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前有古人，後有來者（大結局）

  《覺醒時代》火了，火到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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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年份，這部作品的火爆，是一件很應景，也是很理所應當的事情。

  在海外，早就有各種媒體開始瘋狂報導這件事情。

  「方澈重新開始工作，新作品再次在華夏引爆收視熱潮！」

  「他開始復出了！」

  娛樂圈的人都很敏感，過去一年裡方澈的表現，大家都能感覺到那是處於半停工狀態。

  但是他們對於了解方澈的動態，那是一點都沒鬆懈過。

  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那個寫歌如竄稀，出電影不按部而是按系列的男人，回來了！

  雖然他們不理解，一部描述歷史的電視劇為什麼能夠在一個國家這麼火，但是他們也知道，華夏這個國家，是他們不太能理解的。

  「他就不能多休息一段時間嗎？」歐美的娛樂圈原本還想著趁方澈休息的時候打個翻身仗。

  所以在方澈婚後的一年裡，好萊塢那邊瘋狂地出新作品，家底都快掏空了。

  效果還可以，但就是華夏這邊打不進來。

  什麼林羨啊、李秋啊、謝紋柯啊，這群人莫名其妙地頂了上來。

  他們倒是沒有方澈那麼牛逼，能大殺國際。

  但是謝紋柯他們拍攝的《萬磁王》最起碼可以和好萊塢大片打個平手。

  李秋林羨等人可以守住華夏的大本營。

  所以在過去的一年裡，好萊塢都流傳一句話。

  「只要不去華夏，只要不遇上方澈，我們還是很行的。」

  現在你告訴我他要復出了？

  「what the fuck！」整個好萊塢進入一級戒備狀態。

  「我聽說哈利波特電影和詭秘之主也快拍完了，到時候方澈不會帶著這些作品重新出現在國際上吧。」

  「很有可能！」

  「給我盯死了他！」

  ……

  秦城，家中，晚上。

  此時，讓整個好萊塢都如臨大敵的方澈同學，正抱著自己的女兒在那轉圈圈。

  這是方糖最近養成的習慣。

  只要方澈抱著她轉兩圈，轉的她開心了，就會叫爸爸。

  轉著轉著，方澈突然打了個噴嚏。

  「完了，這是又被罵了唄。」

  不過也有可能是感冒了。

  方澈把孩子交給小趙，然後看了看手機。

  哦，對了，今天是《覺醒時代》收官的時候。

  是大結局的時候。

  打開了電腦。

  查了查相關的信息。

  嚯~

  網上的熱度已經爆炸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但是網友們一點都不困。

  「方澈你們就不能把電視劇拍長一點嗎？雖然每次看都會哭，但是哭完了還想看啊！」

  「就是，電視劇很好，為什麼這麼急著完結呢？」

  「感謝覺醒時代。」

  在微博上，「覺醒時代大結局」已經登上了熱搜。

  所有人都很不舍，但是也很感謝。

  「我從沒這麼認真地看過一部歷史正劇，感謝這部劇，讓我看到了歷史中的先輩們。」

  「我們幸福並感激著。」

  看著網上的各種留言，方澈嘆了口氣。

  扭頭看了看窗外，今天是陰曆十六，月亮很圓。

  方澈登上了微博。

  他有一個視頻和一首歌，要在今天，送給大家。

  算是給《覺醒時代》收個尾。

  而這個視頻，他早就剪好了。

