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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 造反?誰敢!

2024-05-07 15:55:39 作者: 恆安德佩

  益州,蜀郡。

  州牧府。

  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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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焉跪坐一旁,呷口茶,輕聲道:「璋兒,東西全都處理好了嗎?」

  面前一個略顯肥胖的男子,微微頷首道:「還沒有,各大家族全都負債了,咱們東西雖然好,但市面上,沒多少人可以收。」

  「兒是托人到南陽賣了不少,而且價格也還不錯,拋開路上的成本,也算是略有盈餘,總體上沒太虧,就是時間上,會稍微慢點。」

  「恩。」

  劉焉簡單恩了一聲,舒口氣:「只要能處理掉便好,時間長些便長些,沒關係的,畢竟,咱們要不了多久,就要離開益州了。」

  「父親。」

  劉璋眉頭微蹙,神色略顯憂傷,試探性問道:「咱們當真必須要離開嗎?」

  劉焉和善的目光落在兒子憂愁的面容上,唇角微揚,綻出一抹淡笑:「璋兒啊,你在雒陽、長安呆了那麼久,怎麼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明白嗎?」

  「我......」

  「璋兒。」

  不等劉璋開口,便被劉焉打斷。

  若是在以前,劉璋問出如此低能的問題,他肯定會開口訓斥。

  畢竟,劉璋會是他未來的接班人,益州將來的發展,還要依靠自己的兒子。

  但是現在,連他自己都保不住益州,就更不奢求劉璋能夠肩負起重任,因此對於劉璋,劉焉少了一分嚴厲,多了一份慈祥:

  「皇帝陛下是不會允許我,長時間呆在益州的,將來不管在哪裡,也絕不可能呆在益州,這便是你我父子的歸宿。」

  「不過你放心吧。」

  劉焉呷口茶,柔聲細語道:「在益州這麼多年,我也攢了不少東西,足夠咱們父子下半輩子用了,如果你想在雒陽謀份差事,現在便可拿錢買房子。」

  「那父親,您呢?」

  劉璋皺眉,急急詢問。

  「我?」

  劉焉淡笑,搖了搖頭:「我已經老了,折騰不起了,如果陛下給我安排個好地方,我便在那裡頤養天年了。」

  「若是陛下給我一份官職,像是劉表、劉繇一樣,那父親便辭官了,自己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安度晚年了。」

  劉璋急忙言道:「那孩兒陪父親一起。」

  劉焉仰天哈哈一聲,對於孩子的孝順,他是非常滿意的。

  不過......

  劉焉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輕聲道:「父親知道你孝順,不過,你可是家裡的長子,沒必要成天在父親這裡,有你弟弟在便是。」

  「你呀,最好還是去雒陽謀份差事,不管官職大也好,還是低也罷,哪怕只是當個紈絝子弟,也最好呆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你就是咱們全家的護身符。」

  「啊?」

  劉璋自然清楚自己父親的意思。

  當初,父親成為益州牧的時候,自己也是作為質子,在雒陽陪著皇帝,這樣才能讓皇帝對自己父親安心,好真正放權。

  劉璋怎麼也不敢相信,如今自己的父親已經準備辭官了,他居然還要這樣做,兩者完全不同,為何自己的命運,卻難以改變?

  「父......父親......」

  劉璋驚異,一臉的不敢置信:「此一時,彼一時,您沒有任何權力在身,難不成陛下還會懷疑您不成?有必要這樣做嗎?」

  劉焉神色波瀾不驚,帶著一絲淡笑:「當然,你說得有一定道理,不過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歸順朝廷,與劉表等人,還是有些不同的。」

  「父親這樣做,不過是想以防萬一而已,上位者,素來都是陰狠狡詐者,沒有絲毫感情可言,咱們不得不防。」

  「當然。」

  言至於此,劉焉吐口氣,繼續道:「父親最重要的想法,也是想讓你在雒陽謀份差事,你還年輕,不應該空守山林,讓家族斷了官爵。」

  「若是能做出成績,自然最好,即便做不出來,咱們將來也不會因此而後悔,更不會讓你的孩子,為一個不成器的爹而蒙羞。」

  劉璋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緩緩點頭:「父親放心,兒知道該怎麼做了,雖然朝廷的考課比較難,但孩兒還是會竭盡全力的。」

