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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選集4:我是你的灰太狼(子墨篇2)

2024-12-20 06:54:15 作者: 茗香寶兒

  番外選集4:我是你的灰太狼(子墨篇2)  短暫的沉默之後,張靜怡苦笑著邁開了步子,說起來,她做人確實挺失敗的,在醫院裡得罪的人不少,都到了談她色變的地步了,老巫婆,剩鬥士,母夜叉,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多了這麼多的代號了!

  是啊,她都二十九了,踩在二十歲的尾巴上,跟她們這些剛出校的大學生比起來確實已經是很老了!

  但男人不一樣,男人在三十歲以前都是心智未成熟的孩子,都說男人四十一朵花,三十歲的男人還只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突然想起一首詩的下半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不知怎麼的,想起這首詩就覺得心裡有些酸酸的。

  站在休息室門口的張靜怡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手指狠狠掐了一把,想什麼呢?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性了?這隻有蘇菜鳥才能幹得出來的事情,怎麼就輪到她身上來了?

  

  張靜怡邁開步伐往醫院大門口走去,通過醫院門口那面大鏡子的時候,路過的她見到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得停下了腳步,鏡子裡那個頭髮凌亂,臉色發青而且還帶著明顯的細紋,身上的衣服是前幾年流行過時了的著裝,她看起來何止只有三十歲,都快四十歲了!

  一直以來她都忙於工作,每次從這大門進來的時候都是匆匆忙忙的,來不及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到底長什麼樣子了,現在看著,有種歲月催人老的感慨,那發青的腫眼袋,疲倦得好像發育不良乾涸的皮膚,各種不搭調的色彩搭配就像一個大染缸各種顏料都雜在一起,混合出來的偽劣次品。

  這還是她嗎?

  曾幾何時,她也是那麼的愛美,不然也不會跟蘇沐薇混在了一起,她跟蘇沐薇的相識是在大二的時候,那時韓國的一個化妝品品牌的展示會,賺外快的蘇沐薇充當了彩妝模特,向她推銷剛上市的一款唇彩,其實在之前她都是擦無色唇膏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被笨嘴笨腦的蘇菜鳥給說動心了,買了一支,談話中得知兩人是校友,之後便漸漸熟識了,蘇沐薇那隻菜鳥天生麗質,而且又懂得化妝打扮,雖然她買的都是些便宜的地攤貨,但搭配起來完全是另外一種格調的,儘管這傻菜鳥到現在還分不清什麼名牌什麼a貨,但不得不說,她挑東西很有眼光。

  跟著蘇沐薇混了那麼幾年她也學會了打扮,只是,工作之後,太忙了,她忙著掙錢,忙著養家,就連曾經最喜歡的長捲髮都被她以沒有時間打理為由直接卡擦一聲剪掉了。

  在她的意識中,她是活著給自己看的,不是像櫥窗人一樣開名車是給別人看,穿名牌是給別人看,住豪宅也是給別人看,她活的只是想自己舒坦而已。

  殊不知,唉!她也沒有過得有多舒坦!

  張靜怡挪開了步子,慢慢地朝大門口走去,打的,回家,關手機,睡一天,什麼都不想,什麼不管!

  包包里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也沒有拿出來看,徑直攔下一輛的士車,坐上車報上了地址閉上了眼睛。

  夜張邁靜。「看見張靜怡了嗎?」梁子墨奔至樓下抓住一個醫生就問道,這是他問第n個人了,張靜怡的電話始終沒人接,他手機都快打爆了,看著那人直搖頭之後,他吐了口氣,便走向自己的紅色法拉利,見到車前一人正蹲在那裡,他走過去正要詢問,便見那人抬起頭,臉色有些蒼白,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懦懦地開口道:「梁院長,你,你能不能送我一程,我昨晚上第一次上夜班,突然感覺肚子很不舒服!」

  佩佩?