  「感謝大家對覺醒時代的喜愛，在這個結尾的時刻，送給大家一首歌吧。」

  而後是一個話題#就借這月光，來與你對望#，而後是一個視頻連結。

  視頻的名字叫《錯位時空》。

  這首歌，是地球上周仁作詞，張博文作曲，艾辰演唱的歌曲，後來，被改編了一下，改編後的歌曲被稱為54版《錯位時空》。

  方澈用的，就是這一版。

  網絡上，大家正討論的熱鬧，並且在方澈的微博下面留言留的正嗨呢，結果正主動了？

  看著方澈發的微博，大家立馬快樂起來。

  「怎麼樣，我就說吧，方澈這人能處，你只要罵，他就往外掏東西！」

  「臥槽，這是方澈第一次帶話題啊，有生以來，我第一次見到方澈主動帶話題！」

  「錯位時空？什麼歌？新歌？」

  今天是《覺醒時代》的大結局，網絡上的人很多，這部電視劇的觀眾更多。

  所以當這首和覺醒時代有關的歌曲出現的時候，網友們立馬就湊了過來。

  不誇張地說，幾分鐘之內，至少有上百萬人點進了這個視頻。

  視頻是直接跳轉到星雲視頻網站的。

  「還有售後？」

  有的網友一邊說著一邊點開了視頻。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個視頻一開始，背景音樂就響了起來。

  而鏡頭裡，是喬年和延年堅定的背影。

  這是他們走向法國的鏡頭。

  只是這一個鏡頭，有的觀眾就已經眼眶紅了。

  「我的喬年和延年啊。」

  「意難平。」

  「方澈，我就不該信你。」

  是的，他們不該信方澈。

  因為下一個畫面就是他們走向刑場的鏡頭，還有他們滿臉血污卻純真的笑容。

  這個時候，延年的聲音響起：「我願意為了這個國家和民眾而獻身。」

  緊隨其後，歌聲響起：「那一年，你和我同樣年紀，年輕的像首青澀的歌曲。」

  「但為了創造夢中那個新天地，你轉身匆匆走進風雨。」

  說實話，喬年和延年的家庭條件並不差，他們父親一副字可以賣幾百大洋，如果當年他們沒有覺醒，他們選擇了逃避，他們可以去國外過上很好的日子，而不是犧牲掉。

  可是他們踏上了覺醒的道路。

  也正是因為他們年輕，所以從他們身上你可以知道，華夏人，華夏人的祖先，在面對困難，面臨絕境的時候，想的從來不是自己。

  而是後代。

  他們可以不犧牲，但是他們選擇了犧牲。

  為的是後代不犧牲。

  可是，他們還那麼年輕啊。

  就像歌里唱的，像一首青澀的歌曲一樣。

  視頻里，畫面再轉，是一個先生在呼喊著：「一百年後的華夏，她必將證明我今天的觀點！」

  注意，這位先生，說的是一百年後！

  說的，就是今天！

  他們為之奮鬥的，也是今天。

  歌曲里唱著：「我看見，千萬個可愛的你，不回頭向硝煙深處奔去。」

  「多少個青春背影在夜裡，換來晨曦。」

  這時候，鏡頭裡是一位老者，他躺在床上，呢喃著：「幫我看一看，我們勝利的那一天。」

  這一句，最讓人破防。

  他們為了一百年後而奮鬥，卻永遠看不到一百半年後的場景！

  他們用生命換來了晨曦，但是卻有很多人倒在了黎明來臨之前。

  一百年前，那些人知道自己一定會勝利嗎？

  未必。

  但有希望。

  而這一絲希望，有可能變成後代們的美好生活。

  為了這一絲希望，他們奮鬥了終生。

  「先生，我們贏了！我們現在過的很好！」有人在彈幕里說道。

  一瞬間，這一條彈幕，從一個變成兩個，再變成幾十個。

  「我們現在過的很好。」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這個時候，歌里唱道：「我仰望你看過的星空，腳下大地已換了時空。」

