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自尋煩惱

  命運，多麼神奇，形的存在卻又人擺脫得了。【】我們時常說，我們相信信念，相信自己，不相信所謂的命運，但我們卻從未想過，信念的存在本就是一種命運。

  第二日，左、、右三路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聖靈峰，按照各自路線向天怒之師進。這些士兵有原來審判之師的士兵，有謝雨瀟從東泉市帶來的兄弟，也有天怒之師的降兵。雖說是臨時編制在一起，但有謝雨瀟與楊靈一戰的氣勢壓陣，這些士兵倒也是士氣高漲，並拖拉松垮的現象。

  謝雨瀟待部隊都出發後，就去找父親，想讓父親為他畫幅未來之畫，以後的未來。他父親謝石的住所離幫派總壇有些距離，是在半山腰的一處平坦地搭建起來的一座二層樓。他父親喜歡寧靜，那座樓是謝雨瀟特意找人為父親搭建的木板二層樓。謝石為這座樓起了個典雅的名字，叫清幽閣。清幽閣方圓百米開外有小弟持槍站崗放哨，這也是謝雨瀟特意安排的，戰亂時期，血靈派如今收編了諸多人員，人魚混在，父親謝石、姐姐謝雪妮都是凡人，並沒有自保的能力，他也只好這麼做。

  謝雪妮在庭院之開了半個籃球場大小的田地，種了些蔬菜，這時，她正在田地鋤草。謝雨瀟前來，她遠遠就到了，便放下手的鋤頭遠遠的朝弟弟招手。謝雨瀟走前，責怪姐姐何必這麼辛苦，需要什麼東西讓站崗的小弟去拿來就可以了。謝雪妮說，閒來事，也只能靠這些事消磨時間了，再說自個種的蔬菜還是吃起來香些。謝雨瀟從姐姐的言語之聽出了聊的味道，但又沒有更好的安排，只好問姐姐在這裡住的是否習慣。謝雪妮說都好，和在血靈村的感覺差不多，就是一下子感覺太閒了。

  兩人交談著走進了屋子。謝雪妮帶著謝雨瀟了二樓，走到一間屋子跟前，說爸爸就在裡面，你自個進去，我給你們做飯去。門沒有鎖，謝雨瀟輕輕開，就見父親站在陽台，痴痴的眺望著遠方鬱鬱蔥蔥的山峰。他叫聲爸爸，謝石便回過了頭。謝石精神狀態很好，見到兒子到來，顯得格外興奮，轉身從壁櫥里拿出一瓶白酒就要兒子陪他喝幾杯。謝雨瀟知道父親酒量好，便從壁櫥里又拿出一瓶酒說，一人一瓶，我們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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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兩拿起酒瓶碰了下，各自揭去蓋子，喝了一口。謝雨瀟問父親來到這裡是否習慣，是不是經常想起東泉市，想起山畫廊。謝石擺手，說都是些身外之物，過去了就過去了，又何必想來自尋煩惱。說完，他指著遠處的一片幽綠又說：「這裡和血靈村的後山多像啊，在這裡，我就感覺像處在血靈村的後山一般，如果說懷念，那我懷念的也是在血靈村的日子。」謝石的眼神又飄了起來。每當父親的這種眼神飄起來的時候，謝雨瀟就知道父親又想親母了。他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說：「親母在靈陽山的三清峰修身。」謝石的身子震了一下：「你怎麼知道？」謝雨瀟道：「母親曾為救我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我在三清峰將她救活後，她就說要在山修身。」

  謝石仔細的讓謝雨瀟給他講了一番來龍去脈，才問：「你又沒有告訴她我這麼多年來一直很想念她。」謝雨瀟道：「說了，母親知道自己曾經犯了錯，所以不肯見你，要躲著你。」謝石急道：「何來錯之有？當然若不是我讓她失望，她也不會走那條路。」謝雨瀟道：「錯了就是錯了，雖說她曾經錯了，但我現在已經原諒她了。愛是愛，錯是錯，你不能用愛而包容母親的錯，否則母親內心會更愧疚，永遠都法原諒自己，走出心的陰影。」謝石覺得兒子的話有些道理，沉默了一會說：「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讓你母親在山當一輩子尼姑？」謝雨瀟道：「過段日子我還是陪你去講母親接回來。」謝石激動道：「那你姐姐謝雪妮怎麼辦？我已和你姐姐謝雪妮結婚了。」

  在這些事，謝石明顯就不如兒子謝雨瀟了。謝雨瀟輕描淡寫的說道：「有什麼怎麼辦的？有兩個老婆不是好事嗎？你你兒子我現在有多少個老婆，不是挺好的麼？」謝石道：「可是，可是雪妮……」謝雨瀟道：「姐姐不是死心眼的人，你放心。」