  梁子墨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張靜怡不理他,他已經很煩躁了,若是在以往,誰要是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早就被他一頓狠罵踢開了。

  但想著昨晚上是他要求她上夜班的。

  「看過了嗎?我讓人帶你去醫務休息室!」梁子墨說道,正要撥打顏彬的電話,蹲在地上的佩佩見狀急忙說道:「梁院長,我看過了,拿了藥了,我現在就想,想回家!」

  梁子墨看了她一眼,見小姑娘垂著頭,臉色是有些蒼白,眉宇間也隱隱透著一絲難忍的痛楚,他伸手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走吧,我送你回去!」

  梁子墨上了車,袁佩佩也跟著上了車,第一次坐院長的車,如此近距離地挨著他坐在一起,她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緊張,她從剛進醫院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忍不住喜歡上了他,更要緊的是,她是他親自點名能到神經外科實習的三女之一,都知道這家醫院的神經外科有多難進,但她卻進來了,難道不是他對自己另眼相看麼?

  「住哪兒?」梁子墨發動了車,依然是面無表情,他現在心裡煩著呢?又擔心著張靜怡。

  「東區香調麗舍!」袁佩佩低聲說完,梁子墨『嗯』了一聲,轉動著方向盤開出了醫院。

  在那紅色的奔馳跑車離開之後,醫院神經外科的人鬧開了。

  「看到了嗎?剛才婦產科那位老巫婆是自己打車回去的,佩佩卻坐上了梁院長的車,啊啊啊,這是不是表示著,老巫婆要成為過去式了?」

  「啊,佩佩,你可真是為我們神經外科爭光了啊!」。

  「這是定律,男人在年輕女人和老女人之間,這樣做是最明智的選擇,是我,我也會選溫柔可人的佩佩,才不要那個老女人!」

  「說什麼呢?人家張靜怡哪裡得罪你們了?人家一人之力撐起婦產科,是你,你做得到嗎?靠美色拴男人,再美的人依然會有老的一天!我倒是很明白一個道理的,美色青春不再了,還有什麼值得男人愛的?膚淺!」

  「404040232323232323!」

  ————————

  真夠倒霉的!

  公交車站旁,張靜怡靠在站牌上等車,今天真是不幸運,好不容易打了個的士,結果車壞了,害得她不得不走了一站路到公交車站這邊來搭車,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時間表,都快九點了,此時正式上班的高峰期,哪怕是碰上了公交車估計也是很擁擠的。

  她靠在站牌上微微眯眼,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瞥見一抹炫麗的大紅色,她眨眨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因為梁子墨的車是大紅色,所以,她現在也喜歡上了大紅色,一看到那麼炫麗的紅就沒來由的覺得心情舒暢,只是——

  她的目光定住了,很快,她轉了個身,背靠著站牌,不讓從公交車站前慢慢滑過的紅色奔馳車上的人看到她,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躲?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

  她知道坐上他車的女人不止她一個,在那之前她就看過了很多個,可是,以前的那種心態已經不在了,當她看著原本屬於她的座位上坐著另外一個比她年輕比她漂亮的女孩子時,就坐在他的身邊,小鳥依人般地乖巧可愛,那女子一直在笑,就像他所說的一樣,笑起來真的是有兩個好看的小酒窩。

  不知不覺的,臉頰上有濕濕的東西滑過,一個抱著孩子從她身邊走過的女人見狀,她懷裡的孩子軟糯開口,「阿姨,別哭別哭,我給你糖!」說完便把自己手裡的糖果攤開來,就像薇妮平時一樣,各色的糖紙包裹著的糖,任由她選。

  張靜怡伸手抹著眼角的淚,直搖頭。

  「阿姨,你選一顆吧,很甜哦!」

  她低頭,看著那隻小手中的花花綠綠的糖果,一顆大紅色的,好醒目,她想挑,可是手剛觸碰到又急速地縮了回去。

  就像很多人明明喜歡紅色的衣服裙子卻又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這種火紅的顏色而不得不放棄,她想的,很想的,可是——

  她駕馭不了!

