀求,可以卑微,可以不反抗。

  然而,她僅剩的一絲埋藏在心裡,被自己小心呵護的尊嚴和**受到了侵犯。

  那是餓極的乞丐最後一碗米,你若是侵犯,他將跟你魚死網破。

  蘇皖二話不說,立刻衝上樓去。

  「果然有……果然有,對嗎?」她每個房間查探了,每個走廊查探了……最後,走到每晚凌晨都要被帶過去的那個黑暗的房間門口。

  「這個房間呢?也有嗎?」蘇皖轉頭,看向不再是淡漠,而是終於一臉緊張的白玫。

  「蘇小姐,您先別激動,少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白玫苦這臉,她已經打了無數個電話,可是少爺沒接。

  但是,少爺沒吩咐,她也不能阻止。因為少爺之前吩咐過,蘇皖可以自由在屋子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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