  謝雨瀟剛說完，謝雪妮開門進來了，笑問：「在說我什麼？什麼我不是死心眼的人？」謝石有些緊張，謝雨瀟笑笑，說：「姐，好事，私下我告訴你。」謝雪妮說：「成，先吃飯，吃完飯我再聽你說那些鬼名堂。」

  吃完飯，謝雨瀟並沒有找姐姐謝雪妮說母親的事，而謝雪妮也早將這事拋之腦後了。謝石靠在庭院的一顆大石頭抽菸，謝雨瀟走過去，有意意的長嘆了一口氣，謝石就問他為何嘆氣。謝雨瀟說：「爸爸，我又迷茫了。」謝石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為你的人生迷茫了？」說完，他有自言自語道：「我也為你的人生迷茫，為你迷茫的同時我又會為自己迷茫。」謝雨瀟點頭，說：「我的確是為自己的人生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謝雨瀟反問：「你是不是想讓我為你畫幅未來之畫？」謝雨瀟點頭說：「嗯。我想讓自己對未來更有信心。」

  謝石丟掉了手的菸頭，說：「何必要從法改變的未來裡面尋求存在的意義？只要存在，就有意義。如今的一切不都挺好麼？不是都在朝著你奮鬥的方向發展麼？」謝雨瀟想說什麼，謝石卻又說道：「別在未來裡面尋求答案了，這樣你會覺得人生更沒有意義。如果眼下的事你不想做就不要做，做你想做的事。」謝石話的道理謝雨瀟其實都懂，可就是因為懂，他才覺得毫意義。他問父親：「那，父親又為什麼感到迷茫呢？」謝石道：「我迷茫，但我從不覺得毫意義。迷茫，使我成熟，使我更能思透許多平日法思透的道理，你明白嗎？」謝雨瀟自然不明白，索性直截了當的說：「爸爸是不肯為我畫我的未來了？」謝石道：「該畫的時候我自然會畫，但不是現在。」

  謝雨瀟走了。這一趟他非但沒有從父親那裡得到未來之畫，反而覺得更加迷茫了。他想去找千香狐，從命運尋求答案，可才想起根本從去找。

  千香狐在哪裡？在東泉市還是跟隨楊承志來到了埃爾多國？怎麼會呢？千香狐是命運之神的轉世，又怎會任楊承志左右？千香狐的確沒有來到埃爾多國，自次與謝雨瀟穿越時光，找了那個老人後，千香狐就再也沒有回到本元國際。她在東海找了一個荒蕪的小島，在島細細參悟老人畫出的那幅畫。她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日復一日，太陽東升西落，她就那麼痴痴的坐著，不知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的腦海才隱隱的出現了一條大河的虛影。大河之，霧氣籠罩，她什麼也不清楚。她知道，等這些霧氣散盡的時候就是她就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存在的時候了。

  謝雨瀟在想千香狐的時候，千香狐就在那個荒島之，和他一樣的苦思冥想著命運的真諦。他沒從父親那索到未來之畫，又不知哪去找千香狐，滿腦子莫名其妙的思緒亂竄，心情極度低落，耷拉著腦袋回到了幫派總壇。遠遠見高聳的埃拉祭壇，想起當日被綁在十字架差點被燒死祭祀的情景，便緣由的一個飛縱，盤膝坐在了十字架之。

  埃拉祭壇是埃拉族用犯了大錯的族人就囚犯祭祀祖宗的祭壇。他盤膝這麼一坐，幾個在總壇外巡邏的埃拉信女當即嚇的面如土色，跪倒在祭壇之下，不停的喊著靈主。謝雨瀟納悶，自己這麼一坐有什麼的，為何這些人會這麼慌張。他朝下招手，讓那些信女起身，但那些信女就是跪著不動。

  已有信女去通知聖女。聖女很快走了出來，遠遠就喊道：「靈主，快下來。」聖女都被驚動，謝雨瀟自然就飛了下來，問聖女怎麼了。聖女才說若聖主若在祭壇，那整個埃拉族人都得於埃拉祭壇之。謝雨瀟啞然失笑，搖著頭說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規矩。

  已是黃昏，聖女見謝雨瀟情緒低落，就說走，我陪你散散心。順著小路，在山間隨意慢步行走，謝雨瀟依然發著人生趣，活來意義的牢騷。聖女貝蒂菲爾反問：「你為何不出去帶兵打仗而要留在總壇呢？」謝雨瀟道：「我要閉關修煉，提高修為對付楊承志、黑玄觀主啊。」聖女笑道：「這不是你的目標嗎？既然這是你的目標你為何又要說意義呢？」謝雨瀟道：「可我覺得對付他們也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