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束手無策

  第64章束手策

  次日，清晨。【】細雨濛濛。

  細雨濕潤了歐西村，掩去了塵土，磚瓦紅牆，耳目一新。

  謝雨瀟、玉女、歐陽川四人沒有打傘，迎著細雨，嗅到泥土的清香，悠然的走在歐西村的濕漉漉的土路上。

  謝雨瀟的心情很好，因為他要去醫人，醫歐陽川暗戀多年的情人，他想歐陽川對著暗戀多年的情人會是什麼樣子。歐陽川的心情也很好，他相信謝雨瀟，相信謝雨瀟的聖水絕對可以醫好歐陽青青。

  心情好的最來由的就是玉女了。可她們的心情就是好，只要能和謝雨瀟在一起，她們心情什麼時候都好。

  聖水早已調配好，就提在西婷的手裡。依然是個不起眼的礦泉水瓶。

  

  四人到歐陽青青家時，歐陽青青的父母正在吃早飯。歐陽川已好些年未在家，變化太大，歐陽青青的父母差點沒認出來。

  歐陽川說從父母那裡聽說青青病了，就過來情況。歐陽青青父母知道歐陽川是醫生。聽到這話，他們雖說對歐陽川治好女兒的瘋病沒抱什麼希望，但也是喜出望外，忙說青青在裡屋，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剛好平靜了。

  四人進入歐陽青青的屋子時，歐陽青青正端坐在炕上痴痴的望著外。現在著好多了，已不是赤身裸體，套了一件寬大的汗衫。

  謝雨瀟這會才將歐陽青青了個清清楚楚，長髮披肩、面容清秀，眼神雖呆滯但卻法否認那是一雙漂亮的大眼。著此時呆滯憔悴但難掩韻味的歐陽青青，謝雨瀟不由心道：「這歐陽青青瘋的一塌糊塗竟然起來都這麼迷人、有味道，難怪歐陽川會暗戀那麼多年，」

  歐陽川裝模作樣的抓起歐陽青青的胳膊把了會脈，對歐陽青青父母說：「叔叔、阿姨，你們去忙你們的吧，我再診斷一會如何。」

  歐陽青青父母飯還沒吃完，便說好，退了出去。其實他們心裡也知道，也僅是，要治好這邪乎的瘋病，怎麼可能呢。

  西婷將手的礦泉水瓶遞給了歐陽川。歐陽川拿著瓶子，坐到了歐陽青青身邊。揭開了瓶蓋，他剛做出一個餵水的動作，歐陽青青的蒼白的臉龐就陡的扭了過來，呆呆的著歐陽川。歐陽川著著心裡就直發酸，捏著礦泉水的手也法自控的抖了起來。

  是同情、是心痛，是愛，還是什麼，他說不清楚。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確是真的在顫抖。

  就這時，歐陽青青突然兩手一伸，死死的掐住了歐陽川的脖子，面目也瞬間變的猙獰起來。西妤見狀，忙兩指一伸，點住了歐陽青青的穴道。

  「真是，太羅嗦了，等治好了再纏綿行不？」

  謝雨瀟說著，掰開了歐陽青青掐住歐陽川脖子的手，拿過礦泉水瓶，湊到歐陽青青嘴邊往裡倒。歐陽青青不咽，往外噴，西妤在她喉間一輕捏，水就下去了。

  灌完聖水，隔了十來分鐘，謝雨瀟說聲可以了，西妤就解開了歐陽青青的穴道。歐陽川著面目紅潤不少的歐陽青青，輕輕的喚著她的名字。

  豈料，歐陽青青竟雙手一伸，又撲了上來。

  「我靠，竟沒用。」謝雨瀟驚訝道。

  歐陽青青父母聽到裡屋的動靜忙進來將歐陽青青死摁在了炕上說：「算了，治不好了，沒用的，這不是病，不是醫生能好的。」

  「難道聖水真不管用？」謝雨瀟心裡思量著是怎麼回事。

  歐陽青青開始發瘋，拼命的發瘋，時而大叫，時而傷神，時而念著那幾句鬼歌謠……既然聖水效，幾人也不好繼續呆著。發生這種人，沒人歡迎旁人呆在一邊熱鬧。

  四人從歐陽青青家出來，鬱悶的往回走。歐陽川問謝雨瀟聖水怎麼不管用了。謝雨瀟搖頭說不知道。走了一會，他又似有所悟，說想明白了。玉女、歐陽就問想明白什麼了。

  謝雨瀟說道：「因為這就不是病，所以聖水不起作用了。」

  「怎麼就不是病了，精神病不算病嗎？」歐陽川道。

  「這不能當做一般的精神病來好不好，不尋常的事怎麼能用常理來測。想想你爸昨晚說的話，說這是迷了心智，魂不能守才造成的。是魂，不是神經。」

  「你已經從迷信的角度來理了。」

  「不從迷信的角度理就沒有可能醫不好。」

  歐陽川不說話了，對於聖水的神奇他法懷疑。沉凝良久，問道：「沒辦法了？」

  謝雨瀟說：「有，不過得等上幾年，於筱娜的腿還在排隊呢，得循序漸進，急不得。」

  他想到了《玄血魔經》的喚魂篇。既然是魂不能守，飛了，喚回來自然應該就可以了。

  喚魂，太遙遠。要幾年，他不知道，也法給歐陽川一個時間上的承諾。但幾年，足以給歐陽川一個盼頭了，只是歐陽青青能不能堅持那個幾年後，就誰也不知道了。

  雨停了。

  歐陽川不想回家，說四處轉轉，幾人就走到村外田邊，著一片片油綠油綠的玉米地。

  歐陽川說：「我們明天就去靈陽山吧。」謝雨瀟有些出乎意外，說：「不準備在家裡多呆幾天陪陪父母？」

  「沒那個心思了，村民接連發瘋，原因不知，離奇的難以置信，我怎麼呆得住？我得去靈陽山找我的弟弟，他這麼多年到底學了些什麼，是只學會了裝神弄鬼還是真的學到了什麼本事。」

  「你也開始相信迷信了。」

  「既然法用常理來解釋，就只能將信半疑了。能相信鬼怪，也就能相信道法。一物降一物，萬物皆如此。」

  「說的好。我也很好奇，想弄個明明白白，那我們明天就出發。」

  「嗯，不過我沒給我父母說我們要去靈陽山的事，怕他們擔憂。只說這次是到陽坪縣出差，順便回來，你們得保持和我一致的說法。」

  「去靈陽山你不怕？那可是去一個瘋一個。」謝雨瀟故意調侃歐陽川。

  歐陽川道：「有你們跟著怕什麼？瘋也是全瘋，又不是我一個。」

  謝雨瀟道：「你可別忘了，我們可不是歐西村人，我們是遊客，去靈陽山遊玩的。而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地道的歐西村人。」

  「哪又如何？」歐陽川反問。

  「沒聽你父親說去的遊客沒一個瘋麼？」

  「我……」歐陽川語了。

  西婷笑道：「歐陽哥哥，別聽我雨瀟哥的，他故意嚇你呢，有我和姐姐在，保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