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一紙禁令,益州內訌!
2024-05-07 15:55:34
作者: 恆安德佩
「兩百金?這點錢夠誰花呀,小家子氣。」
「是啊,咱們收購價都一百五十金,兩百金就想拿走?」
「真當咱們是要飯的嗎?才賺五十金,平均一家也就一金多點。」
「咱們花這麼多錢,就賺這麼點,給誰誰樂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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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雲拒絕了兩百金收購金絲靈猴的事情,很快便在蜀郡各大士族中傳開。
如今的局勢,大家全都陷入了瘋狂中,還是有很多人瞧不上這百分之三十三點三利潤的,大家全都想要狠狠賺上一筆,只有翻倍,那才夠勁兒。
不過......
有瘋狂的,就有冷靜的。
也有一些人,對於朝廷還是非常忌憚的:
「我感覺他們說得不錯,這件事捅到皇帝那裡,肯定沒好處。」
「是啊,從一百金開始,足足翻三倍,皇帝又不傻,能接受嗎?」
「這次咱們賺得雖然很少,但平均到一家,也有數千金,非常不錯了。」
「我感覺還是穩健一點要好,畢竟這不是個小數目。」
「......」
正當眾人爭執不休時。
「報—!」
從外面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眾人扭頭望去。
但見,吳雲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唇角微揚,朝著眾人一拱手:「諸位,我才剛進門,就聽到你們在這裡吵架了。」
「怎麼?」
言至於此,吳雲的目光掃過眾人,淡然開口道:「那倆傢伙隨便散播兩句謠言,你們就動搖了?爾等竟如此不相信我吳雲的判斷?」
「這......」
適才的懷疑者,頓時一陣沉默。
有膽大的人,試著開口道:「老吳,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判斷,只是我家家主說過,南陽皇帝陛下絕非凡俗之輩,咱們如此這般,怕是要壞事。」
「沒錯。」
又有人跟著附和道:「這次漲價可比之前兇狠多了,兩百金的價格,便足足翻了一倍,你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三百金,這誰能受得了?」
「咱們換位思考。」
緊跟著,又有人吐槽道:「如果你是南陽皇帝陛下,忽然接到下面人的奏報,說是益州士族聯合起來,將價格抬高到了三百金,你會接受嗎?」
「反正......」
那人將聲音略微拖長,長出了口氣:「如果我是南陽皇帝陛下,肯定會大發雷霆,然後下令禁止收購金絲靈猴,如此一來,這批貨豈不砸在咱們手裡了?」
「所以你不是皇帝陛下!」
不等那人把話說完,吳雲便毫不猶豫地鏗鏘打斷:「你總是以你自己的思維,來判斷皇帝陛下的所作所為,你覺得是正確的嗎?」
「如果我記得沒錯,上次咱們賺錢的時候,你們也是出資最少,賺錢賺的最少的,你也經常說,如果你是陛下,絕不可能花這麼貴的價錢,收購金絲靈猴。」
「可事實呢?」
吳雲攤開雙手,毫不客氣地打臉對方道:「那一次的金絲靈猴,價格翻了可不止十倍,難道這些事情,你全都忘記了嗎?」
「我......」
「我什麼我?」
不等對方開口,吳雲便直接打斷:「你的判斷在上一次,就已經證明是錯誤的,而今日,你居然還敢說出這番言辭。」
「哼!」
吳雲輕哼一聲,不屑地道:「你若是不想賺錢,待我整理好以後,你可以把你們家族的金絲靈猴,低價賣給他們,我吳雲絕不會阻撓。」
「這......」
那人沉默良久,沒有接話。
吳雲精通談判技巧,自然清楚對方也在猶豫。
他長出了口氣,目光掃過在場士族,聲音鏗鏘有力道:「諸位,皇帝的心思的確不可隨意揣摩,畢竟天有不測風雲。」
「不過,我最新得知一個消息,雒陽皇城新開盤的價格,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的每半畝兩千金,難道它是拿金子堆成的嗎?」
「啊?」
頓時,滿座士族驚詫不已,一個個露出駭然的神色:
「每半畝兩千金?這麼貴啊,比首期貴了一倍。」
「難不成,這都有人會買?太坑了吧?」
「打死我,我也不會上這個鳥當!」
「......」
議論聲瞬間響起,充斥著整個房間。
吳雲卻在此時,擺手示意眾人安靜,冷聲言道:「若是論起定價、漲價,咱們誰又是皇帝陛下的對手?」
「雒陽皇城具有唯一性,咱們益州的金絲靈猴,同樣具有唯一性,雒陽皇城因皇帝而貴,難道咱們金絲靈猴,不是這樣嗎?」
「我以為......」
言至於此,吳雲唇角微揚起個弧度,綻出一抹淡笑:「如果他們當真把此事,稟奏給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也會訕訕一笑,大手一揮,直接恩准,甚至還會嘲諷咱們一句愚蠢。」
