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要好好的(36)

  進到病房，醫生交代一番後，察覺到兩人間不同尋常的氣場，他很會做的，簡單說了幾句囑咐的話就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聞紀離和秦靖兩人，還體貼的交代護士不要進來打擾。

  秦靖一條腿打上石膏，垂空綁著，一直手也用木板固定夾著，瞧樣子也是骨折了，而那個已經隆了9個月的肚子，現在，變得扁平。

  察覺到聞紀離的視線轉到扁平的腹部，秦靖虛弱的扯扯嘴角，似笑非笑的，蒼白而空洞。

  「孩子沒了。」聲音干|澀而虛弱，她的唇很乾，都起皮了，配上那張瘦削的小臉，看得人非常心酸，聞紀離喉嚨有些哽，他走過去坐在床沿邊，小心翼翼的將秦靖摟緊，讓她腦袋靠在他懷裡，好一陣，才啞著嗓子，「以後，會有的。」

  聞言，秦靖卻雲淡風輕的咧嘴笑笑，昂頭看著聞紀離，雙眸平靜如水，聲音很輕的問，「聞紀離，我們還有以後嗎？」摟著秦靖腰身的手收緊幾分，聞紀離的掌貼著秦靖那扁平的腹部，臉色沉重的唇線緊抿，眸底痛楚盡顯。[

  「我們會有以後的。」說話時，聞紀離聲音也有些發哽，對男人的話，秦靖沒有反駁或者順著往下說，只輕輕的抿了抿乾燥的唇，昂頭看到他微微發紅的眼眶時，難受的別開頭。

  秦靖靠在聞紀離懷裡好一陣，大家都沒有說話，到最後，還是秦靖先開的聲。

  「聞紀離，誰找的院長？」她聲音很平靜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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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紀離低頭看著秦靖平靜的臉，摟著她腰身的手繼續收緊幾分，腦袋搭在她肩膀，兩人臉頰相貼，秦靖甚至感受到聞紀離一整晚沒有刮的鬍子，那微微刺痛臉頰的感覺，讓心也刺痛幾分。

  「秦小兔，我們不說這話題，好不好？」聞紀離難得軟弱的喃著。

  太難受了，秦靖抬手，用牙齒咬著自己掌背的肉，讓自己不至於難受到要流淚，聞紀離見秦靖這自虐的動作，將她的手拿下，換上他的掌，讓她咬著沒那麼難受。

  秦靖卻笑著拍掉聞紀離的手，也不咬自己的手了，側頭看他，眼裡閃著破碎的晶光，朝他眨了眨眼，眼裡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滑了下來。

  「聞紀離，我問顧占城，如果秦紹婉沒死，他會不會娶聞皚皚。他說，他不會，他會好好和秦紹婉過下去。聞紀離，我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我母親很溫柔，我父親很慈愛。我父親很愛我母親，我還有一個很乖巧的弟弟，我們一家四口，活得很好很幸福，我甚至還記得家門前的那顆梨樹，還有梨樹下，我父親專門替我母親建的搖椅，還有我父親專門為我建的鞦韆。可有那麼一天，有個女人將我母親害得進了醫院，她父親找院長要了本該是我母親份額的血，她的嫂子提議瞞了所有人，她的哥哥找人篡改了我母親的死因，她的母親體內流的是本該屬於我母親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