  「恩。」

  劉焉頷首點頭:「既如此,最近一段時間,便抓緊時間買一套吧,未來雒陽的房子會越來越貴的,現在買上一套,足夠你吃一輩子了。」

  「好。」

  劉璋感動不已。

  他非常清楚雒陽房產的價值,單單一套房子,可能就要把劉焉在益州的所得,花去一半,甚至更多,這相當於老爹分給自己一半的家產啊。

  「報—!」

  正在這時,屋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璋回眸望去。

  但見,弟弟劉誕急匆匆趕來,揖了一揖:「父親、兄長,中興錢莊劉巴求見,說有要事與父親相商。」

  劉璋驚詫不已,輕聲道:「父親,劉巴還是來了。」

  「恩。」

  劉焉簡單恩了一聲,呷口茶,旋即起身:「讓劉巴到會客廳等候,待我換身衣服便去,先派人烹好茶水。」

  劉誕欠身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

  劉焉長出了口氣:「明天就是還款日了,益州士族到現在都沒有動靜,肯定是準備賴帳,不還錢了,既然躲不過去,那便不躲了。」

  劉璋點點頭:「既然父親已經決定,兒必全力支持父親。」

  劉焉淡笑:「放心,不會有事的。」

  言罷。

  劉焉徑直出了書房,回臥房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後,方才趕往會客廳。

  此刻的劉巴正在悠閒的品著茶水。

  其實在最開始時,他還是有些擔心益州士族作亂的。

  但是......

  在矛盾爆發以後,他們卻始終不敢來找中興錢莊鬧事,這一點讓劉巴意識到,益州士族是不敢輕易跟南陽漢庭翻臉的。

  尤其最近一段時間,劉焉明里暗裡都在息事寧人,不願意幫助益州士族,更是讓劉巴心知肚明,劉焉已有歸順朝廷的想法。

  既如此,那還怕個卵子?

  當然!

  最為重要的是。

  自己背後有皇帝陛下撐腰,不管是劉焉也好,還是益州士族也罷,全都是在忌憚自家皇帝陛下的實力,這才不敢輕舉妄動的。

  正當劉巴獨自品茶時,一個聲音從殿外傳來:「劉司丞。」

  劉巴放下茶盞,舉目望去,旋即起身相迎:「劉巴見過使君。」

  劉焉擺擺手,示意其一旁落座,自己則徑直回到主位,笑著道:「不知劉司丞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啊?」

  劉巴倒也沒有廢話,揖了一揖,老實言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使君應該清楚目前的事情,益州各士族的貸款明日便逾期了。」

  「因為數額巨大,在下不敢有絲毫懈怠,只能前來求助使君您,調一部分兵馬協助我,完成對抵押資產的封存。」

  「尤其是耕地......」

  言至於此,劉巴眼珠子骨碌一轉,順勢借了一把皇帝陛下的手:「面積實在太大,又比較零碎,想要封存有些難度,需要大量的人力。」

  「如果他們要是還不上,這些資產對於我們而言,可是要重新拍賣的,尚書台已經對此有了想法,此事極其重要。」

  尚書台!

  這可是代表皇帝意思的機構。

  劉焉自然清楚對方的意思,擺明了就要把耕地獻給皇帝,變成公田,省去中間的各種複雜過程,真正做到一步到位。

  「放心。」

  劉焉已經預料到是南陽漢庭,如今更加確認,因此更不敢違抗,急忙拱手道:「明日,我親自安排人到錢莊報到,保證不會耽誤劉司丞的事情。」

  「只是......」

  劉焉試探性問:「要多少兵馬,劉司丞可有預估?」

  劉巴頷首:「當然,根據我們內部的核算,恐怕至少需要兩千人。」

  劉焉皺著眉:「兩千人?」

  很明顯。

  這些人不單單是要封存資產的,更重要的,是在以防萬一,保證不會被益州士族反撲,成為其刀下亡魂。

  「沒錯。」

  劉巴肯定地點點頭:「不能少於兩千人,而且可能要持續一段時間。」

  劉焉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好吧,既如此,明日一早,會由張任將軍,率領兩千精銳兵馬,趕往中興錢莊報到,聽後劉司丞指揮。」

  劉巴欠身拱手:「使君如此支持我等工作,我劉巴先行謝過了。」

  劉焉苦笑,擺手打斷:「全都是為朝廷辦事,在下豈有不助之理。」

  劉巴眼神驟亮,饒有興致地點點頭。

  很明顯。

  劉焉已經識破了他的作用,更清楚其來此真正的目的,這才會說出「全都是為朝廷辦事」的話來,同時更向自己表明了立場。

  劉巴拱手一禮:「在下必定會向朝廷稟明使君協助之功。」

  劉焉頷首:「多謝劉司丞。」

  劉巴長出口氣,站起身來:「既如此,在下便告辭了,明日一早,中興錢莊,我劉巴等使君的消息。」

  劉焉同樣站起身來,擺手做請狀,親自送出會客廳:「劉司丞放心,我劉焉素來是一言九鼎,明日一早,張將軍必到。」

  劉巴拱手:「如此甚好。」

  將劉巴送出府邸,望著其離開的背影,劉焉長出口氣。

  此刻,劉璋湊到跟前,揖了一揖,試著問道:「父親,如何?」

  劉焉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轉而吩咐道:「你速速派人往吳家,告訴吳懿,切莫抵抗,只要人沒事,一切皆可重來。」