「三百金的價格,在皇帝陛下的眼裡,壓根就上不了台面,所有的人都會願意為了自己喜愛的東西埋單。」
「正如我家家主,若是現在有一柄絕世寶劍,也會花上數十金,甚至是數百金,將其收入府中,如果一匹汗血寶馬,亦然。」
「原因很簡單。」
吳雲深吸口氣,鏗鏘而言:「因為對於他們而言,會認為絕世寶劍、汗血寶馬,乃是物超所值,絲毫不覺得貴。」
「南陽皇帝陛下為何不收其餘品種的猴子,因為在他的眼裡,其餘猴子沒有靈性,壓根就不值錢,這才是問題的根本。」
言至於此,眾士族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他們被吳雲強大的遊說所折服,仔細分析下來,似乎當真非常有道理。
原本還有一些人害怕,但在聽了吳雲的分析以後,也一個個變得堅定起來,只要皇帝陛下喜歡,這點小錢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百套房子罷了。
諾大的雒陽皇城,房子何止萬間,甚至百分之一都不到,他能捨不得掏這個錢嗎?絕對不可能,就好像你有一萬塊,讓你花一百一樣,壓根不需要過腦。
呼—
長出了口氣。
吳雲能明顯感受到,眼前這幫人的心,已經徹底定下來了。
他這才開口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誰想要低價賤賣自家的金絲靈猴,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你們自行來此即可,我絕不阻攔。」
可是......
話雖然這麼說,但吳雲打心眼裡,還是不希望有人不團結。
畢竟,一旦有人被南陽朝廷攻克了,那麼他們這個小團體,恐怕也會逐漸分崩離析,最終被南陽朝廷逐個殲滅,僅此而已。
「老吳,你說什麼呢?咱們是一個團體,沒有人會中途退出的。」
「是啊,咱們之前不都說好了嗎?全都聽你的吩咐。」
「就是啊,現在已經都這樣了,咱們自然全都聽你的招呼。」
「沒有人會中途退出,對嗎?」
「是不是啊?」
「對,沒人會退出。」
「你瞧!」
「......」
吳雲徹底鬆了口氣,緩緩點頭:「如此甚好!諸位,商場如戰場,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這種時刻,來動搖我等軍心。」
「如今,咱們掌握著最後一點金絲靈猴的貨源,若是不趁此機會,賣個高價,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下一秒,整個大廳頓時喧囂起來:
「老吳放心,我們肯定支持你。」
「沒錯,咱們一起賺這最後一筆。」
「我們相信你的能力。」
「誰不支持你,便是跟我等為敵。」
「......」
望著已經熱血沸騰的眾士族,吳雲長出了口氣,擺手示意眾人安靜:「承蒙諸位抬愛,吳某不勝感激,爾等放心,這一次咱們必定可以成功!」
吼!吼!吼!
吼吼—
喝彩聲頃刻間響起,充斥著房間。
接下來,眾人擺酒設宴,虛心向吳雲請教。
吳雲也不吝嗇自己的判斷,與眾人一起分享至深夜,方才回家。
可是,如此過了兩天,吳雲便徹底笑不出來了。
「你說什麼?」
吳雲騰得起身,倆眼珠子瞪如銅鈴,一臉的不敢置信:「朝廷收購金絲靈猴的人,已經離開蜀郡,準備回去復命了?」
「沒錯。」
侍從點點頭:「今晨剛走,現在已經關門了。」
吳雲急急離席,轉入房中,鏗鏘喝道:「不是讓你們盯緊嗎?為何現在才過來匯報。」
侍從皺著眉:「管家,這......我們總不能闖進去吧?今晨宵禁才剛解除,我們便派人過去了,但誰能想到,大門卻一直都關著,若不是城門校尉告訴我們已經走了,我們還不知道呢。」
「該死!」
吳雲當即意識到不妙。
對方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擺明了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畢竟,如果這是對方計策的話,應該會想辦法,提前讓他知道,但偏偏,對方沒有這樣做,只是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箇中意義,不言而喻。
「到底發生了何事?」
吳雲皺著眉,沉思良久。
他從來不相信,南陽皇帝會拒絕購買金絲靈猴,這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南陽,一定是南陽,有沒有情報從南陽傳回來?」
「這個......」
正當侍從不明所以時。
忽然。
屋外響起一聲疾促的傳報:
「報—!」
吳雲急忙出去,抬眸望去。
但見,自家家主吳懿怒氣沖沖而來,手中還拎著一柄寶劍,腳步急急如火,眉頭緊蹙,雙目圓睜,憤怒之氣,直衝霄漢。
吳雲心底陡然間升起一抹不安,他急忙迎了上去,搶在吳懿之前,神色憂憂道:「家主,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現在還遠遠不到下結論的時候。」
蒼啷—!