  「張靜怡,你怎麼回事?你已經死睡了一天了,你讓梁子墨在樓下等了一整天了,你到底在幹什麼?」張媽媽敲著門,咆哮了,她好不容易看中的女婿,就被這個女兒給拒絕在了門外,兩個人前端時間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了?

  窩在被褥里疲憊得連眼睛都不睜的女子依然不啃聲,她其實也沒有睡著,頭很痛,很痛,聽到臥室門外的敲門聲和妞子刨門的聲音,她渾身無力也不想說話,拿著枕頭將自己的頭捂住,世界安靜了。

  「子墨啊,她可能真的是太累了,睡得可死了,你也別等了,我讓她醒了給你電話,你先回去吧,啊?」客廳里的張媽媽拿著電話跟樓下車裡的梁子墨通氣。

  坐在車裡的梁子墨嘆了口氣,心想她可能真的是很累了,「好,阿姨,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來看她!」

  這一晚,張靜怡坐在臥室里,望著自己那張憔悴的臉,嘆了口氣,拿起電話給助理撥打了個電話,翌日清晨,張靜怡的助理正要前往梁子墨的神經外科的科室跟他說一聲,就碰見了已經查房完畢的梁子墨。

  「唉,那個誰,把我剛剛買來的早餐拿過來!」他在上樓之前就買好了兩人的早餐,忙完看著時間剛剛好正好去她的辦公室共用早餐,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這家店的味道,他換了一家,憑他的直覺,她應該會喜歡的。

  被梁子墨突然大聲叫住的那個誰,有些鬱悶地轉過身去,她是護士長,梁院長几乎都記不住她們這幫人的名字,唉,整天這麼吆喝著,讓人太沒面子了。

  其實對梁子墨來說,他至今就記得四個女人的名字,老媽,張靜怡,衛紫蘇,蘇沐薇,當然還有一個小女人,薇妮!

  其他一切女人在他眼裡都是男人!

  用他的話來說,他這一生只需要記住兩個女人的名字就可以了,老媽的,還有未來老婆的!

  梁子墨樂悠悠地接過早餐盒,看著迎上來的助理,問道:「張靜怡呢?來了沒有?」

  眾人一聽,忙得都快暈頭轉向的梁大人突然提到了張靜怡,而且話語聲音還是那麼的急切,大家頓時都把目光投向了緊跟在梁子墨身後的袁佩佩同學,後者低垂著頭,有種林黛玉式受傷的楚楚可憐,恐怕抬起頭來時已經滿臉的淚花帶雨了。

  唉唉,梁大人怎麼吃著碗裡的想著鍋里的啊?

  助理低聲說道:「梁院長,張醫生昨晚上打來了電話,說要請年假,而且她說她以前從來沒有請過年假,這一次就一起請了,請假一個月!」

  助理說完,忍不住地退後了一步,戰戰兢兢地看著梁子墨。

  「什麼?」梁子墨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十分貝,有先見之明的助理離得遠一些都覺得震耳欲聾,緊挨著他身後的醫生們震得都忍不住地伸手去掏自己的耳朵。

  請假一個月!

  梁子墨雙眼都瞪直了,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再看向她的助理再次重複點頭時,額頭的青筋已經冒了出來了,手裡的早餐飯盒被手指捏得變了形。

  「梁醫生,你——」身旁的袁佩佩正要開口,便聽見他一聲咆哮,「離我遠點!」說完,大步離開,一把扔掉手裡的早餐盒,疾步如飛地沖了出去。

  「梁醫生——」嗚嗚嗚,被他狠狠推開的袁佩佩委屈地直哭,其他人都低嘆出聲,那名叫清清的女實習醫生不滿地說道:「什麼嘛,昨天還送佩佩回家的,今天就這樣了,真是陰晴不定!」

  張靜怡的助理聽了忍不住地朝那位弱得像林黛玉一樣的女子看了一眼,老大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女人而突然請假的吧,靠!演得可真像!

  同為女人,是不是演戲一眼便知!

