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章 樸素的富三代

2024-05-07 14:15:09 作者: 安知曉

  陸知淵雖說一點都不關心蔣君臨的選擇,季珹還是很上心,他也有私心,希望蔣君臨能早點決定,把權力交出去了,這樣蔣君臨就平安許多,當一個金融巨鱷多好啊,有權又有錢,開銀行的,誰都想和他搞好關係,不會有人傷害他,一心搞錢,世界和平。

  顧子遇曾透露過蔣君臨上一世的結局,季珹拒絕接受這樣的結局,這事也算是他的心魔,可子遇和蔣君臨都沒回家,季珹陪著爺爺奶奶他們吃過飯後,給蔣君臨發了一條信息,張強回的,說是主子和小少爺今天都不回家吃飯,季珹,「……」

  這還談一天一夜嗎?

  為什麼把子遇也帶過去了?

  季珹百思不解,夜裡就迴環球辦公了,陸知淵最近都在忙皇朝車隊的事情,他的技術,身體都還能再比賽,可忙幕後的事情,他也很感興趣,他也一直都想打造一支夢幻車隊。今年車隊沒有一個冠軍,總體積分都下降了,他除了黑鷹一些秘密人脈,精力都在皇朝車隊上。

  季珹沒想到,容黎竟然和陸知淵一起賽車,「我也來!」

  「工作一大堆,你去工作。」

  「憑什麼?」

  「你過年時休假,都是我和三爺在工作,如今該是你償還了。」容黎說,「能者多勞,加油啊。」

  

  「我偏不,我們來比一局。」季珹下戰書,「你贏了再說。」

  「你這麼有骨氣,怎麼不找三爺比?」

  「我瘋了嗎?怎麼比得過三爺,少廢話,比不比!」

  「來啊!」

  季珹和容黎都有專屬的賽車,兩人興趣愛好受陸知淵影響非常大,都很喜歡賽車,閒來無事就會跑幾圈,最近皇朝車隊去海城集訓了,環球的訓練場地幾乎沒什麼人,都是一些培養的少年車手。

  季珹和容黎在同一起跑線上,陸知淵抱胸而立,淡淡說,「開始吧!」

  他話音還沒落,季珹就一腳油門開出去了,容黎一邊咒罵一邊跟上去,「你這是作弊!」

  「你是老了,反應太慢!」季珹笑說。

  「你等著!」容黎冷笑,「老子今天一定要贏你!」

  「來啊!」季珹也不畏懼挑戰。

  陸知淵雙手撐在欄杆上,輕輕地越上去坐著,看季珹和容黎比賽,他們這速度看在陸知淵眼裡就和玩似的,他未成年就能跑出這樣的速度了,也沒什麼技巧可言,純純的炫速度,容黎在過彎道時故意卡了季珹,季珹速度沒把控好,漂移出去了。