  能否有一個機會，告訴他們，我們贏了。

  「你說你從來也不後悔把一生，奉獻給這片遼闊大地。」

  「我多想伸手緊緊擁抱你，告訴你一切都塵埃落定。」

  「百年前你夢想的那個新天地，有多美麗。」

  其實這幾句話里，最戳心的是「塵埃落定」四個字。

  百年前，風雨飄搖，如今，塵埃落定。

  視頻里，是現在的場景，是一個人在說話：「新時代的華夏，早已是山河無恙，國富兵強，我們的飛機再也不用飛第二遍了，我想此時此刻，我們足以告慰先烈。」

  「這盛世，如您所願。」

  這句話，直接讓有的觀眾，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你們看到了嗎？

  這是你們為之奮鬥的未來，你們想像中的畫面，我們實現了。

  在電腦前，有人緩緩地站起身來。

  痛哭流涕。

  視頻里，是覺醒時代的畫面，一個學生，滿頭白髮，躺在自己老師的懷裡痛哭：「老師，學生不明白啊，我們不是打贏了嗎？得國打敗了，青島該收回來了！」

  「可現在這是怎麼了？」

  那一年，在巴里，我國的幾位代表參加了一次談判。

  本來是自己國家的土地，卻要向別人請求收回來。

  為了等待別人答應，三位談判官在電話旁等了一夜。

  「煩請您轉告他，說我們三個今天會徹夜守在電話旁。」

  何等的屈辱。

  可是為了國家，再大的委屈也得受啊。

  視頻里，畫面再轉，是現在的畫面，是一個很儒雅的男人站在話筒前：「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下一個問題。」

  看視頻聽歌的人，早已眼含熱淚。

  「如今他們已經不敢這麼欺負我們了，先生們，委屈了。」

  歌聲還在繼續。

  「我仰望你看過的星空，穿過百年時空再相逢。」

  視頻里，是那些先輩們深情地望著這片大地，是那些先輩們抬頭看著天空。

  而下一秒就是現在的孩子們，他們無憂無慮地生活。

  聽歌的人早已泣不成聲。

  多想真的能穿過百年時空去看看他們啊。

  去告訴他們，我們最後贏了。

  那種渴望，太強烈。

  曾經有一個人對他的愛人說道：「我這一生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有你，我希望有來生。」

  而現在，聽歌的人們，也是唯物主義者，可卻希望這世上真的有魂靈一說。

  如果有魂靈的話，讓他們看一眼現在的世界吧！

  看看他們為之奮鬥的新世界！

  而此時，視頻里出現一個畫面，那是一條街道。

  那條街道的名字，叫「延喬路」，而延喬路的盡頭，那條道路的名字叫「繁華大道」。

  電腦前，聽歌的人一直哭到視線都模糊了。

  「延喬路的盡頭是繁華大道。」

  「先輩們努力的盡頭是我們現在的生活。」

  其實啊，世間萬物，一橫一豎。

  縱有千古，橫有八荒。

  你仔細審視當代的任何一個人，在時間的長河裡，在縱向的思維里，他所處的環境都是古人、前輩奮鬥的結果。

  前人栽樹，後人就乘涼。

  前人造孽，後人就遭殃。

  而在橫向思維里，人是處在一個社會裡的，一個脫離了社會體系的獨立的人獲得優渥生活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是國家機器和軍人們保障了人們的生活。

  所以還是那句話，你當然可以驕傲地說我們現在的生活很好，我們很自豪。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自豪，在縱向上是前輩的努力，在橫向上，是整個國家的努力。

