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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推卸責任

2024-05-07 11:18:33 作者: 醉木犀

  糜芳正在溫柔鄉中,忽聞親兵急報,嚇得當時癱在床上,侍妾手忙腳亂才將他救醒。

  披衣來到大街,見糧草全部失火,滿城震動,車輛、軍器全都化為灰燼,驚得手足無措。

  二人在街頭對罵,各指責對方失職,這可是殺頭之罪,誰也不肯擔責,孟達就要越級稟告關羽。

  

  「二位將軍別吵了,長安急報!」就在此時,守城士兵帶來一名使者。

  糜芳冷著臉拆開一看,忽然一聲大叫,披著的衣衫掉在地上,目瞪口呆站在那裡。

  「發生何事?」孟達雖然氣憤,但看情形必不是什麼好情報,湊過來問道。

  糜芳失神道:「漢……漢中王他、他敗了!」

  「什麼?」孟達大驚,一把搶過密信,果然是劉備自長安送來。

  河東失守、弘農兵敗,人馬退守關中,命關羽退守江州,防備西川,合力奪回漢中,再圖大計。

  孟達上前追問來使:「漢中王何時兵敗?」

  使者答道:「五月河東失守,六月弘農退兵,此時正在潼關交戰了。」

  孟達心驚,怒道:「如今已是八月,消息何以來得如此遲慢?」

  使者無奈道:「漢中被明軍占領,把守甚嚴,兩次報信都被攔截,小的是從子午谷一帶翻山而來,故而慢了一月。」

  「天吶,天滅炎漢!」孟達倒退兩步,又看了一遍書信,問道:「河東戰事結果如何?」

  「幾乎全軍覆沒,除了張將軍拼死逃/脫,其餘諸將均被擒殺。」

  「法孝直他……現在何處?」

  「軍師已被關在洛陽。」

  「這……」孟達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孫策究竟何人也,竟能將孝直生擒?」

  在他的心目中,法正智計通天,精明幹練,但有危險總能預先料到,輕鬆避開。

  從長安避亂到益州,又極力迎請劉備入川,無不應驗,可謂算無遺策。

  如此聰明之人,卻終究躲不過孫策的魔爪,竟被生擒,簡直不可想像。

  使者見城中大火燒起,二將神情呆滯,忙道:「二位將軍速將消息稟告關將軍,以免貽誤軍機。」

  「哦,對對!」聽到貽誤軍機四個字,糜芳渾身一震,強笑道:「昨夜不小心失火,並無大礙,貴使先回館驛歇息,我馬上派人將書信送往夷陵。」

  使者退下,糜芳深吸一口氣,問孟達道:「若將密信送到,關將軍必會退兵,必會追責你我運糧之事,這該如何是好?」

  孟達此時也亂了方寸,看看左右,言道:「此處非說話之地,先回府衙商議。」

  二人都心知肚明,糧草之事,誰也脫不了干係,一個喝酒誤了時間,一個失火燒了糧草,這可都是殺頭之罪。

  糜芳命士兵繼續救火,將余火撲滅,二人回到府衙,四目相對,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半晌之後,孟達才搖頭嘆道:「我與法孝直交往深厚,原本還指望他搭救,如今孝直被擒,而漢中王退守長安,關將軍盛怒之下,吾必死無疑。」

  糜芳此時才意識到責任重大,苦笑道:「關羽早恨我於心,雖有漢中王厚恩,此番因酒誤事,恐怕也難逃重責。」

  孟達忽然抬頭:「某有一計,使關羽不能加害你我,也能逃過漢中王罪責。」

  糜芳大喜,忙問道:「計將安出?」

  孟達言道:「明軍向來善待俘虜,曹營眾將皆受重用,你我若能獻城投降,孫策必會重用。」

  「你……」糜芳大驚,指著孟達:「你好大的膽子。」

  孟達冷笑道:「將軍莫非以為是漢中王姑舅,關羽便能免你一死?先前將軍倒賣軍器之事尚未責罰,如今又延誤糧草,一旦退回江州,必無輕恕。今漢中已被明軍所取,音信不通,一旦將你擒拿,生死難料啊!」

  糜芳聽罷臉色慘變,剛才那信使的話還在耳邊,往來通信至少要一個多月,如果再有意外,就算劉備有心救自己,也來不及了。

  一時間心中惶恐,卻又猶豫道:「吾受漢中王厚恩,安忍背之?」

  孟達不屑道:「厚恩?如今劉玄德官拜漢中王,你也算得皇親國戚,怎得只在這江州做個太守,又為關羽所欺也?」

  糜芳蹙眉道:「吾兄弟久事漢中王,若一朝相背,豈非害了兄長和小妹?」

  孟達言道:「漢中王向來以仁厚自居,又有令妹為王妃,豈會因此遷怒於令兄,枉責功臣?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將軍此時降明建功,將來劉備兵敗身亡,也可為令兄妹說情免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糜芳正猶豫間,忽然城中鼓聲震天,急忙問道:「發生何事?」

  守軍來報:「將軍大事不好,明軍攻城。」

  「怎麼可能?」糜芳驚得站起來。

  孟達疑惑道:「關將軍兵發將領,秭歸又有水軍把守,明軍如何能到江州?」

  「快去看看!」糜芳再次披著衣服,二人急匆匆來到南城。

  只見城外果然被軍兵包圍,旌旗招展,鎧甲明亮,分明就是明軍旗號。

  糜芳一臉懵逼:「這是何處來的兵馬?」

  孟達愕然道:「難道他們能插翅而飛,從天而降不成?」

  正在此時,明軍之中走出一員大將,虎背熊腰,面如噀血,手持鐵蒺藜骨朵,瓮聲大叫道:「吾乃大明五溪蠻王沙摩柯是也!劉備兵敗,關羽退路已斷,爾等還不獻城投降,更待何時?」

  「沙摩柯?」糜芳大驚道:「原來是五溪蠻人,他們不是被司馬軍師離間,準備叛亂嗎?」

  孟達嘆道:「事到如今,將軍還看不出來?五溪蠻作勢叛亂,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他們必是從烏江而來,斷吾等後路,只恐這一切都是明軍的計謀。」

  「嘶——」糜芳倒吸一口冷氣,「如此說來,豈非自周瑜到來,一切都在明軍計劃之中,將帥不和,也是一計?」

  孟達還未答話,便見一位長須文士策馬來到城下,抱拳道:「大明天子寬洪大度,禮賢下士,二位將軍若降,必有重賞,某願力保二位。」

  糜芳問道:「汝是何人?」

  「吾乃大明光祿勛虞翻是也!」虞翻手指城上:「今有書信一封為憑,容你二人半個時辰考慮。」

  話音剛落,沙摩柯便取下弓箭,將書信拴於箭上,射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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