  「喂,那個誰?別在這裡裝模作樣的,沒看到梁大人喜歡的是我們老大嗎?收起你那嬌滴滴的模樣,看多了反胃!」助理說完,頭一抬轉身就走,留下已經不知道該繼續哭還是繼續發傻演戲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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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靜怡呢?」梁子墨風塵僕僕地趕到張靜怡的家,敲響了她家的門,張媽媽剛溜完狗回來,見到跑得滿臉是汗的男人,說道:「不是說你們醫院安排了出國學習一個月嗎?她一大早拖著行李箱就走了!」

  走了?

  梁子墨心裡的那根弦猛然繃緊了,四年前就是這樣的,他和她陰差陽錯地睡在了一起,之後她便避開他出國學習,一走就是四年。

  梁子墨心口有些疼,他昨天就該一直在她家等著的,哪怕是她不願見他不願理他,他都不該離開的。

  「阿姨,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張媽媽疑惑地望著他,「子墨,我是不是該問問你,她去了哪裡?」

  梁子墨頓時啞口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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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怎麼想到了出來玩?我還以為你一天拼命得都不知道放鬆了呢?小心過勞死!真不知道你那麼拼命做什麼?」越野車內,駕車的陳妮甩了甩保養得極好的長髮,髮絲裡帶著淡淡的幽香,整座車內都飄著那股子香氣,魅惑的香氣。

  睡在後排的張靜怡閉著眼睛不說話。

  「薇薇怎麼樣了?我前天去醫院看了她,呵,那位大人物當我是洪水猛獸一般,看得緊呢!」陳妮一想起那天御澈見她時警惕地表情,就有些想笑,恐怕是因為她拐走了薇薇四年,那傢伙還記著呢,所以每次她去,他都當賊一樣地防著她。

  提到蘇沐薇,張靜怡便睜開了眼睛,說道:「還好,她的治療期還有兩個月,醒來後就不會再痛苦了!」其實她都在想,如果真的能忘記,該多好!

  那她會不會選擇首當其衝地將四年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她腦海里塗抹掉?

  「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去玩,而是躲人的啊!」陳妮看著前方的路牌,旋轉著方向盤,看著後視鏡里的女子,挑眉一笑。

  張靜怡沉默不語,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妮妮,你現在過得快樂嗎?有沒有想過找個好男人結婚?」

  陳妮伸手摸了摸耳朵上那枚大得誇張的圓形大耳環,「快樂,快樂得不得了!誰說快樂是三十歲之前女人的專利,屁!老娘今年三十了,照樣過得風生水起,我名下現在有兩家頂級娛樂會所,有車有房,而且有的是時間,每年可以去世界各地旅遊,錢包里裝的是一張張的白金卡,數不完的錢,有不固定的男朋友,生活得無憂無慮,我不明白如果結婚跟現在過得會有什麼區別,很多人結婚是為了過得更好,但我在沒有婚姻的前提下就已經過得很好了,那我為什麼還要結婚?」

  陳妮的話讓張靜怡愣了愣,她說的不無道理!像她們這個年齡的人,已經不再相信風花雪月的愛情了,那種愛情就是在學校里牽牽手親親小嘴一起吃個冰激凌也會感動得流淚的場景現在想起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玩遊戲一樣的可笑。

  「張靜怡,你還記得vios嗎?」

  張靜怡眉頭一蹙,「別跟我提那個賤男!」

  陳妮笑了笑,「不提不提,對了,待會到下一站去我的會所里坐一坐,讓你感受一下頂級奢華的香薰spa!」

  「我就想找個地方睡覺而已!」張靜怡疲憊地說道,低頭看著手裡的手機,目光一轉,又轉向了窗外。

  陳妮沒有放過她眼睛裡閃過的情緒,是是,你找個地方睡覺用得著關了手機,還拖著行李箱到處跑,那還不如直接將你包進睡袋扔到山溝溝里,讓你睡死去!