寒芒閃,森冷的劍鋒直接頂在吳雲脖頸:「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此事儘量不要捅到皇帝陛下那裡,可你偏偏不聽,非要如此。」
「現在好了,陛下震怒,群臣苦諫,勒令停止收購金絲靈猴了,估摸著要不了多久,整個益州士族,可就全都知道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家主!」
吳雲頓時一愣,滿臉的不敢置信:「我......我怎麼......這消息會不會有誤?南陽皇帝陛下不可能因為這點錢,就不收購金絲靈猴了呀。」
「跟錢有何關係?」
吳懿嗞著鋼牙,怒氣沖沖,劍鋒緩緩沉下來:「你觸犯了陛下的尊嚴,再加上咱們掌控貨源,斷了很多豪商富賈的財路,這才會有群臣苦諫。」
「你個蠢貨!」
吳懿怒火滔天,恨不得當場將吳雲殺死:「自以為是的蠢貨!朝廷禁止收購金絲靈猴,咱們數百萬金的資產,可就全都打水漂了。」
此刻,吳雲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身子不停地顫抖。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飛快向前挪動,仰著頭,兩行熱淚,嘩啦啦淌下:「家主,我跟了你二十多年啊,你一定要救救我!」
「滾!」
吳懿一腳將其踹開,森冷的長劍,指向吳云:「我吳懿若是能不被你連累,非得感謝老天爺不可,你還想讓我救你?」
雖然,吳雲幫吳家做了不少事情,吳家能有現在的一切,與吳雲有脫不開的聯繫,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吳雲將益州士族的資產全都賠進去了,即便自己不殺他,也難保其他人,不會動手。
棄車保帥!
這是吳懿能夠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他拎著劍,在第一時間趕來,也是為了防止吳雲跑路,好給憤怒而來的益州士族,一個交代,盡全力保住吳家。
「家主。」
吳雲自然清楚自己闖下的貨,非常大。
同時,他也非常理解,自家家主想要棄車保帥的想法。
唯今之計,埋怨吳懿無情無義,壓根是沒有用的,還不如想辦法挽救現在的局面:「咱們去找劉益州吧,現在只有劉益州能救咱們。」
「讓劉益州出面,攻打板楯蠻,把錢收回來,然後還給中興錢莊,至少咱們還能保住自己的資產,也能平息益州士族的怒火。」
不得不承認。
這的確是一個辦法。
不過,吳懿非常清楚,讓劉焉跟板楯蠻開戰,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尤其是現在,板楯蠻已經跟南陽朝廷,有了瓜葛,若是劉益州進攻板楯蠻,只怕會給南陽朝廷藉口,趁此機會,殺奔益州,滅了他們。
吳懿冷聲言道:「哼,你以為現在的板楯蠻,還是以前的板楯蠻嗎?想讓主公對板楯蠻下手,那等於是讓主公跟南陽開戰。」
「那......那......那怎麼......」
吳雲心亂如麻,思緒徹底控制不住了。
正在這時,不遠處再次響起一聲疾促的傳報:
「報—!」
吳懿扭頭望去。
但見,自家侍從飛奔過來,神色極其慌張:「家主,大事不好了,益州各大士族的人,都已經打上門了,非讓咱們家賠償。」
吳雲聞言,勃然大怒,厲聲喝道:「賠償?憑什麼賠償?當初他們可全都是同意的,生意賠了,是大家的事情,不是我吳家的事情。」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
但是......
跟一幫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能有個卵用?
如果這錢不多,或許他們還會看在吳懿的面子上,給吳家一個面子,但現在涉及的,可是他們的身家性命,他們焉能不急?
「閉嘴!」
吳懿厲聲喝止,當即鏗鏘下令:「來人,給我將他綁了。」
侍從欠身拱手:「喏。」
吳雲瞪著眼:「家主,我......」
「少廢話!」
吳懿直接搶斷道:「給我帶走!」
侍從頷首:「喏。」
此刻。
吳家門口。
烏泱泱一片,人頭攢動,全都是益州士族。
「吳懿,給我出來,還錢!」
「還我等血汗錢!」
「吳懿出來,速速還錢!」
「否則我等必定踏平你的府邸。」
「......」
吱呀—!