  所以有些感激，不是盲從。而是一個人了解了時間、空間，有個更宏觀的世界觀之後的覺悟。

  「我仰望你看過的星空，腳下大地已換了時空，你留在風中搖曳的那抹紅，在心中，心中……」

  慢慢地，歌聲結束了。

  視頻里卻緩緩出現一個字幕：「對先輩們最大的感謝，是不辜負，現在，輪到我輩了。」

  屏幕里，一下子出現了很多彈幕。

  「幸福並感激著。」

  「不辜負！」

  「該換我輩掌燈了。」

  這一夜，不知道多少人哭的眼睛都腫了。

  方澈依然被罵的很慘，甚至罵上了熱搜。

  「這個男人總能賺到我的眼淚！」

  「方澈你太狠了呀。」

  可是「就借著月光，來與你對望」這個話題，直接衝上了熱搜第一。

  ……

  這一晚，有人做了個夢。

  夢裡，他見到了電視中的先輩。

  就像是在月光的安排下，他真的穿越了百年的時光一樣。

  在一片柔和的光里。

  那先輩問他：「孩子，你從哪來啊？」

  「一百年後的華夏。」這位年輕人回道。

  那先輩身子震了一下，然後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值了。」

  年輕人很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們贏了呢？你不想問一下我們有沒有過得更好嗎？」

  那先輩笑著說道：「不用，你的衣服是乾淨的，你的身上沒有傷，你的眼睛裡沒有恐懼。」

  那些先輩，本就是極聰明的人啊。

  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到很多事情，又何須再問呢。

  可就是這麼聰明的人，卻前赴後繼地去做那犧牲的「傻」事。

  這一瞬間，這位年輕人突然痛哭流涕。

  一直到半夜，醒來之後，才發現枕頭已經濕了大半。

  他扭頭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月亮正圓，外面很安靜。

  在月光下，這片大地好像變得很清晰。

  好像月亮在努力地把這副場景，傳送到一百年前。

  ……

  三天後，在秦城，方澈的家中。

  李立成、林羨、李秋等導演組的人都來了。

  覺醒時代取得了那麼大的成功，大家自然要賀一賀。

  只是他們也知道，這群人里，現在最不愛出門的就是方澈了。

  女兒奴嘛。

  所以大家乾脆來了他家。

  方澈親自給大家做了一桌飯菜，大家吃著聊著。

  席間，方澈抱著糖糖，林羨等人端坐在對面，只有李立成，手裡抱著個平板。

  這老頭非要把《覺醒時代》裡面的高能片段再看一遍。

  都是別人在星雲視頻上剪出來的，一個片段幾分鐘，看起來倒是很快。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做出來的東西是真不錯。」李立成看的滋滋有味。

  完事又把《錯位時空》的視頻看了一遍。

  結果看完之後，大家都跟著沉默了。

  「哎。」看進去了。

  方澈看了看，舉起了酒杯，說道：「李老師，我敬您一杯，要不是您掌舵護航，我們這作品不會這麼快。」

  李立成端起酒杯笑道：「你就別恭維我了，我這段時間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把總導演的位置讓給你。」

  說著，兩個酒杯相碰，李立成一飲而盡。

  方澈也跟著喝了下去。

  這個時候，林羨和李秋也端起了酒杯，敬向方澈：「澈哥，其實剛才看視頻的時候我就在想。」

  「古人，今人，前輩，晚輩，在華夏，向來如此。」

  「前人栽樹，後人才能乘涼。」

  「我和李秋想敬你一杯，我們是在你之後出道的，所以很清楚你趟開的這條路，讓我們這些人走的有多順暢。」

  方澈一怔，這捧得好像有點高了啊。

  李立成笑道：「沒事，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行業，一個家庭，都是這樣。」

  「這杯酒啊，你可以喝。」

  「因為你也確實做了很多事情。」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在方澈的腦海中，終於又響起了一道聲音：「監測到宿主隱藏成就值變化。」

  「恭喜宿主，隱藏成就完成。」

  方澈不慌不忙地把杯中的酒飲盡，然後在意識里打開了系統界面。

  「隱藏成就值：10。」

  「隱藏成就點獲得要求：在一定程度上，助力華夏文娛的發展，並受到他人對你所做貢獻的認可。」

  這一刻，方澈突然明白為什麼這個成就點，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的。

  原來不僅要做貢獻，還要被認可。

  比如方澈開闢了空間站影業，是華夏文娛往外走的一大步，但是如果別人不這麼認為，別人覺得方澈是想要壟斷，那麼這個成就點方澈就獲得不了。

  這個世界上做出貢獻的人有很多，但是只有貢獻達到一定程度，才會被記住。

  所有人都是歷史的一部分，但不是所有人都會被歷史記住。

  方澈的「被人認可」是這個社會對他成就的認可。

  不取決於他有多少錢，而在於，他改變了什麼。

  別人在他這裡獲得了什麼。

  也大概就是剛才，林羨和李秋等人的話，打心底里確定了方澈這個前輩的作為吧，所以方澈才獲得了最後一點成就值。

  而這個任務的獎勵，果然不僅僅是每天200點積分。

  「系統提示：宿主獲得獎勵【餘澤】。」

  聲音剛剛落下，就有一道別人看不見的光芒緩緩地滲透進正在方澈懷裡玩著的方糖的體內。

  「【餘澤】：宿主的第一代後人可獲得一次包括但不限於天賦開發、運氣加成等獎勵……」

  方澈低頭看了看方糖，順便咽了口唾沫。

  她甚至沒有任何的變化，還在方澈的懷裡抱著一個奶瓶，摔啊摔的。

  說實話，方澈驚了。

  因為這獎勵，好像很牛逼啊。

  餘澤？

  但是突然之間，方澈好像也想明白了什麼。

  就像《覺醒時代》里演的一樣，這是華夏最樸素的今古觀。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前人造孽，後人遭殃。