  「脫衣服!」頂級私人會所內,四個服務生在老闆陳妮的指使下直接將還沒有站穩的張靜怡撲倒,剝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噗通一聲水響,「喂,陳妮,你怎麼說也得給我留塊遮羞的東西,搞什麼?唔——」被扔進溫泉池中的張靜怡吞了口水,浮起來就要發飆。

  陳妮慢悠悠地下了水,伸手撩著水往自己身上潑了些,「排毒啊,小姐,你看你那黑眼圈,你看看你那長期熬夜弄得糟糕透了的皮膚,你身上的水分都已經蒸發得差不多了,都快成埃及木乃伊了,不懂得保養,還沒到三十歲看起來都像是四十歲的老女人了!」

  張靜怡被犀利的話說得沒話反駁了。

  「還有你那些衣服,你缺錢嗎?你一個月工資不低吧,你需要存錢買房嗎?還是需要買車?你家房子夠你們住了吧,車嘛,滿大街都是,e市交通不好,坐地鐵都比開車快!綜合分析了,總結出了一條,你該好好對待自己了!」

  「再怎麼保養還是一樣的老了!」張靜怡趴在邊緣,眼神里流露出了一絲無奈。

  「老?都說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那四年裡蘇沐薇跟你一樣還不是都是拼了命的工作,是我強行讓她到我的健身會所里當教練教瑜伽,平時去做美容時也帶著她,還好,她現在二十七歲,身材一如既往的好!臉蛋還是那樣美,瞧把我們的御市長迷得暈頭轉向的,簡直就是個禍水。」陳妮頗有自豪地說道。

  「說得好像自己做了件大善事似的,你跟那周扒皮沒什麼兩樣,羊毛出在羊身上,就你這嗜錢如命的德行,我相信蘇沐薇已經很淡定了!」

  「哼,各取所長嘛!」

  ——————

  「砰——」關門的聲音把客廳里正在用茶的人嚇得怔了怔。

  梁家!

  劉孜看著老太太眉宇間有些心疼的表情閃過,便放下了茶杯,低聲說道:「媽,別管那小混蛋,他最近一個月每天都是這樣,魂不守舍,跟誰說話都是一個德行,脾氣大得不得了!」

  反了!

  老太太很疼自己的這個寶貝孫子,今天過來的原因就是聽兒子媳婦說寶貝孫子最近心情不好,老爺子正陪一位外國客人下棋來不了,她就自己過來了,卻不想,果然啊,唉,年輕人,火氣旺盛!

  真該找人替他降降火了!

  「媽,他現在得瑟得不行,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你別理他!」劉孜說著,接過傭人遞來的葡萄果盤放在老太太的面前。

  「兒媳婦,那個米妮的事情,說的怎麼樣了?」孫子都三十歲了,總不能還不娶媳婦吧?他們住在這邊倒是不知道軍區大院那邊的情況哦,老頭子一天都沒臉出去混了,說自家孫子到現在都沒個著落,你要說當兵的三十歲娶不到老婆那還情有可原吧,可是自家孫子沒當兵啊,而且還是e市里屈指可數的貴族帥哥,唐家的那個小羊羊都帶了女人回去了,唐芬還主動打電話挨著一家家地報喜呢,小羊羊比自家孫子還小兩歲,怎麼就他落了後了呢?

  劉孜嚼著葡萄,眼睛眨了眨,「媽,你放心,我儘快搞定!」說完眉頭一蹙,搞定?要能搞定的話四年前就搞定了,棘手的問題啊!

  ——————————

  「阿嘞嘞,子墨親的車已經來了!」薇妮咬著自己的小手指趴在窗口望啊望,說完又遺憾地嘆了口氣,「唉,不過,我好久沒看到靜怡阿姨了!」

  「怎麼,你想她了?」御澈脫下外套放在床邊的衣架上,伸手摸著蘇沐薇的長髮,昨天專門清洗了她的長髮,摸起來很順滑,他俯身,在她的眉角上親了一下。

  「少兒不宜呢,爹地!」薇妮嘟嘴,討厭,每天都這樣親人家薇薇娘!

