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失而復得的婚戒
2024-05-07 10:29:19
作者: 隊長是我
傍晚,普通的居民房。
詩藍剛回家,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她秀眉一皺,大步往一個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只見詩寒坐在輪椅上,身下的褲子和地板已經濕了。
見到是她,詩寒慌忙的用手打著輪胎,想背過身去。
詩藍像是習慣了,問:「爸呢?」
「去市場了。」
詩藍嘆口氣:「我給你換條褲子。」
詩寒雙肩一抖:「不用了,等爸回來再換好了。」
「哥,你在醫院的時候,哪次不是我給你把屎把尿的?」
詩藍從柜子里取出一條灰撲撲的運動褲,詩寒的雙腿還沒有恢復知覺,她只能先把他攙起來,讓他自己把褲子拉低,再扶他坐下……
盯著跪在地上給他套褲腿的詩藍,詩寒歉聲一句:「妹子,是哥拖累了你。」
詩藍喃喃:「別說這些了……」
詩寒續道:「我妹子長的天香國色,又心靈手巧的,要是那位大老闆能看上你,以後找誰伺候我不行?」
想起孟沛遠,詩藍眼底便泛起層層漣漪。
下一秒,白童惜的臉孔闖入腦海,詩藍泄氣的垂下肩:「大哥,我們只是平頭老百姓,安穩過日子就是,別痴心妄想了。」
詩寒渾身心眼:「妹子,話可不能這麼說,他現在疼你護你,還不是因為想睡你?像這種大老闆,你也甭指望他多真心,但你可以多留個心眼,懷上他的種後直接去找他的家裡人鬧,就算不能上位,至少都能得到一筆青春、精神損失費……」
詩藍有些生氣的打斷:「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對我指手畫腳!」
「妹子,哥說說而已,你當我放屁好了。」
見詩寒腆著個笑臉,詩藍有火又發不出來了。
幫詩寒換完褲子後,詩藍低低的說:「哥,你這樣一個人在家上不了廁所有點麻煩,明天我去給你買幾個紙尿褲。」
——
孟沛遠打完吊針後,一刻都不想待在醫院,白童惜拗不過他,只好載著他返回香域水岸。
路上,孟沛遠對白童惜的車技尤為不滿:「你屬烏龜的嗎?」
白童惜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吃一塹長一智,她依舊穩穩的開著。
孟沛遠盯著她專心致志的側臉,繼續撩撥:「還是屬蝸牛的?」
白童惜受不了了:「要不孟先生自己來開?」
孟沛遠有恃無恐的說:「我是病人。」
「……」白童惜發誓,她真的又發誓了!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忍字頭上一把刀!
好不容易回到香域水岸,白童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轉眸看向孟沛遠,見他不去解安全帶,反而直挺挺的坐著,不禁奇怪:「發什麼呆呢?」
孟沛遠顰著俊眉道:「我好像坐太久……腿抽筋了……」
白童惜很慚愧,如果不是她開車太慢,孟沛遠也就不會這樣了。
她主動探過身,幫他解開安全帶,兩人的呼吸湊得很近,他可以很輕易的聞到她的體香。
眸色一深,孟沛遠低頭,輕啄了一下白童惜白玉似的小臉。
她抬頭瞪他,這人病了也這麼不安分。
孟沛遠啟唇一笑,忽然道:「我騙你的。」
白童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孟沛遠推開車門,長腿跨出車外,哪有一點腿抽筋的樣子!
「……」白童惜。
——
進了客廳,白童惜著手準備晚餐前,諮詢了下孟沛遠的意見:「今晚喝粥好不好?」
孟沛遠解了西服扣子,說:「行,我先上樓洗個澡。」
等白童惜把白粥熬好了,孟沛遠還沒下來,擔心他出事,她只好親自上樓去催他。
經過書房時,見房門沒有關緊,白童惜不作它想,手搭上去想把門帶上,卻被身後的腳步聲嚇得手一抖,門立刻掀開了更大的一條縫。
孟沛遠的聲音由遠及近,凍得白童惜牙關一顫:「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書房的嗎!」
白童惜回過頭,對上他陰鷙的眼,解釋:「我沒有……」
孟沛遠不耐道:「我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
白童惜堅決捍衛自己的清白:「我是看房門沒鎖好,才給你關上的,你神經別這麼敏感行嗎?」
孟沛遠一怔,忽然憶起早上急著去救詩藍的畫面,可能是在那個時候,門忘了闔上的。
白童惜見他一副懊惱的樣子,淡淡移開眼:「下樓喝粥吧。」
等他回過神時,她已經走遠了。
——
來到餐桌的孟沛遠,望著白童惜的眼神複雜難辨,但他驕傲慣了,要他道歉,難!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只見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樣東西,隨後把它放到白童惜眼前。
她不感興趣的問:「這是什麼?」
孟沛遠神秘道:「你自己打開來看看。」
白童惜隨手打開來一瞧,禮盒裡躺著的竟是她那枚丟失多日的婚戒!
見她驚喜交加的瞪圓了眼,他的眉宇間悄然多了幾分笑意:「孟太太,這個魔術變得你滿不滿意?滿意的話就叫聲遠老公來聽聽……」
白童惜凝視著戒指,只見戒指的小窟窿眼裡穿著一條鉑金項鍊,整體變成了戒指項鍊。
她故意忽視失而復得的喜悅,挑眉道:「我怎麼知道這枚戒指是不是你另外買來糊弄我的?」
孟沛遠不滿道:「孟太太這是在找藉口賴帳啊?」
白童惜臉一紅,她和孟沛遠打過賭,要是他真的能把戒指尋來,她就要任他處置。
可想到他剛才不分青紅皂白的誣賴,她餘氣未消的說:「又沒有簽字蓋章,誰記得之前答應過你什麼。」
孟沛遠瞪著白童惜看了幾秒,有些挫敗的話鋒一轉:「我來給你戴上。」
白童惜把戒指項鍊從禮盒中小心的拿到眼前,好奇的問:「為什麼要這樣設計?」
孟沛遠接過手,繞到白童惜身後幫她把戒指項鍊戴上,鑽戒上鑲嵌的藍寶石正好垂在她漂亮的鎖骨中央,如同神來之筆。
他口吻鄭重的說:「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
掛在脖子上,安全,牢靠,他是擔心她粗手粗腳的又把婚戒搞丟了,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把它找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