  劉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忙點頭:「父親放心,兒這便派人去。」

  劉焉吐口氣,感慨萬千:「益州,變天啦!」

  *****

  張府。

  書房中。

  一個身材略顯清瘦的男子,正淡定地捧卷讀書。

  正在這時,屋外轉入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張府的管家。

  「家主。」

  管家面色顯得有些惆悵,怯生生拱手道:「明日便是還款日了,如果咱們還不上錢,極有可能會被中興錢莊的人接手宅院,封存資產。」

  「要不然......」

  管家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

  上方的清瘦男子放下書卷,一雙凜冽的目光落在管家身上:「要不然什麼?莫非你們還想要舉兵造反嗎?」

  管家心裡咯噔一下,急忙言道:「小人斷然不敢如此,不過有些家族似乎想要有些動作,而且已經在聯繫各方力量了。」

  「他們是他們,咱們是咱們,豈能一概而論?」

  清瘦男子毫不猶豫地打斷,如刀劍一般的凜冽目光,掃過對方,彷佛恨不得將其人,千刀萬剮似的。

  「小人明白。」

  正當管家準備離開時,清瘦男子擺手喝止:「且慢。」

  管家欠身拱手:「家主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如果朝廷派人來咱們家,任何人不得反抗,一律配合,若違此令,休怪我不客氣,必將其逐出本家。」

  「啊?」

  管家驚詫不已。

  他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時,卻被上首男子再次喝斷:「怎麼?沒聽懂嗎?需要我再重複一遍給你?」

  管家急忙搖頭:「不必。」

  清瘦男子厲聲喝道:「還不趕緊去?」

  管家點頭:「喏。」

  正當男子離開書房時,從一旁屏風後轉出一人。

  「永年,你當真要屈服嗎?」

  張肅丟下一本書,走到跟前,皺眉言道:「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買賣,幾乎要把咱們的身家性命,全都壓上了,你能忍得了?」

  「能。」

  張松點點頭,再次捧卷讀書:「你若是沒事了,那便走吧,我可沒功夫跟你浪費口舌,某些話,我已經說得很透徹了。」

  「可是......」

  張肅雙手按在書案上,一雙朗目圓睜:「即便背後可能是南陽漢庭,但他這樣做,已經觸犯了眾怒,只要咱們聯合起來,未必不能討回公道。」

  「永年!」

  張肅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這可是咱們祖上傳下來的資產,不能就這樣毀在你我兄弟手上啊,我實話告訴你,我是絕對不可能屈服的。」

  張松放下書卷,抬頭凝視著對方,一本正經道:「你愛怎樣,就怎樣,你是你,我是我,咱倆之間雖然是兄弟,但不代表,我要跟你一樣。」

  「永年!」

  「打住!」

  不等張肅開口,便被張松打斷:「兄長,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全都說過了,而且我的態度非常明確,是不可能跟你一起造反的。」

  「中興錢莊想怎麼查封,就怎麼查封,人家這是在按規辦事,既然是生意,就怪你們沒能提前察覺到風險!」

  「你......你......」

  張肅眼瞪如鈴,氣勢洶洶:「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張松毫不猶豫地懟回去:「不知好歹的是你,不是我!」

  「行,你真行!」

  張肅怒火滔天,鏗鏘喝道:「咱們老祖宗的基業,就這樣被你賣了,我看你百年之後,如何見張家的列祖列宗。」

  張松勃然大怒:「我怎麼見,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張肅呵斥:「真是個慫包蛋。」

  「隨你如何說。」

  「......」

  益州張家雖然不是最大的士族,但也是相當有實力的家族。

  張肅在此次生意中,投入非常大,幾乎將全部的家產,都壓了上去,甚至連自家的房子,都當作資產,抵押給了中興錢莊。

  可隨著生意的崩盤,手中的金絲靈猴沒辦法出手,中興錢莊的貸款又面臨逾期,張肅整個人都快被逼瘋了。

  他想過各種挽回損失的辦法,甚至還聯合眾士族,找過劉焉,但對方不是推脫,就是糊弄,壓根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

  若不是被逼得沒辦法,張肅也絕對不可能走上造反的路,他想要藉助武力,來逼迫中興錢莊,以保住自家的利益。

  雖然,即便是張肅自己也明白,這不過是下下策,但卻是張肅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他早已經沒有了選擇權!