  御澈笑了笑,直接忽略掉小女兒的不滿,伸手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剛才在樓下看到了你想見的人!」

  薇妮抬眸,眼睛轉啊轉,我想見的人就多了啊,阿寧爸爸,子墨親,還有學校里經常被她欺負得流眼淚的小胖子,你說的是哪一個?

  「你去婦產科主任辦公室看看就知道了!」御澈說著,拉開了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

  薇妮跳下來凳子,「啊啊啊,你說我要是現在通知子墨親,他會不會給我買冰激凌吃?」

  御澈挑眉,難道你爸爸我窮得連個冰激凌都買不起了嗎?

  這要是讓你阿寧爸爸知道了,還不用眼刀殺了我?

  ————————————

  「看見剛才過去的那個人了嗎?誰啊?打扮得好nice啊,尤其是她耳朵上戴的那一副紅寶石的耳環,好搭啊!」

  「呼,短裙的誘/惑——」

  。。。。。。

  醫院電梯內,帶著藍牙耳機正在低聲說著什麼的女子伸手撩著耳際的短髮,晶瑩雪白小巧的耳墜上那枚閃爍著亮光的紅寶石襯托著她裸/露在外的頸脖,看起來性/感嫵媚極了,她的高跟鞋超過了七厘米,但頎長而又凸凹有致的身體因為那雙低調而又有著奢華氣息的高跟鞋展示了一個女人的魅力,修長而白皙的腿,高腰輕束的腰帶,整個人的視覺效果被拉伸,腋下夾著小手包,手裡拿著掌上電腦,保養得細嫩白皙的手指正在電腦上迅速地劃著名。

  這麼一個美女自然是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大家怎麼都不會想到會在員工電梯裡見到這樣穿著的女人,一般趕著來上班的人都是匆忙的,哪裡顧得上這般打扮,所以,大家一致認為,是她坐錯了電梯,應該是看望病人的家屬吧。

  「嗯嗯,五分鐘後到,嗯,第幾會議室?好,我馬上到!你把我衣服帶過來!」走出電梯的張靜怡絲毫不忌諱眾人的目光,她本想是去辦公室取自己的上班要用的衣服,不過剛接到助理的電話,五分鐘後在第五會議室有個重要會議,她連趕去辦公室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了。

  第五會議室,當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在門口旖旎地響起時,沉悶得快窒息了的會議廳里大家都不敢抬頭,誰都知道這一個月,院長的心情超級暴躁超級不好,誰惹了誰倒霉,所以大家都沉默著,誰都不敢去捅那個馬蜂窩,非死即傷啊!

  坐在上面的梁子墨半眯著眼睛,從第一排挨個挨個地看,每個月的第一天有會議,各個科室的主要人物都要參加,眼看著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唯獨那個位置上的人沒到。

  張靜怡!

  你一走就是一個月!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院長,要不?開始吧!」顏彬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全院的人都戰戰兢兢,作為梁院長助理的他更是每天都是如坐針氈啊,每天的心情都可以用坐過山車來形容了。

  好像,張靜怡走了一個月,這條霸王龍就咆哮了一個月。

  天啊!

  沒有了張靜怡,整個醫院的人都慘遭荼毒了!

  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在門口響起,會議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現在門口,「抱歉,來晚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地轉過臉去,瞪直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有些人張大了嘴巴,不會吧!

  「張醫生,你的衣服!」跑得氣喘吁吁的助理衝進會議室,把那件白衣遞給張靜怡,張靜怡接過衣服麻利地穿上,正要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便聽見上面一聲驚雷般的嘶吼。

  「張靜怡,你居然還知道回來?」

  『砰——』的一聲梁子墨站起身來時一腳踹開了自己坐著的椅子。

  顏彬嚇得魂都掉,哎呀,還開什麼會啊,這會今天是沒辦法開了!