正當府外喧囂聲震天時,吳府的大門的展開。
吳懿手持利劍,帶著侍從以及吳雲出來,一雙朗目宛如利劍一般,掃過眾人,雖是一言未發,但卻令眾人頃刻間閉嘴。
「諸位!」
吳懿收劍還鞘,朝著眾人拱手抱拳:「發生了今日的事情,我個人深表遺憾,不過,據我所知,爾等也是同意如此的,出了事,就該大家一起承擔,而非找我吳懿一人。」
雖說,吳懿已經做好了棄車保帥的準備,但該爭取的,他還是會爭取,畢竟此事責任實在是太重大了,即便捅到劉焉那裡,也得分出個所以然來。
「我等同意?誰可以作證啊!」
當下,從人群中響起個聲音,瞬間引爆了全體士族的憤怒:
「沒錯,誰可以作證啊?我們何嘗同意他這麼操作?」
「當初可是有很多人反對的,是吳雲一意孤行,這才惹怒了朝廷!」
「我們很早就想退出了,是吳雲逼著我們,才沒有及時撤出來。」
「這個責任,你們必須要負,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對,這個責任,你們必須負,否則我們不客氣。」
「沒錯,吳家必須負責。」
「......」
吳雲聽到這幫傢伙的聲音,心底的怒火徹底燃燒起來。
沒錯。
當初的確有些人要退出,是被自己勸阻了,但那也是他們心甘情願的,自己也從來沒有阻止過任何人退出。
可誰能想到......
這才過了兩三天而已,這幫人就已經變卦了,一個個像是吸血鬼一樣,想要扒在自己身上喝血,陰險狡詐,狠毒至極!
「胡說!」
吳雲扯著嗓子呼喊:「是你們自己不願意退出的,我給過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願意退出去,關我何事?」
「賺錢的時候,一個個老吳,吳大哥喊著,現在出了事情,就全都是我的責任,跟你們屁點關係沒有?你們這幫狗賊!奸賊!惡賊!我吳雲即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現在的吳雲只恨自己當初太過自信,沒有讓他們留下書面的資料,好證明這是他們心甘情願的,現在倒好,被對方如此對待,簡直豈有此理。
「誰能給證明啊?」
下方再次響起個聲音,直接打斷道:「我們是在幫你們吳家借錢,生意是你們吳家的,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
「現在你們生意做不下去了,就得還錢,把我們的資產全部贖回來,否則我們便把吳家拆了,用來抵債!」
「沒錯!」
跟著,又有人附和道:「生意是你們吳家的,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你們是借錢,現在就要還錢,趕緊還錢!」
「快點還錢!」
「還錢!」
「還錢!」
「還錢!」
「......」
尼瑪!
吳懿心裡頓時萬馬奔騰。
這馬不是普通的馬,而是大名鼎鼎的草泥馬!
如果賺錢了,就是在投資,如果賠錢了,就是借款!
反正嘴在人家臉上長著,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至於什麼臉面,全都是狗屁,為了切身的利益,他們素來是不折手段的,還管什麼道德?
扯淡!
全都是扯淡!
益州士族擺明了,就是欺負他這個外來戶啊!
此事,已經不單單是吳雲的責任了,乃是整個吳家的責任。
此刻的吳懿算是徹底見識到了益州士族最無恥的一面,那些飽讀詩書,嘴上喊著仁義道德的傢伙,實際上才是最最最卑鄙無恥的人。
「衝進去,給我砸!」
「沒錯,衝進去,給我砸,搬東西抵債!」
「弟兄們,操傢伙!」
「......」
正當益州士族準備動手搶人的時候。
忽然。
不遠處響起個聲音:「我看誰敢動手?」
下一秒,披堅執銳的士兵,紛紛趕來,從左右兩側,將他們團團包圍。
是益州軍!
眾益州士族一下子判斷出來。
不過,從軍隊中走出來的人,卻不是劉焉,而是中興錢莊劉巴。
劉巴端坐在戰馬上,凜冽的目光掃過眾士族,朗聲喝道:「吳家已經將資產,抵給錢莊,這宅院便是中興錢莊的,裡面的一切,全都是中興錢莊。」
「爾等誰若是敢動這裡,哪怕只是一花一草,便是與我中興錢莊對抗,與南陽朝廷對抗,自己最好掂量清楚!」
「哼!」
一聲怒哼。
頓時讓那些衝上台階的人,悶聲退了下來。
他們敢對吳懿動手,但是絕對不敢沖南陽漢庭動手,就更別提,此刻劉巴的身後,還有益州牧劉焉的隊伍。
望著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益州士族,劉巴策馬上前,朗聲言道:「凡是跟中興錢莊簽訂了鍥約的,最好儘快還錢,若是到了還款日,還不上錢,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