  但誰能想到......

  居然連自家兄弟都不準備幫他,甚至還指望中興錢莊能夠大發慈悲,簡直是愚不可及。

  待張肅出了府邸,皺了皺眉,鑽入馬車,大手一揮:「走,去吳府。」

  張全驚詫:「吳府?哪個吳府?」

  張肅憤怒:「哪個吳府?還能有哪個吳府?吳懿府上。」

  「喏。」

  張全應了一聲,這便駕車趕往吳懿府上。

  在這次生意的投入中,要說最吃虧的,一定是吳懿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本人也是受害者,而且他還有帶兵的經驗,如果能夠拉他入伙,那麼成功率自然會提高不少。

  雖說此前益州士族跟吳懿鬧崩了,但現在大家面臨同樣的問題,張肅不相信吳懿也會跟自家那個愚蠢的弟弟一樣,甘願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此刻。

  蜀郡吳家。

  吳懿握著手中的寶劍,朗目中充滿了鋒芒。

  在其身旁,管家吳雲揖了一揖:「家主,府里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您一聲令下,保准跟中興錢莊的人干到底。」

  「好。」

  吳懿深吸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獰色:「我還真不信了,益州士族甘心將如此多的資產,全都被封存,成為中興錢莊的資產。」

  「家主放心。」

  吳雲湊到跟前,壓低聲音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張肅這些天正在聯合益州士族,極有可能是在為明日做準備,咱們絕對不會是孤軍作戰。」

  「不過......」

  言至於此,吳雲試著提醒道:「咱們要不要問問主公的意見?」

  吳懿吐口氣:「如果有特殊情況,主公一定會提醒我,如果他沒有來,證明應該沒什麼事情,你就不必忙活了,安心準備便是。」

  這麼多年的相處,吳懿太明白自己跟劉焉的關係了,也太明白劉焉的性子,因此才敢做出如此大膽的決定。

  「喏。」

  吳雲應了一聲,點點頭:「家主放心,府里已經全都準備妥當了,咱們雖然被限了兵權,但府中的人,很多都有實戰經驗。」

  「別說了中興錢莊的那點慫人了,便是益州軍中的一支小隊,也未必會是他們的對手,您就放心吧。」

  蒼啷!

  吳懿拔劍出鞘,森冷的劍鋒中印出他那雙包含怒火的雙眸。

  偏在這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報—!」

  吳懿收劍還鞘,扭頭望去。

  但見,自家侍從急匆匆入殿,欠身拱手:「家主,州牧府派人過來了。」

  吳懿驚詫:「哦?快讓人進來。」

  侍從頷首點頭:「喏。」

  不多時,一個男子匆匆上殿,揖了一揖。

  不等他開口言語,便被吳懿打斷:「可是主公有話給我?」

  男子點點頭:「沒錯。」

  「哦?」

  吳懿急問:「主公說什麼?」

  男子回答:「主公讓你千萬要忍住,現在保住命才是王道。」

  吳懿皺著眉:「沒了?」

  男子點點頭:「恩,沒了。」

  呼—

  吳懿長出口氣,擺手示意男子離開。

  一旁吳雲湊到跟前:「家主,益州牧到底何意?莫非要讓咱們坐以待斃?」

  吳懿沉默了良久:「主公既然這麼說,一定是掌握了什麼情況,亦或者當初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或者說,他已經決定歸順南陽漢庭。」

  「啊?」

  吳雲驚詫,眼瞪如鈴。

  要知道,劉焉可是吳家最大的靠山,如果劉焉都已經投靠了南陽,那麼益州士族再怎麼折騰,恐怕都是一場空。

  「家主。」

  吳雲喉頭滾動,強咽了口口水:「若當真如此,咱們又該如何?」

  吳懿皺著眉,沉思良久,終於還是下定決心:「我相信主公不會平白無故傳遞這樣一條信息,咱們還是按兵不動,聽從號令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

  不等吳雲開口,便被吳懿直接打斷:「咱們又不是沒有白手起家過,主公說得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不是錢財!」

  吳雲心急如焚,他實在是不忍心這偌大的基業,拱手讓人:「該死,全都怪我鬼迷心竅,沒有提前識破他們的陰謀,否則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結局。」

  「行了。」

  吳懿最近聽了太多這種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即便沒有金絲靈猴,也會有別的手段,南陽漢庭的目標是益州士族,咱們終究是逃不了。」

  聽到吳懿如此說,吳雲內心這才稍稍安定:「家主英明,您放心,小人這便去傳令,沒有家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動。」

  吳懿大手一揮:「去吧。」

  吳雲頷首:「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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