  「嘖……」陸知淵樂壞了,再漂移一米就要撞牆了。

  季珹惱怒,「容黎,你混帳,敢撞我!」

  「別含血噴人,年輕人!」容黎領先季珹半圈了,「年輕氣盛,不夠穩重,你這叫無能狂怒!」

  季珹咬牙狂追,「一圈不算,跑兩圈!」

  「你想得美!」

  「承認自己年紀大了,體力不支了吧。」

  「激將法沒用,標準賽圈。」

  季珹因被容黎逼出賽道,自然就落後,本來就是差不多的速度和技術,自然就追不上,若是陸知淵一定能追上,季珹就不一樣,他也不是專業的賽車手。

  容黎比季珹早五秒到重點,還故意放慢速度,妥妥的嘲諷。

  季珹摘了頭盔,找陸知淵撐腰,「三爺,他謀財害命。」

  「技不如人,別喊了。」陸知淵忍俊不禁,真要撞上了,也不要緊,他穿防護服,這又是訓練賽道,防護很好的。

  「合夥欺負我呢?」

  「你這技術連顧瓷都比不上。」

  「小瓷是你教的。」

  「你難道不是我教的?」

  「你才教我幾天?」季珹喊冤,「我懷疑你每次都敷衍我。」

  陸知淵不可思議,「你這輸了,什麼鍋都能甩了?」

  容黎點了一支煙,也遞給季珹一支,他接過來就叼上,伸頭過去,菸頭沾著容黎點燃的煙點上,順便說了蔣君臨和子遇的事情,「哥哥和子遇今晚都不回家,應該要談很久的。」

  「他帶子遇去做什麼?」陸知淵挑眉。

  季珹攤手,「我不知道。」

  容黎吞雲吐霧,姿態慵懶,「陳良東今晚在家,晚飯時我和秦晚聊天,他還在家做晚飯,蔣君臨就帶子遇一個人去的?」

  理論上,是要帶陳良東和子遇一起的。

  「有意思!」

  容黎挑眉問,「我們都不太了解夜陵,可覬覦那位置的人,不會甘心給人做嫁衣的,蔣君臨帶子遇去,態度很明顯,我要是夜陵,不會很高興。」

  季珹卻不在意,「這談判本身就身份不對等,穆家和夜陵沒有足夠的籌碼來和哥哥談,自然是要妥協的,他們不高興能怎麼辦?」

  「話是這麼說,可一朝天子一朝臣,夜陵才二十出頭,難說得很。」

  「子遇才十四,更年輕。」

  「你今天是不是非要和我抬槓?」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我一直都擺事實說話。」季珹瞄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感情不順,遷怒我了?」

  陸知淵懶得聽他們吵架,若有所思,季珹問,「三爺,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我是蔣君臨,要怎麼做。」陸知淵想問題,很能換位思考,「極道那群人,世代忠誠於蔣家,就算給了夜陵,只要蔣君臨活著,蔣君臨的命令永遠優先於別人,蔣君臨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實在沒必要帶顧子遇作陪,這一步棋我是沒看懂。」

  「夜陵這人,人品怎麼樣?」

  「一個精神病,誰知道人品怎麼樣?」容黎吐槽,問季珹,「你關心他人品做什麼?」

  季珹吐了一個煙圈,有點心神不寧,「如果我是夜陵,手裡這批人不服管教,卻對另外一個人言聽計從,並不忠心於我。我能想到的就是做掉他,徹底收攏人心。」

  陸知淵,「……」

  容黎嘲諷,「三爺,我就說吧,神經病了解神經病,我們是都沒想到這問題,就他自己想到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陸知淵搖搖頭,「老穆推上去的人,就不會濫殺無辜,人品暫且不論,做事肯定有分寸,你想多了。」

  「那未必,當年陳良友和我外公不是一心要哥哥的命,他們為人難道不正派嗎?誰能說一句他們是濫殺無辜之人,都是一輩子忠心耿耿捨己為人的人設。」

  「你要這麼擔心,你去做掉夜陵算了,我聽說他武力值很高,你打不打得過就不知道了。」容黎說,「三爺,你看他有機會嗎?」

  「懸!」

  季珹,「……」

  陸知淵說,「反正我們退出權力舞台,就不要操心這麼多,專心搞錢吧。」

  容黎蹙眉,「也不算真的退出,我們沾親帶故的。」

  陸知淵低頭一笑,看了季珹和容黎一眼,「反正黑鷹以後是你們來管,產業也是你們後代來管理,你們自己操心吧,別煩我就行。」

  「三爺,你真的不考慮再要一個孩子嗎?」容黎說,「黑鷹這麼大的產業,我們總覺得心虛,好像搶走了你的江山。」

  「黑鷹本身也不是我的。」陸知淵攤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子遇有蔣家那一份繼承,足夠了,總不能好事都落他一個人頭上,他要這麼多錢也沒用。」

  子遇也不像是一個花錢如流水的人,陸知淵一件大衣是顧子遇一年的置裝費,小伙子花錢不要太節省,也不會鋪張浪費。

  是一個相當樸素的富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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