  張靜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轉過身去看著兩眼充血的男人,他瘦了,一個月不見,他整個都瘦了一大圈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縱/欲過度呢!看那兩隻發青的眼圈,還真的挺像的。

  「抱歉,我遲到了,該扣多少直接從工資裡面扣就行了!」張靜怡靜靜地說完,轉過身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可是她剛走出兩步,身後就刮來一股冷厲迅猛的風,箍緊她的腰直接將她旋轉一圈扛了起來,眾人看著梁子墨旋風似地把張靜怡扛在肩頭就大步朝門外走,震驚得眼睛都忘記了眨。

  「梁子墨,你放我下來,我不反抗不表示我就不對你動手了,我這是給你面子,你要是不想要,那我就不客氣了!」被扛在肩頭的張靜怡惡狠狠地說道,看著周邊閃身離開的那些醫生護士,心裡哀嚎一聲,媽的,她現在想做個淑女都不行!被梁子墨逼得只能做個母夜叉!

  她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靜下心來好好打扮自己,卻不想第一天來就受到這樣的待遇,果然,男人都是禽獸!

  將她如此不雅地扛著就走,她穿的是超短裙啊。

  「梁子墨,你放我下來!」

  一路上樑子墨都默不吭聲,無論她怎麼叫喊怎麼捶打他都不放,直到隨著一聲關門聲重重地響起,張靜怡感覺身體一輕,砰的一聲,自己被拋了下來,直直砸在沙發上,她還沒來得及拉起來,重量級的人物就壓了上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張靜怡,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嬌寵,你恃寵而驕,你居然拋夫?」梁子墨壓在她身上,沒有了往日刻意的憐惜,往日歡/愛時他總怕自己的重量會壓疼她,所以每次都不曾用力,這一次,她居然一走就是一個月,電話一直關機,他翻遍了e市都沒有找到她的人,她讓他嘗盡了思念之苦,被她折磨得快瘋了!

  被盛怒之下的男人死死壓在身下的張靜怡臉憋得通紅,拋夫?她哪有夫?

  「梁子墨,你神經病!」張靜怡大聲吼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看來她是一點這種自覺都沒有,梁子墨雙眼猩紅,垂頭就咬著她的頸脖,一口狠狠地咬著。

  「啊——」梁子墨,你屬狗的啊,好痛!

  嘗到了嘴裡的腥味,梁子墨才鬆開了口,瞥見她的粉頸上被他的牙齒撕咬出來的口子,他居然有些快意,心裡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當初薛寧會因為蘇沐薇咬爛了嘴而高興地一天摸個好幾十遍,還傻裡傻氣地問有沒有讓傷口擴散的藥,他現在就恨不得讓這個壓印一直留在她的脖子上,向所有的人都宣布,這是他梁子墨留下的,她是他梁子墨的女人!

  「梁子墨,你走開!」張靜怡伸出手去推他,居然咬她,信不信她一口咬死他?

  梁子墨眯著眼睛凝視著她,摸著她的耳垂,他沒見過她戴耳環,想不到她戴著耳環的樣子會是這樣的,而且,她今天的裝扮,太有味道了!

  剛才他是太急了,怒氣攻心,只知道抓住她懲罰她哪怕是把她關起來也好,他都忘記欣賞她今天的打扮了,回想起會議廳里那些人轉眼時眼睛裡閃過過一抹驚艷,他眸子一沉,不行,他都還沒有看,怎麼就能讓那些人看了去?

  見他有些失神,張靜怡翻身而起直接將他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自己則翻身而上將他壓在身下,握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我說了,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見你一次揍一次,梁子墨,別給臉不要臉!」

  被她壓在身下的梁子墨看著衣衫不整的女子,泡泡袖的白色襯衣領口已經被扯開了,裡面是黑色蕾絲邊緊托起著的豐滿,頸脖上還流著血,略施粉底的小臉上畫著淡淡的彩妝,此時的她,不知道有多美,是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美!

  他突然笑了,「打我,你捨得嗎?」

  ——————呼呼呼——————我休息下,看看晚上還能不能趕出來一章,我想儘快寫完,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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