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大結局（4）：原來如此

  緊接著楚瀾問魏瑾亦：「不知道以禁軍在面對五路兵馬司的圍攻的時候，能抵抗多久呢？」

  「你確定是五路嗎？」魏瑾亦問道。

  楚瀾眼眸一沉。

  隨即就聽到陸老太爺道：「西城指揮使余東山乃老臣門生，進宮之前老臣已與他見過面，如老臣弄清楚詔書為真，他願追尋正統嫡儲，不會助紂為虐。」

  說完後，陸老太爺下意識地看了魏瑾亦一眼。

  他會特地去找余東山是睿王授意，看樣子睿王早就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了。

  五城少一城，剩下四城。

  如此勝算還是楚瀾的更大。

  這時候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形修長的年輕男子：「我譚家願為睿王效犬馬之勞，以報睿王妃於我譚家家主救命之恩。」

  說話的人是譚如淵，是現任南城兵馬司指揮使譚如風的堂兄，這兩人都是三年前皇上作為譚家借糧給朝廷的答謝封賞的三位譚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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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意思應當就是譚如風的意思。

  只是眾人不知道的是，睿王妃何時與那位深居簡出的譚家當家人有過交集的。

  楚瀾看著魏若，他早有料到，她可能會成為他的阻力。

  只是他不曾想到，她一個後宅女子，竟能影響到前朝的兵力。

  五城兵馬司有兩城已經歸順了睿王，而禁軍又掌握在睿王手中。

  現在的情況是二者兵力幾乎相當，但因著禁軍本就是皇城內的守衛軍，占據了地理優勢。

  如此算來，竟還是睿王這邊的勝算更大一點。

  乾清殿內，群臣神色各異。

  聽著殿外時不時傳進來的起此彼伏的吶喊聲，打鬥聲，很難判斷此酒究竟是哪一邊的人馬更占優勢。

  大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戰隊，生怕做出錯誤的決定，毀了自己的前程和性命。

  戶部尚書范書弈此時突然出聲：「我范氏族人素來忠於聖上，原以為景王是承天命，繼聖位，故對他唯命是從，如今得知真相，斷不能再與他為伍。臣相信只要將此先皇遺詔一事和景王謀朝篡位的真相通報給北城兵馬司指揮使范秀，他定不會繼續助紂為虐！」

  范書弈慷慨陳詞，既表明了自己如今的立場，也道明了之前范氏族人支持景王的緣由。

  范書弈的這番話無疑成了壓倒楚瀾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果北城兵馬司倒戈，這將讓勝利的天平倒向睿王這一方。

  范書弈這隻老狐狸，果然……

  他總是這般趨利避害，見風使舵。

  楚瀾早知道他會是這樣的人，只是原以為勢都在自己這邊，范家雖然不可全信也沒有機會背叛他，卻不想自己失勢得如此之快。

  魏瑾亦似乎早有預料范家會臨陣倒戈，道：「既如此，就勞煩范大人跑一趟，前往北城兵馬司指揮使所在處。」

  張毅和范承旭從殿外進來，走到范書弈跟前，他們已等候多時，就等范書弈表態。

  「伯父，請吧，馬已經準備好了，出宮的路也已經提前留好了。」范承旭對范書弈說道。

  看到范承旭，范書弈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魏瑾亦。

  顯然范承旭今天會在這裡，就是為說服范書弈做好的準備，如果范書弈沒有自己想明白，那麼范承旭也會出來說服他。

  這一切竟都在睿王的算計之內！

  「范大人，請吧。」張毅道。

  范書弈不再猶豫，跟著張毅、范承旭一道離開。

  見此情形，楚瀾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他輸了，輸的很徹底。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贏不了，他的父皇，徐家還有楚亦，他們都在布局，所有的棋子就位，只等他入局。

  楚瀾看著魏瑾亦，笑道：「我真的是小瞧了你了，九弟。你拿著詔書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當真以為你只是得了詔書，頭腦一熱便想要來奪皇位，沒想到你的準備如此充足。」

  「不怪我輕敵了，是你從前的掩飾足夠的好，好到讓所有人都相信，你當真是一個沒有能力爭奪皇位的人。」

  言罷，楚瀾忽然出手，如同離弦之箭朝著魏若猛撲過去。

  眾人都以為他要對付的人是睿王，卻不想他動手的對象竟然是站在大殿一側的睿王妃。

  楚瀾的襲擊十分突然，魏若只來得及後退一步，楚瀾握著匕首直直地刺向魏若。

  電光火石間，白影如閃電而至，將楚瀾手中的匕首踢開。

  魏瑾亦十分及時地出手，踢開楚瀾的同時擋在了魏若的跟前。

  雖然是在與楚瀾對峙，但魏瑾亦時時刻刻都注意著魏若的安危，所以在楚瀾動手的第一時間他便行動了。

  緊接著他轉守為攻，足尖輕點使上輕功逼向楚瀾。

  魏瑾亦手中沒有兵器，只有拳腳，但當他出招之時，拳腳之擊亦如刀槍斧鉞，招招殺機。

  楚瀾飛快閃躲，忙不跌的防守，並在間隙尋找反擊之策。

  二人從大殿東側打到了西側，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亦是在他們父皇的靈堂前。

  這二人的打鬥於魏若而言並不陌生，早在台州府之時他二人就已經交過手，彼時楚瀾便無法打贏魏瑾亦。

  群臣看得目瞪口呆，饒是久經沙場的陸老將軍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打鬥。

  二人的武功都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二人出招速度之快，他們的眼睛都快要跟不上了，力量之甚，所被殃及的柱子地面都遭到了巨大的破壞。

  眾人最為不解的是，睿王為何武功如此之高，他不是才剛大病初癒嗎？

  交戰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勝負漸漸顯露出來了。

  魏瑾亦的攻勢兇猛如洪水猛獸，招式詭變，楚瀾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慌亂之中，楚瀾沒能及時閃躲掉魏瑾亦的蓄力一腳，被踹中胸口，從半空中落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楚瀾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地支起上半身。

  他看向魏瑾亦，怔了許久，終是大笑出聲。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楚亦啊楚亦，你這局做得可真大。」

  這一次的交手，這熟悉的招式讓楚瀾認出來，楚亦就是當初魏若身邊的護衛王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