  在文娛這個行業里，方澈算是載下了一棵樹，所以林羨等人走的更順暢。

  而正是因為方澈在這個行業里載下了樹，並且獲得了別人的認可，也因為方澈不是一個負能量的人，沒有在聚光燈下做出不妥的事情。

  更因為方澈還努力地去做了一些好事。

  所以他本身就積攢了一些所謂的「德」，而這個「德」，體現在方糖身上，就是【餘澤】。

  這種觀點，在華夏的文化里，出現過很多次。

  比如福建有一座城隍廟，門口的對聯是這樣寫的：

  「為惡必滅，為惡不滅，祖宗有餘德，德盡則滅。」

  「為善必昌，為善不昌，祖宗有餘殃，殃盡則昌。」

  而現在，系統用了最樸素的一種方式，將方澈所作的貢獻，回饋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方澈抱著懷裡的女兒，忍不住有些嘆息。

  這又是天賦覺醒，又是運氣加成的，等你長大了還了得？

  「嗯嗯！」方糖使勁地摔著奶瓶，依然毫無察覺。

  方澈一臉寵溺地看著方糖，女兒啊，爸媽已經把一切都給你準備好了。

  快些長大吧。

  但是也不要太快。

  不要哪一天被哪個臭小子給拐走了。

  ……

  恰好就是在這一天，在京城，一個年輕的學者正在寫一本叫做《當代文藝發展》的稿子。

  他在電腦上寫道：「2013-2014年間，寒流入侵，流量經濟出現，華夏文娛即將滑向難以預測的發展方向，令人擔憂。」

  「這期間，有一個人或者是一批人覺察到了事態的不對，並為此做出了努力。」

  「在隨後的幾年裡，華夏文娛的發展出現了一個轉彎。」

  「創作環境變得更好、創作思維逐漸自由、特效技術等取得長足進展，至2021年，華夏文娛已邁入高速發展時代……」

  寫完之後，這位學者很滿意，準備給這一段起一個標題，但是想了半天沒想出來。

  最後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海報，眼睛一亮。

  然後寫下了幾個字。

  「文藝覺醒時代。」

  「嗯，這一章結束了，該下一個篇章了。」

  ……

  秦城，方澈家中。

  一場聚會終於結束。

  方澈抱著方糖，和小趙一起站在院門口送李立成他們。

  李立成早早地坐進車裡，然後很輕鬆地躺在椅子上：「舒服。」

  他現在感覺自己輕鬆的一批。

  林羨和李秋他倆倒是遲遲不願意上車。

  「澈哥，嫂子，我們走啦。」林羨揮了揮手。

  方澈和小趙點點頭：「走吧。」

  就在這時，李秋突然停下了身形，轉頭問方澈：「澈哥，我這段時間想要衝擊一下國際市場，有一些規則什麼的還不太懂，到時候能不能請教你一下。」

  方澈笑道：「好啊。」

  想學，我教你啊。

  車裡的李立成看著這一幕，翻了個身，覺得真好。

  一代一代的。

  上一代人，沒有成為下一代的絆腳石。

  車外面，李秋一說話，林羨也想說話了。

  看來兩人剛才在飯局上都有事情沒說完啊。

  「澈哥，那我們還有機會再合作的吧？我覺得這樣合作其實挺好的。」

  方澈笑了笑：「當然可以了，如果有好的本子的話。」

  「好。」林羨和李秋大喜。

  「嫂子，再見，澈哥，我們下個作品見。」林羨說道。

  家門口，夕陽灑在一家三口身上。

  小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再見。」

  小方糖學著媽媽的樣子，擺了擺手。

  方澈點了點頭，笑的很燦爛：「下個作品見。」

  ……

  ……

  ——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責任，永遠不辜負時代，並永遠對下一代抱有善意和希望。

  （全書完）